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4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钱家后院。

取出药粉? 温宴熟练地将它点燃? 丢进了钱晖的屋子里。

本就快睡着的钱晖,没一会儿就模糊了。

两人一猫,闪身进去。

霍以骁夜视好,躺在床上的青年眼下淤青一片,看得出压力颇大。

黑檀儿跳到了钱晖的胸口? 一屁股坐下。

钱晖闷哼了一声。

霍以骁转眸看温宴? 他先前没有细问过? 药倒了之后她打算怎么做。

这时候? 温宴开口了。

是温辞的声音。

“钱兄,”温宴道,“前些日子? 在老师家中拜年之时,我是不是有什么失礼之处?那思来想去,总觉得你和杨兄他们,对我有些不满。”

钱晖没有回答,只是呼吸重了许多。

温宴又道:“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钱兄直言以告,你我都是同窗,去岁又一道中举……”

“谁要跟你一道中?”钱晖总算有反应了。

他似是在梦中与温辞面对面了。

温辞依旧是不急不躁的样子,说话客客气气。

钱晖以前觉得,大抵勋贵出身的公子都是这样,但现在,他看得很不顺眼。

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钱晖的声音模糊着:“你配吗?”

恶意随着这三个字,扑面而来。

温宴知他不喜欢大哥,还是被这份几乎趋向于恨的恶意给弄得蹙眉。

“为什么?”温宴问。

钱晖咬牙道:“你怎么上的榜,你难道不知道?”

温宴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些什么,心中疑惑顿生,看向霍以骁。

霍以骁冲她颔首,示意她继续问。

温宴道:“考上的,和你们一样进贡院,写考卷……”

“哈?!”钱晖越发激动,若不是黑檀儿压在他身上,他几乎能从床上跳起来,“是,你跟我们一样写考卷,我们苦思冥想,细细作答,而你,而你一早就知道卷面了吧?我是考中的,你是作弊的!”

温宴的心扑通扑通直跳。

他们仇视温辞,竟然是怀疑温辞作弊?

“你凭什么如此污蔑我?”按下心中情绪,温宴继续道。

钱晖道:“你不过是下场试一试而已,你就那么点水平,若不是提前知晓考题,你凭什么能中?凭什么?!你不配中!我们苦读多年,考了又考,你凭什么……”

说到了最后,只余下沉沉的呼吸了。

钱晖睡死了。

温宴咬着青梅,左右看了看。

以这间屋子的大小,她配的那点儿药粉,不至于吧……

罢了。

她低估了钱晖,他大抵是太困了,才会扛不住。

温宴和霍以骁从屋子里出来,全部整理妥当,这才翻身出了钱家。

黑檀儿没有走,在钱家院子里待了一刻钟,然后对着院子里的竹衣架子挥了一爪子。

晾晒的东西都收起来了,只空架子搭在那儿。

黑檀儿一爪子抽得狠,顷刻间噼里啪啦一阵响,全散架了。

钱父钱母的屋子里传来动静,很快,钱母披着衣裳出来,看到一地竹架子和院子里一闪而过的身影,她气得跺脚。

“这些野猫,无法无天!”

钱晖也被这么大的声响惊醒了,他瞪大着眼睛,直挺挺着,呼吸重重起伏。

他好像做了一个梦。

好烦,做梦都梦见那个舞弊的家伙!

晦气!

不过,还好是做梦。

定安侯府,高高在上,温辞的妹妹又刚嫁给了霍太妃的娘家侄孙,这样的人,他得罪不起。

他只能在背后说道几句,当着温辞的面,他不敢。

钱晖翻了个身,又睡了。

另一厢,马车离开了北大街,往大丰街去。

温宴靠着霍以骁,整理思路。

她相信温辞没有舞弊。

温辞就是去试试,中与不中,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他怎么可能做那等糊涂事情。

却是不知,钱晖等人为何会这么怀疑。

第398章 得会说

车轱辘碾过路面的动静,在沉沉的夜里,格外清晰。

温宴转眸看向霍以骁。

他似是叫那青梅味道给激着了,饶是闭目养神,都蹙着眉。

温宴整理了思路,刚要与他说话,马车就一点点放缓了速度。

她撩了帘子看了眼。

不远处,列着一队人。

毫无疑问,他们又撞到京卫指挥使司了。

因着是去北大街,马车朴素极了,没有一点儿曝露身份的东西。

霍以骁此时也睁开了眼睛。

见温宴弯着眼笑,他道:“乌鸦嘴。”

偌大一京城,京卫指挥使司巡城也有路线,不是那么好撞的,他们不仅撞了,还又撞到了徐其润手里。

徐其润透过帘子往车厢里看了一眼,脸上神情一言难尽。

“四公子,”徐其润轻咳了一声,“四更天了!”

之前是遇上过几次。

最初病情未好,作息无序,大半夜睡不着在城里逛,徐其润能理解。

再后来,病是好了,但念着还没有娶回家的心上人,虽不合礼数,但制造了机会、解相思之情,徐其润也能够明白。

差不多的年纪,便是他手下那几个,还时不时就这长那短,惦记心里人惦记得不得了。

可今儿这是怎么一回事?

两成亲的人,不好好在屋里睡觉,闲得慌!

霍以骁应“恩”了一下,再无其他解释。

温宴忍俊不禁。

这就是有四公子在场的好处。

不想答的,可以不答。

若是只她一人,徐其润可能会更加左右为难。

徐其润跟霍以骁熟悉,也不会硬拦着马车不让走,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手下,他凑得近些,压着声儿道:“你给个由头,我也好交差。”

霍以骁睨了他一眼:“赏月。”

徐其润:“……”

家里大好的园子里不赏,出来赏?

这马车顶上是没盖,还是怎的?

“明儿上元,街上人多,就今儿出来,”温宴笑着接了话? “之前不也是大半夜在街上坐马车吗?觉得还挺有意思的,我就想再感受一回,二公子就当我和骁爷闲得慌。”

徐其润不太信? 但人家都承认自己闲得慌了? 还能怎么办?

霍以骁敲了敲车厢板? 道:“不叫你为难,该报就往上报,我这就回去歇着了。”

虽然没有宵禁? 但四更天如此? 确实不太合适,查到了就得报。

徐其润当着差,底下人都看着? 总要有交代。

霍以骁这么说了? 徐其润没有再说什么? 退开两步? 让马车过了。

底下人上来? 问了徐其润一声。

徐其润依着温宴的说辞解释了? 想了想,寻了个自以为最贴切的,道:“故地重游?”

神的故地重游,他这个总结的人都觉得怪!

“头儿这就不懂了吧?”底下人拍着他的肩膀好一阵笑,“人家这是夫妻间的趣味? 多正常。”

“就是!谁叫头儿没媳妇儿呢!连心上人都没有? 还没我们懂呢!”

徐其润:“……”

行? 就是他不懂!

马车进了大丰街。

回到屋子里? 炭盆烧得热腾腾的,温宴想说今夜问出来的事,叫热气一熏? 困意翻滚而来。

思绪沉沉,不是整理、讲述的好时候。

夫妻两人一觉睡到了中午,这才起来。

温宴洗了手,麻利地包了汤圆。

猪油馅儿备得多,温宴包汤圆亦是大方。

先包好的三十个,拿湿帕子垫着,装进食盒里,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