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子一抖,马上爬下椅子。 “白二……” 荣长玺弯唇笑;“今天这顿饭你就不要吃了,去墙角站着。” 侯聪刚刚喝进嘴里的水差点没呛死他,不太明白荣大夫这是又搞什么飞机。 寻思着,是心情不痛快? 干嘛呀。 这让小凤罚站又不让吃饭的,难不成是做给我看的?因为我是外人,不方便训斥? 小凤肯定不干。 他虽然是小,可也是讲道理的。 好好的就不让吃饭了,那是要哭出来的。 嚎! 小孩儿对付大人的手段大多数就是一个嚎。 可荣朝凤知道他爸此刻心里想的东西,他估计会想一头撞死的。 白勍听见哭声,奶粉也冲好了,她觉得这些都不是个事儿,等没等的,不是刚刚都上桌了她又想喝奶粉所以再次进了厨房而已。 “妈妈……”小凤哭的赖唧唧。 白勍眼角的眸光闪烁着。 “吃饭吃饭吧,我这出来了。” 荣长玺盯了白勍几秒,才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儿子:“你站着,不知道错就别吃。” 白勍瞳孔收紧。 也不太清楚丈夫发的是哪门子的邪火,但家里原本主打教育的人就是荣长玺,她不好在言语别的。 “吃饭吧。”淡淡开口道。 荣长玺的视线落在侯聪的身上,侯聪攥紧了手里的筷子。 他大,所以他懂荣长玺的视线。 那视线里几乎就是带着故意和恶意。 侯聪心里也不痛快,放下筷子对上荣长玺:“不就是想我也别吃了,那就不吃了呗。” 正好他陪小凤呗。 荣长玺冷笑一声;“不想吃就别吃。” 白勍:…… 侯聪也是个满身是刺儿的少年,见荣长玺起刺自然马上就要起架势,不过碍于白勍,不想给白二难堪,他选择忍了。 回了房间摔摔打打。 觉得占一个后就是不一样。 双手抱头躺下,可又一想,那亲生的不也在墙角站着呢。 为什么呀? 好好的突然发火。 侯聪不笨,只要前后一联想,自己就猜的七七八八。 但是觉得不一定是这样。 荣长玺这突然上涌的怒火,小凤哭了一会他爸视线往墙角一扫,孩子突然就收声了。 白勍没劝荣长玺消气,而是将自己冲了奶粉的杯子往他的一侧挪了挪,她望向荣长玺那种洞彻的眼神,叫荣长玺的火泄了下来。 吃过饭,小凤去抱他爸的大腿。 荣长玺把儿子抱起来:“妈妈没有上桌,你就不能动筷子。” 小凤只觉得委屈。 奶奶说的是爷爷不上桌才不能动筷子,没说妈妈不上桌也不能动筷子啊。 但小孩儿也是天生的欺软怕硬,有选择遗忘的天性,知道爸爸讨厌什么也就不敢了。 再吃晚饭,老老实实跟在妈妈的身后,白勍上桌小凤才跟着上桌,还抬着头往他爸的那一侧看了看,荣朝凤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荣长玺。 “吃饭吧。” 白勍也不知道大荣是哪根筋没搭对。 反正心情不对就是了。 荣长玺在书房写东西,荣朝凤拿着小汽车跑来跑去,新买的小汽车玩了不到三分钟解体了…… 小凤:…… 侯聪在客厅里帮着自己兄弟修汽车,一边修一边骂小凤是个败家子:“一百多块钱的东西,玩了不到三分钟就坏了?白二怎么……额。”侯聪那白二是无论如何也叫不下去了。 小凤趴在地上等大哥把车修好,他好继续玩,等啊等的,等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白勍擦了手,路过客厅。 “还能修好吗?”她问。 侯聪撇嘴:“八成是不行了,这东西不是好的。” 坏的那么彻底,怎么修? 白勍抱起来儿子,看着儿子一副丧眉耷眼的表情,伸出手揉揉儿子的头:“困不困啊?妈抱你去睡觉吧。” 荣朝凤伸小手抱妈妈的脖子,将小脸贴到白勍的脸上:“妈妈。” “嗯?” “我再也不喊你白二了,我以后会乖乖听话会等你吃饭的,妈妈不上桌我就不上桌。” 白勍也形容不好此刻的心情。 荣长玺真的是因为孩子先她上桌而不高兴的? 不知道。 不晓得是不是姓李的那头又有什么消息了,也许也不是冲小凤的。 “乖儿子。” 她养小孩儿,不求小孩儿大富大贵,只求身体健康能高高兴兴的就成。 抱着儿子回房间睡觉,侯聪看的是一脸羡慕。 只是他这个年纪,已经懂得男女有别了。和白勍的关系再好,他也没有办法像小凤似的伸手去抱白勍,像小凤似的可以搂着白勍一起睡觉。 略略遗憾。 其实偶尔……也会想。 侯聪和他妈的关系是越来越淡,已经淡的如同白开水一般。 有些时候他倒是宁愿白二是他亲妈。 可年龄摆在这里,又觉得白二压根不可能是。 抱着头躺在地毯上,一条腿搭在另外的腿上。 荣朝凤几乎不用人哄,很快就睡着了。 他就是这样叫人省心的宝宝,吃饱了就可以睡得很好。 白勍亲亲儿子的脑门,说实话看着这么小的儿子罚站,她真的有点舍不得。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加上儿子长到这么大,她带在身边的时间都是可算的。 难怪人家都说,做母亲的会溺爱孩子,她只是没有足够的时间,不然这样可爱的娃娃摆在身边带在身边,原则得一改再改。 “乖乖睡吧。”
289 潜在的威胁(一更)
一个人会不会莫名其妙的开始改变?
这种改变好不好?
白勍是不太晓得。
是对她的不放心,还是做监视?反正再有酒局牌局,荣长玺大多数都会到场。
他是既不喝酒也不玩牌。
崔丹偷偷在背后讲过一次:“……大荣啊哪里都好,就是这盯人的劲儿……”叫人受不了。
白国安不让她背后讲这些,可崔丹瞧着就觉得……做男人做女人都得有个大气的劲儿,如果人是靠盯着不会跑不会变心的,那所有人都去人盯人了,只有对自己没有信心的人才会这样的干。
白勍装迷糊:“啊?”
她是,谁对她讲什么,听懂也装成听不懂。
但凡涉及荣长玺,白勍的态度就是含含糊糊。
除她以外的人,爱讲什么讲什么,嘴巴长在别人的身上对不对。
她管不得。
“你回头也和他好好说说,男人这样不好。”崔丹想,夫妻要过一辈子,大荣这样可叫人看不起。
白勍是有钱,白勍也是有本事,但不会跑的。
这是干嘛呀,对不对。
“没,我让他去的。”
崔丹叹气,摇摇头。
得了,人家夫妻的事情她管的过多也不是太好。
荣长玺跟进跟出的劲儿,倒是叫祝贺一直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祝贺盯白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个公司待着难道听不见那些传闻?
只觉得也不过就是如此。
高学历怎么了?高学历不也得靠着熬资历慢慢熬上去,在现今的社会当中,有钱就是牛逼。
晚上打听到白勍在哪里请客,祝贺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