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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夫妻

  清早阳光落在窗台细细碎碎的照落入房间,郑良翻了个身望着对面床铺得整整齐齐的床褥,见无人,他光着脚丫走下床,一个飞扑扎入北宫执的床上,头埋在他的枕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

  好想让他抱着自己。

  他闭上眼睛嗅着他枕巾上残留的香味,想象着二人在床上缠绵的样子,鼻息间发出了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

  原来敞开心扉承认自己喜欢是一件这么令人愉悦的事情。

  “呵呵阿......”他笑着翻了身,抱着他的被褥幻想着二人抱着打滚的模样,脸红扑扑的,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去了。

  满脑子都是红凤那句。

  “若有人为我肯几次三番的豁出性命,我红凤哪怕灰飞烟灭也会爱他永生永世。”

  永生永世,永生永世......“你在做什么。”

  郑良猛地瞪大了眼睛,喉头滚了滚,不用翻身看都知道北宫执将刚刚他抱着他枕头被子翻滚的样子看了个清楚。

  脸蹭个一下通红,他抓住被子将头给蒙住。

  “我,我睡觉梦游。”

  “所以跑到我刚叠好被褥的床上了,折腾成这样?”北宫执的声音冷冷的,可若他回头看他的表情则会发现,这哪是生气的模样,分明是戏谑。

  “嗯......”郑良底气不足,脸热的和火烧似得,肯定红得没法见人了。

  哒哒哒的脚步声临近,北宫执走了过来,郑良紧紧的抓着被子的一角,心中祈祷着前往别掀开,好歹给他留一块遮羞布。

  在人家的床上意淫还被发现,他的一世英名啊。

  男人伸出手,郑良能听到衣服的窸窣声,心砰砰直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一股冷风吹进来,被褥被大力掀开,郑良跪在床上,还保持着抓被褥的姿势。

  糟了!被发现了!!

  郑良的耳朵根儿都红透了,心砰砰直跳,眼泪水都快急出来了。

  怎么和他解释,啊啊啊啊啊......男人望着他湿漉漉的裤裆,皱眉,显然也发现了什么。

  “你。”

  “我!”

  “其实......”“其实!!!”

  二人对视着,郑良皎着唇他甚至已经准备好接受男人的嘲笑,甚至是嫌弃,他知道他讨厌别人碰他的东西,自己现在不仅仅碰了,还抱着他的被子那啥了,最重要的是......北宫执还盯着他的裤裆看。

  现在是夏季,穿着的是短裤,亵裤又薄又轻,若是湿透了就会黏在身体,所以现在自己的羞耻已经被他—览无遗了!!

  “这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不过。”

  他凑近他,薄唇贴在他的烧红的耳朵上,冰凉凉的。

  “你得帮我把被褥洗干净。”

  “只是洗被子?”

  “不然呢。”北宫执背过身去,取出挂在墙上的剑出去,之所以折返回来是忘了拿剑了。

  见他走了,温君平抱着脑袋抓狂不已。

  就因为红凤说了几句宽心话,他就兴奋成了这样。

  其实,是期待吧......他皎着唇,嘴角慢慢的勾起。

  “嗯,非常期待。”

  “北宫执早晚我会让你成为我的人。”

  “忘了拿东西。”北宫执再次折返回来。

  郑良眼睛瞪得老大,他刚刚没听到吧,没听到吧!!

  他只是拿了东西就走了,没多停留,郑良这才放下心来,下床换了衣裳将北宫执的被褥床单都扯下来,从床底下拿出个大木盆来,取了一些皂角就出了门。

  到了河边,打了一大桶水倒在木桶里,拿着洗衣服用的棒槌加上皂角拍打着。

  给他洗被子,像不像夫妻。

  嘻嘻,夫妻,夫妻,夫妻......他傻笑着,全然没注意,有人正提着一根木棍慢慢的朝他走来。

  等郑良发现的时候,一闷棍狠狠的朝着他砸了下去,摇晃模糊的画面里是慕白那张狰狞的面孔。

  “郑良,你和我作对你是要付出代价的!”

  北宫执持剑站在树下,树叶随风飘落轻柔无声,他闭目凝气而后猛然睁开眼睛,手中剑光飞舞将树叶砍断成两截。

  树叶落地,却是完整的一片。

  失误了。

  这么多年来头一次。

  他很少这般走神的......垂眸望着手里的剑,脑子里总不由自主的想起他红着脸无措的可爱模样。

  更无心思练剑了。

  转眸看向河水的方向,不如去看看他洗得如何了。

  将剑收入剑鞘,踩过刚刚落下的那片树叶朝河边走去,他脚步很轻似是怕被他发现,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来。

  到了河边却见并无郑良在,只看到河边有个木盆里面泡着他的被子床单,还有半块皂角以及洗衣用的木植。

  木槌掉落在地上沾满了泥污,地上留有凌乱的脚印。

  他皱眉头,暗道不好!

  郑良幽幽转醒,脑袋很疼眼前一片漆黑,这是哪儿?

  他想说话发现口中被塞入了布条,眼前黑蒙蒙的是被套上了黑布袋,手脚都被捆绑着动不了。

  “你醒了。”

  头上的布袋被一把扯了下来。

  眼前是一张猥琐的脸,白皮肤三角眼鹰钩鼻,一看便是那种阴险刁钻的相。

  是慕白他们。

  “知道我为什么要抓你吗。”

  慕白手里拿着一根木棍,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自己的手心。

  “你背叛了我!”

  他揪住郑良的衣裳,瞪着他咬牙切齿。

  “说好了给北宫执下巴豆,他没事我却在众人面前出了糗,这事儿说是巧合没人信吧。挑战北宫执的主意是你出的,下巴豆的主意也是你出的,你出尔反尔这是将我当猴耍了?”

  郑良冷笑,他就是将他当猴给耍了又如何?

  他若不耍他那么坑害他最惨的就是他!

  让慕白让北宫执一步一步的走向极端并造成最后双双殒命的结果。

  他是原罪,他是开端!

  前世,若不是慕白三番两次为难北宫执,背地里坑害离间怎会导致他与画山背道而驰,最后和师父决裂。

  若不是因为和师父决裂师父也不会因为自责而解散整个画山道观,最后落得疯傻痴狂的下场,一代尊师人不人鬼不鬼。

  若不是慕白怂恿自己欺负北宫执,给北宫执难堪并陷害他断袖,也就没有后面北宫执走向极端和攻城时候的误会。

  一切的开端便在这儿,他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继续为所欲为下去!

  “老大,咱们将他的指甲给拔了。”

  其中一个狗腿子拿过来一个大钳子。

  慕白满脸阴鸷。“皮肉之苦固然解恨,但是不够爽快。”

  他伸手勾起郑良的下巴,眼底有了更加阴狠的计划。

  “我以前跟着几个大哥去伶人馆玩过,啧啧啧,简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也知晓了世界上的乐趣并非只有一种,郑良你不是豪横吗,你不是要当出头鸟,见义勇为吗。好,那我今天就让你好好的爽一把。”

  “老大,您难道想......”脑袋被狠狠的拍了一下。“你去找几个最脏最臭,最好满身烂疮的乞丐来,要多少找多少,今天本少爷请他们玩刺激有趣的游戏。”

  这狗腿一瞬间就明白了,拉开门便走了出去。

  听到外面车水马龙的声音,郑良大概知道,这是到了山脚下,得想办法逃走。

  “想逃走?”

  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慕白拉过来一张板凳,从怀里取出一个红色的盒子。

  “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打开,里面是一颗赤红色的药丸。

  “这是西域禁药,能让人欲仙欲死,本来是想作为答谢请你下山用在别人身上供你玩耍的,可是你不知好歹坑害了我。”

  他捏起药丸,阴森的凑近郑良。

  “明天就会传出,画山道观大弟子在山下被人给玩烂了玩死了,啧啧啧,再将你那被弄残的尸体挂到城楼上,那光景一定很美。”

  郑良摇头,不,他要做什么!

  慕白冷笑着,捏住他的下颚,拔出塞入他口中的布条,迅速的将药丸丢入他的口中。

  “咕噜。”

  药丸入喉便化开,想吐出来都不能,身体越来越难受,不多时便满头大汗。

  “本来想留下来欣赏的,不过为了营造不在场的证据,我只能先走了,接下来你就慢慢的享受吧。”门打幵,刺目的光照入进来,模糊间屋子里多出许多人来,一股子恶臭扑面而来。

  “你们想对他做什么都行,只要别怜惜他,弄死为止,事成之后每人都有赏!”

  门重重的关闭,他数不清有多少双手朝他抓来,身上的绳索被扯开,他身体绵软近乎绝望。

  “阿执……阿执……”

  谁能来救我......“砰!”木门被一剑劈开,光照入进来,拖着他手脚扒拉着他衣裳的人齐刷刷的倒下去,血腥味弥漫幵来。

  那对漆黑的眸望着躺在地上满脸泪水的人儿,瞳孔一紧。

  “郑良!”

  他走过去将他横抱起来。

  他望着他的侧脸,他还是这般满脸沾染着鲜血。

  可他却不再惧怕,而是给了他莫大的安全感。

  “谢谢你出现。”

  他用尽最后的理智说出这句话,湿漉漉的睫毛颤抖着,眼里朦胧上了雾气,随之深邃空洞了下去,而后化成了无尽的欲望,搂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