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给盛一南拍照,还有构图美感。
盛一南身着天青色的长裙,披着白色的针织衫。
身姿妙曼婀娜,像极了烟雨江南雨巷的美人。
总之,很上镜。
何玄白将照片洗出来,小心翼翼放进相框里。
摆在床头柜上。
这样,每天早上醒来,第一眼见到的便是她。
未来一切可期。
……
盛家。
盛平和康雯从外面回来,两人脱了雨衣,发丝还沾着一些雨水。
两人是去林地干活了。
照看林木,定期除草杀虫,林场维护等等,要忙的事情很多。
康雯每回回来,哪怕再晚,都会摘一些野果,给盛一南做零嘴。
被子孙们惦记着,盛一南心底感动,也心疼。
这些野果,个头大,新鲜汁甜,肯定是在偏僻角落采摘的。
“你跟盛平工作也辛苦,忙完就回来,以后别摘了。”
“没事,不辛苦,就顺手在路边摘的,”康雯笑得憨实。
他们不能给小祖宗提供锦衣玉食,已经很愧疚了。
唯一能做的,便是摘点有营养的野果。
盛平从抽屉里翻出一本,像是记账本之类的厚本子,在上面写写画画。
盛一南洗了几个长得像冬枣的野果,一边让大房两口子回房间洗澡,“别感冒了。”
大房两口子回房间时,盛一南隐隐听到“石榴树”这三个字。
山里有石榴?
盛一南吞了吞唾液,有点想吃。
最近几天都待在家里,很闷,也应该外出走一下。
过了两天,她换了套运动装,带上鸭舌帽要出门。
康雯在院子的枇杷树下打电话。
离得太远,盛一南听到只言片语,什么“实在不行就回来”,“版权”,“赔款”之类的。
盛一南走过去,“怎么了?”
康雯没想到小祖宗会冒出来,吓得心脏漏跳一拍,神不知鬼不觉摸了一把眼角。
“没事,没事,”注意到盛一南的穿着打扮,“您要出门?”
盛一南颔首,“在家有点闷。”
那出去散散步也是好的。
“外出注意安全,要注意脚下有没有蛇。”
“我知。”
盛一南去林地里找石榴树了。
这个时间点的下午,气温怡人,万里无云。
她记得盛家林地的路,便在路的周围找。
淡金色的阳光透过树干枝叶,在地上投下婆娑残影。
不远处,一颗三米多高的石榴树,上面结着不少石榴。
浅粉色,红色的石榴,有两个拳头般大小。
盛一南眼里的欢喜都要冲出来了。
她以前贪玩,爬树是她的强项之一。
一时头脑发热,她爬上了树。
下不来了。
站到脚发麻时,她用盛山荇物理书上的公式计算。
怎么跳下去,能缓冲力度,不残废。
……
何玄白为了追妻,也是很努力了。
千里迢迢将福桃从京城空运过来。
福桃晕机,吐了好几次,昨晚在随风居睡了一晚,今早的精神好了些。
人非草木皆有情,更何况,福桃承载了他对盛一南的牵挂。
福桃身子不舒服,他也会担心。
今日将它牵出来,呼吸一下新空气。
“要记得我对你的好,以后帮我将阿南拐回来,”何玄白给他系了绳子,摸了摸它脑袋,“找回来了,就给你找只母狗。”
“汪汪汪!”
福桃很聪明,听到母狗,尾巴摇得更加欢了。
进了林地,福桃原本挺平静,走到一处,便对着一出狂吠,欲冲上去。
何玄白拉不住绳子,远远看见一棵树上,站着一道熟悉的影子。
哦,是他家阿南。
又皮了。
爬树是一流技术,下树是渣端能力。
盛一南很惜命,怕摔死,特意抱着树干。
倒是有几分娇萌。
何玄白垂下浓长的睫毛,拉着福桃往另外一边走。
佯装没看见人。
盛一南早就注意到这边了。
朝何玄白招手,像是看见了天神,“何先生!何先生?”
何玄白嘴角的笑意根本压不住,他抿了抿薄唇,转身朝盛一南走过去。
明知故问她为什么在上面。
盛一南站不是站,蹲也不敢蹲,像极了在办公室罚站的学生。
“我看见石榴,想摘几个来吃……下不去了,你能帮我一下吗?”
他眸底划过一抹促狭,转瞬即逝,“哦?我怎么帮你?”
天上的朗日,地上散乱的石榴,还有树上的她,这是他心中最美的秋日。
叫他喊人?她等不及。
叫他去搬梯工具?太重太远太麻烦。
唯一有一个。
“我想跳下来,你接住我,可以吗?”
福桃果然是只能带来福气的狗。
早知道,他早点将福桃弄过来的。
“行,”他展开双臂,茶色的眸里倒映着她的脸,“跳吧,我一定会抱住你。”
这句话奇奇怪怪的,让盛一南脸颊有些发烫。
深吸一口气,跳了下去。
熟悉的竹香扑鼻,他稳当当接住了她,给她满满的安全感。
这拥抱,似曾相识,却又显得陌生。
姑娘玲珑柔软的身子投入怀里,何玄白有些心猿意马,紧紧抱着她。
她侧脸擦过自己的脸,柔软的发丝灼烧着他肌肤。
身上,是好闻的桃花香,沁人心脾。
好想时间停止运转,一直这么抱着她。
直到世界的末日。
027:羡慕狗生
何玄白在笑。
阳光照进他眼里,光耀灼热。
眼角处还笑出一点点皱纹,倒是有几分成熟韵味。
他身姿欣长,穿衣看不出肌肉,接触过的盛一南知道,特别有力量。
她是女性中个子比较高的,如今被他抱在怀里,双脚悬在空中,及他膝盖下面。
轻轻一晃,便能踹到他。
盛一南小心翼翼,生怕踹到他。
顾得了下面便顾不了上面。
她轻微抬起头,莹润的唇从他嘴角擦过。
带着温热的呼吸。
灼烧了整个末秋。
盛一南从没碰过这种情况,脑子peng的一下子炸了,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
何玄白将她放下来,后退一步,举止十分君子。
暗地里打量盛一南。
知道她一紧张时,大拇指便握在掌心里。
此刻分毫不差。
为什么,就偏偏忘了他?
他们感情那般好,他那般爱她,她亦如此。
福桃原本还朝盛一南嗷叫,看清她的脸后,不仅不叫,还摇起了尾巴。
像是见着了老朋友,用前爪扒拉盛一南的裤腿。
喉咙间发出呜呜声,显然是撒娇声。
这突然的小插曲缓解了刚才的尴尬。
福桃是纯拉布拉多犬,体型大,毛发光泽漂亮。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真的是暴击盛一南的少女心。
她蹲下身子,眼里都是福桃,还不忘问何玄白:“你养的吗?”
“嗯,之前一直养在京城,现在才带过来。”
“我能摸它一下吗?咬不咬人?”
“可以摸,不咬人,”三秋园有专门犬只驯养员,每周都会训练福桃,何玄白很放心,松了绳子,瞥了眼福桃的尾巴,“它很喜欢你。”
不过,没他那么喜欢。
没人不喜欢夸赞的话,更加别说戳心窝的表扬。
“它叫什么名字?”
“福桃,福气的福,桃子的桃。”
“它名字竟然有桃,跟我好有缘。”
“你名字有桃字?”
盛一南摇头,“我喜欢吃桃子。”
这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表达自己的喜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