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就是这么想孤的吗
安奕承松开他,手附在他的伤口上,看着他的眼神暗了下来,阴郁而可怕。他稍稍用力,血就从五指的缝隙里流了出来。
辰末允疼得浑身颤抖,为了压抑痛感,将嘴唇咬伤,硬是不哼一声。
“阿允啊,你真是厉害,演的好啊!”他轻笑,赞叹道,让人不寒而栗。
安奕承推倒他,附上他的唇,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渐渐散开。
混合着那人的玉泉,味道又甜又腥。
辰末允实在是没有力气反抗了,连握紧双拳的力气都没有。
那人附在他耳边,下流地说到:“你这么烫,放进去,应该很舒服吧!”
安奕承轻笑,笑得阴翳,扭曲,“孤保证,这一次定会让你疯,疯了好,疯了的才听话!”
“滚开!”辰末允怒火中烧,声音却细若蚊蚋。
笑言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副污秽的场面。
安奕承手正往辰末允的身,后探去,身,下人衣衫半解,嘴唇上的血珠娇艳欲滴、勾魂摄魄,十分秀色可餐。
那一声又一声歇斯底里的“滚开”虽沙哑,却痛彻心扉。
笑言手中捧着的药碗,掉到了地上,一声刺耳的破碎声,让安奕承不断往下的手停住。
“哥哥,他不愿意,你如此和霖帝有什么区别!”
笑言将床上不理智的人推开,张开双手拦在辰末允面前,不可思议地看着安奕承。
安奕承怒不可遏,将屋中的东西通通摔到地上,气冲冲地出了门。
对什么事他都是有条不紊的,唯独对辰末允,真是束手无策。
等到完全听不到安奕承的动静了。
辰末允整个人才松懈了下来,此刻他就想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笑言扶起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呆滞的人,将他的衣服整理好,他的动作很轻很缓慢。
眼前人,眼眶微红,满脸疲态,却又精致的像个瓷娃娃,他不得不谨小慎微,生怕一不小就会将其打碎。
笑言出去后,辰末允捡起混乱之中掉在地上的香囊,将其撕开,从里面掉落下几颗黑色的小药丸。
很小,不仔细看的话,都不易发现。
他将其服下,一次五颗,然后趴在床上,过了会身体才有了些力气,但是他还是难受的厉害。
后日就是秋日狩猎,他得赶紧好起来。
他在众多细小碎片中牢牢盯住一块稍大的破碎碗片,碗片上面还有差不多一口的药液,没想到有一天,他竟会像个乞丐一样,食用地上的东西。
他捡起正要往嘴中送去。
只听到一阵脚步声,他手中的碎碗片就被笑言打掉在地。
他心疼得擦擦刚刚溅到辰末允脸上的药渍,一脸愧疚:“对不起,哥哥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他不知道怎么留住你,所以才会这样。”
他扶起辰末允,让其靠在床头,打开食盒,传来一股浓郁的草药味,里面是一碗热气腾腾的药。
“哥哥从小到大,周围的人都捧着他,没有人违背过他。”他将药吹凉,送到辰末允的口中,“他喜欢的东西,别人都是上赶着送过来的。”
喂完药,他又将食盒第二层打开,里面是纱布还有些创伤药。
“不喜欢他的,经过他几次威逼利诱,也就臣服了。”他将药轻轻地洒在辰末允的伤口上,“也就只有你,让他毫无办法。”
他拿起纱布缠在辰末允的手臂上,“我知道,你很讨厌哥哥,但……”
“笑言,我累了。”辰末允躺下去,用被子将头蒙住。
送客的意思很明确。
安奕承喜欢他,可笑至极,喜欢一个人,应该是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如他前世对姜泽攸那般。
怎么可能舍得让自己在意的人受一丝丝委屈呢?
安奕承对他,不过是见色起意,一时的兴趣罢了。
这一觉他睡得很不舒坦,身上冒了很多的汗。
梦里,他被捆在刑台上,安奕承拿着小刀,慢慢得将他的手筋,脚筋挑断,任由他怎么求饶,那人都无动于衷。
正在崩溃绝望之时,一双手轻轻地推醒他。
将他从梦魇中拉了出来。
“公子,殿下让您过去一趟。”是三万的声音。
他到大堂里的时候,司慕青正趴在苏子瑜的怀里,痛苦的挣扎,她面如土色,嘴唇苍白,像是中毒。
“殿下,饶了她吧!”是苏子瑜的声音。
他与司慕青共事五载,五年的同僚,不忍心看其如此受折磨。
“辰末允!还不快跪下求情,她是为了帮你,才会如此的!”他见求安奕承无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辰末允的身上。
夜已经黑了,月明星稀,已经入了深秋,风吹到身上有些凉。
辰末允站在门口,不失礼数地跪下,一字一顿问到:“殿下,想如何?”
坐在堂上的人,赤脚搭在桌子上,瑶国的四个美人半跪在他旁边,或是为其酌酒,或是喂其水果,或是捏肩捶背,好不惬意。
“孤不想如何,明日姜梦安代表瑶国来参加吾国的秋日狩猎。”他顿了下,吃下递到嘴边的葡萄,一把将那美人拽入怀里,十分的暧昧。
三万面红耳赤,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堂上一眼,他们殿下真是太随意了。
“孤的线报传来消息,林玟秋会来,孤突然觉得像阿允如此姿色,林玟秋会的,阿允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安奕承毫不怜香惜玉,那人坐在他怀中的美人,已红了脸颊,双眼渐渐迷离。
“你说两兄妹一同伺候人,那场面该是怎么样的香艳,想想,孤都心动了呢!”
他推开怀中的人,玩味似的从头到脚地打量着辰末允。
辰末允气得浑身颤抖,一言不发。
太子殿下又觉得没意思,又缓缓到,“小黎和辰月也来了呢。”
“安奕承!”他再也压制不住怒火。
“如何!”他回吼到,声音比辰末允的还要大。
辰末允气得呼吸急促,说不出话来。
堂上的人笑笑,柔声细语,“若是小黎知道自家公子成了别人的禁,脔,会有多伤心啊!”他啧啧的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你要如何才给阿青解药?”终有一天,他会让这个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简单啊,你既不愿让孤宠你,爱你,那孤成全你啊,明日你只要乖乖听孤的话,孤开心了,自然就给她解药了!”
这一折腾就到了半夜,安奕承将司慕青软禁了起来,不许任何人去看望她。
今夜安奕承又带着四个美人在夕颜阁旁的软香阁风流快活,声音的高度一轮盖过一轮,守在辰末允房间外的四个万都不禁感叹他们太子殿下的体力。
辰末允靠在床边心事重重,未注意到屋上的瓦片被人掀开了一脚,一双眼睛正炯炯有神的盯着他。
他在脑中将从酥铺得到的两条重要的消息捋了一捋,但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霖国秋日围猎,一般是半月的时间,按照惯例,瑶国代表使臣只会待上五天,安奕承要在秋日围猎刺杀霖帝,应该会选择在使臣离开之后。
但是明明他是霖国太子,本可以名正言顺的坐上皇位,为何要多此一举?
难道是为早日登上皇位?但霖帝已危在旦夕,不出半年定会驾鹤西去,以辰末允对他的了解,他不可能等不到这半年。
还有令其最头疼的是,安泽锡要在秋日围猎刺杀安奕承,他在纠结他是否要告知那个他将他伤得体无完肤的殿下。
本就闹心,听着外面差不多叫的几乎要断气的声音,他就更烦躁了。
呵!什么安奕承喜欢他,不过是欲求不满而已。
他扯扯锁在脚踝上的链子,气得躺下,蒙头大睡。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睡得那么沉,半梦半醒之间,一片柔软落在他的额头、眼睛,接着是鼻梁、鼻尖,最后,目标落到了他红润的唇上。
那个吻漫长又轻缓,温柔的要命,像是很眷恋一般,小心翼翼的。
辰末允想睁眼,却觉得有千斤重的东西压在眼皮上,奈何怎么用力始终抬不起来。
明日是秋日围猎的大典,今日参与的达官贵人都已经到达了霖国都城,包括姜梦安。
霖国都城的客栈几乎人满为患,街道上也热闹非凡,各种奇装异服,五花八门的玩意,还有各式各样的语言。
但这些热闹皆与辰末允无关。
他正蹲在床下,琢磨锁在床脚的链子,这次的脚链的内圈竟然粘了一圈厚厚的羊毛,刮到他脚踝的地方痒痒的。
今晚安奕承作为东道主,要在太子府举办一个盛大的宴会,接风各路官员,还有瑶国使臣。
安奕承给他的任务就是用这一身皮囊去拉拢瑶国来的使臣,看套到消息的价值来决定司慕青的生死。
他们的太子殿下在折磨人上,真是有自己独到的品味。
快要到傍晚的时候,侍女们抬来热水,将浴桶灌满。
他脚上的链子也被打开了。
但是每日服用的软筋散,虽然量减少了些,但还是有些费力。
香囊里也就只剩下五颗小药丸了,他要留在关键时候用。
他解开衣衫,露出白玉般泛着光泽的肌肤,他抬起笔直修长的腿,跨到浴桶里,缓缓沉入热水中,浓密而长的睫毛在微微的颤抖,遮住了他眼底的悲伤。
黑发为束,直直地垂到了浴桶底下,水汽氤氲,遮住了他一半的诱人。
他闭眼,感受热度慢慢地萦绕全身,这几日紧绷的身体终于得到了放松。
突然他身后走来一个人,紧接着一双手拿着柔软的棉布,力度不重不轻,从他的脖颈慢慢地移到他的锁骨处,有些痒。
察觉到有急促的呼吸,离他的耳朵越来越近,辰末允心跳加速,想要睁开的双眼被一双手盖住。
手上有茧,略显粗糙,定是个习武之人。
那人另一只手,从他的锁骨处慢慢向胸,口划去,挠的人心头痒痒。
“殿下?”他轻问。
那人见已被识破,绕到辰末允的前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阿允你说,你这副身体能为孤带来多大的利益?”他笑着,依旧那么的温文儒雅。
“自然是极大的,末允对自己的姿色还是很自信的。”他也笑着,温婉可人,让人垂涎欲滴。
“你宁愿和他们……也不愿和孤……对吗!”
那人突然怒不可遏,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这不是殿下吩咐的吗?殿下不就是想看末允被羞辱时的痛苦与无能为力吗?”他轻笑出声。
“没错,孤就是喜欢看你苟延残喘毫无反抗之力。”他抬起辰末允的下巴。
他就是这么想孤的吗?
他靠近辰末允的耳边轻轻道,“你最好洗干净一点,别被瑶国那些大臣嫌弃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