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一百六十、薨了 “我………”……(1 / 1)

死敌她绝代千娇 百俩金 5487 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160章 一百六十、薨了 “我………”……

  “我………”

  “你刚醒过来, 切忌多言。”

  时葑闻言点了点头,并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白瓷药碗。

  即便现在的她有万般疑惑等着人来解,却没有再次发声, 反倒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屋内布置。

  只见里面所用之物皆为青铜和竹编之物, 就连身下的这张床, 也是由竹编而制。

  同时室内最为吸引她目光的, 则是不远处,两只足有两米高的青铜灌浇仙鹤, 只是其中一只单脚着地, 另一只两脚着地,一只脖子高抬, 一只脖子则在绕了个圈, 看着格外诡异。

  “你想要知道的东西,总归会有解惑的一日。”清元子对上她探究的目光后, 来了那么一句。

  半垂着眼眸的时葑只是微咬着下唇点了点头,紧攥着身下锦被的手却无意识的收紧。

  道理她都懂,可是她现在实在是太想太想知道那个答案了。

  而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十多日后, 她才得以下床, 而那位自称阁主的男人, 自从那日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

  也在这时才知, 原来她现在待的地方,正是被三国中传得玄之又玄的楚国神机阁。

  她本想要去询问其他人,关于莲香的下落的,却一个都是三不知。

  连带着她都以为,他应该是去忙自己的事了,所以才会忙得不见人影。

  可是他又是去忙什么事了?她却是一点儿都不知情, 完全就像是一个事外人。

  等她彻底好了,能离开这里的时候,却听闻到了一个噩耗,说是那位太平公主的驸马爷因着重伤不治,薨了。

  初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她,连手上握着的书都给撕烂了,脑袋中更是轰隆隆作响,那么现在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明明按照她的计划是,在她重新回到楚国的时候,那位驸马爷便马上会痊愈的才对,她并借此为跳板回到大周朝,拿回她想要的东西。

  那么现在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或者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因为那个暗中人在做了什么手脚。

  可是现在最大的问题便是,她连那个暗中人是谁,躲在哪里都不知道,就连带走的都只有那一身彻骨冷汗。

  她在离开的时候,还特意问他们要了一顶幕离,遮住了脸上的紫眸。

  而在她离开后不久,原先她所落脚的宫殿中,则缓缓走来一位同样有着紫眸,并容貌同她有着五分神似的男人。

  只见那男人双手负后,目光望着她远去的方向许久,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后,方才收回了视线。

  “玄菱来了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不过是就近路过,待会便走。”男人轻扯了扯薄凉的唇,就连目光都略带冷意的扫了他一眼后,方才离开。

  “啧,真不愧不是一个性子不进一家门。”清元子看着那人的背影远去后,冷漠的嗤了一声。

  手中则不断掐算着其中一人的命运轨迹,好像有些东西已经变得隐隐不同了,应当说是那人的命数改变了才对。

  时葑在出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了不知在这处小门外等了多久的男人,而他的手上,也同样给她准备了一方幕离。

  “雪…雪客………”许久未见的男人比之前清瘦了不少,亦连下颌胡渣冒出了也不曾在意。

  “可要去吃点东西,城东新开了一家饭馆,味道倒是不错。”男人想要说些什么时,却嘴笨得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能选了几个最为笨拙不过的理由。

  “你知道莲香去了哪里吗?”忽然间,时葑来了那么一句,微蹙的眉间满是强烈的不安之色。

  她有种预感,好像她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一样了,否则为何连她的心都觉得空落落的,难受到了极点。

  “他有事先走了,说是这段时间让我代替他好好照顾你。”林拂衣半抿了抿唇,方冷漠的吐出。

  时葑闻言,却并未多言,反倒是心情沉重的将脸别到了一旁,正当她侧身离开时,那人的手先一步扯住了她的竹缠衣袂。

  “雪客可要同我回大周朝一趟。”男人的话极轻极缓,却带着令人难以拒绝的魔力。

  “回去吗?”她都忘记了,她已经有多久没有听过这个国家的名字了。

  现在回想起来,她好像都还能记起当初宸王府的一草一木一花一菩提,还有那不时被缠上树枝的风筝,以及那个总喜欢为她洗手作羹汤的男人。

  连带着此刻的空气中都传来了好闻的桂花香和那新鲜出炉的白糖糕味,以及那正在朝她招手的红衣少年。

  “回去。”林拂衣担心她以为这又是一个他挖好的陷阱等着她跳进去时,连忙接着道:

  “大周朝皇帝派使臣前来求娶楚国公主为妃,以结两国秦晋之好。”

  “楚王可答应了?”时葑虽知宫里头除了太平公主外,还有其他几位不怎么受宠的公主,可是这…………

  “自然,公主出嫁的时候,正定在本月十五。”

  现在已经是十号了,那么距离出发的时间不过短短五日。

  “为何要带我?”

  “因为我之前答应过雪客,我会将你想要的,并想要知道的一切都亲手捧到你的面前,无论你接受与否。”

  “时间更会证明我才是对的那个人。”

  “是吗。”时葑红唇微扬,神色泛着几分古怪。

  她觉得,这事情好像变得越发有趣了。

  “好。”林拂衣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只听到那么一个,只要风一吹便散了的音节。

  而他的手中,则还残留着方才抓住她手腕时的温度,若是置于鼻间轻嗅,似乎还能闻到独属于她身上的梅花香。

  等离开后,时葑并没有回到之前的施府,现在的谢府,反倒是乔装打扮去了公主府。

  此时的公主府因着驸马新丧不久,不但内里内外都还挂着丧幡与奠灯,就连府里头的丫鬟和小厮不是黑就是白,衬得没有半分生气。

  “公子也是来祭拜驸马的吗。”许是她站在公主府外许久,便被里头人误以为是驸马爷的生前好友。

  “不是,我只是单纯的路过。”毕竟谁吃饱了撑着,自己去祭拜自己。

  “原来是这样,奴才刚才见公子在门外站了许久,还以为公子是同驸马爷认识的。”小厮说话时,脸上还带了一抹哀伤到了极点的表情。

  “不过公子走到这里也是有缘,可要进去给我们家驸马爷上炷香在走。”

  时葑只是摇头不言,并婉拒了他要她进去上香的请求。

  只因逝者已逝,即便在相见,不过是徒增伤感。

  何况天底下,哪里有人自己前去祭奠自己的。

  正当她打算离开时,却冷不防在转角处见到了怀中带着一捧瑶台玉凤菊,穿着一身素白长袍,面色苍白的刘嘉平,她倒是有些意外会在这里见到他。

  还有她更好奇的是,为何他之前会出现在江南?

  可是好奇只是归为好奇,她可并不想当那打破砂锅问到底之人。

  等她离开后,原先正打算带着菊花前来祭拜的刘嘉宝似有所感的朝她先前所在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巷子口空落落的,哪里有半分人影,遂抿唇摇头。

  想来是他最近太累了,才导致他出现了幻觉。

  可是他分明记得,刚才这里分明是出现了一个人,并且那人还和莲花长得有那么几分相似。

  另一边

  等林拂衣回到府上时,等候在门外许久的管家连忙迎上,脸上则露出一抹为难的笑意。

  “大人您可终于回来了。”

  “可是发生了何事?”

  “回大人的话,刘夫人来了,现在正在屋子里头等着大人。”

  林拂衣听到这个许久未曾听见的名字时,眉头微不可见的轻皱了一下。

  张月,她来做什么?

  等男人来到正厅的时候,便远远的看见那摘下了白色幕离,身着金丝白纹昙花雨丝锦裙的女子。

  “林大人,你来了,我还以为要在等一会儿你才会回来的。”张月见到来人时,眼眸下意识的亮了起来,就连脸上都染了笑。

  “刘夫人。”

  有时候关系的远近亲疏,单凭一个称呼都能看得出来,可是有些人就是喜欢自欺欺人的不愿接受真相。

  “林大人真的要那么狠心的将你我二人的界限划得那么清吗。”

  张月听到那在冷漠不过的‘刘夫人’三字时,脸上的笑意再也端不住了,可她却还强忍着那抹僵硬,不让它离开。

  “刘夫人现已成亲,本官自然得要同夫人保持距离。”站在门外,并未踏进去的林拂衣只是冷漠的扫了对方一眼。

  只觉得有时候有些女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拎不清,甚至是天真到了近乎可笑的地步。

  “若是刘夫人无事相告,还是尽早归家为好,免得到时刘大人回府后,遍寻不到夫人。”

  可是当那人见到他冷漠的态度时,整个人就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

  “林大人你是不是喜欢驸马爷,也就是之前的探花郎,施大人。”

  “为什么你们都喜欢一个男人,那男人不过就是生得好看了一些而已,她又有哪里比得上我,导致你们一个两个见到她的时候,就跟失了魂一样。”

  对于这些话,林拂衣只是呈默认之态,并将人给送了回去。

  转眼,便到了离开楚国的那天。

  面覆了一张同她脸有五分相似的人|皮面具的时葑看着身上穿的,偏向于西域舞女的上广袖镶珠花流苏上衣,下着宽大喇叭裤,外罩一层如云纱轻柔的绯红霓裳半遮半掩。

  还有蒙在面上的牡丹红纹金丝纱巾,额间点缀着一下垂的红宝石黄金流苏,脚腕上还缠着几个由黄金打造的雕花铃铛时,只觉得哪里奇怪,可是她又说不上奇怪的点在哪里。

  “雪客这样穿倒是极美的。”

  “可我总感觉哪里好生奇怪。”半张着唇的时葑任由男人给她描上艳靡的海棠胭脂,就连眼尾处都晕染了一层桃粉点缀。

  “何来的奇怪,不过是雪客未曾看习惯自己的女子装扮而已。”此时的男人离她极近,近得连他的呼吸都满是暧昧的缠绕在她身侧。

  “唇色有些淡了,可要换一种。”林拂衣的手指禁锢着她的下颌,使得她被迫的抬起她最近越发瘦削的脸来,而男人纤长的睫毛下尽是浓得化不开的一滩如水柔情。

  “我倒是觉得还可。”时葑扭头看向了镜中人,明眸皓齿,唇艳如蔷薇,一双描了牡丹花色的桃花眼显得越发勾人,端得如那林中精怪无二。

  “反倒是我不曾想到,林大人为女子描眉的手艺倒是顶顶的好,也不知是否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她冷笑一声,也拉开了二人间的过近距离。

  她那新染了金粉嫣红指甲的手轻覆上那略带红|肿的唇瓣,又看了眼近在咫尺的男人,只觉得讽刺。

  原本她以为自从发生了那种恶心到了极点的事后,她会同此人拉开一段距离,即便日后相见了,也是那等你死我活,或是两见两相厌的场景。

  可谁能知道的,现在的二人居然会静处一室,她更是乖巧的任由男人在她脸上涂脂抹粉,像极了那等夫妻间的闺房之乐,有时候就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唾弃现在的她。

  “不过是为了心上人而用心画的,又何来的癖好一说。”

  “若是雪客喜欢,以后我日日夜夜为你描眉绾青丝可好。”男人眼中的认真之色不似作假,而是真心实意,他摩挲的双指中,则还残留着方才触摸她脸上时的温度。

  “大人,该出发了。”

  正当林拂衣还想要在说些什么时,门外正不合时宜的传来了一道敲门声。

  扶了下髻发的时葑在人出声时,先一步站了起来,更将准备给她的面纱带上,只露出那双形如妖媚的紫眸。

  “我现在已经寻到了神医的下落,想来在过段时日她便会将药送来。”林拂衣对上她那双如水烟碧波流转的紫眸时,心口处总下意识的颤了一颤。

  “嗯。”时葑微微颔首,显然不欲与他多言什么。

  “那夫人,走吧。”男人嘴里的‘夫人’二字咬得格外之重,更甚是带着丝丝缕缕的缱绻暧昧,一只手则趁机搂住她的腰肢往外走去,更显得二人亲密无间。

  “你放开我。”时葑看着这光明正大得当着众人搂着她腰肢的手时,只觉得气恼异常,更多的是打从内心深处浮现的浓重厌恶。

  “雪客如今是我林某的妻子,自然得要亲近些方可,免得若是被其他人看见了,难免会以为你我夫妻二人感情不合。”

  “啧,我可不记得林大人何时娶妻过。”

  “若是夫人不介意,为夫倒是可先上船,后补票。”男人嘴里的‘夫人’二字倒是叫得格外顺口,也不知之前暗中练习了多少次。

  “林喜见。”

  “嗯?”

  “不知道有没有人和你说过,这样的你好恶心。”

  因着这一句,使得林拂衣脸上的那抹笑,瞬间僵硬了下来,唯搂着她腰肢的手不见减少半分力度。

  楚国前送去和亲的是不怎么受宠,现才刚及笄不久的昌平公主,可那些嫁妆什么的却是不曾缺少半分,毕竟她现在代表的可是楚国的门面,或是那一国之重。

  只是那位昌平公主不知是喜静还是因何之故,这行驶的半个多月来,鲜少有人见她离开过马车,就连那等吃食都是由她的贴身侍女端进去的。

  不过越是这样,越发惹人好奇,甚至想要一探那昌平公主的好颜色。

  等到了晚上,嫌在帐篷中同林拂衣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时葑,刚准备往林中解下手的时候,冷不防看见一道鬼鬼祟祟的黑影从昌平公主所在的帐篷中走了进去,而后又快速的离开,掩于密林之中。

  里面倒是不曾发生过任何响动,就连空气中也未曾弥漫着那等血腥味。

  而她只是看了一眼儿,便收回了视线,毕竟这些事可同她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在第二天早上,那位昌平公主便死了,被人发现的时候就连尸体都冰冷了,盘问她身边的俩个宫女时,皆是一问三不知,唯有那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偌大的纯白描花帐篷中,此时正站满了此行护送的一众官员,甚至是在昌平公主出事的第一时间里,便将其消息给彻底封锁起来,免得被别有用心之人加以利用。

  “大人,现在可怎么办是好!”其中一个胆子较小的官员,当即吓得出了声。

  “稍安勿躁。”双手负后,紧拧着一双剑眉的林拂衣冷眼扫过在场诸人,继而寒声道:

  “先将公主去世的消息压下来,只外传公主得了风寒之症,需得静养,若是被本官发现有其他不实谣言传出,格杀勿论。”林拂衣在事发后,便连忙有条不紊的安排了下去。

  “可是这即便是瞒,也只是一时的,等到了大周朝后,我们又当如何。”另一个常年往来两国交流的陈大人不安道。

  “此事先传下去,剩下的本官自有安排。”

  “诺。”其他人皆是面面相觑几眼,方点了下头。

  因着昌平公主半路感染风寒,故而决定在原地歇息一日,也好给疲劳的马儿放松一下。

  等到了夜间,繁星点缀黑幕,一缕清风拂枝梢时。

  忙碌了一整日的在林拂衣在掀开帐篷后,发现里面之人正坐在毛毯边,一双小脚就跟不怕冷似的伸了出来,边上的小几上,则还摆放着她吃剩下到一半的肉燕。

  “雪客可是睡不着。”他在说话间,不忘将放在一旁的罗袜给她穿上,复又吻了下她的脚尖,眼中满是虔诚。

  “今天发生了那么大的事,现在的我又哪里能睡得着。”翻了个白眼的时葑将脚缩回,并对他最近的bt作法有些麻木了。

  有时候她盯着他看的时候,都会怀疑,此人是不是当初那位厌恶她致死,只要她露出一点儿对他有好感,便恶心得反胃的林大公子。

  “反倒是你现在打算怎么处理那件事。”

  “两国和亲,和的是两国,又非是那公主,至于公主是谁又重要吗。”林拂衣解下外衫,直接往她边上一躺,就像是一对感情在好不过的老夫老妻在话家常。

  “你这是打算狸猫换太子。”时葑对上他带笑的眸子,显然是知道他早已有了解决的法子。

  “何来的狸猫又何来的太子,不过是为了中间的那根韧带不能断,即便时渊此人发现了那人非是真正的楚国公主又如何,你说依他好不容易才求来的一个公主,是舍得退回去还是打碎牙齿混血吞,最后在选了一个合适的时候用以发作,并换取好处。”

  时葑沉吟片刻后,方问了另一个疑惑:“那么现在的你,可曾有合适的人选。”

  “昌平公主身边有两个自小同她一起长大的宫女。”他的意思,已是不言而喻。

  “公主是千枝玉叶,那俩个丫鬟即便扮演公主扮得在像,也总归是会露出少许苗头的,毕竟那人可非是个蠢的。”更别说,就连那两个宫女的长相都普通得扔在人群中都找不出来。

  “哦,那么依雪客而言,如何才是最好的。”

  “你看我如何。”其实她前面说了那么多,都不过是为她现在想要说的做铺垫。

  “雪客自荐,难不成是想要同言帝再续前缘不成,莫忘了你们之间的关系。”倏然间,男人的语气沉了下来,更带着几分不可细闻的怒意。

  “怎么可能会忘,即便我们不是真的亲姐弟,可这名头上总是占着一点儿血缘的,我又非是那等见着个男的就挪不开脚步的性子。”

  眼眸带笑的时葑伸出那微凉的手指抚摸上了男人眉,眼,鼻,最后停留在那方薄厚适中的蔷薇色唇瓣中暧昧抚摸。

  “反倒是林大人可真是有些污者见污了,我这不过也是想要帮你分担些什么吗。”

  “若是为我分担,自有其他的法子。”林拂衣唇瓣半启,将她的手指给含了进去,浅色的眸子中满是暗涌流动。

  一只手则悄悄地禁锢着她的腰肢,见她没有像之前那样露出厌恶的神色时,便将人一同往那铺了厚厚一层的软毯上倒去。

  “长夜漫漫,雪客可要随我做些打发时间的趣事。”林拂衣说话间,那手已然在她的衣带子处悄悄打着转儿。

  原先束发的白玉簪,此时不知去了何处,那披散而下的墨发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划过她的脸颊和心口位置,令人泛着丝丝缕缕的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