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好,竟然把我交给你的祸引江东用到我的身上!”
最可气的是他竟然中了萧士睿的计,还真以为他是对尚玉嫣动了心思,素来不隐瞒夜摇光的他,早早就告诉了夜摇光,现在他脸都在他妻子那里丢光,没有拔了这家伙的皮,真是亏得他是皇太孙!
“我我我,我这不是想让你高兴嘛……”萧士睿的声音越来越低。
对于喻清袭他绝对没有温亭湛对夜摇光哪有越一切,但是他的嫡妻啊,父王在世的时候就教导过他,妻者齐也。一旦去了,就是男人的责任,可以不动心但得用心且真心相待。所以他从来不欺骗喻清袭,给不了她想要的,他也是干脆果断的告诉她,不会一边虚情假意的对她好,背着她做些她接受不了的事,到目前为止他所做的每一件事他自问都是对得起她。
当时喻家的做法实在是有些令人看不过去,他也知道喻家是怕他在喻清袭连生两女之后不待见,在喻清袭养身子的时候有了其他子嗣,影响到了喻家的利益才出此下策,但喻家可以为了利益不在乎喻清袭这个出嫁女的处境和想法,他作为丈夫却不能在这个时候还捅刀子。
这些事情他没有告诉温亭湛,所以对于温亭湛在他拒婚蒙古郡主之后,为了给他解困,送来一个千挑万选的女人之事,他才拒绝了,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违背温亭湛的安排,他心里是忐忑的,是愧疚的,是难过的。尚玉嫣也是温亭湛安排给他的人,所以他就想他是不是让温亭湛知道自己对尚玉嫣好些,能够让温亭湛觉得他不是翅膀长硬了开始防备他猜忌他,却没有想到弄巧成拙了……
“我错了。”萧士睿认真的认错,“日后便是有些事不愿对你言及,也不会去做些不该做的多做的事情自作聪明。”
温亭湛仿若未闻的接着道:“第二错,欺瞒。”
萧士睿张口欲反驳,却在对上温亭湛漆黑幽深的眼眸之后吞下了所有的声音。
“治彦,你记住。这世间夫妻情也好,兄弟情也罢,任何情分都不能出现欺瞒,这是裂痕的开端,不论你的初衷是什么,是为对方好也是枉然,须知一旦有了第一次,彼此之间的信任就会动摇,日后在生无法及时言明之事,你我就会互相猜疑,从而渐行渐远。”
“允禾,下不为例。”萧士睿目光诚挚的看着温亭湛,“我不是有心,我们自幼一起长大,你和摇姐姐为了我几次三番出身入死,这些年你为我谋划的,摇姐姐为我付出的我都记在心里,我心里在意着你们,我为不曾违逆过你。初次这般,我心里惶惶不安,故而方寸大乱,才会做了些蠢事,你别告诉摇姐姐……”
“不用我告诉,你也瞒不了。”温亭湛淡声道,对上萧士睿惊恐的目光,温亭湛心里终于舒坦点,“你既然对侧妃上了心,又千方百计的让我知道,我如何能够瞒着她。”
“我的老天爷啊!”萧士睿双手抓着脑袋,“我到底做了什么蠢事儿。”
温亭湛漆黑的眼眸终于染上了些许笑意。
“姐夫啊,摇姐姐最讨厌宠妾灭妻的人,我可怎么办啊,我不过是在明面上对尚玉嫣好了些,而且她这些年为我出谋划策,我也有心给她些回报,才在皇爷爷面前为她弟弟争了爵位,给她弟弟安排了好的先生……”
“这能怪我?”温亭湛斜了他一眼,“这些年你可从未替那个女人如此用心。”
“我……”萧士睿苦着一张脸,指天对地的誓,“我绝对没有对她有非分之想,太聪明的女人我不喜欢,我喜欢摇姐姐……”
“嗯?”温亭湛挑眉眯眼看着萧士睿。
萧士睿拍了拍自己的嘴:“口误口误,我对摇姐姐也不敢有非分之想。”
“不敢?”温亭湛玩味的挑出这两个字。
“不不不,是绝对没有越姐弟之情的任何绮念!”萧士睿都快哭了,眼睛一闭,心一横,“姐夫你别这般钝刀磨肉,你给我个痛快吧!”
第1739章 士睿长大了
“你若是痛快了,我去何处寻痛快?”温亭湛好整以暇的扫了萧士睿一眼,缓步走到适才落座的靠背椅之前,动作优雅的坐下,弹了弹他微皱的袍角,侧身提起茶壶。
“我来我来。”萧士睿连忙狗腿的跑上前,从温亭湛的手里接过茶壶,又翻开了一个扣着的白玉茶杯,给温亭湛斟了一杯,堆着笑双手奉上。
温亭湛也不客气的接过来,茶水依然还有些热,他轻轻的吹动一下,浅褐色的茶水在浅碧色的玉杯之中微微一阵波动,倒影在他漆黑幽深的眼瞳里却是瞬间消弭,毫无痕迹。
这副波澜不兴的模样,让萧士睿抓耳挠腮,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隔着一个高几在温亭湛旁边落座,侧看着温亭湛低着头不动声色平静饮茶的模样,忽而他的心也平静了下来,沉淀了急躁的心之后,萧士睿的思绪也开始清洗起来,他略微整理了一番才斟酌着开口:“其实我这般做,并非是存着对玉嫣的补偿之心和感激之情。以往琉球是独立为政,皇爷爷采用的乃是以夷制夷的办法,用更远的倭国来牵制,但其实倭国的确有窥觊琉球之心,收效却甚微,最后两地险些狼狈为奸。”
萧士睿开始说的有些忐忑,目光紧紧的盯着温亭湛,却见温亭湛放下茶杯,虽然面色依然平淡,但却看着他,对他投以鼓励的眼神,他顿时心下打定,脸上也多了一些得心应手的从容:“但现在琉球已经收复,我们便不能将琉球当做外族,而是视为我朝的疆土,琉球的百姓也必须是我朝的百姓,可由于地理的特殊化,要管制其实并不容易,且战乱才刚刚结束,纵使这一场战打的并不惨烈,伤亡也不多,可琉球百姓心里对于一夜之间易了主,少不得还是有些惶恐,即便朝廷出了不少的政策来安抚,却依然有心无力,且朝廷不少人为着谋利,已经不止建议开通两岸之间的商贸,如果这个时候大量的中原人再涌入进去,就更容易对琉球百姓造成惶惶不安之势,最终百姓也会两极化,初时也许是小摩擦,可久了终究不是埋下祸患。”
温亭湛的眉峰动了动,依然沉默不语。
这个小动作落入萧士睿的眼里,他信心倍增,其实他心里都知道他的想法和做法都没有错,若是面对其他人,哪怕是皇爷爷他也可以有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豪迈,但对上温亭湛,就如同一个学子对待一直仰望的先生,总是有些拘谨,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