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值得拥有最好的感情。(1 / 1)

谁说我活儿不好? 黄花九梨 3309 汉字|4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38章 值得拥有最好的感情。

  “你转过来,看着我。”

  秦泽汐在时灿身后发话,顺势抓住他的手臂,拉扯他的身体。

  时灿趴在他的身前,喘不过气来,“你……嗯……松开我。”

  他的脖子上勒着衬衣,脸颊则因缺氧而微微泛红。

  秦泽汐前倾身体捏住时灿的下颚,将他的脸颊掰过来,而后狠狠吻住他的唇。

  秦泽汐手臂极为有力,像是要将时灿嵌进自己的身体之中。

  他的指尖,他的眼神,他的唇齿,所有与他相关的事情都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那份“欲”,浓的如烈酒,如鲜血,如封喉的毒药。

  时灿仰起头大口喘气,更是用手肘不断推攘秦泽汐的身体,让他别这样,让他慢一些,“你……你又不听话。”

  秦泽汐不吭声,不回应,用自己热烈如火的行为将他完全占有。

  钻心的愉悦啃噬时灿的筋骨,他的皮囊,他的脊椎,甚至连他的灵魂都浸泡在酥麻的蜜*之中。

  你喜欢这样。

  秦泽汐用他的眼神说,用他的嘴唇说,用他指尖的力度说。

  时灿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秦泽汐的脸颊,更看不明白他略带冷漠的表情。

  “我不喜欢。”

  时灿咬紧牙关,不让任何“享受”从嗓子口里泄出来。

  秦泽汐将他紧紧搂入怀中,凑到时灿耳边低声细语,“你喜欢,你明明喜欢。

  这就是你,这才是你。”

  时灿脖颈被勒,动弹不得。

  他下意识想摇头否认,可身子却动弹不得,心里更有一丝抗拒。

  他,不想否认,不想再被枷锁束缚。

  “回答我。”

  秦泽汐的手指攀上时灿的咽喉,取代了那毫无感情的白布,“你喜欢这样,是不是。”

  “我……”时灿借由最后些许氧气,艰难的服从本心,“我……喜欢。”

  忽然,时灿被重重推倒,一道黑影压了上来。

  “你终于承认了。”

  随着这声有力的质问,时灿脖颈上的压力更重了些,连最后那点氧气也一并被夺走,“你要离我而去。”

  眼前的人变成了林仰,而他视线中不止是冰冷,还有与他格格不入的怒火。

  在时灿的印象中,所有强烈到具有攻击性的情感,都与林仰无关。

  当下眼前的人,让时灿感到害怕。

  “我……”时灿喘不上气,脸颊绯红。

  他抓着林仰的手腕,不断挣扎,“我不会……不会离开你。”

  林仰顺势前倾身体,用自己的额头抵住时灿的额头。

  四目相对,浓烈的欲望在视线中传递。

  一方害怕,另一方的气焰便更胜一筹,“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

  “放开我……求你,放开我。”

  “回答我,还记不记我说过什么。”

  林仰指尖越发用力,说话的同时,嘴唇划过时灿的脸颊,慢慢落在时灿的嘴角上。

  他以一记轻吻展开自己的誓言,“我说过,我想给你送花,然后和你去海边。

  我还说,我想和你去游乐场,去旅行、去约会……”“我记得!”时灿不想听,因此扯着嗓子打断,“我记得,从没忘记!”时灿当然记得,不止是“记得”,他不敢忘,不能忘,也忘不掉。

  “既然你没忘,那怎么敢和别人做这些事。”

  林仰抬高声音,更严厉的质问:“怎么敢享受,怎么敢喜欢?”“我……”时灿敲打林仰的手腕,想挣脱桎梏,“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时灿一遍一遍道歉,泣不成声。

  忽然,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刺进时灿的脖颈,直直插入他的动脉。

  温热咸腥的血液流进嗓子口,呛得时灿想吐,疼的他想哭。

  时灿不断咳嗽,有那么一瞬甚至觉得自己会被林仰掐死。

  “求……求你……”时灿泣不成声,连自己的手都被染成了鲜红色,“我不会离开你……求你……”林仰眼中的怒火因这哀求声而缓缓平息,他的视线渐渐恢复克制冷漠。

  扼住咽喉的手慢慢放开,时灿大口呼吸,“咳咳……咳……”一瞬,那还未收回去的手掌变成了佝偻白骨,而时灿脖颈上的伤痕正是被血肉模糊的指节刺穿。

  林仰又一次变为了皑皑骷髅,比上次更为迅速。

  骨缝间夹着腐败不堪的皮肉,像是被人生生撕碎……时灿猛然睁开眼睛,径直坐了起来。

  又是梦。

  他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脸颊脖颈,湿的。

  是泪,不是血。

  时灿大口喘气,眼泪竟停不下来,心中则充满了悲伤,其中还有难以忽视的害怕。

  他摇摇晃晃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走到厨房,随即拿过酒瓶,连闷了好几口。

  四十度的烈性液体淌过嗓子口,那辛辣的感觉就像是被白骨戳穿了一样。

  撕裂,扭曲,刺痛。

  时灿一连吞了半瓶酒,这才得了些许平静。

  随之而来的,是极致的眩晕感。

  时灿晃悠着酒瓶来到窗户旁,视线因酒精而模糊,月色因泪水而湿润。

  忽然,时灿很想去找林仰。

  若不是几个小时之后约了秦泽下见面,时灿真想要现在就去找林仰。

  这种冲动的念头几年前好像有过,因为爱,因为想念,因为相思的煎熬。

  再往后,物是人非。

  记不清了。

  此时再次出现这种念头,背后的驱使却大相径庭——因为疼,因为痛苦,因为钻心的内疚。

  梦中惊醒,难以入眠。

  时灿坐在客厅里发愣,直到太阳高高升起,他才起身收拾东西,潦草出门。

  他与秦泽汐约在了蓝离的工作室见面,时间是午饭之前。

  虽说是工作室,但时灿在早期投了不少钱,而蓝离亦经营有方,演艺生意做得风风火火。

  走进大门,秦泽汐早一步到了。

  他起身迎着时灿走过来,皱眉问:“你怎么了,眼睛发红,满身酒气。”

  时灿看了看时间,自己没迟到,“怎么来的这么早。”

  秦泽汐笑了,用手指轻揉时灿的头发,“难得你约我,这可是我们第二次约会,我当然得早点来。”

  昨天从医院出来,秦泽汐提议两人去看电影,庆祝他考试一塌糊涂。

  时灿宛然拒绝,想了想说,明天吧,带你去看点东西。

  “蓝总的工作室里有什么好看的?”秦泽汐揽住时灿的肩膀,大开脑洞,“难不成,你准备进军影视行业?”时灿微微抬起头,看着秦泽汐俊朗阳光的脸颊,看他笑得这般开心,眼神中都是带着希望的光。

  倏然,时灿心疼不已——秦泽汐甚至还不知道,时灿约他来这里是想残忍的说:算了吧,我考虑好了,你和我,算了。

  “怎么看着我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我今天特别帅?”秦泽汐扬起眉毛,附身凑近时灿些许,“闻闻,专门用了古龙水。”

  “最开始给你当助理的时候,那个叫Kent的家伙去你家也是满身古龙水味,但是他的品味太差了。

  掉价。

  你闻闻我的,这个味道,我猜你会喜欢。”

  那么久之前的事情,时灿早就不记得了,可秦泽汐却信口拈来,越发让人心疼。

  他这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真是让人越发欢喜,越看越喜欢。

  秦泽汐见他不吭声,清了清嗓子解释道:“其实我闻到过你家里的香薰,故意讨好你买了这个味道。”

  时灿吞咽口水,执了念伤他,更狠下意让自己的心更疼,“你和我,算了吧。”

  “什……什么?”秦泽汐一愣,反映了片刻好像明白了。

  他眼中忽闪惊讶,随即移开视线,“不喜欢这个味道那我以后就不用了。”

  “我说,我们算了吧,没必要再继续接触下去,甚至不需要再见面。”

  “你在说什么?”即使避无可避,秦泽汐还是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找理由,给时灿找借口:“你是不是早晨喝醉了,哪有人一早就喝酒的。

  你肯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吧。”

  心疼,真的疼。

  时灿姑且疼的难以呼吸,可想而知秦泽汐会是什么感受。

  可越是疼,越证明时灿活着。

  就连疼,都让时灿欲罢不能,甘心受虐,“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把话收回去。”

  秦泽汐捏住时灿的手腕,微微用力却不敢真的伤了时灿,“你把这话收回去。”

  时灿推开他,径直往前走,“今天约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跟你说清楚,我——”“为什么?”秦泽汐打断时灿,皱眉抬高声音,快速反问,“你是昨天约我,当时你就想好了吗。

  为什么?因为隋海海跟你说什么了?你不是已经知道她不是我的未婚妻吗?”隋海海确实说了,她说,我觉得你应该离开他。

  只是,时灿不至于被一个女孩子的话左右,更不可能因为她的话做出如此决定。

  正好相反,隋海海在这之后还说了很多。

  她看时灿一言不发,甚至没有因为自己的挑衅而显出愠色。

  隋海海很是意外,于是皱眉问,“你为什么连一句让我闭嘴的话都不说?我在你面前这样大放厥词,指点你的感情,你为什么一点情绪都没有?”时灿想了想,解释说,“我不是没有情绪,只是我觉得,我和他的事情,别人说什么都无足轻重,不算数。”

  隋海海看着时灿若有所思,随即又问,“秦泽汐的父母不知道他喜欢男性,他偶尔会跟我说,担心爸妈知道了日子不好过。

  如果他们有一天开口阻止你们,你也会在一旁看着,觉得无足轻重,然后什么都不说吗?还是,你要让秦泽汐独自一人和他爸妈起争执,或者干脆跟他说,既然你父母不同意,那不应该因为我影响了你们的关系。”

  时灿忽然想起母亲上门意外撞见“奸情”的那天,秦泽汐明明已经进屋换衣服,可以独善其身,但他还是走出来,挡在了时灿的面前。

  若是两人换位,以时灿的性子或许真不会如他那般反应。

  “我们这种从小把医院当成第二个家的人,没什么朋友,更别说谈恋爱了。

  我们都不会。”

  隋海海没有打破时灿的沉默,叹了口气自顾自解释,“可是秦泽汐说起你,我觉得他可以把天上的月亮都摘下来给你,他能为你付出所有。”

  时灿点头,“你想见我,因为听了我们的事情,觉得我配不上他的喜欢。”

  “你猜错了,我没那么邪恶,我也不想当电视剧里破坏别人感情的女二号。”

  隋海海摇头,觉他自以为是,“我想见你,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也能为他付出。

  我挑衅你,是想看看你会不会维护你们的感情。

  我虽然不会谈恋爱,但我想,一段感情里的两个人,应该对彼此的付出一样多。

  就算不能完全相同,也至少得有那份心意与执着。”

  “你……说得对。”

  时灿想了想,她说得每个字都是对的。

  隋海海说了那么多,情绪也上来了。

  她看着时灿,眨眼睛说,“我不会真的要求你离开他,我就是他的朋友,根本没有资格指手画脚。

  我也不会求你好好对他,显得他太卑微,需要你的施舍一样。

  但是我可以警告你,你必须对秦泽汐更上心,必须让他更幸福。”

  隋海海思考片刻,最终补充道:“他现在这样,我很心疼他。

  他那么好,值得拥有最好的感情,是他应得的。”

  “隋海海到底说了什么,误会不是都已经说清楚了吗。”

  秦泽汐追问不休,而时灿的脚步不停,一直来到工作室一楼的尽头处。

  “到底为什么。”

  时灿拿出一把钥匙,开门的同时对秦泽汐说,“进去吧,里面就是我的答案。”

  “可是我们……”时灿后撤一步,让秦泽汐率先进屋,“我一定给你一个完整的答复。”

  作者有话说:咳咳,不破不立!39我不能接受你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