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3 章(1 / 1)

姑娘她戏多嘴甜 玖拾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是温慧、温婧此刻要出去,胡嬷嬷肯定不让,但温宴不一样。

三姑娘做事素来有章法,连二夫人都天天想向三姑娘学习,胡嬷嬷怎么会胡乱置喙。

温宴出门,绕到西侧。

此处几乎没有人经过,自然是黑漆漆一片,只靠旁处透过来些灯火,根本照不亮,勉强就是个轮廓。

温宴太熟悉眼前这人了,哪怕仅仅是个轮廓,她也注意到,霍以骁有些急躁。

“骁爷?”温宴唤他。

霍以骁开门见山:“暄仔被叫去吃酒了,惠康伯世子做东,方启川家的几个公子也在。”

温宴瞪大了眼睛,眼神里,几分意外又几分慌乱。

霍以骁注意到了,他想,温宴肯定是知道什么。

“何时去的,去了多久,去的哪里?”温宴急忙问。

“傍晚去的,还在喝着呢,地方不知道,”霍以骁说完,抿了抿唇,“你知道些什么就直接说。”

温宴收在袖口里的手攥得紧紧的。

她所知道的,根本无从说起。

前世,霍以暄的病故很是突然,毫无征兆,温宴疑心与那场酒有关,可那些终是她的猜测,并不是已经坐实了的事情。

以前事推断今世,结论是这酒不喝最好。

只是没有想到,本该在秋闱后才发生的酒局,在这个冬天的尾巴里,登场了。

甚至,没有人能告诉温宴,上辈子的这个时候,霍以暄有没有和那些人一道吃过酒。

既然事情出了,没有时间让温宴分析利弊、前思后想。

心一横,温宴道:“哪有功夫慢慢来解释什么来龙去脉,眼下先寻到大公子下落要紧。”

霍以骁眉梢一扬。

果然,避重就轻。

小狐狸不想答的事儿,立刻就会转开。

不答就不答吧。

追问下去,小狐狸信口开河、胡说八道编故事,听着更糟心!

偌大的京城,想寻人不是易事。

霍以骁看向蹲在墙头的黑檀儿,啧了声:“猫鼻子不能当狗鼻子用。”

黑檀儿正舔爪子,闻声顿住了,而后从墙上一跃而下,一巴掌往霍以骁肩膀上招呼。

霍以骁闪身避开。

黑檀儿落在地上,打了个滚,极其不满地叫了两声。

温宴把它抱起来,一面顺毛,一面说好话:“把人找到,别说两条鱼了,你肚子能吃多少就有多少。”

黑檀儿嘀嘀咕咕了一通。

霍以骁看着那一人一猫,就此达成协议。

胡同口,隐雷备了马车,霍以骁和温宴前后上去,回到了霍家外头。

霍以骁交代隐雷:“知会伯父和伯母,让家里人都出去找,就说是‘伯母突然病倒了,急着找儿子’。”

隐雷应下。

黑檀儿从帘子里头跳出去,几个跳跃落在马背上。

马儿不安地踢着蹄子。

黑檀儿不管,呜噜呜噜了两声,算是安慰过马儿了,然后前爪一伸,指了个方向。

车把式:“……”

这猫什么意思?

车厢内,霍以骁道:“照它指着路走。”

车把式:“……”

这猫还能指路?

乖乖!大半辈子了,只听说过老马识途,从没有见过猫儿比划路线的。

他真是见识太浅了。

第159章 总要选一个

黑檀儿指挥着车把式,在京城大街上行驶。

最初那段,也许是气味浓,它指的很顺。

待从城北跑到了城东,每一处路口时,都要等候一会儿,黑檀儿才能给出方向。

越行,越远,也越慢。

终于,黑檀儿亦无法再判断,跳回到车里,冲温宴喵了一声。

温宴对霍以骁道:“它不确定方向了。”

霍以骁皱着眉头下车。

事实证明。

猫鼻子比起狗鼻子,还是差了一些。

可惜,现在不是逗猫玩儿的时候,不然他肯定得好好笑话黑檀儿。

温宴也跟着跳下了车。

城东这一带,温宴从前很少来,一切都显得陌生极了。

霍以骁确认了一下位置,突然灵光一闪,问车把式道:“这里离京卫指挥使司的衙门是不是很近?”

车把式道:“衙门就在前头,拐过两个弯就到了。”

霍以骁示意温宴回马车上,道:“走,去看看徐其润今儿当不当值。”

徐其润,惠康伯的次子,是惠康伯世子的胞弟。

他们亲兄弟,弟弟总知道哥哥平素喜欢在那家酒肆宴客了吧。

即便徐其润不在,衙门里的其他人也多少了解他的喜好与去处。

比霍以骁和温宴在这一带转悠强多了。

车把式驾车到了衙门外。

霍以骁身上有出入宫门的腰牌,即便衙役不认得他,也会行个方便。

能随意出入皇城的人,难道还进不了他们这衙门嘛。

“徐其润在不在?”霍以骁问。

衙役往里头报了,很快,徐其润大步流星的出来。

见了来人,又瞧见外头那辆眼熟的马车,徐其润心中泛嘀咕。

这人是来秋后算账的,还是来打了招呼,说他今晚上又要夜游京城了?

徐其润拱手:“四公子。”

霍以骁示意徐其润借一步说话。

两人走到一旁。

霍以骁道:“令兄今晚上叫了霍以暄吃酒。”

徐其润“哦”了一声。

请就请了呗,多寻常的事儿,四公子难道是没有受邀,不满意了?

“他平时多在哪里宴客?”霍以骁问。

徐其润打量着霍以骁,答得模棱两可:“不一定。”

霍以骁只好道:“他母亲突然病了,这会儿急着寻人。”

徐其润明白了。

早说嘛,他还以为霍以骁要去掀桌子呢。

“他们今晚上应是在沧浪庄,离这儿也不远,下午时叫过我,我夜里要当值就没有去,”徐其润道,“四公子稍等,我交代一声,引你过去。”

说完,徐其润走回去与衙役们说了两句,又走回马车边上,一把掀开了帘子。

车厢里。

一姑娘、一黑猫,两双眼睛,落在他身上。

徐其润手一抖,帘子险些落回去。

到底是练武之人,反应快,帘子架住了,自然也看清楚了姑娘的模样。

有些眼熟。

再一想,那不是温宴嘛!

他以前随父亲去平西侯府上时,遇上温宴与侯府的姑娘们,彼时遥遥打了照片。

是了,顺平伯告御状,他也有些耳闻,说四公子与温宴关系好,原来是真的。

这个时候了,孤男寡女一辆马车,尤其是四公子急着找人时还带着温宴,可见一斑。

徐其润退开两步,等霍以骁上了车,他直接往车把式边上一坐。

他一个指路的,才不去车厢里头凑热闹呢。

说是不远,马车过去也走了一刻钟。

离得近了,黑檀儿察觉到了霍以暄的气息,时不时咕噜两声。

沧浪庄似是谁家私宅改作的,做熟客生意,附近无其他酒肆客栈,从外头看去,黑乎乎的,不晓得今日是不是迎客。

好在徐其润熟门熟路,引着车把式绕到侧门,一路畅通无阻进了庄子。

又行了一小段,顺风吹开丝竹乐声,知道这里头正热闹。

温宴撩着侧边帘子往外头看,高大树木影影绰绰。

她有看向霍以骁,见他眉心皱起,神色凝重,她抿了抿唇。

“骁爷,”温宴道,“知道我以前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