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1 / 1)

杀人广告 [英]塞耶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想外面人应该有机会爬上皮姆公司的楼顶吧。”

“噢,那很容易。但那么说就无法解释放在约翰逊夫人办公桌里的弹弓了。”

“也解释不了为什么要袭击我。”

“可是如果杀害迪安和攻击你的是同一个人就解释得通了。”

“你的意思是说有可能是威利斯? 无论如何我也不认为威利斯是犯罪界的拿破仑。”

“威利斯在哪些方面都不能成为拿破仑,我也不认为他就是拿弹弓的那个家伙。如果他是的话,他会用自己的弹弓并在事后把它烧掉,他应该有这样的常识。在我看来,他是个非常心灵手巧的人,但是缺少远见;他会迅速而迫切地抓住摆在他面前的第一个机会,并尽力把事情做好,但是他缺少使事情真正获得成功的那种缜密。如你所说,他仅能瑚口度日。我相信不用费多少力气就能把他给诬陷了——但那不是你想要的,不是吗? 你更想抓住那个贩毒团伙的拿破仑,不是吗? 当然了,前题是那个头目的确存在。”

“我当然想了。”帕克断然地说。

“那就是我所想的。要是和困惑苏格兰场的那个贩毒案相比,像这种有点奇怪的谋杀案和突然袭击又算什么呢? 根本算不了什么。”

“确实不算什么,”帕克严肃地回答道,“毒贩就是谋杀,而且比谋杀要恶毒上五十倍。他们杀害了成百上千个人,包括灵魂和肉体,此外,他们还间接地造成吸毒者们从事的各种各样的犯罪行为。和他们相比,去袭击一个不是十分重要的背叛者的头部几乎是值得称赞的了。”

“你真的这么想,查尔斯! 对一个像你这样接受过宗教教育的人来说,你的观点是相当开明的。”

“也不是不虔诚的。不是怕他杀人,而是怕他有能力鼓动别人杀人。那该怎么办? ”

“怎么办? 把鼓动者绞死,把另外几个投入狱中蹲几个星期——或者,要是他的社会地位比较高的话,只要能保证不再犯错,可以保释六个月。”

帕克撇了撇嘴。

“我知道,老兄,我知道。但是绞死那个可怜的牺牲品或者是小鱼小虾又有什么用呢? 杀了他们还会有后来者。我们要抓的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即使我们抓住这个人——梅利根,他是一个纯粹的坏蛋——这一点他无法辩解,因为他本人并不吸毒,但是,即使我们就在此时此地惩处他,他们还是会重新开始,找一个新人,一个新房子让他继续他的勾当,那么做有意义吗? ”

“完全正确,”温姆西说,“可就算你抓住了比梅利根还高级的头目,又能怎么样呢? 还会发生同样的事情。”

帕克做了个非常无奈的表情。

“我不知道,彼得。担心这个是没有好处的。我的工作是尽力抓住那些犯罪团伙的头目,在那之后呢,尽可能多地抓些小马仔。我不能推翻整座城市然后把人都烧死了。”

“只有世界末日的大火才能拯救这个地方,”温姆西说,“把肉体烧成灰烬并释放他们的灵魂。有那么几次,查尔斯,我甚至羡慕我哥哥那刻板的庄重和他妻子那可怕的美德。我不想再说了。”

“你也有你的庄重之处,彼得,”帕克说,“我更喜欢你的这些特点,因为它们不是消极的。”突然间不由自主地让自己的感情流露出来,他的脸变的通红,并急于掩饰自己。“但现在我必须承认你确实也帮不上多大忙。你一直在调查一宗案件——如果它是犯罪的话,而得到的最实实在在的结果就是我那块被打碎的锁骨。如果你办案能只局限于打碎你自己的锁骨——”

“它很早以前就被打碎了,”温姆西说,“而且受伤的理由也不是很好听。你不该把你自己倒楣的锁骨算到我头上来。”

这时,电话铃响了。

此时是早晨八点半,在他们要去各自的工作地点上班之前,温姆西和他的妹夫正在吃早点。刚才还在为他们准备早饭,现在为了让他们在那里继续争论的玛丽女勋爵拿起了电话。

“是苏格兰场的电话,亲爱的。是关于那个庞臣的事情。”

帕克接过话筒,随即投入到一场激烈的讨论中,最后他说:“马上让拉姆雷和伊格斯过来,告诉庞臣和你保持联系。我马上就来。”

“怎么了? ”温姆西问。

“我们的小朋友庞臣又看见那个穿礼服的家伙了。”帕克说完,一边诅咒着一边试图把大衣套在受伤的肩膀上。

“今天早上,庞臣看见他在晨星报办公楼外转悠,买一份早报或别的什么。显然,庞臣从看见他开始就在后面跟踪他。那家伙偏偏在芬斯利停下了。庞臣说他在这之前没机会打电话。我必须走了。再见。再见,亲爱的玛丽。再见,彼得。”

他匆忙地跑了出去。

“好吧,好吧。”温姆西自语道。他把椅子往后一推,坐在那里木然地望着对面挂着日历的墙。然后,他突然把碗里的方糖倒在了桌布上,吓人地皱着眉,并开始用那些方糖堆起一个高塔。玛丽意识到这是他灵感乍现的标志,于是悄悄地走到一边去忙她的家务活了。

四十五分钟后她走回来,发现她的哥哥已经走了,“砰”的一声关门声把堆得高高的方糖震倒了,凌乱地堆在桌子上,但她可以看得出来那些方糖被堆的很高。玛丽叹了口气。

“做彼得的妹妹就像做刽子手的亲戚一样。”她想起一位女士所说的话,她和这位女士除家庭之外在其他方面没有多少相同之处。“而和一个警察结婚就更糟糕了。我想,当一个案子正在调查时,刽子手的亲戚还是高兴的。还有,”

她不无幽默地想,“殡仪员也会有亲戚,他们会为一个人被法律判处死刑而高兴,这样不是更糟糕。”

拉姆雷中士和伊格斯警员在海科特·庞臣打电话的那个芬斯利的小吃部里根本没有找到他。不过,他们却发现一个留言。

“他吃完饭又走了。”条子上写着,是从那位记者的记事本上撕下一页匆匆写下的。“我会尽快往这儿给你们打电话的。恐怕他知道我在跟踪他。”

“你看,”拉姆雷中士沮丧地说,“整个就是个外行,不然怎么会被那个家伙发现。如果这些新闻记者中有一个是一只大苍蝇,而这只大苍蝇还不得不跟踪一头大象的话,他就会不停地在大象耳朵里嗡嗡地叫,就怕大象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伊格斯警员对这种丰富的想像力羡慕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发自内心地哈哈大笑起来。

“十有八九他会把人跟丢的,现在,”拉姆雷中士继续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