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骁一人,站在习渊殿的廊下,叫一阵疾风裹雨,湿了半侧衣裳。

转身时,霍以骁看到了温宴。

温宴一手打伞,一手提着个乌木食盒,不晓得是从哪边绕进来的,也不知道站在那儿听了多少。

见霍以骁发现了她,温宴不疾不徐走过来,问了声安。

“我来给外祖父送汤圆,”温宴提了提食盒,“与京中的元宵不同,四公子不嫌弃,也尝尝?”

这些话,大体就是客套话。

霍以骁自是婉拒。

夏太傅背着手过来,邀请霍以骁一道。

霍以骁很尊敬夏太傅,也就留下了。

温宴送了东西就走了,夏太傅支了个小锅,一面煮汤圆,一面和霍以骁说些家常。

他说,他最喜欢的是地道的明州汤圆。

没有迁都前,每逢上元,各处准备的都是这种。

后来先帝北上,数十年过去,元宵渐渐取代了江南的汤圆,成了宫中上元时必备的点心。

好在,他有个旧都女婿。

临安送年货入京,总会多添上些水糯米粉。

这一食盒的汤圆都是温宴包的。

土生土长的京城姑娘,吃喝都是京城口味,只在这么几样点心上,受她父亲影响,也跟着学了包汤圆的手艺。

每到这天,温宴会和成安公主一起包。

公主不喜欢吃,但她喜欢凑热闹,惠妃娘娘也愿意让她亲手准备几个,煮好后送去御书房。

锅里的汤圆熟了,一颗颗的,比那只叫白玉团的猫都白。

霍以骁从夏太傅手里接过了勺子。

一老一少,也不搬椅子,就蹲在锅子边,从里头舀着吃。

热腾腾的汤圆驱散了寒意,霍以骁本有些焦躁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

只是他一直没有问,夏太傅是不是听见了朱桓的那些话,知道他一时间无处可去,才留他下来。

……

霍以骁睁开了眼睛。

天已经暗了,空气中带着雨水湿润的气息。

屋外不知何时落起了雨。

细密的雨丝被风吹裹着,透过窗户缝钻进来。

霍以骁趿着鞋子关了窗。

他为什么要帮温宴呢?

大概是因为,在那几年之中,只有温宴一人,没有好奇,没有探究,没有小心翼翼,从不在意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就把他,当作了他。

霍以骁走了出去,对侧的书房里,黑漆漆的。

他的夜视好,一看就知,那书案旁,已经没有人了。

炭火还散着热,霍以骁点了灯,看向书案。

镇纸下压着纸,他抽了一张,写的是酿酒方子,他又换了另一张,摊开来扫了两眼……

抬头是军令状,内容是表白信。

从头到脚,全是衷肠。

霍以骁气得简直想问问温宴,她那小脑袋瓜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谁家小姑娘能写这种东西?!

这要是被其他人看了去,她还要不要名声了!

霍以骁想把这破军令状烧了,挪到了灯火边,想了想,还是又收了回来。

他得留着。

温宴岂止是没有把他当皇帝的私生子看待,她就没把他当人看!

就这态度,跟她每日逗猫有什么区别?

这军令状,就是证据。

第64章 味道有些不对(圈子贡献6000+)

霍以骁叫了隐雷过来:“温宴什么时候走的?”

隐雷答道:“小的从衙门里回来时,正好碰上温姑娘离开,差不多是一个时辰前。”

霍以骁颔首。

隐雷想了想,又道:“好像是定安侯府有什么事儿,姑娘就赶紧回去了。那时候还没有开始落雨,姑娘肯定不会淋雨,爷放心。”

霍以骁皱了皱眉。

他有什么不放心的。

温宴这么大一个人了,难道还不知道“下雨要打伞”吗?

以前就撑着伞到习渊殿找夏太傅,总不能越活越回去了。

“季究招了没有?”霍以骁问。

隐雷道:“那就是个软骨头。”

原本这案子,季究全推给淮山,说是底下人自作主张,他最多是个御下不严,勉强能脱身。

偏淮山被霍以骁刺激了,炸得离谱,把季究以前做过的那些欺男霸女的事情全抖了出来。

季究身上背的案子,两只手都不够数,其中亦有真闹出人命的。

他哪怕一桩都不交代,也无法全身而退。

霍怀定一说要上刑,季究就怕了,哆哆嗦嗦、吞吞吐吐地,说了一些。

“所有案子理清后,再定罪处置,依小的看,死罪难逃。”

霍以骁哼了声:“便宜他多活几天。”

隐雷又道:“骁爷,差不多该用晚饭了,厨房里备了饭菜,小的去取来?”

霍以骁应了,等隐雷走到门边,又被他叫住了。

“厨房里有汤圆吗?”霍以骁问。

隐雷怔了怔:“晚上应该是没有的吧……小的去街上找找?”

霍以骁催他去。

隐雷寻了三刻钟,才寻到一家夜里卖汤圆的铺子,匆匆送回来。

霍以骁咬了一口,勺子就放下了。

味道有些不对。

和记忆里,与夏太傅一道从小锅子里舀着吃的滋味,截然不同。

明明是江南地界,怎的做这生意的人的手艺,还比不上一年献一回孝心的温宴。

那铺子怕是迟早要倒。

定安侯府里。

温鸢红肿着双眼,坐在安氏床前。

见温宴进来,温鸢赶紧抹了一把眼睛,冲她笑了笑。

温宴轻声道:“我听说三叔母刚才醒了?”

温鸢点了点头,神情里透着几分激动:“虽然就醒了一刻钟,但我悬着的心落了大半了。

大夫说,脑袋上的伤就是这样,外头的伤好了,里面怎么样,却没有人说得准。

只要能醒就是好事,怕就怕,一直睁不开眼。

刚刚母亲醒来时,脑子并没有糊涂,床前露面的人,她都能认出来。

想来,再养些时日,就能彻底好起来了。”

温宴在温鸢身边坐下:“那可太好了。”

温鸢握着温宴的手,道:“姐姐得谢谢你。谢谢你把真凶抓住了,让母亲不用背上污名。”

“你不怪我就好,”温宴道,“归根结底,祖母和叔母受伤,全是因我而起。前回也是因着这事儿,珉哥儿才伤着的。”

温鸢怔了怔,似是想到了什么,让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怪你的,”温鸢按住了温宴的双肩,又认真复述了一遍,“不怪你,这也不是你的错。”

模样出挑,只一眼就让季究念念不忘,这是错吗?

不愿意与季究议亲,这是错吗?

这些根本不是错!

错的,从头到尾都是季家人。

温鸢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就去怪温宴。

姐妹两人正说话,温鸢的丫鬟白羽从外头进来,禀道:“姑奶奶,阮家来人了,正给老夫人问安。”

阮家,是温鸢的婆家。

温鸢皱眉:“来的是谁?”

白羽道:“老爷与大爷。”

温鸢冷笑了一声,与温宴道:“老爷是指我公爹,大爷是我丈夫。”

人来了,不能避而不见,温宴陪着温鸢往长寿堂去。

半途中,曹氏与胡嬷嬷等着。

曹氏信任温宴,自然不会刻意回避她,冲她笑了笑,就认真看向温鸢:“鸢姐儿,衙门里审那季究,你父亲、伯父都还没有回来。你给伯母一个准话,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