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缠他39% ·
午后, 《热恋》节目组召集嘉宾们在别墅前空地集合。
“接下来,我们要去世界上第一所大象孤儿院。顾名思义,这是个收养幼象的慈善机构, 因长期对外开放,象都十分亲人, 我们的嘉宾可以自愿与象零距离接触。”
“需要格外注意的是, 在斯里兰卡,象曾一度成为当地土著的图腾。希望嘉宾和直播间前的各位网友保持敬畏,与象友好相处, 不要开不当玩笑。”
“大致就这些,各组嘉宾上车,我们现在出发。”
正午的太阳像是要把人烤化,见导演终于介绍完毕, 林晗一个小跑就跳上了空调车, 长长舒了一口气,他把身子探出车门, 冲着众人摆手。
“空调车,大家快冲啊!”
从车里往外涌的凉气,仿佛有了实质感,众人都加快了步频。
季砚也不例外。
他快热疯了。他本以为白色不吸热会很好忍受,却没想到在室外仅仅呆了三分钟,他就光速滑跪,后背如同蚂蚁噬咬,痒得厉害。
又一阵热风吹过,他清晰地感受到一滴汗从他的后颈, 一寸寸划过整个脊椎,最后隐于裤腰。
要命。
他烦躁地扯了扯衣领, 想到自己在三十度高温下穿长袖卫衣的原因,面无表情地瞟了眼罪魁祸首。
却不想江阙阙此时他身后用疑惑的声音问:“砚砚,你不热吗?”
她绝对是故意的,季砚把目光定在远处的虚空,双目空洞:“不热。”
打死也不会说热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
众人在大象孤儿院门口分别,照旧是按组行动,一组一个摄影师。
两人拿着节目组分发的园内地图,一致决定先去看大象表演。
季砚扫了几眼把整个院的路线记下来后,就收到了口袋里,在前方带路。
他步子迈得大,江阙阙要小跑才跟得上,天太热,江阙阙跑了几步后,就耸拉下肩膀,在后面小声说:
“你走慢一点呀。”
笑话。季砚置若罔闻,斜着睨了她一眼。
江阙阙穿着白色露腰吊带和高腰牛仔短裤,外面套了个冰蓝色防晒服,因为走得太急,防晒服丝滑的布料滑落,露出浑圆雪白的右肩和精致清晰的锁骨,少女纤细姣好的身体曲线展露无遗。
这条小路是去看大象表演的必经之路,游客众多,时不时有目光落在两人身上。
有的惊艳,有的放肆。
季砚黑着脸放缓脚步,待江阙阙走到身边把自己衣服规整好后,才又加快步伐。
江阙阙愣了愣,赶紧又匆忙小跑了几步:“你怎么不等我啦?”
季砚低下头,又扫了眼她松垮的上衣,因为江阙阙的腰太细,牛仔短裤在跑动中往下滑了些,坠在肚脐旁,浅浅的马甲线随着她的呼吸隐隐绰绰。
季砚把视线移开,看向路过的一只幼象:“大庭广众,你能不能把裤子提提?”
江阙阙比划了下裤腰,小声辩解:“中午的饭消化了嘛,出门前穿的时候,明明是刚好的。”
她声音逐渐理直气壮:“而且我这是露腰吊带诶,本来就要露的!”
季砚皱起眉心:“本来?”
“是啊,”江阙阙把防晒衣往后甩了甩,低头边打量自己的马甲线边问季砚:“难道我的腰不好看么?”
“…….”季砚收回视线,把卫衣袖子面无表情地捋到肘部,冷漠地瞥过脸。
她在勾自己说好看,落实他对她有意思这个误会。
对江阙阙真是需要时时提防,季砚拇指扫过尾戒,转身就走。
江阙阙看季砚没回答,撇了撇嘴,她的马甲线虽然不太明显,但是手感极佳,不允许别人看不起!
想着,她就伸出手掐了掐自己的腰,挺舒服啊,舒服死了。
季砚快步走了几步后,看江阙阙这次终于没跟上来了,在心里暗舒了口气,侧头用余光瞥了眼江阙阙,结果就看到她上手摸自己腰的样子。
季砚抽搐了下嘴角:“…….”
不是?江阙阙那颜狗属性原来还针对她自己?
他就没见过这么自恋的人。无语。
…
两人到达大象表演场地时,正好是上一轮结束,下一轮还没开始的时候。
人潮汹涌,上百人从出口涌出,这里一时像刚打开门的地铁站点,江阙阙一个疾闪就缩到季砚身后,他将近一米九的个子瞬间把她整个笼罩住。
人一多,温度就会飞速上升,但季砚身后的那片阴影就像上帝送给她的一片绿洲,江阙阙扬着小脸,嘴角乱翘,低喃了一句:“大块头。”
“?”季砚一直注意着身后的情况,此时精准捕捉到了这句话,他眯起眼睛看向这个躲在自己身后还好意思吐槽的人,“你在说谁?”
江阙阙瞬间捂住刚才还叭叭的嘴巴,这句话自恋砚砚不爱听。
“是又高又帅的砚砚,”几秒后,她试探性地说了句好听的,“谢谢砚砚帮我遮阳光。”
季砚冷哼一声,把身子又转了回去,拢上了白色薄卫衣兜帽,但不过半个呼吸,就因为闷热把兜帽又扯了下来。
两三分钟后,出口处的人稀疏起来,围在外面的游客,开始进场。
今天是周末,当地人多,游客更多,没人排队,就一窝蜂地往里涌。
不过几秒,两人就处于人群中央,四面都是乌压压的人,吵吵闹闹,各国语言杂烩。
季砚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低声咒骂一声。
就在他固执维持脸面时,一只带着凉意的手轻扯起他的衣服,背后的黏腻感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季砚怔愣一瞬,脚步停住。
那只手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它泛着不属于斯里兰卡午后的温度,清凉惬意,隔着衣料贴在了他后心上。
像睡足了的猫在午后伸的第一个懒腰,季砚微微蜷缩起手指。
但短暂凉意过后,是猝不及防的热意。
他鼻尖溢出一滴汗,消失的粘腻感从背后手心贴着的地方重新蔓延开,以一种燎原之势,烦躁得让他浑身都痒起来,背脊像拉满到极致的弓。
不习惯,不可以。季砚在衣摆被拉开时,迅速转身,扣住了江阙阙的手。
“你在做什么?!”季砚眉眼是前所未有的迫人,江阙阙被吓了一跳,恍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过度了。
又上头了,幸好现在人设升级,要不又要OOC。
“冰凉贴,”江阙阙庆幸之余,挣了挣手,待季砚稍稍放松了桎梏后,把手腕翻转过来,“怕你热,给你带的。”
说罢,江阙阙露出些不好意思的神情,第一次看这么多可爱的小象,她刚刚才想起来,“对不起呀,我才想起我带了这个。”
季砚垂眸看着那沓冰蓝色胶布贴,在江阙阙的手上显得很大,把她整个掌心都盖住了。
“谢谢。”他松开了手。
江阙阙踮了踮脚,抿起嘴笑:“用我帮忙吗?”
季砚抽走冰凉贴,拒绝得飞快:“不用。”
“那你先去,我给你占位置?”
头顶的翠绿树叶晃动,一股微凉的风拂过,季砚扯了扯衣领,身上的热度终于消散了些。
季砚“嗯”了声,转身逆着人流向外走去。
摄影大叔举着摄像机不好动作,入口太小,两人随着人流往前挪着步子。
分针转了三圈,江阙阙挪了不到五米,四面八方都是人,是让人窒息的热,她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
突然,那个和她胳膊贴胳膊的阿姨挤着身后人群往后退了半步,原挤在她四周的人往两边散开。
一片阴影出现在他身后。
江阙阙抬着下巴,把头往后仰,与垂着眼站在她正后方的季砚面面相觑,季砚敛着眼皮,把两瓶冰冻酸奶塞进她怀里。
江阙阙倏然睁大眼睛,但季砚没给她开心的机会,俯身轻声说,“让你自己挤进去,我大概会被网上骂死。”
好冷漠一男人!江阙阙气呼呼瞥过脸,不想看他。
季砚看她生动的小表情,知道这是自己回得话不和她心思。
她这下该知道自己不喜欢她了吧?
要不是担心被骂,他才不会从两百米外的卫生间跑回来。
四周人群又有挤上两人的架势,季砚沉下脸。人群顿时像是被摁了暂停键,咔嚓一下,又往四周挤起来。
两人半米范围内,出现一个真空地带。
季砚腰背笔挺,在前稳步带路,江阙阙和摄影师跟在后面走。
直播间“啊啊啊啊啊”已经说累了,现在开始唉声叹气。
“唉,这俩要是分手,我就不相信爱情了。”
“唉,你说说这俩怎么就这么甜呢?我看自己老公那是怎么看怎么不得劲!”
“唉,刚从关顾组那边过来,师兄师妹太一家亲了,还是这里充满了热恋的粉红泡泡。”
“唉,他们什么时候结婚啊,算了,退一步吧,什么时候公开啊,民政局都替你们发愁。”
半小时后。
三人随着人潮往外涌,季砚垂着眸子,再不是进来时那副气势迫人的样子,江阙阙一猫腰从他身前钻到身后。
季砚平缓的脚步一顿,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那只柔软的熟悉的手心又贴在他后背上。
“江阙阙!”
季砚迅速转过头,第一时间直面了身后摄影大哥笑容洋溢的脸,他咬咬牙,把“你怎么这么黏人”咽了下去。
他低下头:“放手。”
“可是很热。”
季砚深吸口气:“这里哪里不热?”
“你身后就不热!”
话不经脑子了,他脱口而出:“我身后怎么就不热了?”
“是凉的,”江阙阙压了压他后背。
她能带来的冰凉贴,自是质量最好的,现在隔着季砚的意料,散发着丝丝缕缕凉意。
季砚闭了闭眼,原来在这儿等他呢。
把冰凉贴都给他了,于是取凉就找他。
他被江阙阙这一环扣一环的小陷阱气笑了,揉了揉眉心:“那你想怎么办?”
江阙阙把两只手心都贴在他的身后,小声说:“你就当你咳嗽或者吃饭噎着了,我在给你拍背,疏通气管。”
“那种还拍好几下呢,你看我就拍一下。”
季砚:对,你拍一下,但是不放下来。
“我就降降温,你又没啥损失,是吧是吧?”
季砚:损失大了,我被真·登徒子摸了。
江阙阙看他逐渐丧失抵抗意志力,拖长调子慢吞吞“嘟”了一声,两只手心开始轻推着他往前走,像一辆两人小火车驶出人海,左脚接左脚,右脚接右脚。
摄影师在背后虎目含泪,狠狠擦了一把眼睛。
他好讨厌自己!
他竟然是个该死的电灯泡!
直播间被“见证爱情”刷了屏,江阙阙一边推着满脸无奈的季砚往前走,一边笑着的样子被传到微博,截成六秒的表情包,燕雀超话直接将它置顶——
【珍贵记录!爱情初始的地方。】
*
下午四点。
嘉宾们从大象孤儿院出来,都热得不行,节目组看这日头太烈,让大家去车上休息,等黄昏时候再一起去吃晚饭。
车里的冰冻饮料,除了酸奶应有尽有。江阙阙从车上跳下,去了一旁的商店。
结果刚正付完款,就听到柜台后的姐姐倒抽一口凉气,用她听不懂的音节小声嘀咕了一句。
她正要出门,就顺势抬眸看向收银员看的方向,恰好看到季砚从砖红色的雨檐下迈进这家店,用英语跟柜台姐姐说了两句话。
这个江阙阙听懂了,是“两盒酸奶,谢谢。”
江阙阙走近两步,把手里的两盒酸奶塞进他怀里:“回请。”
季砚挑了下眉,“我说过,你的一切花……
“这算人情往来。”江阙阙迅速止住了他的话。
季砚没再跟她客气,咔哒一声扭开酸奶盖子,仰头喝了一口才说:“行。”
柜台边,一个中国小男孩的声音传来,奶里奶气,带着小孩子特有的小严肃。
“妈妈,你看这个哥哥大热天穿长袖卫衣,好厉害!”
“嘘!”一旁的短发美妇迅速把小男孩拉到一旁,“妈妈怎么教你的,这种话要偷偷趴在妈妈耳边说!”
江阙阙离得更近些,听清了母子的有趣对话,一本正经道:“因为这个哥哥有些感冒了。”
那位妈妈连忙跟小男孩解释:“穿多些可以出汗,让感冒好起来。”
“哇哦!”小男孩恍然大悟,一副“原来还可以这样,好神奇”的样子。
江阙阙从冷饮柜里拿出一瓶草莓味酸奶,蹲下身子,塞到小男孩怀里:“不过感冒的话,最好不要到处乱跑哦,要在床上乖乖躺着。”
“嗯嗯,”长得精雕细琢的小男孩,认真回话,“谢谢漂亮姐姐。”
江阙阙唇角勾起来,看向季砚,季砚的眼睛乌沉沉的,沉默地与她对视。
“干嘛,”江阙阙拖着嗓子,笑着戳了下柜台上的二维码,“这瓶归你,付钱呀。”
季砚掀起眼皮细细看了她几眼,掏出手机扫码付款,而后转身往外走。
江阙阙跟了出来,并很快就走成了并肩。
“谢谢。”回节目组的路走到一半,季砚忽然突兀地说。
边说着边把手里已经喝完的酸奶盒子捏扁,扔进街边的垃圾桶。
江阙阙莫名觉得季砚一定把她假想成了酸奶盒子,要不怎么捏的那么用力。
不过很快,她就笑起来。
咳。虽然被捏扁了,但还是想被捏捏。
一天没说话的小花笑话她:“完了,吃酸奶盒子的醋了。”
“我就吃,你管我呀,”江阙阙怼得很快,眼神抬起,无意间扫过街道对面两个二十多岁的男性。
季砚忽然止住脚步,与江阙阙看向同一方向。
那两人正兴奋地对着这边拍照,准确的说,是对着江阙阙拍照。
“那两人——”江阙阙话音未落,她的右手便被不由分说抓住,整个人被季砚带动着跑了起来。
热风在耳边涌起,身后传来两声此起彼伏的兴奋叫唤。
“啊啊啊啊啊啊,老婆——”
“是我老婆!”
江阙阙被拽的一踉跄,但很快就稳住。季砚跑得很快,江阙阙被他牵着,在斯里兰卡的街头狂奔,跑过水果店前的红色香蕉,跑过泛着腥气的鱼市,跑过街头的金色狮子图腾。街道的繁华景象被她一一望去,又被她一一忘却,风中是烤面包的甜香和季砚身上的淡淡烟味,夹杂着雪松的冷冽。
江阙阙呼吸越来越急,心跳声也越来越快,敞着的冰蓝色防晒衣已经滑落在肘部,她一把扯下来,抓住一角,让它随风飘在身后,像个蓝丝带。
不知跑了几百米,她被季砚拽到一个狭窄小巷子里,一个难以容两人并肩的小巷子。
两人面对面站着,季砚的右手垫在她身后,江阙阙被半环在他胸前。
季砚剧烈喘息几声后,低头看她:“可能是你的私生。”
“先避免冲突。”
江阙阙知道,她胡乱地点头,她现在有更想知道的:“你喷的什么香水。”
狭窄的空间里,因为季砚的汗液蒸腾,她被雪松味彻底包裹。
她抬起因为剧烈运动微红的双眼:“你好香。”
话音刚落,巷口传来两个气喘吁吁的男声,——“我老婆呢?”
另一个男声就要粗粝许多:“旁边那个是不是季砚,该死,直播都关了,他俩为什么还在一起。”
……谈恋爱呢,勿扰。
江阙阙努力把呼吸平稳下来,季砚灼热的呼吸轻呵在她的耳侧,她在禁不住发颤之时,忽然右手被轻轻攥了下——满是湿意。
是季砚在安抚她。
江阙阙睫毛轻颤,她想了半秒要不要告诉季砚,他做的事情才是让她战栗的原因。
……当然不要。
她垂着眸子,在季砚身前一厘米处,听他剧烈的心跳声,扑通扑通。
不远处的声音越来越近:“会不会躲在这?”
另一个男子迟疑的声音传来:“太窄了吧,老婆怎么可能跟季砚躲在这里?”
随着脚步声的渐渐响起,江阙阙的腰和腿弯被突然环住,她被轻轻抱起,又被轻轻放倒在地,冰凉的地面让她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季砚极具压迫感的身子出现在她的上方,半跪在她身前,臂膀压在她头两侧,温热的手心垫在她腰下,腰弓的弧度像原野上的猎豹。
两人躲在一个一米多高的纸箱后,互闻喘息。
“嘘,”季砚右手抓住不知谁家丢在这里的一个塑料衣杆,漆黑的眸子很认真,“没事。”
“很弱。”
“知道啦,校霸砚。”江阙阙哈着气,一个字一个字摆着口型。
两人的声音出现在三四米开外。
又是那个粗糙男音“操他妈,我就说老婆可是明星,哪个女明星会来这躲着”。之后就是一阵气急败坏的重脚步声和越来越远的咒骂声。
他们默认了他们的“老婆”,不会和其他人以超乎他们猜想的姿势躲在狭窄空间里。
危机解除。季砚轻舒了口气,把视线落在江阙阙的脸上,刚准备道歉,就怔住。
江阙阙下唇不知何时被她自己咬出一道小口子,一滴血珠在他的注视下,慢慢渗出来,像滴在白绢上最浓墨重彩一笔,让她整个人呈现出一种不可言明的凌虐感。
操。你疯了。季砚咬了一下舌尖,把手里的衣杆扔在地上,腰部发力,单手撑着旁边的壁沿,迅速站了起来。
他没再看江阙阙的脸,低声道:“他们走远了。”
“刚才抱歉。”
阴暗的小巷,没有被斯里兰卡的日光眷顾,寒意涌动。江阙阙瑟缩了下肩膀。
她的外套在奔跑中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季砚已经往外走,她连忙整了整自己的吊带和牛仔短裤,跟着走了出去。
小巷外,阳光明媚,那股冷意瞬间消失了个干净,江阙阙搓了搓掌心,舒展了下腰背,走到季砚身边,又问起被两人打断的话题。
“砚砚你用什么香水啊?”问完,她又很有礼貌地夸奖他,“你真的好香!”
季砚深吸一口气,把目光落在人声鼎沸的街道,觉得自己可以平心静气回答这个问题后,把视线缓缓转到江阙阙身上:
“阿特拉斯……”
“江阙阙,谁准你这么穿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竟然日六了啊啊啊啊,土拨鼠尖叫!
小剧场:
阙阙推着臭砚的后背往前走。
季砚:烦死了。
阙阙:我们都是小火车,嘟——
季砚:操。有点可爱,我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