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宠妃 你与其他人自是不同的(1 / 1)

养的小情人是夫君 青唐薄荷 3419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34章 宠妃 你与其他人自是不同的

  蓝心心事件过后, 萧夕兮没怎么出门,五天之后是花朝节。

  萧夕兮让人给自己梳妆打扮,准备好好出去玩一玩, 人生怎么美好,总不能因为一个谢修, 就不要生活了。

  这世间如此多的美人美景,她可没有看够。

  “既然是花朝节, 那给公主化一个桃花妆吧?”素心问道。

  素心给萧夕兮梳妆的时候, 照例和萧夕兮说着最近的闲事, 逗她开心,说到一半自个笑了起来,好不容易忍住笑声, 和萧夕兮道:“公主您都不知道这几日关于公主和驸马的事情府里都传成什么样子了。”

  萧夕兮生了兴趣与微微挑眉问:“什么样的闲话让你笑成这样子?”

  “他们现在都说,驸马就像是正房,赋迟就是小妾,若是把公主比作皇上的话,驸马就是不得宠的正宫换皇后, 赋迟公子就是得宠妖妃。”

  萧夕兮失笑, 掩着唇笑了好久。

  刚好素情领人端早膳进来,闻言道:“也就是公主仁慈, 要是发生在其他公主府里, 那些碎嘴的奴才早就被打发了。”

  萧夕兮倒是没生气, 只是觉得很好笑。

  要是谢修和赋迟知道他们被比作什么,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对了, 今年的花神是谁?”

  往年萧夕兮没成亲的时候,每次花朝节她都是花神的扮演者,自从她成亲后, 就再也没有扮过花神。

  “好像是陈姑娘吧,就是那个陈太傅家的嫡女。”

  萧夕兮想了想,在脑海里搜寻出了这个人的长相,“不知道今年会穿什么,往年的都好看。”

  这位陈姑娘还曾经做过她的伴读,只不过做了三年就出宫了,说是身子不好。

  半个时辰快要的时候,外面通报说赋迟公子过来了。

  “进来吧。”

  赋迟进来的时候,萧夕兮已经取掉毛巾,端坐在镜子前,让素心给她梳妆了。

  “赋迟,这里!”萧夕兮从镜子里看到赋迟,笑着喊了声。

  赋迟今日一身绯色长袍,皮革束腰,眼里荡漾着明显的笑意。他站在珠帘后朝萧夕兮看过去,“今日是花朝节,我想约公主出去。”

  萧夕兮有些惊讶地看着赋迟,她还以为赋迟不会主动来约她呢,没想到竟然敢直接约她了,这才算是得宠嘛。

  不然白瞎了丫鬟下人们天天编排的闲话。

  “好呀。”萧夕兮想到这里,笑得特别开心。

  梳妆完,萧夕兮和赋迟一起出门,坐马车到街上再下车步行。

  由于花朝节的缘故,今日的大街热闹非凡。

  姑娘们打扮得花枝招展三三两两成群,郎君们也个个收拾得帅气轩昂。

  临街的店铺在门口摆上几盆盛开的花,各种吃食也纷纷做成了花朵的形状。贵琥楼还推出了全花宴,听说从一个月前就开始预订了,供不胜求。

  萧夕兮和赋迟并肩走着,虽然花朝节她每年都参加,但是每年都不会感到腻味。

  临水河边有一大片青草地,男男女女多不胜数。

  大魏花朝节的还有一个不成文的习俗,姑娘们会在这一天剪五色彩笺,用红绳穿引,结在花树上。郎君们则会提前做好一盏花神灯,同样挂在花树上。

  到了午时,用过午膳,姑娘就可以去取郎君们挂的花神灯,而郎君们就去取姑娘做的彩笺。

  若是互相取到对方的,这一对姑娘和郎君下午就会一起参加扑蝶会,共同种植一颗花树,观看花神游车。到了晚间,要是家里管得不严,还可以同游花灯会。

  大部分人家里在这一天是不会管得太严的,所以这一天就成了年轻的未成亲的男女们的狂欢日。

  萧夕兮看着临水河边,忽然想到她未成亲前也曾去做过彩笺,结果没人敢摘她的,四哥的花神灯也每年都挂在那里,没人敢摘,最后他们俩兄妹凑在一起了。

  赋迟低头看见萧夕兮扬起的唇角,顺着视线看过去,顿了顿道:“要不要去挂一个?”

  萧夕兮回神,摇头:“那是没有成亲的小姑娘玩的,我都成亲了还玩什么呀。”

  赋迟握住她的手,“谁说只有没成亲的姑娘可以玩?”

  说着拉起她的手往临水河边过去。

  萧夕兮失笑,视线忍不住看向两人牵着的手,她不仅不排斥还感觉很舒心,心跳有点快。

  花朝节的阳光比前段时间任何一天都要好,阳光是温暖的,风是香的。

  临水河边有支着的小摊子专门卖彩笺和花神灯,给像萧夕兮和赋迟这样没有准备的人。

  “你想要哪个花神灯?”赋迟低头问。

  对面摊主笑容可掬,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笑着道:“看来这位郎君和姑娘是约定好了啊,那肯定要选择姑娘喜欢的花灯!”

  萧夕兮脸色微红:“你买你问我做什么?”

  赋迟轻笑,弯腰低头,长发垂在萧夕兮眼前,“反正到最后也是给你的,自然是要公主选。”

  萧夕兮捂住脸,平时她脸皮挺厚,但是这会也不知道是氛围太好还是怎么回事,她竟然顶不住赋迟的攻势了。

  等到脸上的热度褪下去些后,萧夕兮在心里不停说,这才是宠啊!她不仅要和赋迟好好逛一逛,还要让赋迟特别开心!

  前儿,那几个丫鬟说得也没错,若果把谢修当成是宫里的正宫皇后,那赋迟就是宠妃,而萧夕兮自己自然就是皇帝了。

  既然都是宠妃了,怎么能让宠妃丢面子,总得让宠妃仗着她给的底气和正宫皇后叫板不是。

  她咳嗽了声,随意指了一盏灯,“就它了。”

  赋迟道好,付了钱,提在手上,又问:“那我可以自己选一个彩笺吗?”

  萧夕兮摇头,“本公主给赋迟选吧。”说着她选了一张粉色的彩笺,“这个和赋迟放在一起,适合极了。”

  选好后,又赶忙让跟在身后的素心付了钱,和“宠妃”出门,怎么可以让他付钱?

  两人买好彩笺和花神灯后,各自挂在树上。约定等到晌午过后,再去取。

  虽然有些蠢,但是萧夕兮心里还挺开心,她从来没做过这样有失身份、有点蠢的事情。

  花神游车的时候,萧夕兮带着赋迟上了临街酒楼,“这里能看到全程,而且视野很好。”

  两人临窗坐下,看看好能将楼下的花神车看得清清楚楚。萧夕兮从一旁的篮子里抓了一把花瓣丢下去,楼下发出一阵惊喜的尖叫。

  赋迟坐在对面,低声问:“公主心情变好了吗?”

  萧夕兮点头,笑容越发灿烂,原来赋迟是知道她心情不好特意约她出来玩的,这更有宠妃的样子了。

  宠妃嘛,就是要忧她所忧。

  “如果你能按照约定给本公主粮食,本公主的心情会更好。”萧夕兮调笑道。

  面具下的谢修眼神幽深,心里十分不愿意,“公主为何一定要?”

  萧夕兮倒也不是一定要,只是那天会错意后心里总是有些奇怪,眼前总是会闪现那天他紧抿的嘴唇。

  赋迟见她不愿意回答,倒是没追问,“我确实还有东西给公主。”

  萧夕兮眼睛微亮,又按下心里的期待,装得一本正经,淡淡道:“是吗,给我吧。”

  见到他手上捧着的梳子时还有些发愣,一句“怎么是这个?”差点就吐出来了。

  咳嗽了声,接过梳子,“怎么想起来送我这个?”

  花梨木的梳子,上面刻着一只翱翔九天的鸟,尾端系了粉红色的流苏,在阳光下还会闪着微光。像是珍珠。

  赋迟指尖在梳子上划过,“这是传说中的鸾鸟。”

  鸾鸟见,太平世。

  她那次无意间提及的。其实她自己都快忘记了。但是却有个人为她记着。

  她是真的感受到了男人的乐趣。这个人对你不好,你换一个便是,反正喜欢自己的人多得是。

  更何况是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任君挑选。

  环肥燕瘦,柔弱的、冷艳的、美丽的、知书达理的、活泼可爱的……什么样的人儿没有。也怪不得从古至今就没有哪位皇帝真的能三千弱水只取一瓢了。

  就是让她,恐怕也是不能的。

  赋迟乱了手脚,“公主怎么哭了?”

  萧夕兮微楞,擦了眼泪,“无事,只不过是风吹到了眼睛。”

  萧夕兮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哭了,明明很开心来着

  赋迟视线越过楼下来往的人群,坐到萧夕兮身边,另一只手关了窗户,揽住了萧夕兮:“公主冒犯了了。”

  说着,他竟凑了过来,唇缓缓落在了她嘴巴上。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摩挲,将眼泪悉数擦干。

  萧夕兮惊讶地抬眸,其实这一刻她心里是一片空白的。

  只是渐渐的,她却从中察觉到一点熟悉之感,她手拉着赋迟的衣角,身体竟然忍不住回应。

  赋迟顿住,被萧夕兮反客为主。

  一吻结束,萧夕兮脸色绯红,摸了摸鼻子咕哝这抱怨道:“就是面具有些咯人。”

  随即微微愣住,她竟然真的回应了?有些奇怪,赋迟身上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吸引这她一样,很多事情原不是她的本意,可是当下那一刻,她的身体却比思绪更加快一步。

  刚才那种熟悉的、诱惑的感觉不是假的。

  可是她分明见过赋迟这面具下的真面目,这熟悉感又是从何而来?

  萧夕兮怔楞之时,赋迟也不好受。他身体里快要分裂出两个人了。

  一个是赋迟,开心,炫耀。

  一个是谢修,在无能狂怒,酸到不行。

  见到萧夕兮揉着自己的额头似乎很难受,赋迟喉结微动,准备帮她,手刚刚动了一下,又收回,垂首问道:“赋迟帮公主揉揉?”

  萧夕兮点头,她想试试看那微妙的熟悉感还会不会出现。

  赋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双手放在她的太阳穴上,轻轻揉按着,时不时问一句:“这样舒服吗?”

  萧夕兮闭着眼睛,半晌也没感觉到刚才那种熟悉的感觉,只能睁开眼看着赋迟,点点头:“舒服。”

  她说话的时候,仔细地观察着赋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段时间的赋迟好像变了。

  好像是从赋迟落榜的那天起,就变了。

  言行举止上赋迟对她更大胆了,更亲密了。这要是以前的赋迟,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都不敢。

  可是眼前的赋迟就敢。

  而且她似乎对眼前的赋迟有一点点心动,倒不是什么喜欢不喜欢,就是微微的心动,让她可以怜惜一些他。

  而谢修离开的那段时间,赋迟虽然一直陪在她身边,她却从来没有对赋迟生出过别的心思。

  “你好像变了。”她喃喃道。

  赋迟身体僵住,过了会缓缓放下手:“看来公主还是喜欢赋迟像驸马的样子,上次公主说赋迟是驸马的替身,后来又说让赋迟不要学驸马,我自然知道我这样的人学驸马只是白白辱没了驸马,便没有学了。”

  萧夕兮愣住,她哪里是这个意思?

  “我……”

  “公主不必解释,其实赋迟一直知道,赋迟要不要像驸马,只不过取决于公主罢了。公主让赋迟当替身,赋迟便当,公主不让,赋迟便不当。”

  “是赋迟想岔了,赋迟以为自己陪了公主这么久,是有三分地位的。可是赋迟却忘了自己不过是低微的人,哪里能和驸马比,若驸马是天上明月,赋迟便只是穹萤罢了,能借着月华得两眼公主青睐,已经是万幸,怎敢再去肖像其他。”

  萧夕兮默然,她可能有点后悔了,看来那些妻妾成群的男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看着赋迟这般,她几乎想不起来第一次见到赋迟的样子了,该是有半分清冷的吧。

  叹了口气,萧夕兮握了赋迟的手,“你不必妄自菲薄,你与其他人自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