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术前检查(1 / 1)

酒渍樱桃 冷冻星光 2079 汉字|19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20章 术前检查

  等林林病好了就可以开开心心谈恋爱了 如果看到前面几章里有错别字麻烦提醒一下在哪里,我不太好找

  盛林这几日都是昏昏沉沉的,单间里有电视,但并没有什么让人有兴趣的节目,房里点了安神熏香,但盛林失眠的老毛病又犯了,每天都睡不太好。

  也真的是被养刁了,他现在已经习惯被抱着睡了,想席鹤洲抱着他睡,席鹤洲的体温高,就像抱着个暖炉,特别舒服。

  月色从窗户照进来,玻璃折射出光斑,单间的窗户修的比盛林还高,他看不见外面。

  原来一个人的夜晚会感到孤独。

  盛林依旧没睡好,梦里都是乱七八糟的回忆,十年前在研究基地与席鹤洲有关的记忆,高中与席鹤洲的擦肩而过的画面,大学毕业时收到的匿名手捧花,记忆零零碎碎,翻涌而来。

  还有一些隐藏在记忆角落的往事也被翻起来,都快模糊了的母亲的脸,在这一晚的梦里变得越来越清晰。

  母亲对着小时候的盛林微笑,告诉他以后要找个很爱很爱你的人,不论是 alpha 还是 beta,亦或是 omega,性别不重要,足够爱你就行。

  那时的盛林太小了,不懂母亲说这些的原因,现在回想起来,才读懂母亲光鲜的外表下,眼里深深的悲伤。

  盛林在六点钟醒了过来。

  早上,有人送来早餐,盛林没吃几口,就放了筷子,坐在位子上发呆。

  单间里是有座机电话,但电话是单线的,只能别人打进来,席鹤洲拨通了电话。

  席鹤洲看着坐在座位上发呆的盛林抖了一下,接通电话,座机里传出的声音有些失真。

  “想我了?” 盛林率先开口,语调和他现在的状态完全不符,在故作轻松。

  “嗯。” 席鹤洲看着盛林的坐姿从端坐变成抱住双膝,椅子其实不大,但盛林很瘦,“有没有好好吃饭?”

  盛林看了一眼没动几口的早餐,有些心虚,又吃了几口才回答席鹤洲的问题。

  “待会儿有个检查,可能会很痛,别怕,我就在外面陪你。” 信息素抽取的过程很痛苦,他已经看了好几个 omega 痛的昏了过去,他有点担心盛林。

  “哥哥。” 盛林突然叫了声,“还是你更喜欢我叫你老公。”

  席鹤洲一愣,旋即听见了盛林的笑声。

  答非所问,装傻充愣,盛林向来深谙此道。

  “你叫什么都可以。” 的所以要快点好起来啊。

  九点半的时候,研究人员推着仪器用具进入房间,盛林配合地趴到床上,研究员在他的后颈摸上消毒的碘伏,冰凉的触感让盛林有些瑟缩。

  “你叫月棠?” 盛林望着助手的胸牌,为了分散注意力,盛林开始跟旁边的助手搭话,“名字真好听。”

  “谢谢。” 月棠像她的姓氏一样,如月如霜,清冷透骨,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搭话未半而中道崩殂,盛林只能把脸埋回床上,不再说话。

  麻醉针开始起效,盛林的后颈已经逐渐没有感觉。

  “月棠、修斯,按住他。” 研究员突然说。

  月棠靠近,按照吩咐按住盛林的双手,修斯在后面按住盛林的腿,盛林没想到,月棠看着柔柔弱弱,但力气不小,竟能按住他一个成年男性。

  腺体被插入抽取仪的瞬间,麻醉剂好像完全没用,异物刺入的感觉务必清晰,从后颈带到整个身体一阵痉挛。

  怪不得要人按住。

  信息素被抽取出来的过程漫长而磨人,疼痛的感觉在扩散,有那么一瞬间,盛林痛的想放弃,但又忍住了,生理性的泪水打湿了那一块床单,被按住的手脚也不受控制地挣扎抽搐,冷汗直冒。

  盛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这场折磨,他发着抖,睫毛上还带着泪水,却没有喊一声疼,处理好伤口后,月棠就放开了盛林,盛林蜷缩在床上,痛的直发抖。

  发情期都没这次抽取信息素痛苦,这种痛是渗到骨头缝里的,像是把骨头砸碎,与血肉混合在一起,锥心刺骨。

  “这是正常反应,我都叫你不要过来了。” 席鹿屿盯着席鹤洲等等背影,叹了口气。

  良久的沉默,席鹤洲收拾好情绪,转过身和席鹿屿一起去开会,但席鹿屿看见了席鹤洲微红的眼眶。

  其他人的信息素采集在盛林之前,陆陆续续已经出了检测结果,一众人员坐在办公室,等着盛林的检测结果出来,正式商量药物使用的问题。

  “我建议报告中信息素含量偏低的那一部分,先做个药物耐受测试。”

  很不巧,盛林就是信息素含量偏低的那一部分,这在席鹤洲的意料之中,席鹿屿看了一眼席鹤洲,同意了研究员的提议。

  盛林好不容易已经睡着,却又被开门给吵醒了,来的就是刚刚摁住他胳膊的月棠,手里还拿着注射器。

  “给你做个耐受测试。” 月棠二话不说,在盛林胳膊上扎了一针,把药水推进去,“待会儿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按铃。”

  月棠把床头前几天没打开的呼叫铃给打开。

  “能不能把电话拿过来一下,我现在没力气起来。” 盛林声音虚弱,月棠虽然没什么表情,但还是满足了盛林的要求。

  席鹤洲的电话是晚上打过来的,盛林昏昏沉沉接起电话,他听不清席鹤洲在那头说什么,也没有张嘴说话的力气,他只觉得好热。

  难道是月棠注射的药的原因吗?

  盛林抬手按响床头的铃,就扔了电话,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他好像听到了席鹤洲的声音,近在身旁,席鹤洲带来的安全感让盛林一直悬着的心突然落下了,盛林毫无顾忌地继续睡了过去。

  “这是正常的药物反应,明天早上就好了。” 月棠给盛林贴了个冰凉贴。

  也不知道席鹤洲为什么要跟进来,但谁让他是老板,她也不能拒绝,虽然进来了也没什么用,就只会看着盛林难受。

  “不能打退烧针吗?”

  “退烧针会对后面的药物注射产生影响。”

  席鹤洲看着盛林烧的通红的脸,心里满是心疼。盛林前半生过得不好,和他结婚后,他还没来得及补偿他,现在又因为这个而痛苦难受。

  “哥哥……” 盛林似乎做了个噩梦,低声叫着 “哥哥”,手抬起来似乎是想抓什么东西却没有抓住,“不要走……”

  “不走,哥哥不走,林林乖。” 席鹤洲抓住盛林的手握在掌心里,盛林感受到熟悉的体温,下意识握紧,眉头也舒展了不少。

  月棠猝不及防被喂了口狗粮,只能默默退出房间,继续值班。

  盛林的烧后半夜降了下来,席鹤洲抽出手,他在床边蹲了一晚,现在腿有点麻,站起来缓了缓才离开。

  次日早晨,盛林的单间里多了一束漂亮的黄玫瑰和几本书,花很新鲜,剪了枝干泡在花瓶里,给单调的房间增添了意思生气,书是之前在家看到一半的那几本。

  估计是席鹤洲特地叫人拿进来的。

  席鹤洲总是会做一下微不足道的事情,却又格外软人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