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5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临道:“那你能在皇上那儿证明,不是郡主做的?”

唐云翳:“……”

证明不了。

皇上就等着逮沈家的小辫子,怎么会放过这等机会。

哪怕,沈家这儿,根本管不着皖阳郡主,但最后倒霉的,肯定还是沈家。

难道他们还去顺天府,把姓褚的提出大牢审问,逼他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如此僭越行事,头一个笑醒的,就是御书房里的那位。

“那您的意思是,这个亏必须吃?”唐云翳问。

“我不怕吃亏,起起伏伏的,经历多了就习惯了,”沈临说到这儿顿了顿,“郡主不是个肯吃亏的,尤其是这莫须有的罪名,她不会忍。越闹,事儿越大,我管不了她,你赶紧给长公主递信,请她速速回京,来得迟了,麻烦更多。”

唐云翳应下,退了出去。

沈临盘着腿,静静坐了好一阵。

竟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第二回了。

上一次,皖阳弄出来事端,他们还没有搞明白事情,皇上就把狄察废了。

这一次,如出一辙,没有给他们留半点儿细想的时间……

定安侯府,温家……

这是看郡主好“欺负”,占了一回便宜,又来第二回!

顺天府衙门里,温宴站在廊下,不远处,曹氏提着裙子,跟着小吏急匆匆过来,脸上满是担忧与不安。

“怎么就晕过去了?”曹氏人还没到,就与温宴喊话,“我就说不能让老夫人出门!”

温宴上前去:“祖母就是郁结不发,憋着的。哪怕不出门,在屋子里静养着,这口气不散,一样好不起来。”

曹氏往里头看了眼。

陈大夫正看诊。

这个时候,曹氏原该眼眶一红,掉两颗泪珠子。

可她实在不精通哭戏,眼泪下不来,只能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温子甫闻声出来,见了曹氏神情,微微一怔。

妻子向来体面,出门在外,从来都是笑脸迎人。

哪怕以前遇上顺平伯府那么糟心的事儿,把他们温家的脸面往地上踩还吐两口唾沫的,曹氏都没有输过阵仗,笑也好、气也好,总归是高抬着下巴,把钉子都戳回去。

一家子去上香,遇上真刀真血,老夫人和安氏重伤,他赶到之前,曹氏在李三揭与那么多官差衙役跟前,也支撑住了。

在外头难受地要哭出来,这还是第一次。

偏又坚持体面,不愿意哭,才会是这幅模样……

温子甫心疼老母亲,亦心疼妻子,一时间悲从中来。

“是我不孝!”温子甫叹道,“母亲本该安享晚年,却为了我和辞哥儿操心……”

上次说去撞贡院,今儿是豁出去诰命不要也要说说明白,温子甫一想起来,心如刀割!

他的母亲多惜命、多看重侯府匾额啊,结果却……

“是我们当儿孙的不争气,”温子甫双手掩面,“若我们争气些,也不用她老人家……”

曹氏本哭不出来,被温子甫一招,眼眶倏地红了。

难吗?

都难。

没有拿戏本子的温子甫难,拿了戏本子的她们一样难。

要不是被人欺到头上了,她们何必唱这样的戏?

温辞在宝安苑里搏得满堂彩,曹氏高兴,可原本,她的儿子无需用这样的法子去证明自己的才华。

小蝠胡同的险情是按着计划进行了,可若是一切太平,谁愿意布这种局?

真当那四大桶菜油不要钱的吗?

哪怕不是从她曹氏的口袋里掏出来的,但勤俭持家之人,最见不得无端浪费!

越想越是难过,曹氏的眼泪终是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温宴掏出帕子给她擦眼泪。

对面廊下,经过的官吏们看在眼中,没有上前惊扰。

待走远了,才与身边人叹息一声。

“怎么就招惹上了长公主和郡主……”

“你是后生不知道,我进衙门早,见过年轻时候的温子谅,才华横溢、一表人才,我姑娘现在三五不时说赵太保家的公子是京城第一公子,哎,搁在二十年前,他比不了温子谅。”

“难怪侯夫人这么悲痛,那般出色的长子不在了,次子和长孙又连翻被算计……”

兵部衙门里。

朱桓一直打量霍以骁。

霍以骁注意到了,转头问他:“殿下?”

朱桓有些迟疑。

他想问,这一切真的都是皖阳弄出来的?他还是更倾向于先前讨论过的朱茂的朱钰。

话到嘴边,此处自然说不得,只好改了口。

“听说侯夫人在顺天府外昏倒了,你不去看看?”

霍以骁道:“公务要紧,下衙后再去。”

袁疾从茶盏后露出半张脸,小心翼翼地看着霍以骁,恨不能立刻就说,公务比不了亲人要紧!

可他不敢。

他这会儿也犯嘀咕。

沈家那儿,唐公子给想的转移三殿下与四公子重心的法子,就是让郡主掺和进来?

不应该啊……

正琢磨着,袁疾察觉到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转头一看,是黄卜庆。

黄侍郎正笑眯眯看着他。

袁疾冷汗直冒。

黄卜庆前回怎么说的?

让他别步了狄察的后尘。

狄察的死,不就是因为皖阳郡主去动了温辞吗?

第445章 就是这熟悉的感觉

雪花一直飘到了下衙时候。

千步廊左右,官吏们各自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府。

三三两两的,少不得讨论些今日要紧事情。

皖阳郡主与温辞那点儿“恩怨”,原是桃花故事,在衙门里谈论,不太合适,可现在,这是朝堂大事。

与春闱有关,与科举有关。

温宴的那两句话也会传到了这里。

以私人恩怨搅乱春闱,这就是枉顾朝廷根基!

李三揭揣着手走出工部。

以他和温子甫的交情,桂老夫人病倒了,多少得有些表示,一会儿还是去露个面,给老夫人问个安。

昨儿,温辞在宝安苑里提及他之前的那篇文章,让李三揭一时之间名声大振。

边上几个衙门,不管是不是与水利打交道的,只要没看过的,都来问了一声,想要看看。

还有好几位考生结伴而来,希望能拜读、抄写,好带回去给其他怯场、没敢来千步廊的人。

饶是李三揭自认那文章写得格外用心、十分出色,简直是集他水利工作之大成,也被一个接一个寻上门来的同僚、学子给弄得满面通红。

他李三揭,就这么出名了?

当年中进士时的文章,也就一个不温不火,比起几位出色的同科,完全中规中矩。

一晃当官这么多年,年年比拼政务而非文章,他竟然因为一篇进去工部的敲门砖而声名鹊起。

果然,这人生境遇,说不准!

李三揭一面走,一面琢磨,正好看到霍以骁从兵部出来。

“贤侄”肯定是叫不得的,李三揭开口要唤“四公子”,还不及出口,腾地,一股子熟悉之感扑面而来。

难怪、难怪!

难怪他一下午工夫都觉得有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

原来,就是这熟悉的感觉!

挖坑,拔高,往死里打。

这路数,太熟悉了,太亲切了。

他以前见识过好几回!

李三揭不清楚这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