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6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挖的,但温宴拔高了,拔得考生们义愤填膺,官员们议论纷纷。

下一步,应该就是往死里打了吧?

李三揭搓了搓手,说不上来是激动还是刺激。

那是皖阳郡主,是永寿长公主的女儿,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那厢,霍以骁也看到了李三揭,对他颔首,算是打个招呼。

若是他知道李大人的疑惑,他肯定会答:当然了。

皖阳就是一只肥羊,不薅秃了,多浪费!

小狐狸不喜欢浪费,她要物尽其用。

此次风波,到底如何应对,霍以骁和温宴讨论过几次。

从传言舞弊开始,事情其实有很多种发展的可能。

比如说,从质疑温辞到质疑霍以暄,比如,姜翰林被卷入泄题风波,以至整个春闱都受影响,比如,先前在礼部的朱桓和霍以骁要自证清白……

这是他们已经想到的,后续发展变化里,还会有很多他们没有想到的可能会冒出来。

线越多,事情越乱,最后提起这头落下那头。

容易顾不周全,也不知道其他人下场时到底会揪着哪一头发力,以至于束手束脚。

所以,温宴来了个釜底抽薪。

现在,那些可能全部被切断了。

快刀斩乱麻一样,只剩下了一种结果。

没有其他可能了,就只有这一条!

有谁会挡在皖阳前头替她喊冤?

没有。

朱茂不会,朱钰也不会,永寿长公主不在京中,沈家想喊,也得皇上愿意听才行。

有心算无心之时,自证清白是最难的。

钉死了是皖阳在背后捣鬼,那霍以骁和朱桓也就无需自证,他们在礼部时并未影响秋闱,更没有插手春闱的准备。

见霍以骁冲自个儿颔首,李三揭快步上前,拱手唤了声“四公子”。

霍以骁道:“李大人要去顺天府吗?我正准备过去,李大人一道走?”

别说李三揭本就要去,哪怕压根不想去,这时候也得跟上。

“祖母以前身体一直挺不错的。”霍以骁道。

李三揭顺着往下说:“是,侯夫人很注重保养,在临安时,好些人向老夫人请教养生经。”

霍以骁叹道:“下午她们过来,我看祖母的脸色就不大好,却没想到会在衙门外昏过去,若不然,该建议她回府歇息。她这次是气着了。”

李三揭嘴里应了一声。

要他说,桂老夫人的身体其实是被那一刀子给损着了。

外伤容易愈合,损失的元气却不是一位老年人随随便便就能补回来的。

再遇上这接连的糟心事儿,顶不住也寻常。

迎面,几位翰林院的官员过来,两厢打了照面,少不得行礼。

其中一位,正是覃柏。

李三揭眼睛一亮,茅塞顿开。

前回,温宴还让黑猫带信,让他从覃柏嘴里套话,那么现在,他该干什么?

当然是宣扬一下桂老夫人有多不容易了!

不然,四公子邀他一块去顺天府做什么?

总不能叫两声“贤侄”就真的亲近地能拉家常了吧?

四公子需要的,是他这张嘴!

“是了,我也听说侯夫人下午来过翰林院了,”李三揭忙不迭道,“后来好像还去了吴国公府,又去了长公主府,实在没办法,才去顺天府外敲了鼓。也是不容易,老夫人这个岁数了,还得为了儿孙上衙门。”

霍以骁睨了他一眼。

李大人很通透。

霍以骁道:“皖阳那脾气,吴国公府不管,长公主府又见不到人,祖母还能怎么办?要么立刻上衙门,要么就往宫里递帖子,哪天皇上得空了,允她进宫,才能告个御状。这事儿往常宁宫告也不合适,太妃娘娘说不动皖阳。”

李三揭吞了口唾沫。

四公子说话,果然是“无法无天”。

当然,也很合适,毕竟,四公子这会儿肯定得生气。

不无法无天,怎么像是生气了呢?

四公子气头上的时候,别说是郡主封号,连皇子大名都是直接挂嘴上的。

“侯夫人定然是晓得自家身体,”李三揭挑了个合适的角度,“今儿是顶着一股气得说说明白,回到府里,病来如山倒,哪里还能去御前呐。”

说完这些,李三揭又与覃柏等人拱手:“覃学士,我今日得去探望侯夫人,等过两天,你们要忆苦思甜时,千万记得知会我。哎,对了,你上回说,跟你提及考生辛苦的那位是顺天府的知事?不如,一块儿过去,替我引见引见?”

第446章 敲得特别棒

覃柏闻言,心中略有些迟疑。

他迅速地看了霍以骁一眼。

替李三揭引见一下,不是什么大事儿,原就想过下次有机会时,介绍他们认识一下。

毕竟,大伙儿都是苦出身,如今同朝为官,在官场上也能说两句话,一起为年轻的后生学子们的进步添砖加瓦,这是好事。

覃柏的犹豫,主要是因为霍以骁。

若一块过去,就得与四公子打交道,还是气头上的四公子。

不过,覃柏亦确实担心考生们的状况,小蝠胡同险些出事,会不会影响到考生,现在处理得怎么样……

他一位翰林学士,贸然跑去顺天府打听,纯属添事。

跟着四公子和李三揭去,理由充分,趁此机会问上两句,想来能得到答案。

这么一想,覃柏赶忙道:“一起去、一起去。”

千步廊离顺天府衙门不算太远。

一行人步行前往。

冷风从背后吹来,原已经小下去的雪又渐渐增大,冷气全往人脖子里钻。

霍以骁快步走在前头。

李三揭一面对着手心哈气,一面与覃柏说话:“得亏半夜发现得及时,那些菜油,一天工夫也都弄干净了,这要真烧起来,哪怕人都救出来了、没有受伤,可这大雪天又要怎么安置?”

覃柏十分认同:“顺天府的大人们忙得脚不沾地,再添个胡同大火……”

取暖的炭火、饱腹的口粮,这些倒是不缺,顺天府原就备着给考生用的,挪过来安顿百姓,可解燃眉之急。

最麻烦的是屋子,总不能让一条胡同的人都去睡城隍庙、关帝庙吧?

没有烧起来,真的是万幸了。

“也难怪侯夫人又气又急,”李三揭又道,“我在临安任知府,温子甫为同知,搭档了那么多年,我也算知道他性子,对侯夫人也了解,老夫人最是和气了。

不瞒你说,临安旧都,不缺权贵簪缨,仗着点祖上伟绩、不干人事儿的纨绔,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又是山高皇帝远,我一个不大不小的知府,在他们那些人眼里,根本不算什么,有些什么状况,全得我点头哈腰、孙子一样说好话。

也亏得有温子甫替我撑撑场面,虽然他父亲过世多年,但好歹是位侯爷,他与那些人打交道,比我好说话些。

而侯夫人,从来不以身份拿乔,对子弟管束严,遇事儿不给衙门添麻烦。

能把老夫人逼得去衙门擂鼓,可见是走投无路了。

儿孙被人一次次设计,这已经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