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7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兼程赶往归德府。

……

一桩桩的,让朱茂整个人都欢喜起来。

看!

定然是事成了!

霍以骁没有在他们的计划里全身而退!

要不然,金太师那样的老狐狸,怎么可能稳不住,险些跌跤?

父皇只派御林军,没有增派太医,也是归德府那里,连太医整治的意义都没有了。

若只是烧伤,太医得去救命,只有烧死了,才不需要太医。

以父皇的性子,就算是底下官员烧伤,也会增派,现在,一个都么有派。

对朱茂而言,霍以骁烧伤,落下残疾与伤痕,就已经是很不错的收获了,但能烧死,岂不是更加万事大吉?

尤其是,底下一个个都烧死了。

烧得干干净净,就不会有任何线索。

至晋那小子,干得真不错!

朱茂狠狠出了一口气。

他这几个月,憋屈、愤怒、不甘,总算可以化解不少了。

这一次,是他笑到了最后。

“上酒,”朱茂催促道,“好酒好菜端上来。”

朱茂连饮了三杯,大笑道:“以骁不是喜欢喝温酒吗?我给他捎的那几坛子酒,一定烧得滚滚烫了吧?”

身边亲随附和着。

外头又传消息来,说是又一匹驿官快马抵达了宫门口,送了折子进去。

朱茂握着酒盏,道:“不稀奇,这些天,归德府的折子定是不会断。”

出事了报信,初步调查后上报,进一步清查后还要上报。

事情出在归德府,府衙上下这一次麻烦大了。

宋秩不上书三四五封折子,都对不起他脖子上的脑袋!

当然,最后保不保得住,谁知道呢?

估计是不成的。

是了,还有当同知的那个姓戴的,定安侯府的半个公子?与霍以骁关系很好?那就一块上路吧!

朱茂喝了七分醉,直接睡在了边上榻子上。

迷迷糊糊间,有亲随唤他。

“殿下、殿下!皇上召您进宫。”

连唤了好几遍,朱茂才混混沌沌睁开了眼睛:“父皇找我?找我做甚?”

亲随也不知道,胡言道:“那位殿下死了,其他殿下也是要么死、要么残、要么瘫,还有一群小不点,皇上以后能指望的就只有殿下您了。”

朱茂一愣,道:“没错!”

他被酒冲昏了头脑,要不然,他多少能品出些不对劲来。

父皇的脾气,朱茂也算知道,父皇就算是没有旁的人选了,也不会在霍以骁刚刚出事时就把他捧成唯一的香饽饽。

可酒气侵蚀了他,他越想,越自以为是。

朱茂换了身衣裳,整理了一番,到了前头。

于公公站在廊下,老远就闻到了酒气。

这么浓郁,可见大殿下没少喝,皇上见了,怕是气得不行。

转念一想,大殿下即便是清清爽爽到了御前,就那些错事,皇上一样是气。

于公公眼观鼻、鼻观心,道:“殿下,皇上请您进宫一趟。”

朱茂颔首,很是自负。

一直行到御书房外,待里头传召,朱茂才迈了进去。

皇上自然也闻到了酒味,眉头一皱。

待朱茂行了礼,皇上问道:“身边伺候的人手可还足够?”

这第一个问题,在朱茂的预想之外。

难道是父皇觉得,他身边的人还是少了?

有可能。

父皇定是想,若霍以骁南下时,近身带了十几个人,兴许会有警醒的,让他从火场里逃出来。

不过,事实是,有多少个都一样。

药倒了,就不会动了。

朱茂暗自得意,嘴上道:“儿臣如今日常在府中,平日没有多少事儿,身边也无需那么多人手。”

皇上状似无意地,问:“你那几个亲随,都随侍身边?”

“是。”朱茂道。

皇上又问:“至晋呢?没有跟着你吗?”

朱茂抿了抿唇。

至晋是年百戈的表侄儿,这层关系在,父皇迟早会问。

朱茂说着事先想好的答案:“他前阵子提出来想回乡探亲,儿臣身边左没有多少事,他也确实好些年没有回去过了,就准他回了,按他说的,大抵下月初回来。”

皇上哼了声:“探的哪门子的亲?去宁陵看他表叔?探亲探得把驿馆烧了?这等不肖子孙,还有脸回乡?”

朱茂:!

第798章 明明白白

朱茂的惊愕溢于言表。

父皇怎知是至晋烧了驿馆?

莫非是至晋做事不谨慎,被抓到了?

要说朱茂不担忧,那是不可能的。

他原本的计划是伪造成意外走水,现在,意外成了谋害,性质截然不同。

可就算那样,只要火灾成了,驿馆烧了,霍以骁出事了,朱茂也不是不能接受。

最大的对手消失了,只要他能从中脱身,慢慢来,迟早……

思及此处,一个念头划过朱茂的脑海。

兴许,是父皇诈他的?

上回,朱桓受伤,父皇把他叫到御书房,可是让他“跪着说话”。

这一次,死伤重大,父皇却没有对他发火……

父皇可能是有些猜测,却没有证据吧?

那他,就更不能露怯。

朱茂没有收起惊讶,反问道:“您说,驿馆烧了?至晋烧的?他现在人在哪儿?”

皇上看着朱茂,道:“人在归德府大牢里,放火之时被逮了个正着。”

朱茂道:“他为何要做那等事情?儿臣一定要问问他!”

“你怎么就不问问,驿馆烧成什么样了,当时里头住着的又都是什么人,”皇上的声音沉了下来,“那些人,可有遇难?”

朱茂便问:“住的是谁?死伤如何?”

皇上没有接话,只冷冷看着朱茂。

朱茂吞了口唾沫,被这样的眼神盯着,他那点儿酒气,又醒了一半,背后倏地一凉,不由就是一哆嗦。

“以骁……”

两个字下意识冲口而出。

朱茂再想收回来,也不可能了,只能继续找补:“不会是以骁刚刚行到那儿吧?至晋一把火烧的是以骁他们落脚的驿馆?他们伤势如何?父皇,怎么会这样呢?”

“是啊,怎么会怎样呢?”皇上冷声道。

朱茂摇着头道:“儿臣真不晓得那至晋会做出那等事情来!儿臣要问问他,他到底怎么想的!以骁呢?以骁现在怎么样?”

“他怎么想的不要紧,要紧的是,你怎么想的。”皇上道。

朱茂一愣,答道:“儿臣以为他做的事情大错特错!儿臣……”

“既知是错,你怎么还敢做呢?”皇上打断了朱茂的话。

朱茂心头一紧,嘴硬道:“儿臣做了什么?儿臣什么也没有做……”

啪!

一本折子,被皇上重重地,扔在了朱茂脚边。

朱茂吓了一跳,后头的话说不下去了。

皇上抬手,又是一本砸过来,这一次,砸在朱茂的腿上。

痛倒是不痛,就是太过难堪,让朱茂心里的愤怒火苗一下子窜了起来。

“自己看!”皇上道。

朱茂低着头,他也不敢让父皇看到他的眼睛。

他想,死了最心爱的儿子,父皇能不砸东西吗?

砸了又如何?

死了就是死了!

先死了朱钰,又死了霍以骁,朱晟跟死了没有什么区别,只一个跛子朱桓,底下那群又太小,父皇即便疑心他,难道还会要他的命吗?

留的东山在,他怕什么?

朱茂蹲下身去,捡起了两本折子,随便打开了一本。

这本是徐公公递来的。

看到徐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