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1 / 1)

杀人广告 [英]塞耶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然,一个人也没碰到。他们都围着尸体寻找死因。当我知道我成功了之后,我并不担心。我很高兴,而且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事情没被查出来的话,现在我也不担心。”

“对此我表示同情。”温姆西说。

“他们还让我捐了一先令为这个卑鄙畜牲买花圈。”

高男笑道,“实际上我愿意出二十个先令,甚至是二十英镑……后来你来了……我什么都没怀疑……直到你开始谈论弹弓……后来我非常害怕,我就……我就……”

“我们暂且不说这个,”温姆西说,“但是当你发现你杀错了人时你大吃一惊。我认为是你在寻找帕梅拉·迪安的信件时意识到了这一点。”

“是的。我认识她的笔迹——我在迪安房间里见过——我还认得她的信纸。我确实在打探是否你已经知道了什么或者只是胡乱猜测——我应该这样做,不是吗?当我看到那封信时,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事儿。还有威利斯——他告诉我你和帕梅拉·迪安关系密切。我想那封信可能让你知道我和迪安的事了,说实话,我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然后,当我发现自己错了后,我非常害怕,而且不想再做了。”

“我一直在等你动手,可是后来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就开始认为那根本就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

“那时你是否知道另一件事也是我干的呢? ”

“我不知道是你,你是几个嫌疑人之一。但在为纽莱斯事件争吵和那五十英镑之后——”

高男抬起头,脸上露出腼腆而又短暂的一笑。

“知道吗? ”他说,“我这个人非常粗心,而且从始至终都表现得非常没用。那些信——我万不该从办公室把它们寄出去。”

“是不该,还有那把弹弓。你应该花些功夫自己做一把。一个没有指纹的弹弓是很不正常的。”

“的确如此,恐怕每一件事我都做得很糟糕,甚至连一个简单的谋杀都做不好。温姆西——这件事有多少会被公开? 全都公开吗? 甚至包括那个女孩瓦瓦索尔? ……”

“这个! ”温姆西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说,“别提那个女孩瓦瓦索尔。在这件事情上我觉得自己很无赖。忘了吧,还记得我说过你不用谢我。”

“你确实说过,但你的话让我害怕极了,因为它听起来你好像就是这个意思。那时我才知道你调查弹弓的事情并不是意外。但是直到那场可恶的板球比赛我才知道你究竟是谁。”

“那时我大意了。但是那个该死的家伙西蒙兹用球击中了我胳膊上的麻筋,激怒了我。你当时没有被我那轰动的逮捕场面所蒙蔽吗? ”

“呃,是的,我是被骗了。我相信了那件事,并且对老天表达了我最诚挚的感谢。我以为我已经解脱了。”

“那么,今天晚上是什么驱使你到我这里来的? ”

“是米特亚迪小姐。昨晚她找到了我。她说最开始的时候她就认为你和布莱登是同一个人,但现在她不这么认为了。她说布莱登肯定会向警方揭发我争取减刑,所以我最好及时逃走。”

“她这样说的? 这是米特亚迪小姐说的? 你的意思是说她对这一切都了如指掌? ”

“但她不知道纽莱斯广告的事情,只知道迪安的事情。”

“我的天哪! ”温姆西与生俱来的傲气此刻已荡然无存。“可是上帝,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呢? ”

“她猜的。她说曾经有一次她看到我盯着迪安,而我并不知道她在场——显然迪安曾向她透露过什么。而且她一直认为迪安的死有些蹊跷。她说她决定保持中立。但你被捕之后她认为你才是更大的骗子。她可以接受彼特·温姆西勋爵所作的正当调查,但不能接受用告密以求自保的卑鄙小人布莱登的调查。她是个奇怪的女人。”

“是很奇怪。最好我还是不再想这件事了,不是吗? 她好像对整个的事情都能泰然处之。”

“是的。还有,她理解迪安。迪安曾试图敲诈她,为了一个男人或是别的什么。你不认为有这样的事情,是吗? ”

高男天真地说,“她说,这也算不得什么事儿,但是这种事情老皮姆是非常鄙视的。”

“那后来呢? ”温姆西感到很有趣。

“她告诉他他想说就说,她不在乎。我多希望我当时也能那样做。温姆西——这件事情还要再等多久? 我一直备受煎熬——我一直想去自首——我——我的妻子——为什么在此之前我没有被捕呢? ”

“他们一直在等待。”温姆西说。他陷入了深思,他的思绪同时在追朔着两件事。“你看,和这个贩毒集团比起来你的案子真的并不重要。一旦你被捕了,他们就会停止他们的肮脏勾当,而我们并不想让他们停止。恐怕你就像一只被拴住的小山羊,留下来以诱惑老虎上钩。”

自始至终他都在等待电话铃声响起,那会通知他牡鹿酒吧的行动是否取得了成功。一旦逮捕了那些人,这个集团也就瓦解了,大街上那个危险的盯梢人也就不再是什么危险了,只能自顾逃命去了,而高男也可以回家去面对正在等待他的命运。但是,如果他现在走的话……

“要等到什么时候? ”高男迫切地问道,“什么时候? ”

“今晚。”

“温姆西——你一直对我不错——告诉我——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真的,还有我的妻子和孩子,这会影响到她们的一生。我真该死! 你不能给我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吗? ”

“你是逃不出这个国家的。”

“如果我是孤身一人的话我就去自首了。老实说,我会的。”

“还有一个办法。”

“我知道,我已经考虑过了。我想那就是——”他停下来突然笑了,“那是私立学校的解决办法。我——是的——好吧。不过,他们很难给这个写出标题来,是吗? ‘丹伯顿私立学校毕业生自杀’,这不会有什么新闻价值。妈的! 有什么关系呢。我会向他们展示丹伯顿人也和伊顿人一样有勇气。为什么不呢? ”

“好样的,”温姆西说,“干一杯。祝你好运! ”

他干了那杯酒站了起来。

“听着! ”他说,“我认为还有个办法。虽然帮不上你什么忙,但对你的妻子和孩子会有很大的不同。”

“什么办法? ”高男急切地问。

“对所有这一切,他们不必了解什么。什么都不会了解。别人也不会知道,如果你能照我说的做。”

“我的上帝,温姆西! 你究竟在说什么? 快点告诉我。我什么都做。”

“但他不会救你的命。”

“没关系。快告诉我。”

“现在回家。”温姆西说,“步行回家,别走太快,而且不要回头看。”

高男凝视着温姆西,他面无血色,连嘴唇都白得像一张纸。

“我想,我明白……很好。”

“那么,快点吧。”温姆西说。他伸出了手。

“晚安,祝你好运! ”

“谢谢,晚安。”

透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