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午休就感冒了,赶紧回家休息以防更加严重,右侍郎爱表现就让他继续干。
琳琅能不心虚吗?所谓的着凉就是头几天鼻塞头疼,今天什么症状都已经没了!寻常人哪敢因此请假啊,也就她家小姐,说自己小病不能硬撑,必须要好好休息。
柳洺翻了翻眼皮,傻丫头,她的脉象向来虚弱,比男子更是虚弱多倍,只求稳妥不得罪人的太医能看出什么来?
果然,皇帝从太医处得知的是自己倚重的臣子因为太过兢兢业业,忙得太晚宿在办事处被冻病了,而且病体沉重,想起之前御史参奏之事,气不打一处来。
天天那么多贪官你不去参,柳洺一个病弱的,你倒是管头管脚管这么多!
把柳侍郎的休憩处全都布置回去!还直接表态:柳洺体弱,此等细节之处不必与旁人同论!
啧啧啧,体弱?在朝会上舌战群儒的时候可没见他体弱,脸不红气不喘倒是把许多老臣气得差点仰面倒下,许多人心里越发肯定柳洺深得帝心,以及,手段城府不可小觑。
张蔚恒再次回到京城,兴冲冲地想约柳洺,却得知她在家养病,心里一急,什么也没顾得上,直接冲进了柳府。
柳洺正躺在榻上看书,手边放着几只橘子,一杯热水,很是惬意。听到琳琅的通报心里一跳,拿着书看着门口,脑子里乱糟糟的都是碎片,怎么努力都无法思考。
张蔚恒是大步迈进来的,步伐很快,面露担忧,进了门一扭头看到左侧半躺的人,快走几步来到他面前蹲下:“怎么又病了?现在好些了吗?”
说着,伸手来摸她的额头。
额间感受到一阵火热,柳洺回神,连忙侧头避开,不去看他灼灼的目光,盯着手里的书问:“你这是打哪来?怎么没回家过年?”
张蔚恒收了手看着她:“我就是家里来的,过年不走了。”
家里?
柳洺诧异:“你回家去了?”上次突然就走了,她还以为是两人之间的事刺激了张蔚恒,难道是家里出事了,“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她关心地看过来。
张蔚恒心里一暖,含笑说:“不是,是我有事找父母,因为太着急了,没来得及和你说一声。”
“哦……”柳洺应了一声,低头看回书本。
她不说话看着书本,张蔚恒脉脉看着她。
她被看得脸上温度越来越高,有些恼了:“你看着我干什么?”
张蔚恒竟然毫不避讳,眼里甚至带着一丝笑:“许久未见洺儿,甚是想念。”
柳洺脸上的汗毛全都炸起来了:“你……你喊我什么?怎么这么……这么恶心。”
张蔚恒露出受伤的神色:“你父母兄长都喊你洺儿,我不能喊吗?那我喊什么,洺弟?张子文是那么叫你的,是吧。”语露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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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弱不禁风30
柳洺挠挠脸:“不是, 我们和以前一样不是挺好的,你干嘛突然那什么……”
张蔚恒隔着袖子握住她的手臂,语气恳切:“你都是三品官了, 我一个商人天天喊你柳洺柳洺的, 在外面多不尊重?你我出生入死情谊非同寻常, 我把你看做家人, 不能喊你洺儿吗?”
柳洺不自在:“一个称呼而已, 你干嘛选个让我寒毛直竖的。”
张蔚恒撇撇嘴,前所未有的顺从听话:“好吧,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柳洺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已经明白了他的打算,只是不明白,他想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呢?娶她?太不现实了;不娶, 只撩不娶是渣男,张蔚恒不至于这么恶劣吧?
“张大哥,我想我们应该开诚布公地谈谈。”
张蔚恒垂下眼收起了表情,几秒后又带了笑看过来:“你身体还没好,要好好休息, 想和我聊什么, 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柳洺沉默。
张蔚恒心慢慢抽紧,握着柳洺的手微微用力, 但很快想起上一回的事,立刻松开。
两人相对沉默了很久。
“张大哥……”
“你在看什么书,我给你读吧, 你闭眼好好休息。”张蔚恒一把拿过她手里的书,伸手覆盖住她不赞同的眼睛。
细细的睫毛在他的手心扇了扇,最终落下不动,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从柳洺鼻尖溢出来。
张蔚恒似乎并未察觉,一手捂着她的眼睛,一手给她念书。
念着念着,柳洺的气息均匀规律,竟然真的睡着了。
张蔚恒慢慢收回手,放下手里的书定定看着她的脸。
有一根发丝黏在了她的颊边,张蔚恒指尖动了动,伸手轻轻把它拨开,发丝落了下去,指尖却好像黏在半空,犹豫许久,小心翼翼地落了下去,轻轻蹭了蹭细腻的脸颊,下一秒,像被烫着了一样快速收回,
柳洺醒来时,张蔚恒已经走了。他向琳琅确认柳洺真的没什么大碍,先一步回家处理积压的事务。
此后每天,他都前来看望柳洺,陪她说话解闷,一旦她想要说什么开诚布公的话,他就转移话题,她若暗示,他装作不知。
柳洺拿他没办法,怕把人刺激狠了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又不知该如何才能让他接受现实。
隔了几日,在户部右侍郎急得嘴角长满水泡,后悔不迭的时候,柳洺拖着“病体”回去办公了。
右侍郎看着柳洺苍白的脸色,有气无力的模样,摸不准到底是不是真的病了,转念想皇帝都派太医去看过了,看来这姓柳是真的弱不禁风,金贵得很。这么一来,同是侍郎,一个好茶好水休憩处暖暖和和,一个条件一般吃苦耐劳,他只能心里不平衡,越发气闷。
上司心情不好,底下的人胆战心惊,两相对比,从前讨厌柳洺的人突然发现她的好了。
这日柳洺下值,府上收到了张鲁恒的信。
张鲁恒过完年就要回京述职,前三年考评是优,这三年听说干得也不错,此次应该可以升官。他写信来第一是告诉她自己回京述职的时间,第二是送年礼,另一个,是询问她,可知道他家大哥最近身边多出什么人?
张蔚恒的事是家中私事,张鲁恒没有像往常那样大大咧咧直说,但是因为信任柳洺,大体事情都写在信里了,说张蔚恒在外面有了心仪之人,回家告诉父母后被父母极力反对,明明从族里分出去了,还被他爹拉去祠堂跪了七天,家法都上了,又是负伤又是禁闭闹了一个多月,咬紧牙关不肯松口。
柳洺捏着信纸,心里的滋味百般难辨。张蔚恒和父母到底说了什么,竟然闹得这么大……
张鲁恒远在任职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