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我肯定是不行的,连看药方都是外行。我只了解一些药材,主要是日常酿酒时添些滋味,研究的时候,意外看到这个迷药方子,只因好玩记下了。”

霍以骁不置可否。

换作其他人,他大抵还观察个神色,来判断对方话语真假。

可这个人是温宴……

小狐狸道行高,还是算了吧。

温宴想了想,又道:“骁爷先前总饮冷酒,那对胃不好,往后还是饮温的吧,我再写个方子给隐雷,照着添进酒坛里,泡上几日,那酒喝着对身子也好些。”

霍以骁抬头,接了一句:“就是你先前准备的那样的?”

“差不多,”温宴道,“这样的容易备,要再尝些滋味不同的,则要久酿。”

霍以骁的眉头松了些。

他还是挺喜欢那温酒味道的,尤其适合冬日。

温宴大抵也是自己怕冷,才会格外注意这些,这也是一番好意。

“你晚些给隐雷,免得他把方子弄混了,”霍以骁顿了顿,又问,“隐雷拿着你那迷药方子去药铺,掌柜的不会报官吧?”

虽然,报了官,隐雷也不会被关起来,但霍怀定的脸得给他丢光了。

堂堂巡按大人,家仆上药铺抓迷药……

啧!

温宴笑道:“与其说是迷药,不如说是安眠的,我又搭了其他药材在里头,看不出来的。”

她要吓唬淮山,真把人迷昏了,不就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了嘛。

这药催人入眠,让人睡得晕晕乎乎又不会彻底失去意识,模糊了清醒与梦境,想挣扎着彻底醒来又使不上劲儿。

吓唬人最好用了。

霍以骁听她这么说,便把隐雷叫进来交代了几句,让他去买药材和药杵。

隐雷很快就办好了。

温宴也不用旁人帮忙,自己坐在桌边,拿着药杵捣鼓。

霍以骁起先还有兴致,过去看了会儿,随后被一下下的敲药杵的声音弄得瞌睡不已,干脆合衣在榻子上眯了一阵。

院子里,霍以暄提着食盒从外头进来。

见隐雷站在廊下,霍以暄问:“你们爷呢?”

隐雷轻声答道:“爷歇觉呢。”

霍以暄一愣:“温姑娘呢?”

“温姑娘在里头捣药。”

霍以暄听得一头雾水。

晾着人姑娘自个儿歇觉,这事情也就霍以骁干得出来,但温宴捣药是个什么状况?

霍以暄轻手轻脚,探头往里面望了一眼,又默默把脑袋缩了回来。

院子里的桂花树不复前几日的浓郁香气,但它还是桂花树。

吴刚站树下,玉兔在捣药,嫦娥卧榻不起……

那他成什么了?

提着食盒来献殷勤的猪八戒吗?

呸呸呸!

天蓬元帅也不行。

霍以暄被自己的联想弄得头痛不已,与隐雷道:“吃食你拿去厨房温着,你们爷不怕饿,也别饿着人家姑娘,一会儿看着送,我先回了,不掺和了。”

屋里,温宴捣了快一个时辰,才把所有的药材都压成了粉末。

她刚才跟霍以骁说的大部分是真的。

她只懂皮毛。

只是为了给霍以骁暖胃,才学着往酒里添药材。

有一句是假的。

迷药方子不是好玩才记下的,而是因为用得上,特特去学来的。

朝堂风云变幻,她的复仇之路崎岖,不可能和敌人拼刀子,少不得用上些旁门左道。

学人声,与灌酒、迷药配合,帮她获得了不少消息。

铺好桑皮纸,温宴又把药材按量分开,各自混合,包好。

霍以骁睁开了眼,模糊看到桌上摆着十几个小纸包,他翻身想继续睡,倏地想起件事儿,便撑着身子坐起来。

“温宴,”霍以骁唤了声,“你给那淮山下药,需用多少?”

他刚醒,声音有些哑。

“一包就够了,”温宴说着,兑了一杯温水,端给他,见霍以骁没有接,便道,“我包好药后洗过手了,指甲缝里都没有沾药粉。”

霍以骁接过去,一口饮了,嗓子润了许多:“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在想,用一包就够了,你备十几包做什么?”

“有备无患,”温宴笑了笑,“既然捣鼓了,就多备些。”

霍以骁按了按眉心。

敢情她之后还打算给人下药呢。

临安城说大也不大,她要去哪儿招惹那么多“仇家”?

这回动手,有他和隐雷在,哪怕失手,也不用担心出差池。

可若是她单独行动……

这事情,温宴做得出来。

季究头一次落水,不就是温宴带着岁娘,两个小姑娘给折腾的嘛。

看来,等他离开临安时,得把剩下的药粉包全给销毁了。

不对,温宴知道药方,知道怎么配比,销毁了之后,她还能再弄出来。

“你这是胆大妄为,”霍以骁道,“哪天要是出了状况,我看你怎么收场!”

温宴没有辩解,就笑眯眯听霍以骁说,时不时点个头。

态度如此乖巧,霍以骁也说不下去了,把茶盏放下,往榻上一倒,翻身背对着温宴,闭上了眼睛。

再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他往桌边瞥了一眼。

温宴趴着,似乎也睡着了。

要不要叫她?

霍以骁正迟疑,就听窗户上传来两声拍打声。

他抬手推了窗,一个黑影从外头窜进来,落在他的榻子上。

正是那只成了精的黑猫。

第50章 倒牙

黑檀儿偏头睨了霍以骁一阵,而后昂首挺胸从榻上过。

落地时,动作轻盈,没有多余的动静。

以至于等它走到了桌子旁,温宴都没有听到。

黑檀儿跃上了桌,一爪子按在了温宴的胳膊上:“喵——”

温宴这才惊醒过来,与黑檀儿大眼瞪小眼。

一人一猫,木雕似的,谁也没有动。

霍以骁看了两眼,嗤的笑了声,拿火折子点了灯。

突如其来的光照让木雕们很不适应,温宴抬手捂了眼睛,黑猫大叫了声,怒视霍以骁。

霍以骁出去交代了隐雷几句,又转回来,问温宴道:“这猫怎么来了。”

温宴一面挠黑檀儿的下巴,一面答:“我早上出门前与它说好了的,让它这时候到驿馆来。”

一时之间,霍以骁竟然说不清,这句话到底该不该信。

他干脆也不细想了。

能听主人话去抓活耗子的猫,就当它都听得懂吧。

给淮山下迷药,需得等到夜深人静时。

温宴和霍以骁也不着急,等岁娘从厨房取了热腾腾的饭菜来,先填肚子再说。

隐雷站在廊下咬包子,见岁娘进屋、又很快出来,疑惑道:“主子跟前不用伺候?”

岁娘摇了摇头:“姑娘与骁爷用饭,不用我呀。”

隐雷摸了摸鼻尖,隔了会儿,探着脑袋悄悄往里头望了望。

他们爷一筷子接着一筷子的,温姑娘给他们爷布菜,也丝毫没有耽搁自己用。

两个人怡然自得。

黑猫在桌子下悠哉悠哉地吃鱼,仿佛是察觉到了他的注视,敏锐地瞪着眼睛看了过来。

隐雷赶紧收回了视线。

大公子说的是,谁也别掺和,才是正途。

街上传来了更夫打更的声音。

温宴抱着黑檀儿,与霍以骁一道往顺平伯府去。

季究病着,伯夫人紧张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