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1 章(1 / 1)

解剖师:新概念法医 宇尘 2000 汉字|22 英文 字 2个月前

汗。自己居然在紧急关头不知所措了。

楼道里已经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他咬着牙,把记事本塞回了抽屉。忽然看见了桌脚的废纸篓。他想都没想,抓起一把,转身跑出卧室。

门锁骤然转动。外门被用力推开。

面色阴沉的陈晓松从门外大步走进。

客厅里没有人,声息皆无,亦如他离开时。

他随手关上门,穿过客厅,走进卧室,狐疑的四处观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他走出卧室又在不大的房间里转了几圈。仍然没有发现什么。

他的心这才慢慢放下。

想起刚才那个女人,他眉头又皱了皱。真的是一个意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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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胡新月站起身,拍打衣裤上的灰土。想起自己刚才的泼妇样儿,她都觉得没脸见人。她抬头看看陈晓松家的窗户。很安静。说明郭淮没有被他堵住。他成功脱身了吧?

想到陈晓松现在说不定正站在窗后咬牙切齿的瞅着自己。她决定赶紧离开这块是非之地。

她装模作样,一瘸一拐走进小巷。走出小巷后,回头看看没有人跟踪,她才加快脚步,一面掏出手机拨郭淮打的电话。电话接通了。说明他已经成功脱险了。

她问:“你现在在哪儿?”

“你往右面看。那根电线杆下面。”

弗洛伊德的恐惧 第三章 比疑犯更隐蔽9

胡新月扭脸一看,不远处街边果然有一根歪斜的木头电线杆。郭淮坐靠在电线杆下。头上有一张治疗男女泌尿系统疾病的小广告。

她扑哧一乐。走到他近前说:“为了你,本姑娘脏了一条裤子。还装了半天瘸子。你怎么报答我啊?”

郭淮瞅瞅她。“那还好。”

胡新月装出不高兴。“你什么意思啊?我弄成这幅惨象,你说风凉话?”

郭淮扶着电线杆站起来。

胡新月问:“你这是怎么了?”

郭淮说:“你是装瘸子,我现在是真瘸了。”

“啊?”

“扶我一下。”

看见郭淮一瘸一拐的走路,胡新月也不知该好笑还是该心疼。“你怎么弄的?”

“他开门时,我还在屋里。”

“那你是怎么逃走的?”

“我从阳台上跳下来的。跳得太急,把脚扭了。多亏是二楼,如果再高两层,我就得坐轮椅了。看来蝙蝠侠还真不是谁都能干得了的。”

回到家,郭淮的脚腕已经肿起老高。胡新月拿出酒精给他揉搓。

郭淮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废纸放在桌上。胡新月直皱眉。“你从哪里捡来的垃圾?”

“如果真是垃圾,那我今天可就白忙活了。”

他拿起一个纸团摊开一看,上面只有胡乱的几圈笔划,可能是笔水不通畅,随便在纸上划的。还真让女友说准了,他叹口气,重新团成团,扔到纸篓里。

胡新月说:“果然你捡垃圾去了。”

他又拿起一个纸团,展开。目光落在上面。

胡新月问:“写着什么吗?”

“没写什么?”

“那你在看什么呢?”

郭淮把纸递给她。自己又从桌上拿起一个纸团。

胡新月看着手里皱皱巴巴的纸上,用素描的笔法画着一个场景。似乎是一间屋子,但是大部分空间被铅笔涂成灰黑色,以胡新月观察者的角度看,画面底端还有一个似乎长方形的某种物体。在它旁边,一个人正背身站立着。从背影难以分辨那个人是男是女。

“这是你从什么地方捡来的?”她问郭淮。

“陈晓松卧室的纸篓里。”

“这是他画的?他画这些是怎么意思?”

“那幅画画的是一个人站在床前。”

“这是一张床?”胡新月不知道郭淮是怎么看出来的。她又问:“那为什么要涂抹的这么黑。”

“因为是在夜晚。”

“画上的人是谁啊?是他自己吗?”

“谁知道?也许吧。”

胡新月问:“其它几张纸也画着类似的画?”

“嗯。”

“有没有画人的?”

“有。”

“让我看看。如果是一个人的正面,说不定他画的是同一个人呢。”

郭淮把手里的纸递给她。胡新月接过来一看,脸色一下变了。

纸上画着一个正面的半身像,头发被虚化,看不出性别。脸部被铅笔彻底涂成了黑色。

“这……这又是什么意思啊?”胡新月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了调儿。

“这是一个人在梦里看见的。”郭淮说。

“梦?!”胡新月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是梦。”

“你怎么知道是梦?”胡新月反反正正看了看几遍,都找不出郭淮判断的依据。她觉得两个人现在不像是在分析案情,更像是在读灵异小说。

“这的确是梦。因为在我拿到这几张画之前,听见那个做梦的人亲口对我描述过这些场景。”

弗洛伊德的恐惧 第四章 寻找脸的人 1

“做梦的人?”胡新月拿过其余几张纸。有的画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床下藏着一个人;有的画着一张床,旁边有一面镜子,床上的人睡着,镜子里那张床上相同的人却坐了起来,背景是一张虚化的人脸,依然看不清五官……

她心有余悸的说:“如果你不说是梦,我还以为是陈晓松自己想象出来的。多么阴暗啊,怎么做出这么可怕的梦?”

郭淮没有回答。似乎在怔怔发呆。

胡新月说:“做梦的人肯定不是陈晓松。那又会是谁?”

她抬眼看着郭淮。“是你头两天见面的那个女人吗?”

郭淮从沉思中惊醒。他原本不想告诉女友这些,没想到胡新月居然猜到了。他只好点头。“她神经兮兮的。就喜欢给人讲她做的噩梦。”

“那陈晓松又怎么会知道这个女人的梦?”

“具体我就不清楚了。但我们知道他们是通过网络认识的,也许是那女人告诉他的。”

胡新月小心的把跌打药膏贴在郭淮肿起的脚踝上。她说:“这件案子很古怪呢。”

郭淮抬眼看她。“古怪?”

“我们现在怀疑陈晓松。可是这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你是说那个神经病?”

胡新月拿过那张画着半身像的纸,指着那张漆黑的脸说:“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说在梦里看见的脸就是一团漆黑。”

“也就是说,这个梦里的人没有脸。”

“的确。”

“三名被害人都被剥掉了脸皮。而这女人梦见的人也没有脸皮。哪会有这么离奇的事情啊?”

“她说她能在梦中遇见凶手杀人。”

“有这等事?”胡新月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郭淮。

“原本我也不太相信。可是她的在梦中知道的很多细节与我们的案情都很吻合。”

“原来如此。“胡新月想了想。“那我们再来说这幅画,你还记得三个被害人的死亡现场写着的英文字吧。”

“finding face。”

“finding face——寻找脸。为什么要寻找脸呢?”胡新月指着手里的画。“是不是没有脸才会寻找脸……”

第四章 寻找脸皮的人

胡新月指着那副没有人脸的素描画说,是不是没有脸才会寻找脸?

郭淮被触动,受伤的脚无意中落到地上,疼得他呲牙咧嘴。

他说:“所有的死者都被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