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夜摇光为萧士睿感觉到骄傲,他是一个真正有担当的男人。
如果他不身处在这个时代,不是身处在这样的身份,他一定是个有责任有担当,哪怕任何一个不论他爱不爱的女人嫁给他,都会幸福的男人。其实即便是现如今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时代,萧士睿这样的男人已经是无可挑剔的存在,那些皇家子弟,尤其是身在储君位置,还有一群叔伯如狼环伺的储君位置上,真的要去轰轰烈烈的为爱不顾一切,是绝不可能的存在,萧士睿若是败了,当其冲被祸及的就是喻清袭的娘家。
两个人的婚姻,即便是后世都是两个家族的事情,以亲族的性命做赌注去成全的爱情,才是可悲的爱情。
以前夜摇光都没有懂萧士睿,她以为萧士睿是个没有爱的人,但是现在夜摇光知道萧士睿是有爱的,只是他的爱不是仅仅的男女之爱,他是爱喻清袭的,是一个封建帝国丈夫对妻子的珍爱,并非那种缠缠绵绵,要死要活的爱。
他有别的女人,但这些女人永远不可能越嫡妻。如果放在后世,很多人会对这种爱嗤之以鼻,但在这个时代却是弥足珍贵,甚至后世无数的男人也抵不上萧士睿的万分之一。
“素微,你问过士睿么?”夜摇光握住喻清袭的双肩,低声问道。
喻清袭躲避的错开眼。
“素微,我可以为你算一卦,但我希望你能够待士睿如他待你一样坦诚,你们夫妻或许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换个方式,做一对灵魂上没有任何阻挠的灵魂伴侣。”夜摇光从怀里取出三枚祥符通宝,放在喻清袭的手里,“你自己起卦,我为你解卦。”
“我、我不会……”
“我教你。”夜摇光将如果起卦告诉喻清袭,握住她的双手,“素微,我希望无论结果是怎样,你都能够亲口告诉士睿,要如何做你听听他的话,最坏的也不过是他接受你的安排不是么?”
深吸一口气,喻清袭点头。
夜摇光这才慢慢松开了她的手,喻清袭按照夜摇光教的方法起卦。
撒出来的卦象是易经六十四卦第三十卦——离卦。
夜摇光闭了闭眼,沉声道:“素微,这是离卦,凡占男女,以子孙爻为用神,阳爻则为男,阴爻则为女。离卦的六爻自上往下,分别是阳爻—阴爻—阳爻—阳爻—阴爻—阳爻,对应的六亲则是,兄弟-子孙-妻财-官鬼-子孙-父母。”
喻清袭将夜摇光的话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自己得出了结论,那就是她腹中的第三个孩子,依然是个女孩,说不失望那是假的,但这只能说是自己的命,腹中的孩子是她的骨肉,哪怕是女孩子也无妨,她还年轻她还能生。若是以往她还想再生个儿子,仅仅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考虑,那么现在她是真的愿意和萧士睿多生许多的孩子,生一个能够和他一样顶天立地的儿子。
喻清袭只是低落了片刻她就站起身,对夜摇光露出了笑容:“摇姐姐,我会告诉殿下。”
“又改口了?”夜摇光不由打趣了喻清袭一句。
喻清袭也有些不好意思:“以往都是我太年少,这些年外人都说我把淳王府和东宫打理的极好,是个难得贤惠之人,但他们却不知道其实是殿下从未给我带来糟心的事儿罢了。”
“行了,别把他说的这般好,你也很好,你对他的付出,为他侍奉母亲,尽孝道,打理王府也好,东宫也罢,这些都是不可抹杀,虽然我是士睿的姐姐,我希望他家和万事兴,但我依然心疼你,我不想我认识的素微成为一个没有自我之人。”夜摇光扬眉看着她。
“你放心吧,摇姐姐,素微永远是素微,只不过长大了而已,并不是变傻了。”喻清袭挽着夜摇光的胳膊,“我们快出去吧,否则一会儿母妃该派人来寻我们了。”
夜摇光自然是喻清袭去了正堂,大家都在围着萧君惜这个小姑娘,小姑娘穿着大红的肚兜,如今正值盛夏,也不冷,坐在原木桌上,放着一桌子的小巧东西不看一眼,咬着她的手手,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四周叫着让她抓东西的人。
直到喻清袭来了,她才站起身,歪歪扭扭的蹬蹬蹬的跑过来,喻清袭骇了一跳,本能的将一旁的人推开,快了奶娘一步,将萧君惜抱在怀里。
“咬,养!”萧君惜抱着喻清袭就不撒手了,嘴里一直含糊不清的说着要娘,把喻清袭的心都软化了,抓阄就这样散了,左不过也是女孩子,大家都是走个流程,图个寓意和喜乐而已。
太子妃是坐观了全程,表达了她对喻清袭的满意,和对两个孙女的无芥蒂才离开,喻清袭招待着女客们入席用膳。
第1738章 两大错
另一边,男客就自在随意很多,萧士睿直接扔下所有人,和温亭湛去了书房。
坐在靠背椅上,温亭湛清润漆黑的眼眸淡淡的看着萧士睿,萧士睿甭管这些年离了他的保护,成长迅,现在一身气势逼人,但遇上了温亭湛那从小就乖巧的特质又冒出来了。
“姐夫,你可别这般看着我,看得我心里毛。”萧士睿极少叫温亭湛姐夫,因为温亭湛比他小了三岁,只有在犯了极大的错误,和极度心虚,极度想要讨好他的情况下才会喊。
这是一种示弱认错的信号,温亭湛如何能够不懂,他终于大慈悲的将他那明明没有任何情绪,却总能比任何凌厉目光更可怕的眼神收回去:“你倒是真长本事了。”
如果这句话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萧士睿会开心不已,但此刻他咽了咽口水:“姐夫,我这不是自个儿的家事,不敢劳烦你……”
他还没有说完,温亭湛就缓缓的站起身,举步仪态优雅的往外走。
萧士睿连忙去拽住温亭湛:“姐夫,别别别,我错了!”
“你错哪儿了?”温亭湛停下脚步,低声问道。
“我我我……我不该自作主张……”
“啪!”不等萧士睿说完,温亭湛从萧士睿手中抽出来的折扇就狠狠的敲在了萧士睿的头上,“你自个儿的事儿,你自个儿做主何错之有?”
萧士睿委屈的摸着头:“我我我,我不该拒婚……”
“啪!”又是一下狠敲,“你想娶谁,不想娶谁,谁也不能勉强。”
“那,那我到底错在哪儿?”萧士睿哭丧着一张脸。
如果这时候有人,尤其是那些这几年温亭湛不在,也被萧士睿压得死死的人看到萧士睿这副模样,指不定眼珠子都跌出来。
“你第一错,不信。”温亭湛深沉的目光落在萧士睿的身上,“你想拒绝我为你安排的人,你想护着你嫡妻的心,你大可以对我直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