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5 章(1 / 1)

列王游戏 公爵博雅 2000 汉字|4 英文 字 2个月前

觉地开始搜查起了整间屋子。一切都看起来非常平常,什么家具都没人动过。

直到,有个卫士走进一间房间后突然大声喊道:“大人,这里有一条奇怪的密道!”

#

而就在这间房屋的地下,伊莎贝拉等人正提着煤油灯走在昏暗的道路中间。

这里满是肮脏的淤泥,四周还弥漫着下水道里才有的的臭味,所有人都捏着鼻子,小多兰更是忍不住低声抱怨。

看起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接触外界了,即便打开密道时让空气流通了一会儿,这里依旧闷得让人窒息。

“布隆萨斯人个个都是坚忍的战士,各位请打起精神!”汉斯侯爵以身作则走在前面,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捂着鼻子,照样举剑提灯,维持着自己的绅士风度。

相比之下,那些后脑勺绑五六条粗大辫子,或者胡子打结的武士们就没那么好受了。

他们大多都是水手或者海盗出身,尽管身经百战,劫掠过的船只比普通人一辈子见过的船只还多,但遇到难以忍受的事情,他们还是会毫不保留地直接抱怨。

一个棕色胡子的鲁莽大汉直接圆瞪着眼,大骂:“这该死的密道比我家那轮流蹲人的地方还有臭上几分!”

“妈的,布隆萨斯人宁愿堂堂正正用斧头劈裂敌人的头盖骨,也不愿像土拨鼠一样钻地道!”

其他人也跟着一起抱怨,有的人甚至拿出了随身带着的烈酒,打开塞子,用酒香对抗恶臭,这下水道又弥漫起一股醉人的气息。

其结果就是烈酒又进到了这帮大汉的肚子里。

汉斯侯爵无论如何都制止不住,整个队伍也就他一人和道伦主教还在死撑,但很明显的,他的脸实在绿得厉害。

“到底教皇陛下出了什么事情?”汉斯问主教。

“不知道,教皇只说事情有变,叫我们快走。”

侯爵刮着下巴思考,“国王应该不敢动教皇才对。那么,究竟是出了什么意外,才让教皇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与我们取得联系?”

“但是恶魔敢。”

汉斯侯爵不禁一愣,看着眉头紧锁的主教不停捏着胸前银制的“屮”字架祈祷,心中冒出了很多的疑问。

“恶魔是什么?怪物吗……”

作为了解圣加尔公会的创世神信仰的伊莎贝拉告诉侯爵:“恶魔就在你我身边。任何人都可能堕落。”

汉斯还是一头雾水,他的信仰是大海和八爪巨龙,小时候那些教士告诉他,布隆萨斯人实质上只有“英勇无畏”这一个教义,而圣加尔公会这些乱七八糟的宗教概念他是一点都不了解。

那么现在,没有教皇指引,问题很快就出来了。整个地下通道在蔓延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尽头出现了五条岔道,每条岔道看起来都是一致的,门洞顶端有着风玫瑰图案的浮雕。

“该怎么走呢?”汉斯头痛不已,万一走到了死胡同里,那么大家是不是都要迷失在克列昂的地下了?

“紧张什么啊,我们布隆萨斯人不应该英武决断吗!”莽汉扛着战斧走到路中间,另一手里捏着一颗木头骰子,“就让神来决定我们的未来,骰子投到几,我们就走哪里。”

“那投到六呢,叔叔?”多里亚王子仰着脸好奇地问道。

“很简单,那就是神让我们再投一次啊,王子殿下。”莽汉自信地挺起结实的胸膛。

王子摇摇头:“那神可真是无聊啊。”

于是一群人又开始起哄起来,你说他“白痴”,他说你“笨蛋”,就好比是开了一场海盗会议,人人争着发表自己那些不切实际的办法,差点就要打起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走廊传来了金属摩擦地面的声响。

几乎每个人都沉浸在了自我的争辩之中,似乎只有多里亚一人想要逃开这些喧闹,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只要他一个人注意到了。

声音越来越接近,是尖锐的金属,还有很多很多其他的金属落地声。

“你也听到了吗,孩子?”道伦主教忽然将双手放在了多里亚的肩膀上,“恶魔们来了。”

多里亚感觉到肩上多了某种柔软得像是轻丝的东西。

“如果发生了意外,请披上它。”道伦最后说道。

多里亚不会理解主教的想法,也许很久都不会理解,他手中的东西正是教会的隐形斗篷。

金属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道伦主教忽然回头朝着众人大声喊了一句,声音不容置疑,瞬间将争吵彻底终止:“无论走条路,现在快跑!”

所有人都看向了身后如同深渊巨口的地下通道。金属摩擦,尖锐刺耳的声响,还真像是恶魔进攻前摩擦獠牙的声音。

道伦主教的袖中滑出了一把刻满古老铭文的青铜匕首,“我说了,快!跑!”

身后的尽头出现了庞克拉伯爵的身影,还有那一群身着盔甲,披着暗紫色鹰头披风的圣堂卫队们,他们就如同是追捕耗子的老猫一样,锋利的战戟和钉锤就是他们猎杀的魔爪。就凭现在伊莎贝拉身边的那些武士根本就不能抵挡多久!

“别来无恙啊,诸位。”庞克拉伯爵耸了耸肩,露出了狰狞的笑容,“让在下找到了,夫人,您从小就不太会玩捉迷藏,比起陛下啊,您,还差很远呢。”

------------

Part.6 亡命之棋

风雪似乎变大了。

渗透进冰崖城堡内的狂风震得天花板的吊灯锁链“咣啷咣啷”地响。

绷带老者踱着步接近教皇福泽六世,身上那些长出一截的绷带如同蠕动的毒蛇在风中乱舞。

教皇终于还是握起权杖转过身来看着他,尽管教皇的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但他的一双鹰目却炯炯有神。

“哥德阁下,”他不急不缓地说道,“很久不见了。”

绷带老者没有感到意外,手指头的关节又开始发出了爆裂的声响,“原来您还记得老朽。”

“是的,我们七年前在克里昂的迁都仪式上有过一面之缘。”教皇将权杖一瞬间指向了哥德,身上的牧师白袍翩迁起舞,“你所做过的恶行,我是不会忘记的。”

站在哥德身后的白泽尔爵士听到这句话时突然感到了不对,他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七年之前?迁都仪式?

那个模糊的画面又一次出现了:

他骑着战马飞奔过被雨水淋湿的街道,遍地都是圣巴利安士兵的遗体。好像是某个盛大的巡礼过后,两侧的排屋之间还有湿透的彩旗蔫蔫地粘在墙壁之上。

白泽尔的心脏在悸动,雷光与黑夜的交替之间,有一个血红的影子走在街道的尽头,那个影子就如同是绯色的死神那般挥剑屠杀,一路划开带着血色残影的银线,径直风驰电掣过狂风与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