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5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有一点儿印象,可能是以前随手买的,混在了其中。

既如此,不如给黑檀儿玩。

霍以骁怂恿还在犹豫的黑檀儿:“想撕就撕。”

黑檀儿愉悦地叫了一声,扇子踩在抓下,一通撕划,高兴得不得了。

撕扇子,比在树皮上磨爪子,有趣多了。

纸糊的扇面碎开,露出里头的扇骨。

霍以骁把最后几卷画收起,余光瞥见扇骨,他微微眯了眯眼睛。

“让我看看。”霍以骁走过去,重新蹲下。

黑檀儿正在兴头上,用力地扒拉了两下,扇钉裂开,整个扇子分成了两半,它踢了一半给霍以骁。

霍以骁拿着扇子,撕掉上头的扇面,只余扇骨,对着油灯细看。

温宴凑过去,隐隐约约的,从扇骨上看出了一些起伏。

“好像是刻过什么。”温宴道。

说完,她端来了一盆水。

霍以骁把半散又没有全散的扇骨泡在水里,小心翼翼去除上头还粘着的纸。

温宴问黑檀儿把剩下的也要了来,一并泡着。

这把十二挡折扇,用的是湘妃竹,原本被扇面覆盖的部分已经露了出来。

扇骨小,刻的地方也就少,且扇子主人谨慎,刻得很浅。

霍以骁和温宴将上头东西拓下来,仔细分辨,也只看出了一堆数字。

“处理竹子的人当时手边没有纸,顺手就记在了竹子上?”温宴猜到。

霍以骁点着一处,道:“这里有个地名。”

温宴靠过去,细细一看。

定门关。

与夹口关一样,为朝廷北境的三座关隘之一。

“这扇子到底是……”温宴转头去看书画缸,一个念头划过脑海,“那天去库房,骁爷抱了好些书画,这扇子是不小心夹在里头了?”

霍以骁也这样认为。

当时那总管被他唬得够呛,简单记录后就让他们带走了,以至于谁也不知道夹了把扇子。

“不知道是从谁府里抄过去的,”霍以骁道,“定门关下面的这些数字,是什么意思?”

明儿得再对一对,看看兵部、工部这么几年往定门关输送的物资里,有没有对的上的。

能被作为秘密埋在扇骨里,其中肯定有乾坤。

就是不晓得,这乾坤的中心,到底是谁了。

第467章 夹带

夜深了。

吹了花厅的灯,温宴与霍以骁一块往内院去。

星子很淡。

一点儿灯笼光,只能照亮脚边的路,再往左右两边去,黑漆漆的。

温宴熟悉这里,便是没有灯笼也能走。

夜风吹来,园子里的树在黑夜里晃动,影影绰绰。

“夹带。”温宴说道。

霍以骁停下脚步,看着突然开口的温宴。

“你看,都是黑影,便是多了些其他东西,也注意不到,”温宴指了指园子,又道,“我在想四殿下,他如此关心,若不是他从中抽了什么好处,就是他那时候夹带了什么。”

一如,他们从库房里夹带出了一把折扇。

朱钰对此事太过关注了,说是为了沈家,但在温宴看来,不尽然。

更像是,朱钰背着沈家做了什么,他不希望被霍以骁抓到把柄,更不想被沈家知道。

“夹带并不容易。”霍以骁道。

诚然,与朝廷的物资一起运送,只要没有曝光,即便是不能运输的东西都能一路畅通无阻。

齐全的手续下,地方上最多是抽检,而不会细查,蒙混确实可行。

可是,每一批的运输,总量定在那里,夹带一些轻便的,还好办些,一旦重量、体积与原定的差距太大,定然会被察觉。

比如,走水路时,船只的吃水线深了,走陆路时,安排好的脚夫与车队不够用了。

朱钰总不至于一处处打点过去,那收益太小了。

可若是东西轻、体积小,又能有多少收益?

回到屋里,这话题也就暂且搁下了。

眼下就是猜想,各种能想到的方向都想了,再皱紧眉头,也没有更多的了。

除非是灵光一闪。

而灵光,是逼不出来的。

之后,只能看方启川从朱钰那儿挖出些什么,亦或是,李三揭有没有新的收获了。

两人吹灯入睡,一夜好眠。

到了时辰,霍以骁起身上朝。

宫门刚刚开,大臣们互相打着招呼,往金銮殿去。

霍以骁看到了方启川。

方大人扶着他的腰,慢慢挪着,艰难前进。

朱茂也看见了,问霍以骁:“方大人怎么了?”

霍以骁道:“从树上摔下来了。”

朱茂抿了抿唇。

他原是随口一问,只是霍以骁正好在他边上而已,却没想到,霍以骁答了。

霍以骁怎么知道的?

他和方启川有接触?

早朝时一切寻常。

皇上看到方启川动作不自然,问了一句。

方启川诚惶诚恐:“多谢皇上关心,臣不小心伤了一下,请大夫看过了,没有大碍,涂几天药油就好了。”

下朝后,方启川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最后面。

太常寺与刑部走在千步廊西侧,方启川走到半途,就看到了柳宗全。

柳宗全道:“方大人,我扶你一段?”

方启川连忙道谢。

柳宗全架住方启川的胳膊,压着声音问:“大人昨天离开时还好好的。”

“嗐,这事儿说起来真是……”方启川道,“殿下着急,我就想方设法寻了个理由,直接去了四公子府上。

四公子前回不是去二殿下那儿抓猫吗?我就学他,把我家猫儿丢进了他府里。

门是进了,猫却不好抓,它爬树上去了!

我没敢使唤四公子身边那几个,怕四公子不高兴把我丢出来,自己爬树抓猫。

一不留神,摔下来了,哎呦,那一下摔的,可真厉害,差点给摔懵了。”

柳宗全显然也没有想到其中是这么一番故事,上上下下打量方启川,道:“方大人辛苦。”

“也亏得我摔了,四公子让我在府里歇着缓口气,”方启川左右看了看,道,“是了,我去的时候,还遇上了李三揭。”

方启川嘴硬。

嘴硬的人,说什么都理直气壮,哪怕是编故事,都言之凿凿。

如何“赖”在四公子府上,如何探听出了些端倪,他说得就跟真的一样。

“四公子在琢磨,那年为何会走陆路,明明水道还未冰冻,那么多东西,还有石料、原木,走水路能快捷、轻松许多。”

一面说,方启川一面观察着柳宗全的反应。

他发现了,柳宗全有一瞬的紧张,虽然很短,但逃不过他方大人的眼睛。

方启川一点一点往外抛,一分一分地品味柳宗全的变化,从中做出判断来。

越品,越能明白,那次运输肯定有见不得光的东西。

选择走陆路,也不是怕算不准河道冰封的时间而误事,反而,是故意走了陆路。

两人轻声交谈,走得也慢。

边上有人经过,听不到他们对话,只当是柳公子心细,照顾受伤了的方大人。

柳宗全把方大人送回了太常寺,自己进了刑部,把消息都禀了朱钰。

朱钰沉着脸,问:“姑母还没有回京吗?”

不能再让霍以骁随心所欲地查下去了,再查,说不定就被发现端倪了。

柳宗全道:“最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