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的汗。
阮绵难受的哼哼唧唧,“我难受,唔……”
裴博简亲了亲他的额头,舍不得凶他又不能不说他:“下次还敢跑出去吹着冷风么?”
阮绵摇摇头,虚弱的说:“不敢了,不敢了,好难受……”
难受的不止是阮绵一个人啊,裴博简顾不上是否半夜三更了,“小福子,你去找医师前来医治。”
小福子想着外面一片黑漆漆的,不由得身体抖了抖,“是。”
街上空无一人,小福子的脚步声还在回荡着,吓得他赶紧跑。
看到了一间医馆顾不上好坏,立马敲门,啪啪作响,大声的喊:“有人吗?我家主夫深夜发热,求大夫前去医治。”
半夜三更饶人清梦,自然没人应,外面的声音持续了不久,里面的妇人推了推丈夫的肩膀叫他出去应付。
男人拿起衣服披上揉着朦胧睡眼,迷迷糊糊的打开门,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心急的小福子拉住了手腕。
小福子拉着医师就走,“大夫,你快随我来,我家主夫现在发着高热。”
大夫花了好一些力气才挣脱了小福子的手,“先等我关一下门。”
小福子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手往背后缩了缩,医师早就不见怪了。
早些年还有一个男子家中媳妇生娃那是抗起他就走啊,相比之下小福子已经好上太多了。
大夫拿起药箱跟熟睡中的妻子说明了一下,也不管她听没听到随着小福子走了。
裴博简已经把床帘放下,阮绵一只手放在床帘外让医师把脉。
医师得出了结论,抽出一张宣纸,蘸了一点墨写下了药单。
“令夫郎的身体尚可,但有孕在身不可多吃药,我这里开了吃了这三副药约莫就好了。”
裴博简看了一下药单,并没有什么不对就叫小福子送走了医师。
阮绵从不好好吃药,每次都必须要裴博简盯着吃药,不然他肯定会偷偷的把药倒掉还装模作样的说苦。
要不是裴博简知阮绵的性子,怕都会给阮绵的演技忽悠过去。
阮绵捏着逼着,一口气喝完特别苦的药,裴博简特别及时的给阮绵喂上一颗糖。
阮绵拉着裴博简的手晃悠晃悠,撒娇道:“药好苦,还有一副药我们不吃了好不好嘛?”
要是以往阮绵撒撒娇裴博简就会心软了,如今这种情况裴博简不会心软,他不会纵容阮绵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事情。
“不行,你的身子还在发热把药吃了就能好了,你也能受一个教训,以后便不敢再在外面吹着冷风了。”
阮绵嘟嘟嘴,赶着裴博简走,他也不想这样的,可是这里实在好闷,“可你都不在我的身边。”
裴博简深知自己有很大的责任,心中愧疚,为了家中的生意忽略了阮绵。
“我向你道歉,等你生了我们再来长安,好好玩。”
阮绵病好后就启程回了京都,长安虽好不如家好,更何况生产在即一切都要小心为上。
临近生产阮绵越是不安,夏朗带着他走了走花园,花园里的花大多都长了嫩绿的叶子,春天快来了。
夏朗毕竟是过来人,阮绵的情况他也经历过,当初要生裴博简的时候怕的要死,后来想开了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了。
对于夏朗,阮绵敬重的,夏朗对他很好,阮绵也很用心的跟着他学习管理。
夏朗笑着说道:“心里害怕?当初我生裴博简的时候我也是怕的要死。但是呀,想想这是一个小孩子,自己的小孩子就不害怕了还特别的期待。”
阮绵摸了摸肚子,这是他和裴博简的孩子,他的出生没有什么可害怕的相反要想的欣喜。
“对的,我特别期待他的出生。”
阮绵豁然开朗,不再执着于别的哥儿说的生孩子时有多么的疼痛,这些都是必须经历的。
裴博简在外谈完生意回来了,见夏朗和阮绵有说有笑的,不免好奇:“爹,绵绵,你们在说些什么?”
阮绵捂着嘴偷笑,“爹在说你傻。”
裴博简无奈的勾了勾唇,稍微冰凉的手指碰了碰阮绵的小脸蛋,“那你就是傻子的哥儿了。”
阮绵不上他的当,“略略略,我是最聪明的裴博简的哥儿。”
夏朗知他们两个的感情好,也就放心了。
【番外】裴博简的一家四口(中)
转眼之间,阮绵快要生了,裴博简把生意放了放,待在家中陪着阮绵。
怀孕并不好受让阮绵的性子日渐增长,现如今要赶着裴博简去书房睡。
阮绵心里委屈,他还怀着他的孩子呢,裴博简竟然就去吃了花酒。
“你衣裳怎会有胭脂水粉的味道,莫不是我怀孕了不好和你同房,你便要去吃花酒?你走,今夜去书房睡去,我明日回家。”
裴博简一闻衣裳觉得糟糕,他并未去吃了花酒,而是有一个生意有来往的商人推荐了他的女儿。
两人只是说了几句话,没想到她的胭脂水粉的味道如此浓郁,或是这是有意而为之。
见裴博简楞在那里也不解释解释,阮绵这个小脑袋想到了十万八千里去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撇撇嘴脱了鞋子钻进被窝偷偷摸眼泪了。
裴博简回过神来慌忙的安慰他:“崽崽,出来罢,莫要闷坏了。”
阮绵现在气头上哪管他怎么哄,说话呛他:“你去吃花酒,莫要烦我!”
裴博简表明自己的决心:“家中有你这位小祖宗,我哪敢去吃花酒?”
这句话的意思被阮绵理解成为,他是家中的母老虎管着他,不让其纳妾还得偷偷摸摸的出去吃花酒。
“那你明日便纳几房妾伺候你,从今往后你想怎样便怎样,我不再管你。”
裴博简拍了一下额头,这真的是无理取闹,怎可说出这般伤他心的话出来,这不是要他的命么?
“我并非……”
阮绵不想听解释,刚才腿又抽筋了难受得紧,更加的委屈了,“出去!不然我现在就回家去。”
裴博简能怎么办,只能叮嘱几句:“那你莫要闷在被子里,小心闷坏了。我并未吃花酒,明日再向你解释。”
待听到关门的声音,阮绵才闷闷不乐的从被窝中出来,头发乱糟糟的,心情也是乱糟糟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若是裴博简要纳妾是什么样子的,便不会对他说甜言蜜语,更不会带他去江南看雨,长安赏雪……这一切都是他所看重的。
裴博简喝了两杯酒,才令人备水沐浴,还将这身衣裳烧了。
五更时,天未亮,只有街头的小贩们已经准备出摊了。
阮绵一夜没睡,在马车上睡着,马车遇到大坑激烈摇晃,撞了一个包。
阮绵坐在马车上出了府要回阮府,惊扰了陈芷薇,这么一大早回来且不见裴博简此事定有蹊跷。
“母亲,父亲,日安。”
陈芷薇和阮父并未追问阮绵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