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他。”

岁娘这才想起来,昨夜跟着他们去伯府的那只黑猫,一整夜都没有回来。

这猫儿自由惯了,时常不见影子,所以她没瞧见它,起先也没有在意。

原来,黑檀儿是给姑娘交代了事儿。

不过,跟踪个大活人……

应该不成问题吧。

黑檀儿那么精。

岁娘便道:“奴婢去厨房里再给它讨两条鱼,犒劳犒劳。”

温宴想了想,道:“我去吧。”

大厨房的灶上炖着鱼汤,这是给桂老夫人补身子的。

见温宴来要鱼,乌嬷嬷便道:“等把汤盛了,余下的鱼骨、鱼头,奴婢都给姑娘留着。”

温宴道了声谢,又道:“我这就要过去长寿堂,鱼汤就由我送过去吧。”

乌嬷嬷连声赞温宴孝顺,赶紧把东西都备好,交到了岁娘手里。

行到半途,温宴迎面遇上来取鱼汤的小丫鬟,笑着问了老夫人状况。

到了长寿堂,青珠挑了帘子引温宴进去。

桂老夫人靠坐在床上,闻声,睨了温宴一眼。

温宴在床沿落下,亲手给老夫人喂鱼汤:“跟您说几样事情。”

刘嬷嬷给温宴打下手,听她如此开口,小声道:“姑娘,老夫人看着安静,其实还糊涂着,您说事情,她恐怕……”

“我说我的,不妨事。”温宴道。

刘嬷嬷见状,自然也不劝了。

温宴慢悠悠的,跟老夫人话家常:“您看这鱼汤,奶白奶白的,我听厨房说,鱼都是明州送来的海鱼,现在天气冷的,路上不易坏,送到府里都还很新鲜。

您最是喜欢吃鱼了,可惜,您病着,万一叫鱼刺扎着,就麻烦了。

这些天都只能给您送鱼汤,鱼肉都滤干净了,和鱼骨、鱼头一块,给我养的那只黑猫了。

就是前回去天竺上香,您遇险时,一爪子撕了凶手衣袖的那只黑猫。

它是大功臣呢,赏几口鱼肉,不过分的哦。

我现在跟您说好了的,回头您说我自作主张,我可不依啊。”

刘嬷嬷听着,强忍了笑。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趁着老夫人不清醒来讨价还价,偏偏娇娇柔柔的,撒娇撒得不叫人反感,反倒是觉得可爱。

温宴又道:“凶手虽然没抓着,但有些进展了,想来二叔父很快就能拘着人。

只是过了那么多天,又没有人赃俱获,若凶手咬死不认……

唉,还是得靠祖母您,若您不犯糊涂了,衙门里让您认人,您准能把凶手指出来!

可惜,您糊涂了那么些天,真清醒过来了,衙门不知道信不信您……”

温宴说完了,老夫人一碗鱼汤也用完了。

搁下碗,温宴起身告辞。

刘嬷嬷送温宴出去,再回到里间时,桂老夫人已经躺下了,身子朝着里头,被子全被踢去了床尾。

她赶紧替老夫人整理锦被,刚盖上来,又被老夫人一脚踢开。

重复了三次,刘嬷嬷也没辙了,只能将将给老夫人盖住了腰腹,轻手轻脚放下了床幔。

光线叫幔帐遮挡了大半,桂老夫人才睁开了眼,抿着嘴,一脸的气愤。

宴姐儿乖巧、聪明、心细。

连刘嬷嬷和青珠都没有看出来她装疯卖傻,温宴早就知道了。

可这孩子想气人的时候,是真能把她气着,一张口就是稀里糊涂的人不给吃鱼,鱼都给猫了。

哎呦她老婆子,堂堂侯夫人,难道还要跟只猫去夺鱼吃?

还说她再装下去,之后突然醒过来,衙门不采信她的证词。

哼!

她倒要看看,她真开口说案子,谁敢不信她!

午后,曹氏派胡嬷嬷去了趟府衙。

胡嬷嬷欢欢喜喜地给温子甫报信:“老夫人歇了午觉起来,瞧着是清明多了,能认得人了呢,夫人知道老爷惦记,让奴婢赶紧给您来报一声。”

温子甫激动:“当真?”

“当真当真!”胡嬷嬷道,“三老爷去探望老夫人,还说了好一阵话呢,三老爷讲,老夫人对近两年的事情有些模糊,反倒是陈年旧事都记得,大夫说,一天会比一天好,说不定明后日,就什么都记清楚了。”

第52章 牙痛(小摟子万币打赏+)

长寿堂的内室里,桂老夫人应付完一拨拨来探望她的晚辈,才稍稍歇了会儿。

她没有瞧见温宴。

早上还上下嘴皮子一碰、激她别装傻装过了的温宴,下午压根没有露面。

曹氏说,温宴出门去了。

她有心替温宴隐瞒,自不会在老夫人跟前说“宴姐儿翻墙”,只捡能说的提了。

这几日时常出门,为了能抓到凶手,宴姐儿帮了老爷不少忙,去了几次衙门,也去过顺平伯府,巡按大人同行去做了个见证……

桂老夫人准备了好些戏要与温宴掰扯,可温宴不来,她也就只能暂且作罢。

曹氏说不清温宴去向,桂老夫人猜到了七七八八。

自从霍怀定进城,温宴就经常不在府里,定是和霍以骁在一块。

前回温宴不还跟她说,两人一道游湖去了嘛。

桂老夫人默念了几遍霍以骁的名字,描绘了一番前景,总算是气顺了些。

温子甫带着两位师爷赶回了定安侯府,取了老夫人的证词,又回到了衙门里。

桂老夫人谨记着今日状况,她现在远事清楚、近事模糊,因而不提细节,只说是歹人闯进来,自己和安氏都是受害人,旁的还需回忆回忆。

霍怀定听温子甫禀了,颔首道:“让老夫人慢慢想,这个急不来。若是我们能寻到凶手,也好让她辨认辨认。”

温子甫恭谨应下。

李知府按着眉心,眼中难掩忧愁。

黄通判说不出更多的东西了,淮山是伯府家生子,从他身上查出来什么,就全指着顺平伯府去了。

霍怀定还在临安,自有这位大老爷出面,尚方剑一出,管他这个伯那个伯的,都能处置了。

可一旦霍怀定离开了,由他李知府直面伯府……

不敢想象。

别的地方衙门,恨不能巡按来了就走、行个过场,怎么到了他临安府,他得盼着霍怀定多待上一段时日呢。

他恨不能直接问问淮山,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凶徒?

淮山也在找那人。

他清早上出了伯府,就往黄通判家去。

黄通判家大门紧闭,门口守着两个衙役。

淮山没有靠近,在街口附近打听,才知道前儿半夜,府衙突然来人,把黄通判给带走了,黄家其他人都被关在家中。

“听说是犯事了!”光顾片儿川摊子的都是近邻,一面吃,一面交谈。

“最近不是朝廷来了巡按嘛,他叫人抓着了!”

“就是胡乱给人行方便,行出事儿了呗!”

“具体什么事情,那我们小老百姓怎么知道,我刚巧起夜,看见他被带走,就一直没回来。”

淮山越听,心里越虚。

他想安慰自己,定然是黄通判坏事做多了才被抓了,跟他们这一桩没有干系,可昨晚上梦里听见的黄通判的声音在他脑海里一遍一遍地转,被鬼压床的窒息感席卷而来……

淮山重重捶了捶胸口,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