弟之情,只存在于懵懂的孩童时期,长大一些,便会由然的对其的爱护之情表示怀疑。”
管彤似乎想安慰一下楚凌云,不觉笑着道:“事实上,就算是平常人家的兄弟姐妹,小时候在一口锅里吃饭时,许是很亲的,但长大成家后,便各自有了各自的打算,各顾各的小家。
还有些兄弟姐妹,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处得比豪不相干的还疏离。”
“丫头,你这是在说你那个时代的状洗吧!在这个时代,许多家庭的兄弟姐妹,即便成家了,还是在一口锅里用饭,围着父母过日子。”
“呵呵……好像也是!”
管彤傻笑了一下,楚凌云在她的小鼻头上刮了刮。
“殿下,我已经忍你很多次了!”
管彤不觉怒道。
楚凌云愣了愣,嘻笑着道:“那你这次为何不忍了?”
管彤亦不觉愣了愣,她的感觉上,现在的楚凌云与之前的他已经判若两人。
之前,他活得有多严肃,现在就活得有多随性。
楚凌云不觉与管彤说起他与其七皇兄楚凌远、九皇兄楚凌铎、十皇兄楚凌跃小时候相处的事情来。
这是他从未向管彤说起的,之前管彤向他坦言她的不寻常的有着记忆的三次人生时,楚凌云像是作为秘密交换,也只是细说起了她的母妃。
管彤还是任彤时,应是见过七皇子楚凌远、九皇子楚凌锋、十皇子楚凌跃的,但却没留存多少记忆。
现在想想,曾经的任彤还真是活得单纯。
楚凌云说他与七皇兄之间,也只相差了一岁多一点,他们几个,可以说是年龄相当的,小时候见了面,心底都想跟对方玩,可因不同母妃,小小的人儿也不能不管不顾的,但彼此间还是诸多趣事。
而那些趣事,他好像忘了的,这时再说起他们,才知那份记忆仍在,只是埋藏在了内心深处。
不觉挖掘出来,还有倍感珍惜之感。
楚凌云不觉感叹:“我曾经最想的,就是回到母妃还在的时侯!”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我们无法回到过去的时光里,唯有缅怀。”
管彤拿腔拿调的附和之后,不觉又粲然一笑,说这样的话是曾经的中学老师最喜欢说的,为的就是激励学生们上进,珍惜时光。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这也是她曾经的中学老师最喜欢说的,可惜,大部分的学生不懂,或者,还年少的他们,还渴望着长大,挣脱束缚,自己为自己的人生做主。
“光阴似箭!如月如梭!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楚凌云跟着复述了一遍,并用心体会,体会之下,虽有所感,但也不觉深刻,不过,由然的觉得这样的语句确实可以当作警世通言存在。
因连着下了几天雨,冬天的气氛浓烈了些,从不曾在这边在这初冬之季感觉到寒意的管彤,亦觉得冷了。
翌日早起,她翻箱倒柜的把从京城里带来的貂皮大衣翻出来,闻了闻,竟有些许霉味。
“太大意了!”
管彤兀自念叨一声后,又自省地觉得,造成这种状态的原因,应该不是“大意”二字就能说明的,更主要的应是懒惰。
她不觉又回想起曾经的母亲对她与姐姐的告诫——冬衣、冬被都要适时地翻出来,在太阳底下晒一晒。
管彤不觉叹息了一声,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又想到这一世与她有关的人和事。
她这一世的亲奶奶走了,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真的,感觉上,逝去的就是一个与她无关的人。
管彤再去将那封书信拿出来,再看一遍,并极力地搜寻着与管尤氏有关的一切记忆,她的心海依然是平静无波的,唯留一声叹息。
六百二十六章 不得了
“玥儿,你这些日子是怎么了?怎么总是愁眉苦脸的?”
萧传山心不迷惑,他不会相信管玥是因为亲奶奶的离世而这样的。
“夫君,我……”
管玥欲言又止。
“玥儿,我们是夫妻,又有了一双儿女,还有什么不能明说的。”
“夫君,我只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那就慢慢说。”
“我……我大姐她……我大姐她……”
见她欲言又止,萧传山稍稍愣了愣,也没急着催促,而是以平和的目光,看着管玥
这些年,他的心智暂长,面对任何事情,都会经过一番思虑。
管玥抬眼,迎向他的目光,娓娓道来:“夫君,从我懂事起,我便觉得,我只是我大姐的陪衬,是家里最被忽略的一个。
我母亲好像每天都在数落我,说我这不如大姐,说我那不如大姐,而我爹,更是拿我与三妹妹比……
后来,我竟有以与你定了亲,那时,还与你素未谋面,内心里感到窃喜的同时,亦是自卑的。
在与你相见之后,那份窃喜的感受更深,那份自卑感更甚。”
“玥儿,事实上,我所谓的萧家二公子的身份,并没有让我觉得,我的身份有多尊崇,在遇上你家三妹妹之后,这份感觉更甚……所以说,玥儿不用看轻自己。”
“夫君,所谓自卑,只是我曾经的感受,我自从受了我三妹妹的影响,依仗三妹妹的扶持,同时靠我自身的努力,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园,让我的内心安定的同时,亦让我懂得,我们女子,也是可以靠自己的双手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的。”
“玥儿,你所说的我都懂,只是,你之前所说的,似乎与你现在所愁苦的没有关系。”
“的确,不瞒夫君,我内心里隐藏着一个大秘密……我大姐她是假死,她被人救了。”
这样的消息,于萧传山而言,似乎并不觉得突兀,在听闻之后,面上依然一派平和。
事实上,在他的内心,还是泛起了不小的波澜。
首先,她是怎么做到的?
“夫君,我既然开口说出了这秘密,也不妨告诉你,我大姐她能获救,是我受了一个神秘人的要挟,不得以而为之的……
现在,让我愁苦的是,我好像是作茧自缚了,我大姐她现在就隐居在我那里,勒令我想办法将其子以太子府引出来。
时间过去了一月,我依然未如她所愿,她似乎失去了耐心,宣称如果我再不如她所愿,她便以真面目示人,并说明曾经的真相。
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想我那外甥,他的身份并不普通,作为太子殿下的独子,不只是抚养其长大的太子妃看得重,太子府上下都看得重。
而自从我大姐死后,太孒府与我家的那点关联,似乎便不存在了。
这一段时日里,我不是没有试着申请进宫,可是,每每都不能得到回应,我进不了宫,再以父母之名恳请见一见小外甥,似乎也是不可能的事。
我父亲胆小谨慎,他是绝不会作此想的,而我母亲……不说也罢。”
说到此处,管玥叹息一声,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