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孩子。父亲怒了,大声质问奶奶,“为什么要和一个孕妇过不去?”
奶奶似乎从没见到过这样的父亲,她很伤心,更多的是生气,一时气结,竟没能缓过来,也跟着去了。
所以,这时的管府,完全呈现在一片哀乐之中。
我们的大哥大嫂却依然在自己的院里闹得鸡飞狗跳的,大嫂自从受孕不久后小产,就再没怀上孩子,大哥对她不是打就是骂。
当然,她挺有女汉子风采,从没相让过,这之间,虽有我对她的支持,但主体还是她自己,她着实没让我失望。
我不知道,三妹妹听到这样的噩耗,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我特别问过我娘亲:“你还想跟菲姨计较吗?”
她回答:“不计较了,我也累了!”
但我却觉得她是言不由衷的,她随着年岁的增长,并没有增添一丝慈和之心,而是如奶奶一样,掌控之心越来越强烈。
而她更悲哀的是,她不能如奶奶一样,多少能掌控住我们的父亲,她是什么巴掌控不了,也因此,性情越来越暴躁。
我知道,作为她的亲生之女,提及她时,不该如此说,但我想,既然提笔给三妹妹写信,就要不偏不倚的去述说。
这些,大都是发生在管府的事情,平常能波及到我的,唯有我的亲娘,现在围绕在我耳畔的哀乐,亦让我不由得觉得伤感,曾经的不愉快,也跟着烟消云散。
三妹妹,你收到信时,这一切虽已归于宁静,父亲希望远在西州的你,在收到信后,能真切地为我们逝去的奶奶哀悼一下。
毕竟,她是我们的长辈,我们的亲人,没有她,就没有我们的存在。
或许,我内心里对奶奶的怨恨之情不比你少,但当得知她真的离开了人世的那一刻,我还是真正感到伤心。
收到信时的你,也会感到伤心吧!
我现在已经有了两个孩子,第一个是男孩,第二个是女孩,已然深知当母亲的不易。
血浓于水的亲情,不是想撇开就能撇开的,父亲说,大夏国以孝以仁治天下,奶奶因被他怒怼而离开了,而且是永久的离开,深感痛心。
原本,他是要自己告知你的,却最终让我代为相告……
管彤收到这封信时,已距这封信发出的时间二十天整。收到信的她,心情很复杂,告知楚凌云的方式是不发一言的将书信递给他。
“丫头,伤心了?”
“我有什么好伤心的,或者,我应该感到高兴,可我做不到……我没想过以德报怨,也没想过去恨……我似乎是有一点伤感,不是为那越来越乖戾的老人,而是因为一尸两命的尚还年轻的女子。”
“她们一个是你的奶奶,一个是你的姨娘,虽然你是以别样的形式与这个家庭发生牵扯,你依然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是不是?”
“事实是如此,可我现在远在西州,能为她们做什么?”
“或者,你可以写一封吊唁信,再附上一定数量的钱……这些,应是由我这个孙女婿来做了。”
楚凌云说着,坐了下来,铺好纸,砚墨,提笔,一挥而就。
“丫头,给你审查一下,看一看是否有不恰当之处?”
“殿下,你是在说笑吗?”
“也可以这么说……我是见你伤感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你,一直以来,我就是一个嘴笨的,不懂得表达……”
“殿下不用自省,曾经的殿下好像是不怎么可爱,但现在的殿下快变成暖男了。”
“暖男?”
“是啊,就是温暖的男人,心中有爱的男人,在殿下心中,不只有小爱,还有大爱。”
“丫头,我知道,我并没有那么好。或许,你所说的大爱我确实有所呈现,但其间,不能说没有目的性。”
“殿下不必如此剖析自己,我相信,撇开殿下所谓的目的性,殿下依然是有着大情怀的王爷,而只有这样,才能站得高,看得远。”
“丫头说得真好!所以说,如果我变得越来越好了,那也是因好受了你的影响。”
“或许吧!我们再回归最初的话题……不知殿下准备附上多少吊唁费?”
“丫头想附上多少?”
“如果按照我最真实的想法,附上吊唁信便可,或许,还可以声情并茂一些。”
六百二十五章 时光
“好,就依你所说。”
“殿下,你真这么想?”
“是啊,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并不欠他们什么。”
“我可以说不欠……但……人都已经走了,我便表现得大度一些又如何?还可以全了殿下您的名声。”
“丫头,如果你不想,我无所谓的。”
“谢谢殿下如此体谅我,可我已经生活在这个时代,就应该重视这个时代的人与事。”
“丫头,这个时代的人与事,你重视什么,或看重谁,亦是可以凭借自己的心意的。”
“谢谢殿下能这么说……还请殿下看看我二姐后面所说的事,殿下可有什么想法?”
“你大姐当真没死?”
“嗯,我本就没打算欺瞒殿下,只不过那时……可以说是一种无奈吧。”
管彤再次想到秦凤武,仍有鱼梗在喉之感,那时,如果不是因为秦凤武,她会想着救管昕吗?
大概不会!
对管昕,她可以不落井下石,应该也没有心情为她特别做什么。
而管玥书信的后面所说的,都是关于管昕给她的压力,还有她的苦恼。
她说,她不想让管彤跟着她不愉快,但终究,她好像无人可倾诉,似乎,这是她姐妹之间最大的秘密。
楚凌云的面色沉了几份,道:“显然,你大姐是受了人指派……”
“这个人我知道,他叫秦凤武,曾经与燕大哥之间有过较量,未分胜负,所以是一个狠人,他可以在南庄来去自由。”
“秦凤武?”
楚凌云拧眉思索片刻后道:“这个人我知道,的确是一个狠人,而且是我七皇兄楚凌远的人。”
“殿下知道他?”
管彤略显惊讶的反问,她不觉怀疑,那时候秦凤武能在南庄来去自由,是楚凌云故意放的水。
可目的是什么?
而且,如果真是他有意放水,而让她置身于险地,那她是不是应该感到伤心?
她可以不伤心,但失望是有的。
楚凌云仿佛会读心术,看着管彤面上此时所呈现的神情,就了然她心里所想。
“丫头,我是后知后觉的派人去细查秦凤武这个人。”
“哦!你那七皇兄是不是被人称之为老实厚道的靳王?”
“你张冠李戴了,我七皇兄确实是靳王,但从未被人称之为老实厚道,你所说的老实厚道的,应该是我二皇兄楚凌浩,他被封为秦王。
如果他不是牵扯到六皇兄意外身故的事件中,他才是我大夏国的储君。”
“殿下,我突然有些好奇,如果是你二皇兄成为储君,你们兄弟几个便能心甘情愿的臣服吗?”
“……怕也是不能的……所以说,这是作为皇子的无奈。我那二皇兄虽说以有仁厚之称,曾经对我们这些弟弟也很爱护,但终究……所谓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