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温慧凶去,定是在屋顶上趴着翻白眼,反正没人能爬上去抓它。

反倒是温慧会被气个够呛!

温宴进了畅园,隔窗冲曹氏问了安,就被循声出来的温婧半推半拖着去了东跨院。

天井里,温慧高抬着头,一脸怒容看着黑檀儿。

黑檀儿蹲在瓦片上,怡然自得,正舔她的爪子。

温慧越看越气,转头道:“阿宴!你看看你这只猫,它怎么这样啊!我那盆花,我仔细伺候了一年,就等着春天时开了呢。”

温宴忍住了笑,看地上那碎了的花盆和奄奄的花根,叹了口气。

大抵是今儿太阳好,温慧把花挪出来晒一晒,就放在屋外台阶上,没成想,叫黑檀儿给糟蹋了。

若是换了桂老夫人,或是霍以骁,温宴才不会老实替黑檀儿认错。

霍以骁说她倒打一耙绝对没有说错。

可是,这花是温慧的,温慧委屈地都要哭了。

温宴念了声“阿弥陀佛”,她“欺负”不下手。

“定是故意的,”温宴亦仰着头,道,“这花哪里碍着你了,你一巴掌毁了。”

黑檀儿整个身子打了个滚,挺着肚子躺在屋顶上,理都不理温宴。

温宴哭笑不得。

这猫儿就是仗着身体灵活,没有人能抓着她,才这般有恃无恐。

偏温宴确实拿它没办法,她是可以爬上屋顶去,可等她上去了,黑檀儿早跑没影了。

“再耍赖,你晚上没有鱼了。”温宴要挟道。

黑檀儿继续当听不见。

岁娘问:“奴婢去抓它下来?”

“你抓不到它。”温宴道。

岁娘抿唇,这猫儿贼精,在屋顶上不想被人抓,确实抓不到。

再转念一想……

岁娘自己把自己想笑了。

温宴睨她:“笑什么呢?”

“奴婢就是觉得,”岁娘道,“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猫,黑檀儿现在的样子,跟您被骁爷说的时候一模一样,哦,您训黑檀儿的样子,也和骁爷说您时一样。您不给它吃鱼,骁爷只让您喝粥。”

温宴:“……”

岁娘嘴皮子飞快:“您有钱可以去酒楼买,黑檀儿它会自己去厨房偷。”

说完,岁娘连退了几步,躲到东跨院外头去了。

温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什么一模一样,她不承认的。

倒是骁爷,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算算日子,差不多该启程回京了吧。

第107章 看上个姑娘(五更求月票)

霍怀定在明州待的日子短些,算着时日,就匆忙北上了。

这个季节的江南地界,官道多雾又多雨,视野不好,湿滑难行,他们干脆在明州登船,沿着河道一路向北。

直到行至前方河道冰冻,船只再也走不动的时候,才换了陆路。

如此一路赶,一行人在腊月二十三赶到了京城。

霍怀定回衙门复命。

霍以骁去探望霍太妃。

前脚刚进宫门,迎面遇上了几位殿下。

霍以骁往道旁退开两步,心里想着,今儿运气不行。

他就是偷懒才走的这条道,没想到遇上了习渊殿提前放课,冤家路窄。

早知道还是应该绕行,从西边宫门入宫,从那儿往霍太妃的宫室去。

朱桓一行人也看到他了,纷纷驻足。

霍以骁行礼。

“刚回来?”朱桓问道。

霍以骁颔首:“刚进城。”

朱桓皱了皱眉头,要再说什么,却被朱晟打断了。

“还是四公子潇洒,”朱晟道,“心血来潮了,想离京就离京,想回来就回来。

只跟三弟打声招呼,去哪里都不说,拍拍屁股就能出发了。

要不是听闻霍大人往江南去,我们都不知道你去哪儿自在了。

江南好啊,江南美人多,景致也好,若不是要过年,我看你还不一定想回来吧?

你这哪里是当伴读的?

就是皇子,我们几个都得勤勤恳恳念书、做功课。

果然是习渊殿里最特殊的人,四公子毕竟是四公子。”

霍以骁平视朱晟。

朱晟比他长一岁,但身量上,两人差不多。

因为母妃冯婕妤在皇上跟前得宠,朱晟是几人之中性格最张扬的,又小气记仇,平日里就爱在言语上挑衅霍以骁。

前脚才入宫,霍以骁这会儿不想惹麻烦。

倒不是他怕朱晟,而是他出京前打断了朱晟一条胳膊,现在再卸一条,霍太妃会为难。

太妃娘娘为他操心不少,有些日子未见,再见着就给娘娘添事儿,太妃怕是要气得吃不下饭了。

顾及着霍太妃,霍以骁对朱晟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朱晟见霍以骁面不改色、也不给回应,直接抬起手臂搭在了朱桓的肩膀上:“下回你再要做什么,就算不告诉我们,你也得给三弟透个底吧?

先生们问起你,三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太尴尬了。

一般这种,不是只有我们偷溜出去耍,内侍们被逮着了一问三不知吗?”

朱桓的脸色霎时间阴沉了下来,但他没有动,也没有想要挥开朱晟,就让对方搭着。

霍以骁背在身后的手指捻了捻。

同样是需要左耳进、右耳出的话,朱晟跟鸭嗓子一样嘎嘎个没完,比小狐狸差远了。

不对,他就不应该拿朱晟跟温宴比。

“得亏入冬了。”霍以骁动了动嘴皮子。

朱晟没有听懂:“什么?”

霍以骁嗤笑:“二殿下被我打断的是哪条胳膊来着?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冬天衣裳太厚,多裹几件就看不出殿下的手断了。

我们都不记得,殿下怕是也不记得了吧?”

“你!”朱晟咬牙切齿。

他当然全部都记得!

那天校场之上,霍以骁下了狠手,当时痛楚,他现在想来都一身冷汗。

那时候还不是冬天,穿得不比现在厚实,他每天悬着个断手出入习渊殿,时不时遇上了个文武官员,都看到他断手的狼狈样子了。

而罪魁祸首,看着是挨了父皇重罚,实则一点损伤没有,还直接跑没影了,朱晟想报仇都没有办法。

好不容易,伤好转了,天也冷了。

霍以骁往这儿一站,张口就威胁他,若是他好了伤口忘了痛,不介意再让他的手断一次。

朱晟怒视着霍以骁:“真以为父皇纵着你,你就能目中无人了?”

“行了行了,消消气,”大皇子朱茂拦在朱晟跟前,“不是说要去我那儿吃酒吗?这就走吧,今儿备了不少下酒菜。”

朱晟被朱茂半拉半拖着,看着是要借着台阶下了,一转身,见一内侍小跑着过来,他定睛一看,是御书房里做事的。

小内侍到了众人跟前,一一问安,而后与霍以骁道:“四公子,皇上请您到御书房。”

朱晟本就没有熄灭的火气,瞬间又烧了起来。

父皇到底有多挂念霍以骁?

人刚刚进宫,父皇就来找。

或许,并不是父皇要立刻见人,而是知道他们几人撞上了,怕霍以骁吃亏,急急忙忙让内侍来解围。

可到底是谁吃亏?

他的胳膊还未痊愈,吃亏的是他!

朱晟气得眼睛都红了。

朱桓扫了内侍一眼,冲霍以骁道:“父皇找你,你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