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会少点的。”以后应酬慢慢会少的吧,这话讲出来她自己都不信。“来,说说,又听见传我什么谣言了?”
“没的听。”
“讲讲。”
工作之余她就爱听点八卦新闻,听了以后换来一乐,也挺好的。
“就是说你有靠山什么的。”
太难听的她这里就直接扣下了。
白勍挑挑眉头,她要是有靠山就好了!
有靠山还哪里需要这样拼了你说是吧。
晚上十一点多往家开,路过荣奶奶那养老院的门口站了会,想进去吧?但这个时间人都睡觉了。
下车站了十多分钟,又上车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五点多过来的,养老院的老头老太太门醒的早,早就开始晨练活动了,荣奶奶的早饭都吃完了。
“坐啊,几点去单位?”
“七点多走就行。”
荣奶奶把跳棋摆好,让白勍陪她下两盘。
“最近业绩还挺好的?”
“好啊,得感谢您了!“确实得感谢。
都不晓得她有这么一门亲戚。
荣奶奶摆摆手:“我和他们也不太熟。”
她不想提。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能吃的范围内,我可以帮你买。”白勍道。
“没什么想吃的,吃来吃去就这些。”老太太最近对吃的无欲无求,可能是冬天了胃口不好,每天一小碗米饭都吃不掉,零嘴时不时夹着吃,可也找不到那种想吃恨不得一股脑都吃光的心情;“侯聪还是你管呢?”
“我不管怎么办,他妈压根不管啊。”
“哎。”荣奶奶叹口气:“就当做好人好事了吧。”
“你孙子没来看你?”
“呵。”说起来这个,荣奶奶也是借机吐吐苦水:“嘴上讲的好,你一生病他急的啊,急的满嘴都是火泡,等你一好就又不见影子了。”说着说着收敛收敛:“讲好不抱怨的,孩子养大就放手,不挑他。”
自己得控制自己,她不能总去要求孙子做些什么。
“我最近倒是出门,可经常一天几个城市的转没办法带着你。”
这是大实话。
特别现在冬天,外头又冷,如果犯了病很麻烦的。
荣奶奶说:“我知道,所以我没提啊,摊上这么个破身体竟拖后腿了。”
“这里多好,什么都有,我都想早点退休住进来了。”
“那咱们俩换换吧。”荣奶奶撅嘴。
什么人呐!
还想住进养老院!
“好啊。”
“你最近没回家?”
“不想回,和我妈又干翻了。”
“讲讲?”
“不想讲。”
荣奶奶笑:“不想讲就不讲。”
白勍讲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犯冲,少见面还能心情好点,一见面我的心情别提多恶劣了,我呀宁愿天天出去装三孙子也不愿意回家做孝女,上辈子要么是她杀了我全家,要么就是我杀了她全家,这辈子我们成为一家人就是为了来报仇的。”
“你妈身边应该有个好人劝导劝导就好了,上了年纪思想越发偏激,也没见过多少大世面想事情就是想当然,有个人总劝她也肯听那就好了……”
“这些轮不到我管,我也不想管。”
五点半下棋下到六点钟,白勍在床上闭着眼眯了会。
荣奶奶就靠着她身边,带着老花镜拿着手机看屏幕,这字实在太小了,她试着调调。
七点整,准时叫白勍。
“小白啊,是不是到上班时间了?”
白勍一激灵,挠挠头;“好些天都没睡过安稳觉了。”
“那你晚上下班要是早,就过来。”
“我倒是想来,就是怕你烦我。”
荣奶奶哼哼:“我一个人,巴不得有人来陪陪我呢,我烦你什么。想当初我说和你做朋友做闺蜜做亲人,你晓得这里头多少人嘲笑我?觉得我老不正经,脑子瓦特掉了,人活到我这把年纪谁规定就得等着死了?有个人交交心,我拿你当孙女拿你当姐妹拿你当朋友知己,有些能说不能说的我都愿意和你分享,有你这么一个人也就够了。”
白勍做松气状,赶紧道:“那我晚上来。”
约摸着老太太是觉得孤单了。
走的时候掏出来手机,想着给荣长玺发个消息,让他抽点时间去陪他奶奶,可字都打好了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别人的家务事,她真的不好多管的。
没心的人,你就是和他讲再多他也听不进去。
她不是没提醒过,但有用吗?
127 我就不走(一更)
隋婧被批准回家住了,回来以后见天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好一通老实。
到吃饭时间喊她,她也不肯出屋子。
又过了六七天,白庆国这火气已经消的没有了,数落了她两句就叫她出来一起吃饭了。
隋婧无力哼哼了两声。
“以后嘴上有个把门的。”白庆国说她。
“我也不想的,这些天我也反省了……”掉眼泪,自己伸手擦眼泪:“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嘴这么狠,话不过脑子就说出去了,其实说完我就后悔,可别人一顶我我这脑子就炸。”
“没事儿你就多看点书,你不是信佛吗?信佛就好好研究研究,别每天整那些没用的,多研究研究怎么做个好人,你当妈的好了你的女儿们才能好。”
“我研究了,我心肠不坏吧?”隋婧自认自己的心肠是好的。
她做了很多的好事儿,就是对白勍吧……
有时候也觉得自己不是东西,孩子那年纪什么都不懂呢,可有些时候她就是恨的咬牙切齿。
“你可拉倒吧,你心肠要是好,就不会闹的家里四分五裂的。”白庆国哼笑了一声,起身拿着保温杯就往外走。
隋婧喊他:“这都九点多了。”
“我去高铁站拉拉活,闲着也是闲着。”
跑完回来就睡觉,省得在这里和她讨论她心肠好不好的问题。
隋婧嘟囔:“就是个劳碌命!”
吃过饭段鹤去洗碗,隋婧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段鹤那头收拾好卫生准备回房间领赏去了,他干活总要在白蔷面前表现表现的。
白蔷要是一高兴呢,兴许就给他点零花了。
多点钱零花不好吗。
“段鹤啊,你过来坐。”
段鹤听见丈母娘喊他,坐了过来。
“妈。”
乖乖叫人,不发一言。
他也怕隋婧那幅歇斯底里的样子,弄不过啊弄不过。
“你凭良心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段鹤心想,不怎么样的人!
可他没胆说啊!
“妈你挺好的,要是说话在含蓄点就更好了,其实你心肠不坏,大家都觉得三婶好,可奶奶生病都是你床前侍候,三婶也就出点钱……”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段鹤觉得隋婧也没差到不可救药。
隋婧这样的人他见多了,农村亲戚中普遍都是,心肠都过关,无非就是受教育的多少,所以显得人有点不上台面。
“我可终于听到一句大实话了。”隋婧听见女婿的评价,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她辛辛苦苦几十年,白奶奶生过多少次病全部都是她侍候下来的,不说现在就是以后老人老了难道不是她端屎擦尿的?指望崔丹?
人人都觉得崔丹好,可崔丹除了在金钱上大方点,她还有什么好?
她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