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6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些老头子,就等着殿下从江陵迎灵回来,把一身本事全部教给他。

若是此刻出了状况,金太师能在床上躺半个月。

不过,既然康健,那真就不妨事了。

赵太保看完,亦是这么个想法。

天家兄弟,有不争的,也有争的,不稀罕。

作为臣子,史书上看了不少,亲身也经历过,要说多么愤怒、痛心什么的,真不至于。

他们关心的是,谁胜了。

胜的是一个当天子的好苗子,是个将来能有一番建树的好皇帝,能把臣子、百姓、天下放在心头的,就是最紧要的。

这是他们作为老臣的想法,对皇上多少又有些不同。

道理,皇上都明白,但情感上,添了一层血缘。

金太师和赵太保交换了一个眼神,琢磨着要如何与皇上开口。

皇上心知肚明,摆了摆手,道:“二位也不用劝朕,朕先前对茂儿宽容,因为他是朕的儿子,朕念着这份父子情谊。

可他不念啊,他但凡有想过朕、想过他的母妃、妻子,他就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不用等宋秩查,朕知道他脱不了干系。

朕请二位过来,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以骁是继续去江陵、还是回京?茂儿、朕是禁,还是杀?”

金太师和赵太保没有立刻回答。

伴君几十年,皇上到底是什么脾气性子,两人一清二楚。

能在皇上口中听到一个“杀”字,还是杀儿子,可见这一回,大殿下不是触及了逆鳞,而是直接把逆鳞给掰下来了。

当然,不讲什么君臣进退、帝王心术,仅仅是就事论事,答案倒是简单。

需得杀。

大殿下年前设计害三殿下。

坠马,本是杀招,如果不是殿下寻去、正好救下,三殿下可不是现在这样些许跛脚的遗症了。

禁足那样的处罚方式,看着是轻了,但训诫之下,又让大殿下冷静了几个月……

不止没有让头脑冷静,反而越发变本加厉。

上折子自罪,在御前恳切认错,背后却是这么阳奉阴违。

但凡大殿下有一丁点的理智和清醒,都不该这么做。

可惜,他没有。

这一次,若最后只得一个圈禁,大殿下一样不会收手。

是让他逮着机会再来一次,还是那么多人成天防备他下黑手?

只有杀,才能根治。

对后宫其他娘娘、以及还未长大的小殿下们,也是一种震慑。

姑息养奸。

机会,不会一次接着一次给他。

即便是父子,血脉相连,机会亦有尽头。

这个道理,金太师与赵太保知道,同时,他们也清楚,皇上自己亦知道。

皇上看得很透彻,想得也很明白,只是,他一时间没有狠下决心,得有人推他一把。

偏这一把,不好推。

理智和情感,永远是两样东西。

这会儿是理智占了上风,知道大殿下必须杀,可真杀了,时间久了,情感会慢慢回来,会想起那点儿好来。

人,总是很难面对自己做出的“错误”的决定,会把问题推给助力者。

皇上也是人。

到最后,他们这些劝“杀”的臣子,在御前很是尴尬。

赵太保斟酌再三,道:“皇上,无论做哪一种决定,在那之前,您还得听听大殿下自己怎么说。

衙门里审案子,再是证据确凿、辩无可辩,也得给堂下跪着的人一个开口的机会。

何况,这不单单是官老爷与嫌犯,也是父子两人。

待听完了大殿下的话……”

皇上抬眼看着赵太保:“你与朕都知道,他脱不了干系,他说什么,朕也就是一听,即便是讨饶了,认错了,太保,朕饶他吗?朕饶不下去,朕就是……”

赵太保想说什么,被金太师阻了。

金太师抢先开口。

皇上要人推,那就他来推吧。

他也没几年寿命了,等皇上将来想起大殿下的“好”了,他也进棺材了。

同样是埋地里的那个,皇上多少也能念他这一生的几分功劳吧?

再往后,皇上老了,殿下继位,这事儿也就过去了,不至于影响后代。

不似赵太保,太保老归老,再奋斗十几年,咬咬牙,还是行的。

“皇上,您这是在给殿下出难题了,”金太师道,“大殿下不会轻易收手,哪怕被圈禁,一旦有机会,他也会来那么一下。

您在时,您是父亲处罚儿子,名正言顺。

您若是不在了,殿下掌朝,他是弟弟处罚兄长,那个度,他不好办。

一而再、再而三的,以殿下那性子,不会留大殿下的性命。

杀兄,虽也是事出有因,但难免会有野史说三道四。

殿下不太在乎那些,您作为父亲,您忍心吗?”

金太师知道,皇上也不忍心。

皇上真要不顾忌后世如何说他这个嫡长子,年前也不会因三殿下遇险之事就退一步,把当年状况粉饰粉饰,大告天下。

果不其然,皇上沉默了许久。

金太师又道:“至于殿下是继续南行、还是返京,皇上您心里其实也有答案。”

两个问题,答案,都在皇上心中。

他想要殿下返京,他也知道,大殿下必须得死。

第797章 不肖子孙

吴公公送了两位老大人出去。

行到广场上,赵太保轻声与吴公公道:“若能劝皇上,还请公公劝几句。”

吴公公忙道:“能劝定得劝。”

赵太保冲吴公公点了点头,与金太师一块出宫去。

吴公公转身回御书房。

大案后,皇上靠着椅背,后仰着头,闭目养神。

吴公公在他的身上看到了疲惫。

候了片刻,皇上缓缓睁开了眼睛。

比起先前,皇上看起来沉静了不少,似是心中有了决断。

砚台里的墨已经干了。

皇上示意吴公公研墨。

他得先送手谕去归德府,让以骁在当地在调整几日,等他派去的御林军赶到,由御林护送着返京。

至于江陵之行,之后再另择机会。

而朱茂那儿……

宋秩做事素来利索,想来此番也不会拖拖拉拉,案卷折子要么下午,最迟明日也就送到他手里了。

等看过了案卷,他倒也想听一听,茂儿还能说出什么来。

写好了手谕,吴公公吹干、封印,交给于公公,让他赶紧使人往归德府送。

皇上又钦点了百名御林,让他们立即出发南下。

“你使人盯着茂儿,”皇上与吴公公道,“盯紧了,项淮也一并盯着。”

吴公公应下。

这厢,皇上使人盯着朱茂。

那厢,朱茂又怎么会不让人盯着宫禁。

尤其是,先前驿官送了急报进宫,朱茂迫切想知道,他的父皇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朱茂去看望章氏,本就是借口,近来一直敷衍,今儿越发坐不住,只漏了个脸就回到了京中府邸。

一道道消息传到耳朵里。

皇上急招了金太师和赵太保进御书房。

两位老大人出宫时,脸色很沉,金太师脚软,身子一歪,要不是刚巧有侍卫在旁,眼疾手快扶了一把,老大人得跌一跤。

皇上手谕南下,快马加鞭。

另点了百名御林军,让他们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