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就只放了一支在空间戒里,若被这丫头强行要去,那可就真的没了。
陆笙见他的动作,不屑地轻嘁一声。
她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支,递给楚斯寒道:“大人,这支送您!”
第一百七十六章 谜团重重
“不是说上天入地,仅此一支?”
楚斯寒接过钢笔,瞥了陆洲一眼,揶揄开口。
陆洲冷哼一声,转过身去。
陆笙轻笑着起身,教楚斯寒怎么用钢笔。
楚斯寒认真地听着,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到她那一张一合的红唇上,渐渐入了神。
“大人,听明白了吗?”
说完使用方法的路上,抬头看他问。
“啊?哦。”回过神的楚斯寒,愣怔过后,忙颔首,“嗯,听明白了。”
陆笙朝他笑了笑,“听明白了就好,这就当谢过您送我玉簪的谢礼好了!”
虽然,比起那玉簪,一支钢笔算不得什么。
而她这句话,让原本还在为收到她礼物而暗自高兴的楚斯寒,顿时没了心情。
然而,他心情低落过后,又有些释然。
就当是定情信物好了。
“玉簪?”
陆洲眼睛眯了眯,“什么样的玉簪?”
听他问起,陆笙忙把玉簪拿了出来。
“师父,就是这支。”
陆洲在看到那玉簪的第一眼,忽然嗤笑一声。
然后,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果然啊,命中注定。”
“这玉簪……怎么了?”
楚斯寒有些茫然地看着陆洲。
“这玉簪,还有我徒儿手上的玉镯,是你祖父亲自打造的,玉簪给了本王,而玉镯则给了你父亲,后来,我们将这两样东西都送给了你母亲。”
楚斯寒诧异地看向陆笙,却见她挽起袖子,露出那只碧绿的玉镯。
陆笙心虚地解释道:“其实,我并没有什么表姐要成亲,我只是想知道,这玉簪的来处。”
楚斯寒对她无声一笑,并没有要追究的意思。
他转过头看向陆洲,问:“不知,王爷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还有,您为何将那玉簪送给我母亲?最后,这玉簪为何会出现在楚府?”
他很是不明白。
陆洲的年纪比他父亲差了二十来岁,和他母亲亦是如此。
他为何要将玉簪送给他母亲?
“呃……”
陆洲眨了眨眼,轻咳一声道:“其实,本王是你祖父的徒弟,你师父是本王师兄,你母亲是本王师姐,至于为什么把玉簪送给你母亲?那当然是因为,她待本王像亲弟弟咯。”
他若说自己和他父亲同岁,还是情敌关系,这小子岂不怀疑他的身份?
“至于怎么出现在楚府?”陆洲挑眉道:“那得要去问问你父亲了。”
不过,他也就能骗骗一无所知的楚斯寒,自然骗不了知她底细的陆笙。
不过……
师父怎么会看得上楚夫人呢?
而且,他看楚夫人的眼神,也不像是看“爱人”的眼神啊!
况且,楚斯寒的祖父,不就是楚老太爷吗?
还有,师父和楚斯寒的父亲送给楚夫人的东西,出现在楚府,那不是很正常吗?
以楚斯寒的智商,应该不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才对!
唯一的解释,那就是楚斯寒不是楚家的孩子。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何后来,原本给师父师兄的玉镯会落到师父手中?
陆笙眼睛眯了眯,总觉得这其中有问题。
毕竟,这玉镯可是她十八岁生辰时,师父亲自送给她的。
既然师父的师兄和师姐有了楚斯寒,说明师父是被拒绝的那个。
那被退回来的,不该是玉簪吗?怎么会是玉镯呢?
真是怪哉!
第一百七十七章 来了!
她刚要张嘴问,陆洲却先她一步伸出尔康手,示意她别问。
“想知道什么,以后再问,师父现在乏了。”
小丫头对楚斯寒那是一点戒备心都没有,让她问,只怕会让楚斯寒对他的身份存疑。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他只能先把小丫头的问题暂时堵住。
“哦。”
被疑团环绕的陆笙,见他已经闭目养神,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
暮色将临江府笼罩,原本还在飘飘荡荡的小雪也停了。
府衙正中央,一名身穿道袍的银发男子,正站在供桌前做法。
此人正是陆洲。
围观的人群中,有站在旁边的楚斯寒和陆笙,还有楚云三人。
其余的人,都躲在不远处围观。
“大人不是回来抓凶手的吗?怎么请了个道士来做法?”
“难道大人也信民间流传的鬼杀人?”
“大人不是不信这些的吗?”
……
围观的衙役们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因为青楼里的姑娘们都说看不清凶手的脸,只来得及看见一闪而过的黑影,于是,民间便传闻,这是一起鬼杀人事件。
就在所有人半信半疑之际,天空突然开始雷电交加。
楚斯寒几乎下意识地站到陆笙面前,目光警惕地环顾四周。
陆笙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忙从他背后踱步出来,与他并肩站着。
“来了!”
陆洲蓦然睁眼直视前方,唇角勾着一抹邪笑。
随着他声音落下,暴风突起,烛火瞬灭,桌上的贡品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
楚斯寒站在风向处,再次将陆笙挡在身后。
陆洲伫立于风中,身上的黄色宽袍和银发在风中狂舞,他却纹丝不动。
众人纷纷用袖子挡风,眯着眼望向前方。
只见暗处,一个高大的身影朝这儿缓缓走来。
陆笙稳住身形后,从楚斯寒身后探出头来,在看到那黑影时,双眸瞬间起了几分兴奋的光芒。
“是你在召唤我?”
黑影停在陆洲两米之外询问。
“正是。”
陆洲一手持着桃木剑,一手负在身后,淡定地朝前走了两步。
此人是一名身高七尺的大汉,但他脸上表情阴沉冰冷,声音更是雌雄难辨。
仔细一听,似有一对男女在同时开口说话一般。
陆洲打量了他片刻,淡声问:“看你修行年份,已不下百年,为何忽然要杀人?”
“为何?”
那大汉冷笑,“我杀的,都是该死的人。”
陆洲淡笑,“你杀了负你的人,可以理解,但你杀了别人,你觉得别人会感谢你吗?”
在这个女子要遵循三从四德的年代,无论那些男子怎么渣,他们都是家里的顶梁柱。
“为什么不感谢?”大汉蓦然瞪眼,死死地盯着陆洲道:“他们明明有贤妻,有乖儿,明知道家里人会等着他们回家,却在外边花天酒地醉生梦死,回去之后又对着妻女喊打喊杀,他们不该死吗?”
“他们是该死。”陆洲点头,“但是,你有想过,他们死后,他们的家人往后该如何吗?
不说别人,就说那位死在玉春楼的陈桐,他们一家五口人,母亲卧病在床,妻子又有腿疾,最大的孩子才七岁,这一家的重任全在他身上,如今他死了,谁来挣他母亲和妻子的医药钱?谁替他养活那三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第一百七十八章 彼岸花
陆洲这一声声的质问,让大汉高大魁梧的身子有些站立不住。
“你想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