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背信弃义也到得到他。
啊,风潋潋,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风潋潋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保持清醒。
大约过了三个时辰,夜卿酒才悠悠转醒,睁开眼的瞬间便对上了风潋潋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王爷,你醒啦!”
夜卿酒此刻还仰躺在风潋潋的大腿上,而她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在这里坐了两三个时辰。
此刻夜卿酒醒来,脑子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风潋潋会出现在这里,就听见女孩清脆的声音,这让他脸色顿时凝滞。
“你怎么在这里?”
风潋潋道:“王爷寒症发作,潋潋来帮王爷的啊!”
本以为会得到感激的风潋潋却在夜卿酒的下一个动作中险些慌张跌倒。
只见夜卿酒快速起身,盯着风潋潋厉声问道:“是谁让你进来的?”
风潋潋本能的害怕,想要站起来往后退,却发现腿已经麻木的不听使唤了,幸亏夜卿酒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不然她就要跟大地来一个亲密接触了。
夜卿酒见她如此,又说道:“怎么了?”
这一次,声音较上一句温和了许多。
风潋潋委屈的瘪了瘪嘴,无辜的大眼睛中泪花已经开始在打转了,“腿麻了。”
夜卿酒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很好心的替她捏着腿,说道:“以后本王寒症发作,不许靠近,听见没有。”
风潋潋道:“可王爷有潋潋在身边,可以减轻痛苦。你看,若不是我,你恐怕现在还在冰窟之中呢!”
夜卿酒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风潋潋,“你在质疑本王的话?”
风潋潋下意识的摇头,又点头,“王爷,潋潋只是担心你,若是可以,为什么不要我帮你。”
“本王说不用,你听清楚了吗?”
说完,夜卿酒就不再理会风潋潋,转身离开了。
风潋潋望着他的背影,一时间也想不明白了。
按理说夜卿酒不应该拒绝的。
白九悠为了他的寒症寻了那么久良医,无果,而现在能抑制寒症的人就在他的身边,为什么他要反对?
难道是看出了自己的不怀好意?
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也可以强制要求自己为她祛除寒症,而不是现在这样的厉声拒绝。
夜卿酒曾经一直说“只能是你”,莫不是早就知道自己可以帮他抑制寒症,所以才强留自己在他身边。可为什么前世的那么多年,他从没有在寒症发作之时出现在她的身边呢!
就连上次,恐怕也只是因为自己突然的变化让他一时间摸不准,这才没有顾忌当时正值寒症发作之时,而出现在了她的房间。
风潋潋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已经乱成一团线了,不管她怎么去理,也想不明白夜卿酒的心思。
腿上的麻意刚过去,她忽然觉得眼皮好重,慢慢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
算了,他自己想要受寒症之苦,她又能怎么办。
现在实在是太困了,先睡一觉,一切都等醒了再说。
风潋潋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夜卿酒的床上睡着了。
69、你从未信过我
这一觉简直睡得天昏地暗……
只觉得头很沉,仿佛有什么东西不断地在脑袋里面像狂风一般的刮过,搅得她揪心的疼。
风潋潋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一个穿着赤色衣衫的少女,她满身伤痕,光脚站立在一片废墟之上,在她的对面还有一对男女,他们相互依偎,男人怀中的女人对着这个赤衫女子说道:你勾结妖族,残害仙道,还不束手就擒!
女子没有回答,目光全在面前的男人身上,那眼神中满是受伤与绝望,她在等这个男人的话。
终于,男人开口了。语气冰冷,“收手吧,我会留你一命。”
女子听罢男人的话便哈哈大笑起来,和满身的伤痕在星空下交相辉映,甚是凄凉,“呵呵,留我一命,你从未信过我,又怎么会放过我,不过是想拿走我的灵根好助她重修仙道。我告诉你,休想。”
说罢,漫天的星空瞬间变得黑暗,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吞噬了一般,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不知道谁大叫了一句,“不好,那是嗜血漫天……”
然后,风潋潋便惊醒了。
不过是一个梦,她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身临其境一般,这个梦也太真实了吧!
风潋潋捂着胸口大口的喘气,什么妖族,什么仙道,一定是前些天看到夜卿酒书房的那一幕,才有了今天这般胡思乱想。
睡了一觉,感觉身心舒爽了些。
风潋潋摸了摸手下的质感,这才发觉自己还在夜卿酒的房间里。
那他去哪了?
算了,这也不是她去想的,还是赶紧回到自己的院子才是上策,谁知道这个恶魔等会还会发什么疯。
明明是帮他减轻痛苦,她承认自己掺杂了些私心,可结果也是好的啊,想不明白这个恶魔为什么不领情,看那神态好像自己还做错了似的,早知道活该疼死她。
风潋潋嘀嘀咕咕的念叨着,然后穿上自己的鞋子往门边走去。
推开门的刹那,一道光亮模糊了她的眼睛。
这是……
明明进去的时候差不多是晌午十分,怎么现在看着日光像是大清早。
那只有一个可能,她睡了一天一夜。
什么时候,自己这么能睡了。
风潋潋瘪瘪嘴,难以置信。
这时候,若若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了出来,“姑娘。”
这一声,着实吓了风潋潋一跳,待看清是若若时,这才拍着胸脯稳了稳心神。“若若,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若若有些惶恐,下意识的又要往下跪去,被风潋潋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我又没责怪你,别动不动就跪,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当姐妹的嘛!”
若若憨憨的笑着,“对不起,我这下意识的动作一时之间改不过来。”
风潋潋自然知道,她在夜卿酒面前也是如此,那个男人稍微皱一皱眉头,她便胆战心惊。
“你怎么在这里?”
“王爷一早便吩咐我在这里候着,怕姑娘醒来无人照顾。”
风潋潋哧道:“他这葫芦里又买的什么药呀!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吗?姑娘我不伺候了。”
说着,便跨出了夜卿酒的院子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在她的身后,两道挺拔的身影出现在树荫下,正是夜卿酒和明晨。
“主上,明明风潋潋可以抑制你的寒症,你为什么不要?”明晨很是不解。
想到昨天他家主上从房间出来,一脸黑沉,声音带着虚弱过后的狠厉,“顾婓,为什么没守住?”
当时顾婓回答的不卑不亢,“因为她能抑制寒症。”
夜卿酒长袖在空中一挥,根本无人看见他是怎么动的手,就只见顾婓手扶胸口,单膝跪地,嘴角渗出鲜血。
白九悠跟夜瑶在一旁想拦都没拦住。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