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7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较,”永寿长公主的声音传出来,“还真当我好拿捏了?

不过是墙倒众人推罢了!

今儿早朝,一个个的骂得开心吗?

是归德府查完了还是北境查完了,我们沈家一句自辨的机会都没有,都给盖上罪名了?

你别忘了,我身上是有沈家的血,但我姓朱,我是先帝嫡女!

你,和这些守备,又是个什么身份?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们惠康伯府,最好夹着尾巴做人!”

这番话,没有留半点情面。

徐其润垂着眼,没有插嘴,由着长公主发脾气。

他心里大致清楚,永寿长公主被他借着规矩查了两回车驾,总会借题发脾气的,不是这回,也就是下一回。

一如他和徐其则之前猜想的那样,脾气越大,就是越可疑。

十有八九,今儿这车上就有不对劲的地方。

徐其润当然可以直接动手,反正是拿鸡毛当令箭,真把永寿长公主得罪狠了,皇上也不会因此为难他。

可若是在这儿就逮住了,藤一掐,还怎么摸瓜?

他想的是拖延,拖到那个摸瓜能手黑檀儿出现。

“长公主……”徐其润开口,还要继续与车上的人搅浑水,就见不远处的屋顶上,一只黑猫儿朝它晃着尾巴。

细细长长的尾巴一下接一下,节奏清晰,显得黑猫胸有成竹。

徐其润暗暗松了一口气。

看来,黑檀儿是确定这车驾里有问题了。

既如此……

徐其润正想着如何顺其自然地改口,孟嬷嬷的脾气越发激烈起来。

“怎么?”孟嬷嬷恶狠狠道,“不是要查验吗?

徐二公子,不如我们就一道往宫里去,让宫门上查一查,再让御书房看一看!

老婆子以前也是在皇太后跟前做过事的,我倒要亲口问问皇上,他要不要亲自来检查长公主的车驾?”

徐其润正愁无处下台阶,孟嬷嬷给他搭起来了。

他咬着牙,道:“不敢。”

孟嬷嬷道:“既然不敢,还不赶紧让开!”

徐其润绷着脸,指挥守备们让路。

守备们各个义愤填膺,可头儿都说让了,他们还能怎么办?只好硬着头皮都让开。

孟嬷嬷落了帘子,里头状况,一点儿也看不见了。

华贵的马车驶出了胡同。

守备们围住了徐其润,纷纷不满起来。

“头儿,就这么让路?”

“到底是长公主,不让也不行啊。”

“我们没有查,万一出什么状况,头儿不好交代吧?”

徐其润看了眼那处屋顶,黑檀儿已经不见了。

他收回视线,道:“总不能硬着来,继续守着吧。”

马车入了长公主府。

黑檀儿先前来过这里几次,已经算得上熟门熟路了,它知道要藏在哪儿。

马车停下,孟嬷嬷第一个下来,接着是那位侍女,最后才是长公主。

直到这个时候,黑檀儿总算看到了侍女的五官。

这人就是唐云翳。

哪怕他换了侍女衣裳,梳着侍女的头发,甚至脸上描画了一番,哪怕徐其润强硬地要查验,也不会第一眼就漏了底,可黑檀儿瞪圆了眼睛看了一阵,看出来了。

永寿长公主往自己的住处去。

她一面走,一面道:“云翳先去换一身衣裳,洗漱一下。”

唐云翳应下。

孟嬷嬷道:“长公主和唐公子放心,马车与路引都安排妥当了,出城时不会出差池的。可惜密道毁了,否则更加方便。”

提起密道,长公主的眸子暗了暗,显然是有气的。

有侍女来给唐云翳领路。

永寿长公主道:“云翳,你不用自责。”

唐云翳一愣。

“事情到现在这地步,不仅仅是你的失误,”长公主道,“我们都看走了眼,替朱钰那蠢东西挡灾。”

唐云翳道:“大老太爷说得是,只要小公子在,沈家还能搏一个将来。”

“是啊,”长公主笑了笑,“他得开蒙了,先前挑的先生人选,总觉得差了些意思,你亲自教他,我们更放心些。琥儿就交给你了。”

唐云翳行了一礼:“长公主放心。”

永寿长公主没有再说什么,她的头痛又开始犯了,这会儿极不舒服。

唐云翳去梳洗更衣。

黑檀儿跟着他,看他重新换了身朴素的男装,上了一辆很普通的马车。

车子出了长公主府,进入大街,一路往南城方向去。

第515章 功劳

南城门口,进出城的百姓络绎不绝。

唐云翳的马车就在其中。

车衣半新不旧,收拾得整洁,拉车的马儿是一匹驮马。

马身刷过了,看着还算干净,但比不得勋贵人家养出来的,这驮马有些瘦弱,还有些老态。

京城之中,稍微有点儿家底的,家中车马就是如此了。

此时,混在出门的人流之中,这马车半点儿不打眼,极其质朴。

黑檀儿蹲在不远处的茶摊边上。

看这模样,唐云翳是要出城了。

这个当口上,它若回大丰胡同找温宴,再寻来城门处,只怕连人带车都不知道去往何处了。

没有办法,黑檀儿只能歇了回去报信的念头,专心致志地盯梢。

城门口的人虽多,却也有条不紊。

官兵依着惯例做着检查,再放人与车进出。

当然,只查人,谁也不会去关心一只踱步的猫。

黑檀儿瞧准机会,跑出了城,等唐云翳的马车从身边过时,它一下子跳到了马车的后架上。

此处狭小,换个胖些的猫儿大抵是站不稳了。

也就是黑檀儿矫健,很快便稳稳当当地停住了。

在这儿待着,车里的唐云翳,前头的车把式,都不可能看到它的存在。

至于车停下来了,它往车架底下一钻,越发不会被发现了。

只是不知道,唐云翳到底要去哪里,这一趟要行几日。

黑檀儿根本不担心自己会走丢,哪怕是天南海北,它都能回到京城来。

它就是担心温宴。

温宴要是几天没找到它,可能会着急,弄不好还要哭鼻子。

别看她成亲嫁人了,该哭的时候还不是一样哭?

这也就算了。

黑檀儿最烦心的是,它不知道有多少天喝不上乌嬷嬷给它准备的鱼汤了。

小鱼干也是。

最后不晓得便宜了哪只不正经的猫。

啧!

早知道就不答应温宴去沈家盯着了,报酬就只有那么几条鱼,亏大了!

亏归亏,黑檀儿也没有半路跳下马车,它蜷缩着身体,趴在窄窄的车架上。

马车有点颠簸,摇摇晃晃的,黑檀儿打了个哈欠。

那匹老马果然是不行了。

比乌云和骓云差远了。

这话若是叫温宴听见了,怕是要大笑一通了。

乌云与骓云,都是西域血统,是上好的骑乘马,而拉车的这匹是驮马,品种本就不同,根本不能这么比。

此时此时,温宴还不清楚黑檀儿出了城,她去了霍家宅子。

霍大夫人正在准备鸡肉茸,打算晚些做汤吃。

温宴被丫鬟引着去见她,一直引到了小厨房里。

霍大夫人笑盈盈与厨娘说着话。

温宴一进去,也笑了。

不得不说,两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