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把沈小胖从柴房里放了出来,让到了厅堂之内。布了酒宴,也没提什么误会,只是闲聊一番。聊着聊着,秦渊心思一动,把宝贝闺女的择婿标准有意无意的说了出来。
一夫一妻?小胖子拍着胸脯说,一夫一妻才是正经过日子……你必须理解小胖子的心思,这厮还处于纯情处男范畴,幻想着来一场到地老天荒,惊天地泣鬼神,可歌可泣的恋爱,正清纯着呢,哪来那么多花花心思?
新天主教的姑娘?没事儿,他沈小胖不信任何宗教,也不阻碍老婆信什么,两口子和和美美过日子就好。
女方家里没有男丁,过继一个儿子?好说好说,他沈小胖是通情达理的人。再者说,姓什么,说到底还不是自己的儿子?
媳妇喜欢抛头露面?好事儿啊,他沈小胖最讨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所谓闺秀了。
没缠足?那简直太妙了,那小脚看着多恐怖,怎么会有人喜欢?
两杯酒下肚,小胖子什么话都往外说。他越说,对面的秦渊看向其的眼神越柔和。待问明了其身价,可把秦渊美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哇哈哈哈……
沈小胖酒量浅,几杯酒下肚,跟着倒头就睡。等再醒来的时候,愕然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换了身衣服,并且伺候他的丫鬟还管他叫新姑爷。
挣扎着跑出来,等着他的是秦渊那张笑眯眯的脸。想跑?明儿就见官说话间刷拉拉展开手中的文书,上面七扭八歪赫然写着沈浩宇的大名,名字上还按着手印。可怜的沈浩宇,稀里糊涂的就这么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
周毅摸着下巴问:“拜过堂没?”
“拜了。”
“那名字是你自己签的?”
“是……”沈浩宇的脑袋越垂越低。
“那姑娘怎么样?”
“大概……还不错吧。信天主教,个头快赶上我了,身材不错。”
“那你跟我这儿哭个什么劲?”周毅笑了:“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他**的,上杆子把闺女送给你,我怎么就没碰到这种好事儿?”
“我是被迫的……”
“等等,那契约上光是你同意的条款,就没有什么对你有利的?”张铭昇在一旁问道。
“有。”小胖子沮丧地说:“秦家同意把八百亩土地卖给咱们。”
“哦……”周毅跟张铭昇对视一眼,而后很欣慰地彼此点头:“木已成舟还有什么可说的?走,喝喜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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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浩宇是痛苦的,酒醉之后,人事不知的情况下,莫名其妙的签字画押,成了秦家的女婿。虽说文书里头没有提及他这女婿的身份,估摸着秦渊那家伙顾忌到澳洲人的面子,没有把赘婿这俩字明明白白的写到文书里头。但看其责任与义务,又是给秦渊养老送终,又是让将来头一个儿子随母亲姓的,这跟上门女婿实在没多大差别。
更过分的是,周毅与老张对此居然乐观其成像话么?像话么?合着那八百亩土地就给俩人收买了?有那么一阵子,沈浩宇觉着自己的人生就是一个茶几,上头满满当当的都是悲剧啊。说起来,他沈浩宇绝对是穿越众里,在婚姻方面最……不对,是第二悲催的。好歹有游南哲参谋长垫底。甭管儿子姓什么,将来都得管自己叫爹,总比游南哲那厮,欲哭无泪地看着小家伙叫自己叔叔强。这么想来,沈小胖多少心里平衡了点。
沈浩宇又是幸福的。前日在凉亭里,一走一过的,只觉着那秦家的大小姐身材不错,不想,这面容更是不错。挑开盖头的时候,可怜的大魔导师浩宇*沈瞧着眼前装扮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得不可方物的秦怀瑛,差点犯了脑出血。
漂亮,属实漂亮更难得的是,尽管刚开始这秦怀瑛英气十足,可在沈浩宇答应与其约法三章之后……之后……这个中滋味,实在不足为外人道哉。更难得的是,打从第二天早晨开始,已为**的秦怀瑛梳拢了头发,陡然变得温柔贤惠起来。
你要说什么一见钟情之类的,这纯属扯淡。要说一见钟情,把周毅跟沈小胖并排放在一起,那秦怀瑛一见钟情的对象一准是周毅。没别的,沈小胖实在是太普通了。可这年头的女子,哪怕信了天主教,三从四德那一套依旧根植在骨子里。再有女人嘛,总会对于自己发生身体亲密接触的第一个男子产生难以磨灭的情愫。
就是如此,秦家大小姐如同照本宣科的温柔贤惠,顿时让沈小胖美得差点冒出鼻涕泡来。总之就是,领着新妇在上海开发区宴请大家伙的时候——婚礼太急了,直接导致只有老张给周毅参加了婚礼——这小子脸上一直挂着满足的微笑,时不时的还偷偷朝着自己媳妇瞄上那么一眼。我们的纯情男正逐渐朝着痴情男演变着。
沈浩宇这头痛并快乐着,他老丈人秦渊也不含糊。结婚不过第二天,就把庄子的地契全都给了周毅,值多少银子瞧着给。与此同时,秦渊张罗之下,整个庄子开始了搬迁。几十辆牛车,往返了数次,满载着各式家具、用品,这才将东西搬干净。
这头搬迁着,那头拆迁大军就进了庄子。铁镐、大锤翻飞,甭管这墙是不是用猪血浇铸的,半天的功夫保准推倒。
有感于秦渊的爽快,周毅亲自将支票送上了门。一老一少两人说了半晌的闲话,秦渊瞧着周毅乐呵劲里头透着愁苦,当即就问了一嘴,可是有什么心事。
心事?除了油盐不进的林家,现在哪儿还有别的心事?
秦渊闻言也皱了眉头,秦林两家素无往来。秦家名声不太好,私底下都管秦家叫阉党余孽。而林家恰恰相反,那可是根儿红苗正的清流一员。可即便没有往来,两家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秦渊多少知道对方一些底细。
银子?俗人家林家自诩清流,自然是看不上银子的,再说人家也不缺。你要是搬座银山来,那也不值得不是?
俗话说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予渔……问题是林家耻于经商。家中的买卖都是下人打理,况且人家可是半个东林党。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他林家跟澳洲人妥协,并且拿了好处,这名声可就臭了。
秦渊琢磨了半晌,猛地一拍桌子:“周先生,这林家着实不好办……不爱钱,不爱利。唯好权名二字。只可惜这两代林家虽然出了秀才、举人无数,可就是没有一个进士。若周先生有通天的本事,给林家……那也许还有可为。”
权名?摸着下巴琢磨了半天,感谢了一番沈浩宇的老丈人,辞别之后,周毅急匆匆地赶回了开发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