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面具 赋迟已经毅然决然地揭开了面具……(1 / 1)

养的小情人是夫君 青唐薄荷 2702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23章 面具 赋迟已经毅然决然地揭开了面具……

  世间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萧夕兮立在谢修跟前, 声音涩然:“你为何会穿着这一身衣裳?”

  谢修垂眸,手指捻了捻衣袖,自嘲般勾唇:“怎么, 修不可以穿这身衣裳了?”

  萧夕兮回身,拿起桌上的杯子灌了一杯后,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问道:“谢修, 本公主现在没有跟你开玩笑, 你为何会穿这衣服, 你和赋迟又是什么关系?”

  谢修轻笑,“既然是你我夫妻之间的事情,那就你我二人说, 外人在这儿算什么?”

  谢修视线冷飕飕地看着席清熙。

  席清熙在七公主喊出谢修两个字的时候,就愣住了,听了这话,又见自己的偶像正不善的看着自己,顿时有些慌张, “微臣这就告退。”

  原来这竟是人家夫妻俩的情趣?席清熙觉得自己思绪混乱得紧, 他刚才不仅没有给自己偶像留下一个好印象,更是让谢修不开心了。

  他偶像好像误会了什么, 看着他的视线, 就像是要扒了他的皮,

  这边随着席清熙退下之后,其他人也很有眼色地都避开了。

  萧夕兮冷笑一声, “说吧,本公主只给你一次的解释机会。”

  谢修蹲下身,刚刚好和坐着的萧夕兮齐平, 按着她的肩膀问:“公主想让修说什么?为什么穿这身衣裳?”

  “这衣裳是你送的,修不可以穿吗?你说赋迟穿这衣裳,除非你也送给了他,否则绝对不可能,这衣裳是上好的天蚕丝,赋迟不可能有。”

  萧夕兮微楞,她送过谢修青色衣服?

  谢修向来喜欢穿白色,其他颜色不过偶尔穿一次。

  谢修笑了声,“看来公主忘了。”

  他声音失落,低垂着的眉眼让人一看就觉得自己一定做错了什么事情。

  萧夕兮揉着头,好半晌终于想起来,她确实是送过一回衣裳给谢修,还是刚成亲那年,她第一次去通州,为了不落下话柄,给谢修从长安带了礼物,其中好像就有好多衣裳,只是究竟有没有青色衣裳,她实在是记不清了。只不过她又细细地看了他的衣裳,确实是冰蚕丝,至于赋迟穿的究竟是不是冰蚕丝,她没有注意,也不是很确定。

  谢修又道:“赋迟又是怎么回事?我以为公主至少会给修面子,不至于闹得人尽皆知,结果公主竟然已经闹到宫里来了?”

  萧夕兮冷哼一声,她其实已经有些动摇了,只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示弱,“行,你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今天有人看见赋迟进了宫,穿着你这身衣裳,本公主找遍了皇宫,就你穿的衣裳是这件,你倒是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

  谢修挑眉,唇边有点点笑意:“国子监先生应该教过一个成语叫愿闻以据,以核理实,公主也应当听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句话,公主既然怀疑修,公主就应该拿出证据,而不是让修证明修不是。”

  萧夕兮一噎,又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皱着眉头很快反应过来反驳道:“这衣裳就是证据,你不要试图狡辩!”

  谢修轻笑,“看来公主是一定要将这个罪名按到修的头上了?”

  “既然如此,不如回府去看看,你的赋迟公子究竟在搞什么把戏。”

  回到府上,萧夕兮刚下马车,素情就慌慌张张地走过来低声说:“赋迟公子回来了,大约一盏茶前。”

  谢修也听到了,勾着唇看向萧夕兮:“走吧,公主。”

  萧夕兮低声问素情:“他是从哪里回来的?”

  从书院回来的?那和皇宫完全是两个相反的方向啊。

  萧夕兮抿唇不语,沉默着和谢修一起进了东院,赋迟果然在书房里。

  萧夕兮皱着眉,将他仔细地看了好几遍,他穿的衣裳确实是青色的,纹路和谢修的有些像,只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不一样。谢修衣领衣袖口处是用金线勾勒的暗纹,只有在阳光下才能看出竹叶的形状。而赋迟的衣领袖口处是没有任何修饰的。

  再一个,就是布料的不同。

  谢修的是天蚕丝,赋迟的是普通布料。

  赋迟讶异地看着萧夕兮,又看了眼谢修,低垂着头请问:“公主和驸马一起来……是有什么需要赋迟做的吗?”

  萧夕兮心一紧,他肯定是以为她和谢修一起来,是对他不满了。

  只是她没有急着解释,“你今天从城郊离开,去了哪里?”

  赋迟踌躇,目光微闪,似乎很是犹豫。萧夕兮脸色微冷,“既然你住在公主府,那就是公主府的人,若是有什么事情,本公主不能知道,你还是离开吧,公主府不留有二心的人。”

  赋迟微微惊慌,伸手欲要抓萧夕兮的衣袖,只是伸到一半又僵住了,不安地看了眼谢修,收回手,涩然道:“我……去了书院。”

  萧夕兮脸色稍微好了一点,至少从书院回来这一点,他没有撒谎。

  “本公主记得你不是书院的堂生,去书院做什么?”

  赋迟眼神更加难堪,似乎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只是萧夕兮全然没有看见,只是在等着他说出实情。

  赋迟几番纠结,终于还是说了,“冯神医一生都在天下行医,前些日子,他来了长安,在书院院长的邀请下今日在书院讲习,我今日是去找冯神医的,听说他有一手生肌术,能使人改头换面。”

  萧夕兮皱眉,“你做何要这生肌术?”

  赋迟抬头,视线在接触到谢修的时候急速退缩,复又看向萧夕兮 ,为难道:“赋迟只想和公主说。”

  这意思是要让谢修离开了。

  谢修挑眉,视线在萧夕兮和赋迟两人身上来回,不一会淡淡点头:“可以,你只有半柱香的时间”

  萧夕兮还以为自己要做一番准备才能劝说谢修离开,却没想到他这般自觉。倒是有些意外。只不过现在也不是意外的时候,萧夕兮看向赋迟,“现在可以说了?”

  赋迟喉结微动,眼眶微红,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良久才松开,慢慢放到了自己的面具上。

  萧夕兮眼皮一跳,联想到生肌术和之前赋迟说他戴面具是因为有难处,似乎不难想象到这面具下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有些犹豫了,为何一定要去看赋迟的伤疤?

  赋迟的手指苍白修长,扣在面具的边缘,慢慢曲起来。

  萧夕兮呼吸微窒,刚想说要不算了,赋迟已经毅然决然地揭开了面具。

  他眉眼确实很像谢修,不光是眼神像,就连轮廓都像。

  只是从眼眶下方开始直到下巴处有一条狰狞的疤痕,就像是一道裂痕碎在了白玉上。

  赋迟拿着面具,手垂下去。

  他低着头不敢看萧夕兮,声音更加涩然,“我辱了公主的眼了……”

  说着转身,背对着萧夕兮。

  萧夕兮摇头,“没有,我……”

  她本意不是想要揭开他的伤疤,从来都不是。

  她只是害怕赋迟也背叛了她。

  “公主走吧,这副模样本来就不能进入公主府,不过是托了几分像驸马的福……”赋迟微顿,“不,应该是赋迟走才对。”

  萧夕兮眼眶酸涩,终于上前一步,捏住他面具的一角:“不要走。”

  赋迟背影僵住,萧夕兮伸手抹了自己的眼泪继续道:“是我误会你了,你不必如此。”

  萧夕兮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

  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远离了东院,看到谢修。

  谢修长身玉立,也不知道是什么让他看得这般入迷。

  她擦干净自己的眼泪,收拾好后走上前,刚走近,谢修就发现了,他没动,只是声音淡淡问:“如何了?”

  “不是你,今天误会你了。”

  谢修轻笑,终于转过身,背靠着栏杆,身后是一蓑烟雨,他整个人似乎已经融进去了,淡到极致,只有在说话的时候那眉目、那五官才活泼泼地生动起来,“公主既然误会了修,是不是要有补偿?”

  萧夕兮也觉得身体慢慢从僵硬的状态解放出来,不过一眨眼那雨好像更大了,她走过去也靠在栏杆上,问他想要什么补偿。

  谢修有些惊讶,想了好久才说:“不如让赋迟离开吧,我不想在这般了。”

  这是一句低头亦或者是别有意味。

  萧夕兮不清楚,她纷纷乱乱的思绪就跟那烟雨一样杂乱无章。

  可是她只能说出一句话,

  “我答应赋迟了,让他留在公主府。”

  她不想失言。

  话落的时候,忽然从天边闪过一道亮晃晃的闪电,活生生地在天际劈开一道恐怖的裂痕。

  就像是赋迟的脸。

  萧夕兮身体随之一抖,抓着栏杆的手更紧了,却躲开了谢修的庇护。

  在他看过来至极,指着前面冒着雨慌张而来的南笙说:“看起来有大事发生了。”

  南笙一走近,就感受到了自家世子的不悦,但是确实发生了大事,他只能硬着头皮在谢修耳边说了。

  谢修听完,浑身一凝,猛地准头看萧夕兮,眼尾压着点点红涩。

  萧夕兮不明所以,却也被他这副样子吓到。

  “怎么了?”

  谢修声音低沉得几乎和天边的雷声融在一起,他说大梁和卫国联盟,已经攻占了大魏南边的两座城池,如今已经在攻打兖州了。

  兖州是大魏的“南天门”,兖州破,大梁和卫国攻进大魏便势如破竹,半壁江山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