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你做了什么吗?”白九悠又问道。
风潋潋摇头,“我什么都没做,虽说我是出身医术世家,但是王爷这样的病症潋潋从未见过,无从对症下药。”
听到风潋潋这样说,原本还有些欣喜的白九悠脸色瞬间的垮了下来,喃喃道:“我还以为你有救治小酒的办法,没想到他注定要接着忍受这样的折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风潋潋安慰道:“师娘,你也别心急,王爷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哪天就不治自愈了呢!”
白九悠凄然一笑,“这些年我寻遍了大江南北,一无所获。寄希望于上苍还不如靠自己呢!”
风潋潋又问道:“师娘可知王爷是如何染上这样的怪症的。”
白九悠摇头,“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吧!”
风潋潋觉得这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一个人怎么会连自己怎么患病的都不知道,况且这个人还是夜卿酒,谁敢在老虎头上拔毛。
就在风潋潋吐槽之际,房间里传出来一声小周低吼,夹杂着隐忍和痛苦。
嘶哑的声音透露出此刻夜卿酒的虚弱。
可眼下却还是寒症发作的前兆,正真的痛苦还在后面,在月半之夜更深露重之时。
明晨等人只能在屋外紧握着拳头,眼睁睁的看着夜卿酒在里面受苦,却无能为力。
白九悠伏在夜瑶的怀中,默默的凝视着屋里的情况,他们也没有办法。
风潋潋往前走了两步,想要透过门窗看看屋内的情况,却被顾婓眼疾手快的拦下了。
“你要作甚?”
风潋潋挑眉,“顾婓,你家主上疼成这样,你们不心疼我可心疼的紧。”
顾婓眉头一蹙,他无法判断这个女人说话的真假。“你帮不上什么忙,还是耐心在一旁等着。”
“谁说我帮不上什么忙。”风潋潋越过顾婓的阻挡,拨开了窗户的一角,终于看清了里面的情况。
夜卿酒蜷缩着身子卧在床榻上,因为背对着,看不清面容,但这个床榻已经不是正常的床了,反而像是一个冰棺,将夜卿酒紧紧的包裹在里面,整个房间里散发着一股股的凉意,让风潋潋忍不住抖了两下,赶紧关上了窗子。
这个情况比她想的严重多了。
上个月明明没有这么严重啊,只是身上起了一层冰碴罢了。
风潋潋走到明晨身边问道:“怎么会这么严重?”
明晨不太明白风潋潋的意思,表现的十分茫然。
风潋潋道:“上个月他来找我的时候是寒症发作对吧!”
明晨点头。
“但那天只是身上起一些冰碴,没有像今天这样啊!”
明晨坚决的说道:“不可能。主上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可能只是冰碴。”
风潋潋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很是严肃的说道:“我说的是真的,那天我只是看到他身上起了冰碴,然后一靠近我,冰碴就消失了。”
明晨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而风潋潋的这番话很成功的引来了其他三位的注目。
白九悠道:“潋潋,你说的是真的?”
风潋潋郑重的点头。
“起先我还以为是因为你陪着小酒,小酒的精神状态才会好些,现在想来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你身上存在的某种气息真的可以克制小酒身体的寒症。”白九悠冷静的分析。
风潋潋自然也知道这些,便顺着说下去。“那师娘,我们不妨试一试这种可能,若是真的,以后王爷就不用受寒症折磨了。”
明晨担忧的出声,“可屋里面的温度实在是太低了,风潋潋,你确定自己可以吗?”
风潋潋打趣道:“什么时候我们的明晨公子也会关心我了,真的让我受宠若惊啦!”
明晨:“……”
他能不能收回方才的话。
68、天定良缘
听到有法子能抑制寒症,白九悠自然是欣喜不已,但心中对风潋潋的担心也是油然而生的,“潋潋,你是个好孩子,若你真的能救小酒,就说明你们之间的缘分不浅,这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
风潋潋心中感慨,她这番做法,不过是想从夜卿酒那里取得更多的筹码,她的心上人只有云哥哥一人,就算她跟夜卿酒是天定的良缘,那也注定无果。
但这番想法又怎么能说得出来。
风潋潋甜甜的笑了,“知道了,师娘。”
说罢,便朝着夜卿酒的房间走去。
这一次,顾婓没有拦她,甚至还主动给她打开了房门。
一进到房间,冻得风潋潋立即打了好几个喷嚏,她感觉自己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冰上,甚至地上的冰还有冻住自己脚的趋势。
她可不能还没见到夜卿酒,就在这里冻成了冰雕。
想着想着,又使劲儿的抬起腿往床边跑去。
她的手想要去触碰夜卿酒的身子,刚伸出去,便见着附着在夜卿酒上空的那层冰砖消失不见了。
风潋潋的手接着往下探,因着这个动作,身子也在下倾,靠得离这个躺着的男人越来越近。
这个时候的风潋潋根本感觉不到方才的寒冷,好像从她进这间屋子开始,里面的温度便在一点点的回升。
眼见着自己离夜卿酒越来越近,阻挡在他们之间那个类似冰棺的东西也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床上的人似乎感觉到了有外力的入侵,一直紧皱的眉头此刻皱的更紧了,他好像要努力的睁开眼睛瞧一瞧现在的情形,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
风潋潋见夜卿酒使劲儿的紧紧攥着自己的拳头,掌心血肉模糊一片,可见之前是忍受了怎样的痛苦。
一想到这,她的手便不自觉的覆盖了上去,温柔的摩挲着,想要打开他的拳头,可这个男人似乎有着本能的防御,怎么都不肯松开。
眼见着笼罩在他身上的冰一点一点的褪去,直到连冰碴也不剩了,风潋潋便知道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她,确实可以抑制夜卿酒的寒症。
风潋潋低下头轻声在夜卿酒的耳边低语,“乖,松开。”
这个声音似乎很有魔力,男人原本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张,握紧的拳头也反客为主的包裹着覆盖在上面的小手,就连身子都不由自主的去寻找声音的主人。
风潋潋颇为无奈的看着夜卿酒这一连串类似于占自己便宜的动作,她也只能受着,谁让自己是送上门的呢!
果不其然的,男人的脸色开始慢慢的变得正常,身子也不再僵硬,此刻看过去就像是一个熟睡的人。
紧闭的双眼,挺巧的鼻梁,还有那微微抖动的如同蝴蝶翅膀的双睫。
风潋潋一时有些魔怔,她发现自己方才看夜卿酒竟然看的有些入迷。
这样的男人就是一个祸害。
也难怪风细细使了那么多手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