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
福桃索性坐在地上,任由盛一南薅。
这位小姐姐比主人温柔多了,还给它按摩。
舒呼~舒呼~
这一脸享受的模样让何玄白很是不爽。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不说还好,一提,盛一南才发现,天色已经开始变暗了。
她起身前,还将地上几个石榴捡了起来,腿根有点发麻,正踉跄时,何玄白扶住她胳膊,“小心点。”
“嗯,刚才谢谢你,”她递出两个石榴,“尝尝?酸酸甜甜,味道不错。”
“你先拿着,回去再给我。”
福桃在边上方便了一下,何玄白拉着它回去。
盛一南跟他比肩而行。
气氛竟然出奇的融洽。
要是换了平日,盛一南是不会多嘴的。
但今天不一样。
“何先生,福桃几岁了?”
被主动邀请聊天,何大神别提多高兴,“三岁多。”
“它平日吃什么?”
“爱吃肉,不吃蔬菜,”跟他一样。
有时候,他瞧盛一南的眼神,就像是福桃盯肉。
当然,这些小祖宗都不知情,满心满眼都是福桃。
不知不觉,两人走回了咸蛋村村口。
何玄白瞅她这么喜欢,趁热打铁,“福桃很喜欢你,你平日要是有空,就来看看它。”
他暗地里扯了扯牵引绳,福桃哼了哼。
像是在回应。
“可以吗?”盛一南太高兴,蹲下身子,捧着福桃的脸揉了揉。
手感太好,模样太可爱。
她情不自禁,低头亲了下福桃的额头。
何玄白:“???!!!”
一股醋从四面八方涌来,“你亲它干什么?”
盛一南以为他介意自己没经过允许,擅自动他的狗,“抱歉,我只是,它长得很可爱……”
何玄白知道她误会了,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它很脏,不爱洗澡,乱方便,一身细菌,总之,你不要亲它。”
如果想亲,他完全可以。
盛一南离开后,何玄白拉着福桃回家。
一张脸冷沉沉的。
许教教不敢凑上去找骂。
他刚才去拿了狗粮快递,这会掏出碗来,打算给福桃喂吃的。
听说最近村里不安稳,晚上有小偷入室盗窃什么的。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许教教觉得,哄好福桃是很重要的事情。
·刚倾斜狗粮袋子——
“就知道吃,都胖成什么样子了没点ac数?今晚不许吃饭。”
“汪汪汪!”
福桃莫名其妙被训了一顿,委屈巴巴用前爪去爬何玄白的膝盖。
何玄白看见他额头就来气,起身回房间。
晚上十点多醒来,他又怕福桃会饿出毛病。
就着睡衣下了楼。
玄关处的门被打开了。
逡巡四周一圈,福桃不在。
八成是它开的门。
福桃很聪明,在三秋园里,还会开密码锁。
这个反锁门对于它来说,小菜一碟。
他出门去寻找,发现隔壁门口有一束电筒光。
不是特别明亮,停在地上。
盛一南披着一件披风,蹲在地上,她怀里拿着一包牛肉干,一片一片喂给福桃。
眸底的碎亮,比天上的星星还要耀眼。
突然有点羡慕狗生了。
走过去,还能听到她温柔让福桃慢点吃的声音。
如果盛山荇在,肯定会心生嫉妒。
小祖宗都没对他这么温柔过。
“你主人都不给你吃的吗?”
“呜呜!”
福桃卖乖,用脑袋蹭她掌心,两只眼睛盯着她怀里的牛肉干。
还想要!
给给给!
“你主人也太小气了吧?”想到什么,她又嘀咕,“明明店里有桃子,却不卖给我,太小气了。”
“它身子不是特别好,医生说要节食,不能吃太多。”
盛一南抬头,浓长的秀发从香肩滑下,顺着声音望过去。
何玄白就站在不远处,玉树临风,温润尔雅。
她很少吐槽人,难得吐槽一次,还被当事人撞上。
尴尬。
她站起身子,眼神飘忽,尽量看起来很自然。
何玄白望着她,眼里温宠一片,“如果你喜欢,仙桃店里的桃子,我都送给你。”
这话简直比“我爱你”还要动人。
盛一南脸颊有点发烫,心跳减速。
她隐隐能察觉到,这是什么感觉。
前阵子,她玩腻了游戏,孔芳华给她推荐。
看简介她挺不屑的。
一看正文,啧,真香是人类的导师。
孔芳华爱看那种“我待男主如初恋,男主虐我千万遍”的言情,自然给盛一南推荐的就是这类。
以至于盛一南对男士有偏见。
男的大抵都是喜新厌旧,得不到的在骚动,得到了就厌恶的类型。
今日看福桃这般,铁定是渣男了。
她不要喜欢他啊。
而且,她对异性情侣的年龄要求很高的。
年龄差必须在三百年内。
很久以后,得知这个要求,何玄白去找了记载数据的神仙殿,将自己的年龄改小了几百年。
当然,这是后话。
“我自己想吃会买,谢谢你的好意。”
翌日中午。
何玄白去仙桃店。
途径一处榕树。
榕树是百年老树,下面盘综错杂的根茎,露在外面,被村里的老人坐得近乎光滑。
这个时间点。
两个中年男子坐在上边抽烟。
一名赤脚男子吸了口烟,面庞有些猥琐,跟同伴讲话:“盛二家那个女的,叫盛什么来着?盛一南?对!长得可真嫩。”
“可不是,那腰,细得要人命。”
“哈哈,那双腿更绝,又长又细,缠在腰上,死了也值得。”
何玄白顿住脚步,眸底寒光乍现。
他转身,朝两人走去。
028:小场面,肯定能镇住!
他迈着死神的脚步,双目肃冷。
捡了一根木棍,以雷霆之势,往两中年男人后背砸去。
两人猝不及防,四仰八叉倒在地上,脏话满篇。
赤脚男头晕眼花,啐了口血沫,“艹!哪个小王八犊子踹老子,我艹他娘的……”
赤脚男从外面务工回来的,根本没见过他,火山爆发,“我特么的跟你有什么仇?有病吧你?”
何玄白一脚踩在他胸膛上,锃亮的靴子折射出冷光。
声音冷得刺骨,“再骂一句试试。”
这一脚将赤脚男踹得差点没喘过气。
一看就知道是个狠厉的练家子。
另外一个男子,原本也是骂骂咧咧的,见此,噤了声。
赤脚男有些发憷,不敢乱骂了,他牙齿里混了血,特别狼狈。
“不知道我哪里冒犯了您……”
平日说的相由心生,大抵如此。
何玄白基本不说肮脏话,“平日是不是用化粪池刷的嘴?”
另外一个男子心里发毛,摸滚带爬想要跑。
何玄白转身,一个旋风腿将人踹倒,沉声警告,“以后管好自己的嘴!”
他不想给盛一南树敌拉仇恨,警告完就走。
赤脚男坐在地上,擦了爸嘴角的血泡,思忖了一会,像是悟出点什么。
一双棕色的眸子,像是粘腻的毒蛇。
呸!
原来是一对狗男女!
仙桃店内。
许教教正在检查桃子,坏了的就挑出来扔掉,再补上新的。
老远便察觉到一股寒气袭来,何玄白脚步带风进来。
俊脸虽然紧绷,依然掩盖不住绝色容颜。
谁又惹他老板了?
他缩了缩身子,尽量想降低存在感。
何玄白像是一个刻薄的婆婆,鸡蛋里挑骨头,“屋里这么暗,不会开灯?”
不开灯也很亮啊。
许教教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