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4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比运输时晚了半个月。”

温宴亦想到了,和霍以骁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次运输,原本不该从全走陆路推进的,尤其是有那么大批量的原木与石料,更该尽量选择水路,把负担交给船舶,而不是由脚夫们承担。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

当时担心过结冰状况,怕船到一半就上不去了,干脆早早换了,减少风险。

李三揭又道:“当时地方上报上来的开支略有些大,北方冬季早,行程难免耽搁,脚夫们的体力损耗更大,补给上更麻烦。”

李大人查得细,说得也细。

彼时各州府的交接人手,他列个名册,一一念了。

又说岭南那批原木与石料,出自哪个地方,朝廷每年征收多少,分别送往何处。

但凡他觉得重要的,全记下来了。

商谈过后,隐雷送了李三揭离开。

温宴给霍以骁添了盏茶,自己也喝了两口。

不得不说,还是有些云里雾里。

眼下已知的线索堆在一块,却全是碎片,想把它们拼起来,一时之间,又有些无从下手。

他们暂时没有捏到最核心的点。

温宴从前世记忆里翻找了一圈,也想不起来朱钰与北境运输有什么关系。

“朱钰从中抽了好处钱?”温宴假设着,“原木、石料以次充好?”

正思考着,隐雷又返回来了。

他身后跟着一个人。

不是李三揭,却是方启川。

方启川笑眯眯问安,道:“我家那只猫儿,好像跑进府里来了,我来寻猫的。”

温宴好笑地看着他。

方大人还是灵光,她和霍以骁以前用过的招数,方大人捡来就用。

方启川接了茶,道了谢。

“寻猫”是敲门砖,明天用来糊弄朱钰,以解释他为何能名正言顺、大摇大摆进这座宅子,还没有被赶出去。

润了嗓子,方启川道:“四公子猜得一点儿都没有错,四殿下很在意您在查的事儿,他刚才找我,让我来探探您查到哪儿了。”

霍以骁挑眉。

他知道朱钰紧张,现在看来,朱钰与他预想得还要紧张。

“四殿下说的是为了沈家着想,”方启川道,“我觉得,他更像是为了自己……”

两厢正说着,半开着的窗户外,一只黑猫跳了进来。

方启川坐的位子,一直是黑檀儿的落脚点。

这会儿突然多了一个人,黑猫在空中扭了一下,爪子垫着方大人的脑袋,又一蹬,跳开了。

方启川却被突如其来的黑影吓了一跳,黑影还踩了他的头,他蹭的弹起来,躲避之时,一屁股撞在了角落的青瓷书画缸上。

书画缸被撞得一歪。

眼瞅着就要砸翻在地,方启川吓得魂都飞了,扑上去把缸紧紧抱住。

里头的书画倒出来了一半,啪啦落地,有几卷骨碌碌地滚出去。

方启川摔坐在地上,怀里的缸完好无损,他喘了喘,飞起来的魂又慢慢落了回来。

还好、还好。

他莫名其妙把四公子的东西砸碎了,明儿可怎么让四殿下相信,他竟然能全须全尾地走出大丰街。

编都编不圆!

第466章 善舞

方启川还抱着书画缸,缓了好几口,才算把那阵心慌给平复下来。

他看了眼霍以骁,这位面不改色,极其平静,没有意外也不见生气,就跟方启川没有出状况一样。

他又看了眼温宴,这位倒是笑盈盈的。

方启川这才看向了始作俑者,那只突然冒出来的黑猫。

这猫儿厉害,还成精了一样,方启川一直都晓得,可这会儿与猫大眼瞪小眼,他在猫眼里看到了满满的嫌弃。

嫌弃他胆小如鼠,一惊一乍。

方启川气笑了。

嘿!这猫竟然还笑他?

他是人又不是神仙,一团黑影就这么迎面扑来,还踩脑袋,这谁能挨得住?

黑檀儿嫌弃完方大人,摇着尾巴走了。

他已经认定了方启川胆小。

不止是这一回,以前他跟着方启川的时候,就知道这人好吓得很!

方启川气归气,也不会跟一只猫过不去。

何况,这还是四公子家的猫。

五品官职是比他低,架不住猫主子厉害,他惹不起。

放下书画缸,方启川自个儿从地上爬起来。

刚那下摔得狠,拧到了腰,不动不觉得,一动,针扎似的,痛意直冲脑门。

方启川痛得直皱眉,看着散落一地的字画,颇为苦恼:“四公子、夫人,不是我偷这点儿懒,实在是现在下不去腰。”

温宴道:“不要紧。”

霍以骁睨了方启川一眼,道:“方大人看起来伤得不轻,怎么伤的?”

方启川一愣。

他刚摔得那么精彩,四公子总不能是没看到吧?

他也是机灵,倏地明白过来,飞快编好了故事:“猫跑进来玩,跟在校尉身后爬树,校尉身手敏捷,上去又下来了,我家那只年幼些,上去就下不来,急得直叫唤。我来寻猫,不好意思麻烦四公子的亲随,就自己上了。夜里黑,一个不小心摔下来了。”

温宴打量了方启川两眼。

能屈能伸、脑筋活络,方大人还真可以。

难怪上辈子,他被逼着上了朱晟的船,在朱晟出事后,还能继续在朱钰、朱茂几人之间回转,方大人真就长袖善舞。

当然,在善舞也没有用。

朱钰断尾时从不手软,方大人再是能耐,也一样被扔出来挡灾。

霍以骁道:“方大人,人得服老,下回别爬树了。”

方启川自然连连点头。

腰上虽痛,还好只是影响了弯腰,挺直了走路倒能坚持。

方启川便与霍以骁商量好了回禀、试探朱钰的套话后,拱手告辞,动作别扭、鞋底磨地,慢吞吞地挪了出去。

温宴这才起身,收拾散落在地上了画卷。

霍以骁亦过来帮忙。

把书画捡起来,确认状况,若是松了就再卷紧些。

黑檀儿把这当游戏,滚得远的几卷,全被它一爪子一爪子地拍回温宴身前。

它还记得这些是纸做的,连指甲都没有伸,全靠它的小肉垫子。

两人一猫,整理起来很快。

黑檀儿拍了一把折扇过来。

折扇不比卷轴,它有棱有角,轻了滚不动,黑檀儿使了些劲儿,最后一下用力过猛,直接给拍到了霍以骁的鞋边。

霍以骁蹲着身,打量这把折扇。

很陌生的一把扇子,也不知道怎么会在书房里,而且还混在了书画缸之中。

打开来看,一面是几株竹子,另一面是咏竹的诗,来回翻看都十分平平无奇。

黑檀儿看着折扇,啪嗒啪嗒甩着尾巴。

霍以骁好笑地看着它。

这猫不止记仇,还记旧仇。

柒大人那一把扇子被它撕了个稀巴烂,衣裳也死撑了破布条,这猫还是看折扇不顺眼。

霍以骁朝它摇了摇扇子,道:“这扇子给你玩?”

黑檀儿见他不似诓人,跑了两步,一爪子按在扇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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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宴正把几卷画轴放回书画缸,闻声转过头去:“这是什么扇子?”

“不晓得。”霍以骁道。

他真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