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好,我成全你!
雨下了一夜,第二天的天空就和被洗干净了一般明亮,早起的阳光透过窗台照入屋内,落在缎面的被褥上。
床下凌乱的衣裳,床上交织在一起的双腿足矣说明昨夜的一切。
似是这样阳光太过刺目,温君平没了睡意,慵懒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一块结实的胸肌,温君平猛地瞪大了眸子。
咽了口口水,抬头是一张俊脸,自己枕着他的胳膊,要命的是他的手还搂着自己的腰,双腿交织着。!!
感觉到身体的异样,温君平吓得快惊呼出声了。
哆哆嗦嗦的想推开他,却不敢。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怎么会在北宫执的床上,还有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到了真格的时候,他发现脑子里那些原身学过的知识,现在忘得一干二净!
“醒了?”
头顶响起男人带着磁性的声音,温君平脑子一片空白逃避似得闭上了眼睛。
北宫执将落在他脸颊上的一缕发丝拨开,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温君平身体绷紧。
北宫执眸子一黯,双眸中危险的火焰闪烁。
“不放松下来,我可能会克制不住。”
温君平的脸蹭的一下通红,头顶都恨不得能冒出热气来。
“你,你先下去!”
“你确定。”他宠溺的揉着他腰。
“下去!”他声音几乎带着哭腔。
北宫执没有勉强他,他下了床,几乎完美男性躯体就这样展露在他的面前。
温君平只看一眼就将自己的头蒙在被子里不出来。
北宫执穿好衣服,望着将自己藏在被褥里的人,唇角的笑,好比外面的阳光灿烂夺目。
“累了就休息,别勉强自己起来。”
听着男人的笑声,温君平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只等他走出去,房门关上,他的脑袋才从被子里冒出来。
以前他还没体验过和男人同床是怎么一回事,这一次他清清楚楚毕生难忘的知道了!
“我怎么会在北宫执的床上。”
他喃喃着,仔细回忆。
他记得他去刺杀魏武长,结果中了埋伏,那之后有人救了他,是北宫执。
而后自己的身体就不停使唤的倒下去,再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鼓足了勇气掀开被子看着被种了一身的草莓印记,温君平犹如被卸了所有的力气。
他想下床,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腰都快废了!
要命的是腿,这架势就和快脱臼了差不多,还怎么下床。
他气恼的咬着唇,又羞又恼。
恢复了一阵子,温君平才起来穿衣裳,床边摆放着一件质地极好的玄袍,这是......他记得这件衣裳,这是五年前他外出游历的时候路过一家成衣店,夸赞说这件玄袍若穿在自己身上一定是当代大侠再世。
穿好衣裳温君平扶着桌沿下了床,两腿打摆子差点没摔个狗啃泥。
好在木椿进来手疾眼快将他搀扶住。
“王爷昵。”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温君平的脸又一阵发热。
“王爷在处理政务,估摸着一会儿就回来了。”
温君平吃着早点,心不在焉。
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可能已经中毒了。
气归气,关乎人命,他觉得该和他说清楚比较好。
下午,临近天黑的时候北宫执处理完后续事宜回到了王府。
“太子和魏武长已经连成谋逆篡位,现在已经在路上了,我们的情报有误看似中了埋伏,实则是调虎离山,好让他们前去会和。”穆离说道。
北宫执心不在焉,脑子总是会不自觉的回忆起昨夜的美好,弄他心痒痒的总想着快点回去。
“没什么事你退下吧。”
穆离只得低头。“属下告退。”
“王爷!”穆离前脚刚走,徐总管便匆匆赶来。
“出了什么事。”
北宫执半点时间都不想耽搁,只想快些去主院瞧瞧他身子好些了吗。
“厕奴,暴毙了。”
“区区厕奴与本王禀报作甚。”
绕过他正打算走,猛然想起了什么。
“带本王去看看。”
茅房外面,躺着一个丑陋的男人,浑身黑痣脸上长着毒瘤,此刻已经七窍流血而亡。
“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前几天还好好的,忽然就暴毙了。”徐总管疑惑的说着,全然没注意到北宫执煞白的脸色。
厕奴为何会暴毙,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天夜里,是厕奴和薛苓同房而不是他。
厕奴之所以会暴毙是因为中了毒。
“只有一个半个月。”
北宫执后退一步。“你去将他处理了。”
“老奴一会儿找人将他埋了,王爷不是要回主院去,今天温公子就问了老奴几次,说要见王爷呢。”徐总管说着,却见王爷转身就走。
不是要去见温公子?
天色暗下,温君平坐在桌前等了许久也没见北宫执过来。
“公子,你先吃吧,饭菜都热了两遍了。”木椿劝道。
“他回来了没有?”温君平看向木椿,见木椿欲言又止,便知道他已经回府了。
“回到王府也不回主院,是去见薛苓了?”
“不是。”木椿摇头,终是说了出来。“王爷正在书房呢。”
“我去见他。”
温君平站起来,忍着发软的腿朝外走,木椿搀扶着他却被他推幵。
“我没事。”
他要单独去见他。
书房的窗户上,倒映着男人坐在书桌前书写的影子。
温君平站在门口想推门进去,想了想变成了轻叩。
“是我。”
书房里冷冷的吐出一句。“别来烦本王。”
温君平垂着眸子,他讨厌他自称‘本王’今天早上明明不是这样的,原来一个人翻脸可以翻这么快。“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书房里的没有回应,倒影在窗户的影子还在继续书写什么。
温君平索性靠在门板上,叹了口气,将这副身体的秘密说了出来。
“去找你的师父,他会解毒,一定可以帮到你。”
等了一段时间,北宫执没有说话,也没有出来。
温君平满脸落寞,转身一瘸一拐的走了,回的不是主院而是皖川院。
一晃眼过了三日。
北宫执三天前就离开王府了,温君平猜测他应该是去找师父解毒去了,每日温君平都会在王府门口站一会儿,等他回来。
远远的听到马蹄声传来,温君平看去,是北宫执,他回来了。
马匹在王府大门口停下,温君平凑了过去。
“怎么样......”北宫执掠过他快步走入王府,如同他就是个透明人。
温君平带笑的脸僵硬了,嘴角泛起苦涩。
辗转到了下午,温君平还是决定去询问结果,他推开房门。
“王爷,我……”
推门二人的画面是北宫执抱着薛苓,而薛苓则衣冠不整,到嘴边的话噎了回去。
好事被温君平打扰,北宫执怒吼。
“滚!”
“为什么!”温君平指着薛苓。“王爷可知道他的身份?”
“当然知道,他可比你听话多了,知道拿解药给本王服用。”
“解药?所以,你身上的毒已经解开了!”
“滚出去,别妨碍本王的好事。”男人不耐烦的皱眉。
“只和你睡了一次就纠缠不休,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个名义上的男妻,玩物而已。”
温君平攥着拳头,唇咬得发白。
“我知道了。”
他气冲冲的出了屋子,摔门走去,回到皖川院简单收拾了一下包袱,一跃跳上屋顶,看着那间亮着烛火的屋子。
“你要赶我走,你要他。”
“好,我成全你!”
强忍着眼眶里的泪不然它流出来,温君平跃下屋顶,没入黑暗中。
“王爷演戏演完了?”怀里,薛苓颤抖如筛糠,眼里尽是惊恐。
北宫执松幵薛苓,一个箭步冲出屋子,跃上屋顶望着漆黑的夜色,眼底一片黯然。
一个月后,已是初秋,树上偶尔会落下几片黄叶子,天气稍凉。
位处于最南边的山峦深处,偏僻荒凉的张家村。
村子里有个长得和天仙一样的男子,虽然长得好看,却是个傻子。
张家村的媒婆见他长得好看,说要给他说一门婚事,李家沱的胖子正好好这一口,家里是卖猪肉的不去愁肉吃,二人结了亲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五天前的晚上下了很大的雨,突发了泥石流将整片山地都埋了,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了过去,头上受了伤,人也傻了。”张嫂子惋惜的看着坐在院子里发呆的男人。
“也不知道他是哪家的人,有没有成亲,嫁给李家胖子,万一他的家人找上门来,那......”张嫂子面露难色。
“诶,怕什么呀,咱们这山窝窝里,也就这两户村子,这附近没人认识他,那他以后也没机会出去了,早些找个归宿也不至于饿死,不然你就一直养着他,你家里也不宽裕啊。”媒婆讥讽着说道。
张嫂子家里养着五个孩子,每日只给小娃吃饭就已经吃不饱了,再多一张嘴真的是养不活,而且这个傻子不说话也不做事,天天坐着发呆。
“好,就依你的。”
“王胖子说要带一头猪崽子来换他,你啊一点儿都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