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前夕(1 / 1)

撒娇老攻最好命 东街西巷 1816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七十八章 前夕

  “哥哥。”

  江雎贺没由来的心头发慌,他看着居影这副模样,只觉得心头一疼。

  这块木头从来没喜欢过人,也从来没尝过心疼是何滋味。

  直到现在,江雎贺才敢真正的去相信,原来自己真的可以因为一个人而心神不宁,乃至于心疼万分。

  他终于在此刻明白冲发一冠为红颜,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因为现在江雎贺就想冲到居影的前方,把那些欺负过这少爷,让这少爷难受的人全部清理掉。

  于是他平静地应了一声,同时手掌放在居影的脊背上,借此表达自己的安慰。

  过了一会,江雎贺才开口道:“告诉我,怎么了?”

  去他的秘密。

  谁要是欺负了他家的小少爷,江雎贺就是拼死,也要让他们好看。

  居影却一反常态地没说话,只是一味的流眼泪,这倒不像他平常的作风。

  江雎贺稍稍皱眉,还没等他再次开口,便听到居影开口道:“哥哥,你有没有骗过我。”

  这少爷的声音虚浮,好似飘在半空中,带着一股无言的绝望。”

  江雎贺闻言一怔,放在居影后背的手一紧,然后开口道:“我一早就告诉过你的,我当然骗过你。”

  可这少爷似乎并不是要他的答案,因为他说完之后,就没再说话。

  江雎贺觉得他这个状态不对劲,于是用力扣住他的后颈,然后有节奏地缓慢抚摸,说:“哥在这里呢,不要怕,告诉哥,好不好。”

  这少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的崩溃,他用下巴用力抵住江雎贺的肩膀,好似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我原本以为我不会在意的,哥哥,我原本以为我不会在意的。”

  “可是哥哥,所有人都要骗我,就连你也要骗我。”

  “他们怎么敢,怎么敢。”

  居影的状态到后面已经呈疯魔状,根本听不进外界的话,只是在自言自语,越说越激动。

  他紧紧扣住江雎贺的腰,就在江雎贺的院子里。这少爷的身后还站着汤言,而自己的身后则站着当归。

  这少爷浑然不顾地发着疯。

  江雎贺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眼神已经恢复清明,他拉着居影进了屋子。

  这少爷人高马大,按理说,江雎贺原本根本按不住他。可这少爷虽然发疯,但潜意识里仍然不愿意违背江雎贺,结局自然是乖乖地跟着江雎贺往里屋里走。

  汤言一见江雎贺来,心中悬着的气便吐出了一半。他拉住想要跟着江雎贺进屋的当归,然后摇了摇头,示意当归不要进屋。

  当归虽然担心,但也知道事情轻重缓急,所以皱着眉头在门外等着。

  另一边,江雎贺一进屋便合上了房门,直截了当地问:“你知道了什么,对吗?”

  这少爷的模样失意,眼眶微红,碎发黏在额头两侧,显得十分狼狈。

  他闻言一愣,说:“哥哥也知道吗?”

  可江雎贺并不敢轻易说出那个名字,万一汤东对居影说的是,另有其人,那江雎贺所说,岂不是引起这少爷的怀疑。

  就在江雎贺迟疑不定之时,突然传来阵阵的脚步声。

  可汤言和当归守在门外,不应该出现这种事情。

  居影表现的仍然是浑浑噩噩,没有丝毫的缓解,活似撞了鬼一样。

  江雎贺简直进退维谷,仿佛走哪一步都是错的。

  这个时候,也由不得江雎贺迟疑太久,果然,屋子的门被猛地推开。

  进来的人竟然是绿娆!

  江雎贺一愣,随即皱起眉头看向绿娆,问:“你来作什么?”

  这其实是一个无用的问题,但江雎贺却不得不说,企图通过这些无用的话,得到些许的讯息。

  绿娆白皙的脸上露出淡淡是笑容,她从身后拿起一根红绳,然后用这根红绳在江雎贺的身前晃了晃。

  江雎贺有些不耐看着她的动作,直到红绳的出现。

  他的瞳孔瞬间收缩。

  几乎就是那一瞬间,江雎贺的心速大概飚至很高。这件事,他还没来得及和居影说,因为在迟疑,在害怕。

  可偏偏是这个节骨眼,让绿娆发现了异常。

  居影的精神状态已经岌岌可危,若再加上这一件事,更是雪上加霜。

  江雎贺竭力平息自己的情绪,可纵使这样,他还是能听到自己紊乱的心跳。

  在害怕。

  江雎贺害怕居影知道这些事情,更害怕自己利用居影的事情被全盘托出。

  这件事,若是自己亲口向居影说,这叫坦白,冰释前嫌。可若是被他人揭露,就成了不得不认,还会平白生出许多嫌隙。

  可这些,对江雎贺而言,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江雎贺害怕居影的情绪就此崩溃。

  这少爷已经那么可怜,就不要再有人来折磨他了。

  绿娆却听不到江雎贺的内心请求,这位年轻的姑娘胸有成竹的拿起红绳站到江雎贺的面前,自以为胜券在握。

  “江公子还曾记得本物?”

  江雎贺的后背几乎要被冷汗浸湿,他看着绿娆的动作,嘴唇微微蠕动,但还是半响没说出话。

  绿娆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于是她稍一欠身,绕过江雎贺走向居影。

  她的步伐大气又优美,一点也不像是奴仆出身,反倒是养在深闺中的大户小姐。

  一步一步,轻敏的脚步声好似落在江雎贺的心头上,她每走一步,江雎贺的心便紧一分。

  就好似头顶上悬着的刀,一寸一寸地往下落,可江雎贺并不知道几时能落到自己脖颈处,让自己彻底地碎成两半。

  这种未言的恐惧,往往才最为致命。

  江雎贺好似等待宣判的罪人,事已至此,他并没有办法可以补救,只能静静地等待发落。

  终于,他听到绿娆开口,说:“江公子此行,另有目的,这目的便是少爷身上的舍利子。”

  居影没说话,他面无表情地垂下头,由于这少爷五官锋利,而此刻眼眶微红,倒是营造一种难以言说的癫狂气质。

  过了好一会,这少爷才开口,与刚才颓废的语气不同,现在他的语气稍显阴沉。

  江雎贺在此之前,从未听说过居影这般说话。

  这少爷对着绿娆问:“你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