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3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皇上待霍家的态度了。

宫里人惯会看眼色,皇上喜欢他,太妃娘娘宠着他,连唐昭仪和朱桓都把霍以骁的受宠视为好事。

无人嫉妒他,也没有哪个可以嫉妒他。

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直到流言四起,所有的颠了个个。

他受皇上偏宠,因为他姓朱,他是皇上没有认回的儿子。

朱桓嫉妒过? 不平过,后来大抵也觉得这样的情绪没有什么意思,反反复复地? 近来能与霍以骁多说些事了。

朱晟是表现得最激烈的那一个? 若不然? 岂能数次发展成动手的地步?

本来无关的两条路交汇成一条,霍以骁和他们站在了同一条路上,各种情绪? 自然就迸发了。

他说? 没有莫名其妙的嫉妒。

在秋闱结束、温辞不参加春闱的现在,他和那三人走在了两条路上,是什么因由把两条道汇在了一起?

温宴明白霍以骁的意思。

被嫉妒不可怕? 但背后的那个原因? 却不得不弄清楚。

温宴抬头? 问隐雷道:“这三人? 王笙与钱晖也算是年纪相近? 关系近些也在情理之中? 那杨继林与他们差了辈。”

隐雷道:“听说,两人小的时候,杨继林给他们讲过功课。”

香居书院名气大,本就是为了科举之路而存在的书院,先生们收弟子也是以能在考场上有一番作为为标准。

至于开蒙? 自有其他学堂? 与他们泾渭分明。

杨继林考中秀才后就在书院里了? 听说? 也不是能力不行,就是每次考试都差点儿意思,次次名落孙山。

为了补家中开销? 他在给儿子开蒙时,顺带着,给附近的孩子们讲了讲。

王笙、钱晖就是当时与杨继林的儿子一道念书的。

没念多久,也就是一个月,杨继林生了一场大病,没有再带学生了。

按说,从规矩上,两人要尊杨继林为师,可后来共同在香居书院里念书,这辈分实在乱套,杨继林不让他们唤“先生”了。

而书院之中,也有远近。

穷苦些的、住北大街一带的邻居,与富贵人家的公子,是同窗,也仅仅只是同窗。

温宴轻声道:“年节里,见的人多,也说不好是哪一处触动了他们,这会儿来敌视大哥。”

“除非他们三个凑在一块嘀嘀咕咕,”霍以骁道,“要不然,黑檀儿可打听不出缘由来。”

正在一旁吃着早饭的黑檀儿闻声抬头,瞪了霍以骁一眼。

温宴笑盈盈的,凑过来看着霍以骁。

只她这笑,霍以骁就知道,一准是没好事。

小狐狸要寻事儿时,一直都是这么笑的。

霍以骁微微往后仰身子,才刚一动,就想起自己不必如此。

他顿住了,故作自然,道:“说吧。”

温宴哪里看不出来。

可她得请霍以骁帮忙,求人办事时,态度总得好一点。

起码,不能戳穿霍以骁。

骁爷这脸皮,被她戳跑了,可怎么求?

“我想直接问问钱晖。”温宴道。

霍以骁挑眉:“怎么问?”

温宴笑容更甚:“当然是药倒了再问。”

霍以骁:“……”

他怎么就忘了,小狐狸行事,乱七八糟的手段多。

“半夜里去?”霍以骁问。

温宴点头,不轻不重,乖乖巧巧。

霍以骁啧了声,他牙酸!

那青梅味道,一想起来就酸!

“你,”霍以骁抿唇,强压下口中那股劲儿,“缺帮手?”

温宴笑道:“我带着岁娘和黑檀儿去,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怕路上出现差池,尤其是半夜马车从城里过,遇到京卫指挥使司的人,不好交代。”

京卫指挥使司当然不会把温宴怎么样,但盘问总少不了。

最后传开去,四公子与夫人新婚不久,夫人大半夜不歇觉,在城里转悠……

那就不是牙酸,是牙痛了。

黑檀儿吃完了,跃到温宴怀里,寻了个舒适位子,躺下就睡。

霍以骁伸手揉了揉黑猫,在小爪子抓过来前躲开了。

温宴捏住了黑檀儿的爪子,挠了挠肉垫,与霍以骁道:“待明儿我包汤圆。”

一听这话,霍以骁微怔,半晌,气得笑了声。

得!

叫黑檀儿盯梢,给做鱼圆;让他出力,就包汤圆。

他和黑猫一个待遇!

分明明儿就是上元,敢情他不帮忙,连汤圆都分不着了?

霍以骁的指尖点了点桌面,刚想说什么,对上小狐狸的目光,话又堵上了。

眼眸晶亮晶亮的,与眼白分隔明显。

黑与白,就像那汤圆的馅与皮。

小狐狸就这么含笑看人,瞳孔里映着他……

她看人,向来都是这么直白。

霍以骁轻咳了一声。

算了,跟只猫计较什么。

他吃鱼圆,猫能吃汤圆吗?

第397章 你不配

夜里要出门,霍以骁就打算让温宴下午多歇一会儿。

他自己精力好,一整夜不睡也不打紧。

温宴却不行,她一向爱睡,且是睡少了就浑身冷得慌,最后哼哼唧唧、小脾气一堆。

不理,自是不行的,理了、哄了,那就是得寸进尺。

温宴却是不肯好好歇午觉。

理由倒也充分,她得准备明儿包汤圆用的猪油馅儿。

这东西,费力气又费时。

温宴就在屋里搓。

一大块油光发亮的猪板油切成小块,又细细去碾黑芝麻,这些都相对轻松,猪板油、黑芝麻与糖的混合,才是大头。

白皙的双手不住的揉搓,一遍又一遍。

霍以骁看她额头上都泌了些汗,放下手中的书册,道:“我来吧。”

温宴抬起眼皮子瞅他:“这跟搅鱼泥不同。”

霍以骁哼了声。

有什么不同。

搅鱼泥的是他,揉板油的也是他。

温宴这细胳膊,动不动就喊手酸,还是边上歇着吧。

两人换了手。

霍以骁是头一回做这活儿,入手感觉又油乎乎的,试了几下,慢慢有了些感觉。

直到搓得三种料全混在了一起,猪板油的筋膜也都去除干净,才算是做得了。

待到了入夜,温宴带上了药粉与青梅,与霍以骁一道往北大街方向去。

钱家的书画铺子已经打烊了,门板落下。

只后院里,还亮着盏油灯。

钱晖还在夜读。

温宴选择钱晖,是因他相对好下手。

王笙与杨继林都已成亲,夫妻夜里睡一张床,不比钱晖孤家寡人。

马车停在钱晖屋子一墙之隔的胡同里,黑檀儿跃上屋顶,既观察钱家,也顾着周围,免得有人经过? 看到马车。

直等到快四更时,钱晖才吹了灯。

黑檀儿轻轻冲下头唤了声。

车里,温宴靠在霍以骁怀里打瞌睡。

霍以骁清醒着? 小狐狸刚才一会儿冷了? 一会儿脖子不舒服? 撒娇软软糯糯,意思明明白白,霍以骁干脆由着她了。

听见黑檀儿叫? 霍以骁皱了皱眉头。

温宴睡得很沉。

钱晖真是睡得不早也不晚!

霍以骁只好把温宴唤起来。

温宴打着哈欠下车? 待青梅含到口中,一个激灵,所有的瞌睡都醒了。

这味道? 她再吃多少回? 都适应不了。

冲? 却好用。

月光被云层挡了大半? 温宴和霍以骁翻身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