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蔷给了他钱,段鹤发了定位叫三叔先去,他去买烟了。
荣长玺这一路都没坐着,就是横着躺在白勍的腿上。
这个人都蔫了。
下了车一切都是段鹤安排的,白勍就负责和荣长玺商量。
按照荣大夫的意思,一切都捡好的弄,花多少钱都要最好的。
尽孝他没尽,那现在也只能花点钱了。
段鹤就劝,觉得这太贵了,其实差不多的也有。
“……姐夫知道你想给奶奶都买好的,但真的没差多少……”
段鹤也是想给白勍和荣长玺省点。
白勍那公司刚开起来,据说也挺难的,这些都是偶尔听白蔷讲。
段鹤人不就这样嘛,也有不高兴的时候,但热心一上来,浑身冒傻气。
他知道荣长玺不差钱,可真的觉得没用。
可荣长玺就是一根筋的要买。
白勍对着姐夫摇头。
段鹤也歇了劝的心思。
这墓地买好还得准备下葬的东西。
白勍和段鹤在门口,荣长玺在里面刷卡付钱。
“姐夫,我走不出去,这些就都麻烦你和我姐了,回头我请你们。”
“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段鹤摆摆手。
这是小姨子也不是别人。
“那墓碑什么的还你们挑?还是我现在就去订啊?”
“我问问他。”
段鹤点点头。
压低声音:“你也留心着点他,我瞧着他挺伤心的,其实人身体不好走也是早晚的事儿,自己亲奶奶不会计较那么多的,没什么可后悔的,做的已经挺棒了……”
白勍点点头。
荣长玺又跟着去订的墓碑,还是捡好的买。
花起钱来完全不手软的那种,看的段鹤眼睛一跳一跳的。
他是心里头有意见。
觉得这钱,到底是谁花啊?
这样花,太大手大脚了吧?
段鹤是个嘴松的,隋静是肯定要问的。
一问,她能不炸吗?
从厨房阴沉着一张脸就出来了。
找白庆国,两个人站在门口嘀嘀咕咕。
隋静:“……这花的是谁的钱啊?不是他赚他就这么糟践钱。”
“你管那么多,也不是你的钱。”白庆国就按着隋静:“你现在跟我回去吧,这边也不用我们俩。”
他们俩可以退场了。
“什么就不管啊,当时我就说……”隋静想起来荣长玺那个劲她就生气,指着屋子里说:“就死个人你瞧瞧他那样儿,活不下去你就跳楼你就别活,装给谁看啊?你家死人还得我家买单……”
白庆国按着按着。
白蔷从屋子里出来,她也觉得没什么事情了,她要准备回家了。
等都安排好,最后送一程就算是结束了。
白蔷从屋子里出来,白庆国那头捂着隋静的嘴呢。
白蔷的小脸撸着,一脸严肃。
“妈?”
隋静就说了。
“……这花的都是你妹妹的钱啊。”
“没花你的就行。”
“那不行,我得进去说。”
不说她就憋死了。
她必须得让荣长玺知道,别以为老白家都是傻蛋。
吃软饭就算了,你吃成这样,过分了吧?
不是条件好吗?
你奶奶死都死不起啊?
“段鹤……”
隋静嚷嚷了:“荣长玺……”
荣长玺躺着,什么都听不见。
白勍从屋子里出来了。
把她妈带楼下去了。
隋静就说自己想说的。
“……他家死不起人就别死。”
白勍面无表情:“所有钱都是他自己掏的。”
隋静一噎,自己花的?
有钱啊?
“就有钱也不能这样吧,结婚他就负责出个人,什么钱我都没见到,谁家嫁女儿一毛钱都不要的啊?就你个赔钱货为了他什么脸面都不要了,人家不看轻你?”
白勍:“妈,我这里办丧事呢,能不能分清楚点场合?”
“他钱给没给你啊?他奶死就这么铺张……”
她还没说呢,不着调的老太太,花了那么多的钱,买了那么多的衣服,然后就是都烧了。
白勍看白蔷:“姐,你把她带走。”
段鹤是连推带拽的把丈母娘弄车上来了。
白歆和段鹤的嘴巴也是能说,一左一右的劝,白蔷一个字都懒得讲。
隋静就是想要发作。
“她自己现在糟践的这么惨,还护着呢,为了个男人把自己的生活搞的稀碎她是不是脑残啊?图什么啊?就图他什么能力?这个岁数闭闭眼就过去了,你说她怎么就图这些不着调的呢……”
白歆老脸一红。
她这叫什么妈啊。
还有姐夫呢,这是外人啊。
这是干啥!
“妈,你就别闹了,我二姐有没有钱也不和你伸手要,她就是穷光蛋了她也是自己穷,不碍你什么事儿啊。”
“你废话,老白家就出这么一个。”
全部都指望着白勍呢,她出去讲,她女儿以前赚多少,多风光那和现在一样吗?
“荣长玺条件不差。”白蔷开口。
“他和你说的?”隋静问。
“他花的都是自己的钱。”
隋静的脸依旧黑的和锅底一样:“花的是自己的钱,结婚他出什么了?住的房子是白勍的,车是白勍的,他奶奶死还得白勍跑前跑后他瞧着一副马上就要昏倒的样子,装给谁看的?白勍就是个眼睛瞎的,那么多男的不好找,不就图他那点能力吗……”
“你张嘴闭嘴能力能力的,白勍是你女儿,你要我说多少遍?”
前面开车的人突然发飙,车里一片安静。
段鹤肯定不能劝,这话说的有点……不太干净。
白歆是压根都不管了,说半天也没用,就这点破事儿颠过来倒过去的纠缠。
毁灭吧!
“我说错了?你哥死丫头你和谁俩发脾气呢?”
隋静上手推了白蔷一拳。
段鹤不高兴了。
“妈,你说话就说话,你干啥动手啊?白蔷开车呢,真的出事情我们就得一起死……”
段鹤一怂隋静。
说话就说话,不能动手。
那么大的人了,打谁呢?
“我和白蔷这么侍候你和我爸,你还这样对她,你有三个女儿你也不能柿子捡软的捏吧?白蔷一天累的和什么似的,你干吗呀?也不是我说你,老二家这是死人了,你就不能看点场合吗?你总怪这个怪那个的,我觉得你自己就挺不对的。”
白蔷训她妈。
“成天就是挑别人的错,白勍能不能过她手里有几个钱不用你算计,你把自己的生活过好就得了,她为什么一毛钱都不给你?妈,我们这个家能过得起来那就怪了,谁家妈天天没事在家里挑唆啊?我还是那句话,你信佛你信什么了?你是信的佛还是信的你心里的邪?我瞧着你压根不往好路上走啊。”
荣奶奶的后事料理好,白勍专程给段鹤买了一身衣服以及给了个大红包。
姐夫是姐夫,但也不能叫姐夫白跑。
段鹤得了三四千的东西,乐的屁颠屁颠的。
话又向着白勍讲了。
“你家真的不怪老二不回来,要是我我也够!”现在也能理解白勍为啥不管岳母。
段鹤觉得隋静极品的程度,叫人匪夷所思。
他家是农村的,父母都没啥本事,但除了喜欢串门别的好像也没啥。
和岳父母比较起来,他认为自己也是生在了福堆里。
这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