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我们要睡在一张床上[双更合一](1 / 1)

第78章 我们要睡在一张床上[双更合一]

  夕阳落下,郑良回到房间坐在床上,看着对面空空的床褥。

  那是北宫执的床,印象中他睡着后他才回来,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出去练功了。

  勤奋得令人发指。

  想起今天白天在树林里发生的事,郑良皱起眉头。

  他以前居然不知道慕白那家伙一直和北宫执过意不去。

  说起来当初怂恿自己和北宫执睡觉,并栽赃他断袖让师父赶他下山的人便是慕白。

  现在回忆起来,自己活像个傻子,被人当抢使了还不知。

  本想等他回来,架不住眼皮打架终是疲惫的合上了眼睛,迷糊间有人进来,一阵窸窣后躺在了他对面的床上。

  这一夜郑良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北宫执浑身插满了箭,穿成刺猬的模样,鲜血滴答滴答的落下,他在对他笑,眸里里尽是宠溺。

  “呵!!”

  郑良坐直了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有液体滴落在手背上,他抬手触碰脸颊,才发现自己哭湿了脸颊。

  他不会让这一切发生地,不会......擦干了脸上的泪,郑良掀开被褥下床端起自己的水盆扯下帕子正要出门去河边洗漱,刚转身便撞到了一个人。

  郑良抬头,睫毛湿哒哒的,眼珠如同被浸泡在水里明亮,北宫执正看着自己,他惊愕的别过头去,扯着刚刚从架子上取下的帕子擦拭脸颊上泪水。

  “我眼睛进沙子了,不是在哭。”还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了一下。

  今天他怎么来这儿,不是每天都会早早的出门去练功吗......他侧对着他,眸子撇了他一眼,怎么还不走?

  “那条帕子,是我的......”郑良一愣,垂眸看着自己手里的帕子,仔细一看真的不是自己的。

  脸一热郑良将帕子递给他。

  “我拿错了,还你。”

  将自己的那条帕子取下来,绕过他便朝外走去。

  不是他不愿意和他说话,也不是不想和他独处,只是不想让他看到这样狼狈的自己。

  到了河边用冷水洗了把脸,水面波纹涟漪开来,良久才平静下来。

  “咚!”一块石头砸了下来,水花溅起来淋湿了郑良的衣裳。

  他回头看去,是慕白和他的几只狗腿子。

  慕白是个七品官员的嫡子,自认为在山里他身份最高贵,任何人都得以他马首是瞻,一直都嚣张做大惯了的。

  以前他倒没觉得什么,反而觉得慕白有趣和他走得很近还称兄道弟的,经常被他怂恿着做坏事。

  年少涉世未深,不知人心险恶,也不识人的好与坏,觉得在一起有趣好玩便是朋友。

  经历了种种,回忆起来,这个慕白压根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郑良,你昨天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就出来救那个死人脸了。”

  死人脸是他们给北宫执娶的外号,这个时候大家都不知道他是位皇子,甚至连郑良自己都不知道,而今想起来慕白这个自认为身世显赫的‘贵族公子’,和北宫执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年少时候的自己,也并没有将这些东西看得很重,对于自己未来城主的身份也不屑一顾,一心想仗剑走天涯当大侠。

  因此对于身份一直没和人说,不是故意保密而是想和大家一视同仁的混在一起。

  至于北宫执为什么不愿意和大家说起这个身份,以前他只因为他装逼,可经历了一切,从上画山为他求药的时候,从穆离的口中得知。

  他和师父的那层关系,大概也知道了。

  北宫执是师父与贵妃所生下的孩子,他来这里一定是想看清楚一些什么,现在的他一定很痛苦很迷茫吧。

  “和你说话呢,发什么呆丨”慕白走踢了踢他放在河边的脸盆。

  郑良皱眉对于慕白再无当初那份好感,天知道自己是不是被驴给踢了脑袋才会和这种做朋友。

  将脸盆里的水倒掉,郑良站起来甩了甩帕子,搭在肩膀上,吊儿郎当的说道:“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吗?”

  “为我?”慕白眯着眼睛,显然不信。

  “你想啊,要是你以二对一靠着偷袭伤了北宫执一定会被小师妹们笑话你胜之不武,到时候怎么在小师妹眼里保持你高大上的人设。”郑良一副都是为你着想的模样。

  慕白摸着下巴。“你有什么更好的法子没有。”

  “有啊。”郑良眨着眼睛。

  上一世,他也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那个时候他给他出了个馊主意,让他和北宫执单挑,然后他去找巴豆在北宫执的食物里下巴豆,并将所有的茅房都给锁上,让他在比试当天拉裤裆当着所有人的面出糗。

  一想起这事儿郑良仍旧记忆犹新。

  后来也不知道北宫执耍了什么花样,那些下了巴豆的食物都被他自己给吃了,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到处找厕所无果拉裤裆里的人是他郑良自己。

  也正是因为那件事情,才引发了后面设计陷害让他丢脸,栽赃他断袖的开端。

  “你去找北宫执单挑,你要是赢了北宫执就滚下山去,要是他蠃了你就叫他师兄。”

  “让我叫他师兄?!想都别想,我比他早入门五年,而且还年长。”慕白一口回绝。

  “欸,别这么早下结论,你这不是还有我这个帮手在吗,只要在比试当天我给他下巴豆,你就一定能裸。”

  “真的?”

  郑良将上一世自己和他说的那个馊主意,再一次说给他听,慕白听后两眼放光搂着他的肩膀说“好兄弟,过几天下山请你吃一顿好的!”

  目送他走远,郑良脸上的笑冷了下去,对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睡沫。

  “啊呸,谁要帮你。”

  端着铜盆回到屋子里,刚推开门进去,便见到北宫执正洗澡出来在换衣服,晶莹的水珠布满了肌肉线条流畅的后背,尾椎下看起来富有弹性的两个半圆......察觉到他进来,并盯着自己的屁股看,北宫执扯下衣架上的衣服迅速的裹在身上,不知道是不是郑良的错觉,在那张万年不化的冰山脸上似乎浮现出了一抹红色。

  “大清早的洗澡沐浴,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他眯着眼睛凑近他,本是开玩笑,男人却猛地眸子一凛,目光变得犀利了起来。

  郑良看向浴桶边堆放的脏衣服。

  血?

  再看他身上并无受伤,不是他的血!

  难道......郑良心头一紧,关于北宫执的过往,他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皇帝并不将他当成皇子看待,只将他当成杀人的工具,自小他最熟悉的就是如何最快的杀死一个人活着某只动物。

  恐怕是出去执行皇帝交付的任务了吧。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总是早出晚归,有时候一整日都看不到人。

  北宫执攥紧拳头,自己的秘密不能被人发现,他眸里闪过一抹杀气,已然起了杀心。

  “啪!”屁股被人拍打了一下。

  一个小脑袋凑了过来,吐了吐舌头。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手感很好啊。”

  北宫执脸色一变,那一抹人儿便已经凑了过来。

  “走,和我一起去食堂吃饭去,要是去晚了可就没了。”

  说着拉住他便往外跑去。

  食堂的饭桌,以北宫执为半圈,扩散出一片无人的区域。

  前段日子他和人比试折断了人一条胳膊,那之后大家但凡看到他就躲得远远的,或者三五成群的指着他,指指点点的。

  郑良很不幸的和他分配到了同一个房间,当时还有不少人同情郑良,郑良本人也很不爽。

  北宫执坐的笔直,望着桌子上郑良给他打的菜筷子都不动了一下,一双漆黑如深渊的眼睛,盯着他。

  那眼神恍若是只野兽在肚子不饿的情况下,思索着要不要皎死猎物藏起来埋在地底下,但是又想着现在宰了会不会不新鲜,不如留着等时机到了再杀。

  “你怎么不吃啊。”郑良一边吃一边看向他。

  “怕我给你下毒?”他夹起他碗里的菜吃了一口,又吃了一口他碗里的饭,又端过去他的汤暍了一口。“现在放心了吧。”

  北宫执垂眸看着自己被他戳了一筷子的饭,面无表情的持起筷子吃了起来。

  这还是北宫执第一次在来食堂吃饭。

  见他吃了,郑良目光柔和......这是多戒备啊。

  也难怪自己以前给他下巴豆会被他察觉了,这个男人贼精明。

  “死人脸!”

  慕白带着几个小跟班过来,一脚踢翻一张凳子,脚踩在上面。

  “明天,教武场咱们二人比试一场,你要是裸了我叫你师兄,要是我裸了你就滚下画山!”

  北宫执吃着盘子里的食物并没有理会他,慕白见自己被无视了,瞧见这么多小师妹看着呢,一咬牙将他吃饭的盘子给掀翻倒扣在桌子上。

  北宫执的眼底闪过一抹杀气,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我答应你。”

  “就怎么说定了!”慕白对着郑良使了个眼色,郑良一副我都明白的样子。

  慕白风风火火的离开,北宫执将倒扣的碗翻转过来,居然开始吃起了桌子上的食物。

  “这些脏了,我去另外给你打一份。”

  “不用。”

  他一口接着一口的将被倒扣在桌上的食物一点儿不剩的被他吃了下去。

  郑良握紧前头,看向慕白离开的方向,很生气,这是他自找的!

  上一世北宫执为他而死,这一世轮到他来为他披荆斩棘!

  就先从这个慕白下手!

  第二天,一大清早,教武场就围满了人,郑良也在其中,教武场的中央,北宫执和慕白对立而站。

  比试幵始,慕白举起他金包银的土豪大剑朝北宫执冲了过去。

  北宫执冷冷的看着他,都不屑去拔剑,就在那把浮夸的剑近身的时候,他侧身躲开,顺势抓住慕白的胳膊借力一扯。

  慕白两脚朝前快跑了进步,直接掉下了教武场,摔了个倒栽葱。

  “噗。”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而后越来越多的笑声。

  慕白脸颊通红,看向郑良,不是给北宫执下巴豆吗,怎么人还好好的?

  郑良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慕白再次跃上台去,这次他小心谨慎很多,开始迂回拖延时间,想等北宫执拉肚子的时候在动手打败他。

  这样迂回北宫执一动没动他围着教武场跑了好几千,和头牛似的,体力消耗太快。

  一转眼便气喘盱盱,不仅仅的气喘盱盱,连带着肚子也开始翻江倒海的咕噜咕噜的叫。

  “我忍不了!”他丢了他金包银的大宝剑,捂着屁股一边跑一边唆唆地呼气,到了茅房发现茅房上了锁,又去别的茅房发现别的茅房也都锁上了。

  急忙赶回来对着自己的几个小弟大喊。“快去把门打开!“伴随着_个屁的放出,“噗~这声音极大,还拖着老长的尾音,而后噗噗噗一个连着一个。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他拉裤裆了。”

  教武场所有的人都看向他,有的小师妹已经捂住了鼻子,陆陆续续所有的人都捂住了鼻子。

  慕白已经完全放飞了,趴在地上两眼翻白的被支配。

  “哈哈哈哈哈哈......”回到房间里,郑良拍着桌子笑得眼泪直流。

  “你看到他那副模样了吗,笑死我了。”他捂着肚子,就差没满地打滚了。

  北宫执目光复杂的看着郑良。

  “你给他下了药。”

  郑良滞住笑声,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来。

  “是我干的。”他不否认。

  走过去踮起脚尖抱住他的肩膀。“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一体的,谁欺负你就是欺负我郑良,我罩着你北宫执眸子闪了闪,心中似是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却只片刻恢复成了死寂,他挣脱开他的手后退一步和他保持距离。

  “就凭你?”

  “对,就凭我!”郑良拍着胸脯。

  “我告诉了你我的秘密,我其实是墨雪城的少城主,我也正好知道一个你的秘密,我们算扯平了吧。”“我的秘密?”北宫执脸色一变。

  郑良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是楚国的皇子,来画山是来找你亲生父亲的,而你的父亲就是师父。”

  他话还没说完,整个人便被勒住脖子按在了门板上。

  北宫执胸口起伏着,嘴里发出急切而粗狂的呼吸声。

  “你知道了!”

  郑良笑着看向他。

  “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们都有彼此的秘密,我们相互保密。”

  “你才入师门,很难见到师父,就算见到也通常很少有单独相处的机会,而我怡好可以帮你。”

  “我在和师父学习医术,单独相处的时间很多,我可以帮你把他约出来。”

  北宫执眯着眼睛,“你知道得太多,我留不得你。”

  手缩紧,郑良吃痛一声。

  “你不会杀我的,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凶残的人,你比任何人都要细腻柔软。”

  只是他所经历的事情太冷血,太残酷,是这个世界让他变得冰冷残暴,让他不得不去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北宫执松开了他,郑良揉着脖子。“你下手可真够狠的。”幽怨的坐在椅子上。

  “那就说好了,从今天开始我们是朋友,不是敌人。”

  “朋友......”他喃喃着,对于这个称呼极并不熟悉。

  郑良坐在他对面,两手撑着脸颊,想了想说道:“朋友就是在需要对方的时候,会伸出手帮助对方一把,在对方难过的时候,会倾听对方的烦心事,一起暍酒一起醉,一起疯狂一起犯傻,一起幸福的活下去。”

  “幸福的活下去......”一夜安睡,郑良睡得很沉很沉,到了夜里,他再次被噩梦惊醒,坐在床上,侧头看着对面床上熟睡的北宫执。

  他走了过去,轻手轻脚的掀开被褥,躺在了他的怀中。

  听着他的心跳声和平稳的呼吸,才能驱散梦魇......第二天,当郑良醒来的时候,北宫执已经不在床上,想起昨夜郑良噗嗤一笑。

  “不知道早上起来看到怀里多了一个人,他是怎样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端着洗脸盆扯下帕子,出了门到河边洗脸,刚蹲下来准备洗漱,洗脸盆被一脚踹飞到了河水里。

  “郑良,你敢阴我!”慕白一把揪起他。

  他拉了一晚上,现在脸色苍白,身上还有股子臭味,整张脸狰狞在一起,看起来丑陋极了。

  “我怎么阴你了?”郑良明知故问。

  “你压根就没个北宫执下泻药,吃了巴豆的人是我!”一想起这事儿,他便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尤其早上所有的人看到他都绕道而走。

  “我居然不知道慕白师兄有吃泻药的爱好。”郑良继续装糊涂。

  “慕白师兄你别和他废话,一定是他耍的花招!”慕白身边的小跟班说道。

  慕白一脸阴狠,几个人合力一起抓住郑良就将他往水里按。

  “今天弄死你,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恐怕真得倒过来。”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慕白回头,便见北宫执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后,吓得他后退一步。

  北宫执见郑良被几个人压着头和身体没入河水里扑通,眼里杀气涌现。

  “放开他!”

  几个小跟班被吓得急忙松开手,北宫执一个箭步过去,揪住郑良的衣裳将他拖拽了起来。郑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望着一脸关切的北宫执,噗嗤一声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还笑得出来!”北宫执怒叱着。

  “能看到你这副表情,也值得了。”

  北宫执冷着脸,松开他,郑良抓住他的胳膊。

  “那个,我腿软。”

  北宫执望着他哆嗦个不停的手脚,他也知道害怕?

  蹲下来背对着他。

  “上来。”

  郑良趴在他的背上,嗅着他身上草木香味唇角勾着微笑。

  “今天开始,我叫你阿执,你叫我阿良。”

  “我们要睡在一张床上。”

  “为什么?”

  “我怕他们又来害我。”

  “他不会。”

  郑良恶作剧的凑过他耳边,唇瓣贴在他的耳垂上,轻轻的吹起。“你怎么知道他不会。”

  他能感觉到男人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郑良憋着笑,不管在什么时候,看他这副样子都十分有趣。

  要是......他舔舐着唇,张嘴“嗷”皎住他的耳垂。

  郑良感觉到他身体抖动了一下,然后毫无预兆的自己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北宫执回头脸颊疑似羞红。“你自己回去。”

  冷哼一声便扬长而去。

  郑良两手托着腮,幽怨的看着他的背影。

  “负心汉,用了就跑。”

  北宫执的背影再次僵硬了一下,郑良噗嗤一笑,而后越笑越大,笑得眼泪水都冒出来了直到他走远,笑着笑着捂着胸口哭了起来。

  “阿执,阿执,阿执......”他喃喃着,心疼得难受。

  每每想起他会死,他便无法抑制的心痛,这感觉似是有一只大手包裹着心脏,要被活活捏碎了一般。

  “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对吗?”

  他抬头看着天空,越是接近美好,越是喜欢,就越怕失去和拥有。

  他好怕自己投入进去,自己一门心思去改变,到头来是梦一场。

  “君平,或许应该叫你阿良。”

  熟悉的声音从后传来,郑良回头看去。

  “凤叔!”

  红凤坐在大树的树杈上,两脚晃荡着,眸子看向远方。

  “再次重生,阿良想要什么?”

  “我想他活着,他快乐。”

  红凤望向他。“那你自己呢?”

  郑良摇头。“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这一切是梦吗?”

  他看向红凤,他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诡异事件一定和红凤有关。

  红凤噗嗤一笑。

  “你若死了,怎么会有心跳又怎么会有呼吸,你还活着,真正的活着,是你自己不是别人。”

  听到答案,郑良更加困惑。

  “我继续下去会给北宫执带来什么?凤叔,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上一世因为自己的出现,最终让北宫执走向灭亡,他本可以带着自己的母妃挣脱皇上的束缚无忧无虑的成为一方霸主。

  自己这样继续留在他身边,是对是错?

  他本是强大的人,因为自己才有了软肋,才被人揪住了把柄。

  红凤从树上跳下来,走到他身边,目光复杂隐隐带着一丝羡慕。

  “若有人为我肯几次三番的豁出性命,我红凤哪怕灰飞烟灭也会爱他永生永世。”

  迷雾飘过,四周空无一人,唯有一抹红纱垂落在手心里。

  郑良将红纱握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