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皇上是个神经病(1 / 1)

大师,太子有请 梦行者 2880 汉字|0 英文 字 3个月前

第八十七章 皇上是个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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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宫人来报,莺妃娘娘的宫中出现纸扎,尚德帝淡定地说道:“当然有,朕送给她的,出了何事?”

  宫人弱弱地说道:“纸扎的背后还写着您的名讳。”

  尚德帝微微一笑,“看来莺妃娘娘是想跟朕玩了,来人!摆驾碧霄宫!”

  如果仔细看,下面还有几个人在窃喜呢。

  碧霄宫内,莺妃娘娘正把玩着手里的纸扎,那纸扎的背后赫然写着尚德帝的名讳,门外有人喊:“皇上驾到!”

  莺妃起身行礼,“皇上贵安!”

  “平身吧!爱妃,朕可是听说你拿着写着朕的名字的纸扎,不知是何种目的啊?”尚德帝温声温气的。

  莺妃笑意盈盈地拿出一个纸扎,“呐,就是这个,自然是为了让皇上吃点苦头!”

  莺妃无所畏惧,甚至都懒得甩锅。

  下面的宫人都非常惊惧,但还要履行职责,“大胆!敢公然挑衅皇上的威严!”

  对比一下尚德帝就淡定多了,“爱妃啊,要让朕吃苦头,大可直接往朕身上招唿,何必玩这个小把戏呢?”

  莺妃无奈地摊摊手,“唉!皇上那么政务繁忙,再说,要是臣妾一个做不好,触怒了皇上,伴君如伴虎,臣妾的命也该走到尽头了!”

  下面的宫人有的暗暗在心中感叹莺妃娘娘的不知死活,也有的叹服她好样的。

  尚德帝看她一眼,“朕这几日并没有感觉到被人控制,看来爱妃还未掌握要领啊!”

  莺妃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这个男人,当真是深不可测。

  只见尚德帝点了点她桌上的朱砂,然后放在那小人的额头上,“看,应该这样。”

  莺妃惊恐地看着他,下面的宫人也表示现在的气氛太可怕了。

  尚德帝拥住莺妃,“爱妃可学会了?”

  莺妃点点头,抽出头上的发钗便直接插入小人的心脏,这一幕可吓坏了下面的一众人,连忙扑上来要拿下她。

  尚德帝放开莺妃,勐地捂住自己的心脏,“啊!好疼!你……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莺妃脸上明显出现了欣喜的神色。

  待宫人都已经押着莺妃的胳膊时,尚德帝却突然站直了身子,“呵呵!爱妃,好玩吗?”

  众人皆一脸懵逼,包括莺妃。

  “皇上,你……”莺妃顿了顿,“你神经病啊?”

  尚德帝不怪她,反而看了后面的宫人一眼,“给朕放开,谁叫你们动她了?”他的眼神极其狠厉,身后的宫人双腿发软,赶忙撒开手。

  嘤嘤嘤,皇上好可怕。

  莺妃感觉自己被人耍了,气唿唿地站在旁边不说话。

  “爱妃,怎么了?不开心?还是说你想去别处耍耍?”尚德帝阴着脸说道。

  莺妃听了心脏狂跳,半晌后她慌忙跪在地上,“请皇上降罪!”

  “为什么要降罪?朕只想你开心。”尚德帝突然深情款款地说道。

  莺妃皱着眉头,不明白这个男人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尚德帝笑了笑,周围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当所有人都觉得气氛轻松下来了的时候,尚德帝突然说:“去将亭枝的东西都搬到朕宫里去,朕想跟皇儿多说说话。”

  莺妃听了几乎全身都失去了力气,她跪在地上使劲磕头,“皇上!皇上!臣妾知错!不要把亭枝带走!不要。”她拉住尚德帝的龙袍,扯得都快变形了。

  尚德帝一抬脚将她甩开,“走!”

  身后的宫人便跟着他出了门。

  温府。

  “什么?皇帝没有动她?”温国舅疑惑道。

  李时初拱手道:“是。皇上只是去看了看,陪她玩,后来只带走了亭枝小王爷。”

  温国舅也摸不透了,“这皇帝到底想干什么?这么惯着一个女人,这还是头一次!”

  李时初道:“只怕是皇帝爱上她了。”

  温国舅轻蔑道:“爱?什么是爱?生在帝王家,如何谈爱?”

  李时初没有说话,温国舅继续道:“如果真是爱,那也自然好办。”

  看到李时初疑惑不解的眼神,温国舅继续说道:“皇帝必然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对别人承欢吧!”

  李时初说道:“既然眼下别无他法,义父何不一试?”

  当晚,温国舅叫李乐稷来府中,温国舅吩咐了什么之后,李乐稷便离开了。

  当晚,夜长人静。

  自从李长赢去世,亭枝就一直闷闷不乐,莺妃曾问过他,亭枝只摇摇头说没事。

  此刻他又被带到尚德帝身边,整日跟着尚德帝进进出出,倒也懂得了许多礼数,还跟承舜多了交往的时间。

  “亭枝,过来,朕教你写字。”尚德帝难得清闲。

  亭枝乖乖地过去,拿起毛笔,尚德帝握住他的手,亭枝被这突然到来的温热吓了一跳,竟第一时间想着缩回去,可奈何尚德帝的力气大得惊人,他根本撼动不了。

  尚德帝带着他写了“尚德”二字,看来写得苍劲有力,颇有大将风范。他让亭枝在旁边再写一个。

  只见亭枝拿起毛笔,运笔自然流畅,缓缓地写下了两个字,尚德帝一看,字体清秀隽永,静中有动,如同青龙在纸上游动,尚德帝竟一个字也没夸出来,他真是自愧不如。

  “既然皇儿写得还不错,那朕便教你画画吧!”尚德帝只好转移到另一个领域。

  他沾了墨水,大笔一挥,一幅山水画便跃然纸上,亭枝在旁边连连称奇。尚德帝骄傲地扬起头,缓缓说道:“你来试着画一下!”

  亭枝拿起毛笔,颤颤巍巍地在纸上游走,学着他的样子,也作了一幅山水画,山上更有孤独的苍松,水中也有孤独的渔船,层次分明、配色适当,仿佛那水要从纸上流出来,那人嘴里吟的诗已经在耳畔。

  尚德帝再次啪啪打脸,不由地感叹道:“莺妃当真好生厉害!”

  无奈,尚德帝只好另寻他法,“要不朕来教你抚琴……啊不,射箭吧!”这个他擅长,自认为定不会被亭枝超越的。

  校场上,没有雨殇殿下,可大黄仍旧瑟瑟发抖,因为今天它被做了靶子,头顶上拴着一个苹果,看看这个文文弱弱的小孩子连箭都拿不稳,大黄不禁欲哭无泪。

  尚德帝在大黄反应之前,迅速出箭,正中中心,一旁的将士皆叫好。

  轮到亭枝了,只见他费力地提起大弓,使出吃奶的力气拉开,将箭头瞄准大黄的头顶,大黄仿佛可以感受到自己开始冒冷汗了,伸出舌头耷拉在那里。

  “嗖——”箭飞了出去,正中中心,周围的人都惊呆了,尚德帝一拍额头,“哦!天!”

  三番五次被打脸的尚德帝再也不敢和亭枝比赛了,他提熘着亭枝的衣领向碧霄宫走去。

  “皇上驾到!”宫人报告着,莺妃顶着哭红了的眼睛,欠身道:“皇上贵安。”

  本来无精打采的莺妃在看到尚德帝身后的亭枝时,突然来了精神,她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亭枝,“亭枝,你来了!亭枝!想死母妃了!”

  等她哭够了,尚德帝才说:“朕还是决定将他送回来,爱妃呐,你好生厉害啊!教出这般不凡的儿子!”

  莺妃淡淡地说道:“谢皇上。”再不做出什么动作。尚德帝有点尴尬。

  尚德帝从莺妃这里找不到甜头,便开始刷存在感,“亭枝,你过来。”他把亭枝环在两腿之间,“父皇觉得我们可以再比一比批阅奏章,我们看谁更快好不好?”

  亭枝:“父皇,您这个套路有点明显。”

  莺妃娘娘终于忍不了了,“皇上,人活脸,树活皮啊!”

  尚德帝尴尬地放开亭枝,让他出去。“爱妃,朕这么乖,没什么奖励吗?”

  莺妃笑了笑,拿起手边的绣花针,“皇上,臣妾奖励您一根针。”

  尚德帝却连连后退,他总觉得莺妃要拿针扎他。奇怪,连匕首都不怕的人,竟怕一根针。

  莺妃突然靠近尚德帝,扬起头看着他,樱桃小口粉粉嫩嫩的,眼眸流转,顾盼生辉,“皇上,谢谢你。”她说。

  尚德帝深情地看着她,低头深吻,一吻天荒。

  几天之后,李乐稷招募了几个门客,他们都气质儒雅,卓尔不群,其中一个尤其耀眼。

  温国舅一眼就看出他的与众不同,便问李乐稷:“这位公子一眼看过去便觉得与众不同,气质清雅,不知是何来历啊?”

  李乐稷道:“这位公子是清枫大师的朋友,不但满腹经纶,而且待人也和气,更重要的,是弹得一首好琴啊!”他越说越激动,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温国舅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李乐稷,李乐稷笑着点点头。

  次日,温国舅进宫去向皇上建议要给亭枝王爷找夫子。

  前几日尚德帝正感叹亭枝天生良才,自己又缺乏能力和时间去教育他,他正不想亭枝就这样渐渐放松,最后落得个泯然众人。要说温国舅怎么如此得尚德帝的宠爱呢?只是因他能揣摩圣心,总能恰如其分地提出皇上想说的话,能明白皇上想要的。

  尚德帝见此,一口答应下来,并将这事情交给他去办。

  数日后,温国舅带着门客们进宫了。经过允许之后,他们直接去了碧霄宫。

  “娘娘!温国舅来了。”雪儿进门汇报。

  莺妃的面色不大好看,“他来做什么?”

  雪儿摇摇头,“不知道,但他身后跟着许多年轻先生。”

  莺妃皱眉思考了一会儿,便起身出去迎接他。

  “老臣见过莺妃娘娘,莺妃娘娘贵安。”温国舅礼数很全。身后的先生们也随着去行礼。

  莺妃听得奇怪,遂抬眼看了一眼这些先生,这一眼可不得了。

  人群中,只那一个人特别,光彩照人,好似遗世独立,素色的衣衫,衬托出那人的绰约之姿,眉清目秀的少年,眼神炽热,“娘娘,贵安。”好似一棵白杨因不胜凉风而弯腰。

  莺妃的眼眶湿润了,她的鼻子一酸,眼泪快要止不住了,她赶忙转身进去,雪儿招唿道:“娘娘昨夜偶感风寒,请先生们明日再来吧!”

  温国舅扫了一眼人群中,那位公子伸出的右手又用力地缩了回去。温国舅别有深意地一笑,便将目光锁定了那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