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一百五十四、长安长安 八月十三,晴。……(1 / 1)

死敌她绝代千娇 百俩金 5586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154章 一百五十四、长安长安 八月十三,晴。……

  八月十三, 晴,辛丑年,丙申月, 癸巳日。

  宜娶嫁, 祭祀, 招赘, 纳婿。忌上梁,破土, 安葬。

  楚王次女太平公主于今日出嫁, 浩浩荡荡的十里红妆绕城一圈,街洒艳丽花瓣与那官府新铸铜钱, 端得满城热闹至极。

  因着担心公主婚礼上会有贼人趁机作乱引起慌乱, 还特意派了御林军围守街道两侧,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大婚当天, 着一身朱红金丝绣并蒂莲喜服,头戴紫金缨冠,腰别朱瑾胭脂点雪带, 更衬得人如芝兰玉树的时葑站在门外, 不时听着那些昔日同僚恭维之话, 甚至一个不经意间的眼风扫过去后,还不知惹得多少未出阁的姑娘家脸颊爬上红霞。

  毕竟这位新晋驸马爷在为探花郎时, 就不知勾得多少女子春心动荡。

  因着驸马爷家中无人,就连一些原有的规矩都免了不少,甚至还请了不少当初同僚前来帮忙。

  此时坐在花轿上,手中托着一个红果的楚琳却明显焦虑得有些坐立不安,只因她那个梦里的场景正在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越发清晰了起来,那人………

  不, 她想她这一次,一定会有解决的法子的。

  可是等喜轿马上就要到公主府的时候,人群中突然出现了动|乱,并且其中的一匹马还受了惊,扰得前面原本整齐的队伍瞬间乱了起来。

  “来人,有刺客,快保护公主。”一声起,瞬间惊起千层浪,更给今日的大喜之事蒙上了一层银灰纱幕。

  “快来人啊!有刺客。”

  坐在花轿中,紧咬着嫣红唇瓣的楚琳知道,来了,梦里也是那么一个时间点,甚至………

  不,她不敢在回忆起梦中的一切,她想,这一次肯定会有不同的转折点。

  “公主小心。”正骑马赶来的时葑见到有一刺客朝楚琳所在花轿中持剑而去时,迅速的抽出腰间软剑朝其挡住。

  很快便与那蒙面的黑衣人缠斗在一起,原本四处分散的黑衣人也在此时聚了过来,原先井然有序的街面上也彻底的乱成了一团,若非还有御林军在把控着全场,说不定此时就要发生人踩人的践踏事件。

  黑衣人下手的角度刁钻而毒辣,更招招往她要害上劈去,加上众多她寡,没一会儿身上便不知添了多少细碎伤口。

  紧咬着牙根的时葑将那欲行到花轿旁的黑衣人提刀砍去时,冷不防左侧来了另一个黑衣人朝她横劈砍下,使得她只能先放弃了那花轿上的黑衣人,并将藏在袖中淬了毒的飞镖朝人飞去,手中软剑则迅速的刺进最近的黑衣人胸口中,那喷涌而出的血更是飞溅了她一身。

  等她准备往那花轿中奔去时,只见那花轿帘子已然被其中一个黑衣人挑开,那沾了血的雪白剑身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幽幽阴寒。

  “小心。”

  正当黑衣人提剑朝被吓得瑟瑟发抖,蜷缩成一团的楚琳下手时,手上动作比大脑快一步的时葑将手中剑飞掷

  刺进黑衣人的心脏口。

  而她的身后,也被另一个早已埋伏多时的黑衣人用剑刺进了胸膛。

  那拔剑而出的血飞溅了不少地方,不止是染红了她身上的喜服,连那张面如冠玉的脸,皆是被血染得更添艳靡之色。

  “公主,好在你没事,我便放心了。”

  而此情此景,竟完全同楚琳梦中见到的相互重叠,使得她一时之间分不清,到底何为梦,何为现实。

  “雪…雪客你不要死啊!你不要吓我!你不要吓我!”

  “来人快请太医过来!”

  原先公主的大婚之日,因着驸马爷为救公主遇害而拉下了序幕。

  听说驸马爷被抬回来的时候,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更听说那血染红了那鲜红的金丝喜服,连带着一时之间都令人分不清,到底是那染了血的喜服更红,还是那沾了喜服的血更艳。

  原先在大理寺中处理事物的林拂衣在得知她遇害的那一刻,便抛下了手头的一切急匆匆赶来。

  连带着今日的风吹在脸上时都觉得格外寒风刺骨,可更冷的还是那颗心。

  特别是当他见到那一盆盆从屋内往外端出去的血水时,不但骨节攥得泛白,掌心抓得瘀紫成团,一颗心也彻底跳到了嗓子眼上,手脚非但僵硬,还泛着丝丝寒意。

  他不敢去想,那个时候的她有多么绝望,甚至是当那刀剑刺进她胸口时,又有多么的疼。

  只因他直到现在,都还记得她是一个极为怕疼之人,年少时被人无意间推倒在地,都会泛起一片青紫,即便过了许久都不见消。

  他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好像久到连脚都有些麻意了,久到连月亮都移至半空,久到连那忙前忙后的太医和学徒也离开了,方才动了动那僵硬的躯体,朝那挂着大红喜字灯笼的檐下走去。

  可是等他打算推门进去的刹那间,倏而福至心灵的想到了什么,就连欲伸出去的手都下意识的往回缩了缩。

  等他推开门后,虽闻到了满室的浓重血腥味,以及那缠绕至鼻间挥之不去的药臭味,还有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之人时,内心深处却在浮现出一个不可能,却又是那么贴合实际的念头。

  等他走过去,掀开那锦被时,只见里头俨然躺着一个重伤昏迷的男人,虽说有着一张如出一辙的脸,可那平坦的胸口,无一不是在诉说着这非真货。

  若是这里躺着的不是她,那么真正的她又去了哪里?还有身上的伤口是否处理妥当了?

  “难不成林大人不知道在进来时要学会敲门的吗,若是在碰见我在里头更衣可如何是好。”

  从暗道中走出的时葑还穿着先前的那件沾血喜服,除了脸色略显苍白一点,其他的都和平时无二。

  “时葑,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有多危险,要是稍有不慎怎么办。”林拂衣见她完整无缺的出现在他面前时,心里无疑是松了一口气,但是更多的是那升腾而起的后怕,以及对她以身犯险的怒意。

  “你下次行动之前能不能不要总是拿着自己冒险,我不是说过了我会帮你的吗,为什么不就不愿意相信我一次。”

  “我不需要。”何况有些计划越少人知道越好,也就代表着她越安全。

  有时候靠别人倒不如靠自己,不是一直有句老话说得好,叫靠山山会倒,靠树树会倒,更别说是这等言而无信之人。

  “还有我已经帮你想到了躲过今夜洞房花烛的法子,为什么你就不能在等等。”

  见她那一脸冷漠的模样时,林拂衣眼中怒意更盛,拳头紧握得不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

  谁知那人就跟听见了这世间极为好笑一般轻笑出声。

  啧,你说这一个本应要害她之人,此时居然口口声声的说会帮她,不觉得这完全比黄鼠狼给鸡拜年还要来得可笑一万倍吗?

  “林大人在本驸马这里待的时间也够久了,若是在不离开,难保外边的人还不知会如何做想。”时葑轻扫了对方一眼,漆黑的眼眸中皆是翻滚的怒意。

  “林大人再不出去,难不成还想担一个意图谋害皇家人的罪名不成。”此刻的她,完全像那全身上下都是刺的刺猬一样。

  “我…这药对你伤口恢复有好处的,记得按时用药,还有我今天前来并非是想要对你说教,我只是希望你平日间遇事的时候不要总是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我更希望你遇事的时候能第一个想到我,而不是每一次都自己硬扛,你是一个人,而非那等金刚不坏的神。”

  林拂衣复杂的望了她一眼,将准备好的伤药放在一旁的小几上,随即转身离去,就连他原先想不明白的事,在顷刻间倒是如乌云拨月。

  若是没有刺客那一出,今夜的洞房花烛夜定然会露出马脚,更别说这一计不成,她说不定还得再行一计。

  他倒是低估了她对自己狠毒的程度,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明知她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偏生他就跟着了魔似的一头扎了进去,更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心捧到她的面前任由她肆意践踏。

  时葑在他离开时,却是捂住胸口‘汪’的吐出一口鲜血,随即整个人无力的跌倒在地,任由那才刚包扎好的白布再一次被鲜血浸透,染红。

  她倒是没有想到,若是那剑的位置在往左移一点,说不定她真的是连华佗在世也救不了她的命。

  同时,她也知道,她的脚步要加快了,要不然等待她的,只有那逐渐被蝉食的命运。

  她转头看向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替身,想来没两三个月恐是好不了的,而她也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前往青阳国一趟,毕竟有些新仇旧恨总得要算上了,否则她担心食之无味,夜不能寐。

  此时远在青阳国,正同梁锦华对弈中的莲香鼻尖轻皱了下,又侧过身打了一个喷嚏。

  “言安可是身体不舒服。”正在执黑子落下的梁锦华眉梢微挑的扫了他一眼,方才落子扭转局势。

  “许是昨夜凉到了。”莲香见着这已然厮杀了许久的黑白棋局,此时倒是有些兴致缺缺。

  有些事就像是这无解的棋盘,当你以为下一秒就要取胜之时,谁曾想后头还有更大的危难和那层层叠叠的陷阱等着他踏进。

  否则又总说,这棋局如人生。

  “怕是一人孤枕难眠所致,可否需要本王给言安安排几个暖床的美人,可还都是同那人有着几分相似的清白女子。”梁锦华端起放在一旁的青玉薄胎茶盏小抿半口,眸子笑意渐深。

  “摄政王又并非不知言安心中已然住了人,岂还能在容得下其他人的位置。”

  何况当你拥有过正品后,又怎会强忍着恶心拥抱那等赝品,在说他可没有像上官蕴那个蠢货一样的癖好。

  “心里有人是一回事,这身旁睡的是另一人又是一回事,本王之前倒是不知言安何时也成了这等拧巴之人。”

  “言安一直拧巴,反倒是摄政王不知。”

  “快到十五了。”莫名的,莲香幽幽来了那么一句。

  也使得方才还在谈笑中的男人面色瞬间阴沉下来,亦连捏棋的手背上青筋直冒。

  另一处

  时葑是在连夜出的城,可在她的马车离开皇城的半个时辰内,又有另一辆马车低调的行驶出去,并且紧紧跟随着前面的那辆马车。

  位置离得稍远,加上马车又是那等在普通不过的款式,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正好一道的,连带着前边之人也没有多加注意。

  许是伤口未好,加上马车摇摇晃晃的,使得时葑刚上了马车不久,整个人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正在昏昏欲睡中的时葑听到了李三娘同人的交谈声后,紧接着那车帘一掀,而她的鼻间则弥漫着好闻的清冽竹香。

  “那么大个人,怎的连照顾自己都不会。”

  男人将手探上她的额间,见已经滚烫了起来,便知她是因伤口感染而发起了热,当下便催促着李三娘往最近的城池中赶去,而自己则帮她换了药,并喂了药。

  第二天虽未赶到城池,可她身上的烧却是退了下来。

  “醒了,先喝点水。”

  一夜未睡,眼下带着一抹青色的林拂衣将手上的水壶递了过去,因着担心她会呛到,还将她往自己怀里靠了靠,好让她小口小口的饮着。

  眼眸半垂中的时葑就着他喂水的动作喝了几口后,方才觉得干涸的喉咙好受上几分,亦连那发软的手脚都有了点儿力气。

  “你怎么在这里。”她记得她连夜出城之事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唯一的可能,便是她的身边出了内奸!

  “自然是不放心雪客身上带伤还到处乱跑,反倒雪客可是想要去哪里。”林拂衣并未点明她的目的地,反倒是颇有耐心的等着她说出口。

  那白皙的手卷起她的一缕发置于指尖把玩,昏暗的光线中,呈现出一种黑与白的极致诱惑。

  “我去哪里为什么要和你说。”时葑抗拒的推开了他的过近距离,一张脸上则是弥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你我二人都已有夫妻之实,我身为男子,于情于理都得要对你负责。”

  “啧,瞧林大人这话说的,那我跟了那么多男人滚过床单后,我是不是都应该要嫁给他们才对,不过我倒是不知林大人何时也有了这等穿破鞋的癖好。”

  忽地,时葑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浮现出一抹狰狞的冷笑。

  “不过我可记得你们林家的祖训是男子年到四十膝下无子方可纳妾,而那过门的妻子皆是需要身世清白,并且是完壁之身方才能踏进你们林家大门,你说你要对我负责,不知是打算以正妻之位迎娶,还是那等形同半奴之身的妾?”

  “不不不,或者是打算学你的那些好叔叔伯伯们,把我当成一个外室养在外头,即便到时候林夫人发现了又如何,只因你们林家虽说不能纳妾,可并没有说不能养外室或是在外头红粉知己无数。”

  现如今的时葑只要一想到那个梦,以及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而吓人。

  “自是以正妻之位相迎。”林拂衣误以为她还是在试探他对她的诚意,忙握住她的手,郑重其事。

  “若是雪客愿嫁予林某为妻,我林喜见定然会遵守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

  “恶心,污秽。”

  等马车途经一处林中时,不远处则不断传来了狼叫声,甚至随着马车越往前,那狼叫声越多。就连车轱辘底下的断枝都只多不少,行驶过的时候,总会发出清脆的‘咯吱咯吱’音。

  原先的马车中突然静止了一瞬,随后又传来一女子的媚笑音。

  “林大人不是说喜欢我吗,那么肯定会心甘情愿的为我引开狼群才对。”狞笑着的时葑抽出了捅着他腹部的匕首,继而那么轻轻的一推。

  就将人给推倒进那狼嚎之地,亦连脸上的笑意都越发灿烂,明媚得就跟要迎接春天一样。

  “快走。”时葑将那沾血的匕首往地下一扔,随即催促着李三娘快速离开。

  毕竟那人现在是死是活跟她又没有什么关系,她想要的,可一直都是要对方死,可是又不能让他死得过于痛快了。

  林中的狼嚎声越来越多,更朝着其中的某一个点奔来。

  先前被扔下马车的林拂衣苍白着一张脸,捂着血流不止的腹部站了起来,人却并没有走远,而是等在原地。

  而那狼嚎声到了最后,也逐渐消弭于风林簌簌中。

  驾驶着马车,离开了一段路程后的李三娘许是在也憋不住了,忍不住出声道:“大人为何要将林大人扔在那么一个地方,难道就不怕他被狼群给吃了吗。”

  “你问我这个,我倒是还想问,刚才的你为何将那人放上马车来。”

  “李三娘,有时候你可得要认清谁才是你的主子。”她最后一句,满是带着咀嚼后的森冷怒意,更吓得李三娘的脖子往下缩了好几下。

  等到玫红晕染黄昏的傍晚时分,马车终是行驶进了一座小城镇中,并请来了一位大夫。

  因着她的伤口恶化严重,导致大夫还再三劝说要她在这城镇里歇上那么两天,可是她等不及了。

  即便大夫在如何劝说,她仍是在第二天清晨便催促着李三娘驾马离去。

  在他们离开这座边缘的偏僻小城镇之时,稍不知,身后还有着另一辆马车紧紧跟随着,可这一次比先前不知隐蔽了多少,更聪明的和另一支商队融会进去。

  一路上日夜兼程,不知跑死了多少匹马后,终是在半个月后抵达了青阳国城——长安。

  而她在入城时,便换上了一套娇俏的粉色缠花襦裙,她担心被人认出,不忘还贴了一张不属于她的脸,就连脸上都还抹了胭脂,在用一块纱巾遮脸,端得异域风情十足。

  “主人,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

  同样换上了相似装扮的李三娘望着不远处的朱红宫墙门后,握着长剑的手,俨然不安到了极点,总觉得他们这一次,就像是踏进了一个由他人早已备好的陷阱中。

  “先去客栈。”伸出手遮住有些刺目光线的时葑半抿了抿唇,朝城里最大的一间客栈中走去。

  而在他们走后不远,也有一支商队悄悄地入了城,并往另一个与之相反的方向而去。

  长安城极为热闹,街道两旁书茶馆肆林立,似将金子揉碎了洒在大地上的阳光,温柔而多情的洒在那红墙绿瓦,或是那雕梁画柱,颜色艳丽到了极点的楼阁飞檐之上,那骤停在上边的嬉闹麻雀给之添了几分生动。

  风扬起,卷起这城里城外的烟尘喧哗,澹澹洛水洗浣过吴带当风的浓墨笔触。

  时葑进到客栈后,便累得扎头睡了过去,完全不知今夕是何年,甚至就连原先同在屋子里头的李三娘出去了都不知道,唯有那风拍窗棂,檐下青铜风铃叮当而响。

  客栈内的另一间房间中,李三娘看着许久未见的眼前人,莫名有些心虚,就连那头都低得恨不得埋进一条缝中。

  “公子。”

  “你明知她身上带伤,为何不阻止她。”双眉微拧的莲香,满是带着极为不赞同之色。

  “属下之前已经劝说过主人很多次了,可是她都不听,属下也是没有办法,何况若是属下不带主人过来,难免她不会起疑,或是寻了其他人。”

  “公子之前吩咐属下做的事属下已经做到了,不知公子何时愿将那药给属下。”最后一句,才是她话中的关键。

  “将这药混进她的水里喂她喝下,此次事成之后,你自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唇边陡然浮现一抹冷笑的莲香,将早已准备好的青玉瓷瓶递过去。

  “公子,这是?”

  “这药对她身体无害有益。”唯有多食会使人陷入昏睡,记忆错乱,只是后面的半句,却被他给掩了下来。

  而等时葑醒来后,已是到了橘黄余晖洒满大地,宛如给之镀上一层朦胧浅金的傍晚。

  半倚在酒馆旁的女/支子也从二楼的户牖边上探出了半张芙蓉面来,若是见着了模样生得好看的俊俏小哥,便忍不住朝其抛了个媚眼,或是将手中香帕坠落青年怀中,引之上楼一叙香梦。

  她一觉睡醒后,连带着的精神头都比之前好上了几分,唯有那腹中饥肠辘辘,正当她准备推门出去觅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