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9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赞之语,眯了眯眼睛。

温宴问年百戈道:“院子里也养猫了?”

“养了一只棕色的,叫‘大黄’。”年百戈答道。

温宴揉了揉黑檀儿的脖子。

黑檀儿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这几天,府衙盯着驿馆的人,依旧没有发现那至晋的行踪。

至晋藏在暗处,等着发难。

驿馆里的人,许是还不知情,许是有被收买的,但无论是谁、做什么事,都不会去避着一只猫。

有什么消息,问猫儿最方便了。

温宴回了房间里。

黄嬷嬷依着商量好的,与年百戈道:“夫人一路坐车,此刻还没有胃口,这样,你先使人送些热水来,待夫人梳洗过后,再送饭菜过来。”

年百戈应了。

借此工夫,黑檀儿出去转了一圈。

大黄是只三岁的猫儿,胆儿不大。

黑檀儿跟着它,弄明白了酒窖、厨房的位置,也了解了驿馆里的状况,回来告诉温宴。

温宴已经收拾妥当了,出了内室。

“酒窖藏酒六十多坛,同时作为库房,里头堆了面粉,以及两大桶菜油,”温宴把黑檀儿说的告诉霍以骁等人,“厨房收拾得很整齐,正常备菜,随行的众人在前头已经用上了,暂时没有不适的状况。”

徐其则道:“他们的饭菜应是安全的,这个点儿就一个个吃一半趴桌子上,太招眼了。”

黄嬷嬷捧了食盒过来:“谨慎些好,宋大人给备了点心,今晚上就以此垫一垫。”

温宴又道:“暂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年百戈家中,进来没有生人进出,也没有远亲到访。

只这驿馆,往来的人多,不可能杜绝生面孔。

甚至,即便至晋已经在了,他换身装扮,年家人没有认出来,谁也不知道他来了。”

徐其润讶异:“真能在他表叔跟前蒙混过关?”

“至晋常年在京城,三五年都不会回乡一趟,若再有装扮,认不出来也不奇怪。”温宴道。

徐其润还是觉得稀奇。

不过,想到当初那个唐云翳竟然是换了侍女装扮,坐着长公主的马车离开了沈府,徐其润又觉得,兴许可行。

唐云翳吃亏在身形上,太高了,不似女子。

可就算这样,当日他要是坚持查验马车,看到那个身量不对的侍女,也不能直接咬定这人有问题,然后让人搜身。

同样的,就算有一位客人让年百戈看着隐隐有些眼熟,京城与宁陵那么远,年百戈八成想不到其中弯弯绕绕。

今夜,驿馆被征用,并无其他客人。

至晋便是出现过,此刻也定然离开了。

因为他的目的就是弄清楚驿馆里什么可利用、具体位置又是什么样的。

温宴取了荷包出来,一人分了一枚青梅。

“这是……”徐其润闻了闻,“好酸的味儿。”

闻着就叫人心慌,平素谁吃这个。

都说孕妇喜好酸口,莫不是夫人有身孕了?

“含着更酸,”温宴道,“含这么酸的梅子在嘴里,就绝不会被药迷了昏睡过去。”

徐其润:……

他猜错了。

这不是孕妇喜欢的,只是对付迷药的。

不过,含这么酸的入口,想想都让人害怕。

再害怕倒牙,也不能不含。

孰轻孰重,徐其润分得清。

几人又商量了一番,夜幕渐渐降临,到了该歇息的时候。

霍以骁掂着手中青梅,想着何时含入口中,这玩意儿他试过两三次,回回刺激。

含上一两刻钟都要命,真含上一两个时辰……

思量着,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黄嬷嬷去开门。

年百戈端着食盘,上头放着圆碗,里头盛了大半碗汤水。

“这是我们宁陵的甜汤,客人们都说,喝上一碗,睡到天亮,很是解乏,”年百戈道,“小的给殿下、夫人送来尝尝。”

黄嬷嬷问:“其他大人们那儿也送了?”

“都送了,”年百戈道,“大人们一路辛苦,喝这个最好了。不过,也有大人不喜甜口,就说不喝了。”

“殿下与夫人倒是不讨厌甜口。”黄嬷嬷道了声谢,接了过来。

温宴听到了,偏头与霍以骁道:“这个时候一觉睡过去,确实比早前合适些。一锅熬出来的甜汤,添料也简单,神不知鬼不觉就能做成。”

霍以骁挑眉:“有人喝、有人不喝,若如我们所想,还有后手。”

“黑檀儿呢?”温宴问,“它让大黄守在厨房,这一锅汤,可有发现?”

第789章 酸爽

黑檀儿发现了至晋的踪影。

大黄趴在厨房顶上,谁进谁出,自是一清二楚。

火上烧着甜汤,香气慢慢散出来。

汤要好喝,火候必须要到,因此,熬一锅人人都夸赞的甜汤,得花不少时间。

厨子已经收拾完灶台了。

他先前备了所有人的晚饭,今夜只余这一份汤就能收工,就把其他里里外外都整理妥当,方便明儿清晨就起来备早饭。

忙碌完了,厨子伸了个懒腰,疲惫了一天的身子骨稍稍舒展了些,他便出了厨房,去前头堂中坐一会儿。

这是厨子每日的习惯。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个男人悄悄进了厨房。

大黄不认识他,这是生面孔。

那人打开盖子,迅速往汤里添了东西,然后,左右一打量,趁着无人发现,迅速离开。

大黄跟了上去。

那男人没有走远,而是躲进了柴房。

抵住门时,他看到了一只猫儿的影子。

那人显然是被唬了一跳,待他睁大眼睛看清楚月光下的是只棕色小猫、而不是乌黑的猫时,他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那只黑猫邪乎得很。

要是被那黑猫发现了他的举动,恐怕今夜就不好行事了。

霍以骁等人只在宁陵县过一夜,明日就会启程,途中其他驿站,人生地不熟,亦不清楚驿丞、驿卒、厨子等等的习惯,也不一定有这么多库存的酒,再想依样画葫芦,恐是不行。

错过了、机会就失去了。

真正的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那男人藏身在柴房里等半夜到来。

大黄引了黑檀儿到了柴房外。

黑檀儿吸了吸鼻尖。

它不知道黑漆漆又关着门的柴房里头是什么状况,但它知道,那是至晋。

虽没有看到面容,但它能分辨出至晋的气息。

果然,就像温宴猜得一样,此人潜伏进了驿馆里,对他们下手。

黑檀儿让大黄继续盯着至晋,自个儿回去找温宴。

温宴听完,冲霍以骁点了点头。

先前,他们在明,敌人在暗,虽是做了不少假设,但事情发生之前,一切皆是变数,没有绝对板上钉钉的。

现在,丝丝缕缕的线被他们捏住了线头,一点一点从水面下提出来了。

三更过半,驿馆里,几乎所有人都入睡了。

连几个守夜的,也因为喝了甜汤,七歪八倒在地上。

大半夜的,谁也不知道他们倒下了。

还有一两个“幸免”的,也打着哈欠。

至晋换上了驿卒的装扮,平静地走在静悄悄的驿馆里。

霍以骁和温宴的屋子在最里处,离他们越近,至晋越是谨慎。

离得远的,不用特别照顾,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