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2 章(1 / 1)

解剖师:新概念法医 宇尘 2000 汉字|55 英文 字 2个月前

手撕掉了脸皮。从现场来看,finding face 是指被害人而言。正如你所说,没有脸才会寻找脸。但问题在于,凶手为什么要布置出这种复杂的犯罪模式。”

犯罪模式是指罪犯在犯罪现场中所表现出来的可以作为证据的整体和其独特的行为特征。这些特征可以用来研究罪犯的犯罪意图和个性倾向。

胡新月问:“李队他们都怎么看?”

“他们认为凶手撕脸和留下英文纯粹是为了发泄变态欲望。如果套用犯罪心理学的学术用语,这种行为称之为行为标识。”

“行为标识?”

“细讲起来,话可就多了。简而言之,就是一个人独有的行为特征。在犯罪活动中往往表现在下意识的做出的不必要的行为。通常用它来确定罪犯的性格。”

胡新月点点头,又摇摇头。“这样说来,我到不认为,凶手这样做仅仅是为了宣泄暴力。”

“怎么说?”

“因为我觉的他的意图太明显了。”

“意图明显?!”

“如果只是凶手下意识的行为。应该表现的比较模糊随意才对。譬如说在犯罪现场手淫,用衣服包裹被害人的头,挖掉被害人的眼珠……”

“等等……”郭淮吞咽一口唾沫。“你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看侦探小说看的啊。我说的不对吗?”

郭淮没说话。现在的侦探小说都赶上教科书了。我上了那么多年学,难道比不上看两本小说?

胡新月继续说:“本案的凶手不管是撕掉死者脸皮还是用死者的血写字,都需要花费很长时间耐心的来做。这绝对不是不经意的行为,也不必做的这么精细。他这样做是在传达他的意图。,他有明确的目的性。”

郭淮琢磨着女友的话。“按照你的思路,凶手形成的犯罪模式,就是通过撕掉死者的脸皮和对应留下的英文finding face,来显示‘被害人找脸’的意图。可是这个意图该怎样解释呢?在这个犯罪模式中,凶手又在扮演什么角色?”

胡新月重新拿起那张没有人脸的素描画。“姑且不说那个女人的梦是真是假,但是,却给我提供了另外一种犯罪假设。

“另外一种犯罪假设?”

弗洛伊德的恐惧 第四章 寻找脸的人 2

“这幅画上画的这个人无论怎样看都不像是被害人。那么在现实中,凶手所说的finding-face,也可能不是指被害人而言,而是指凶手而言的。”

郭淮着实吃了一惊。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女友。“有这种可能?”

“如果是这种可能的话,在你刚才所说的犯罪模式中,凶手就有了角色———他在finding-face。那些被害人就成为了他表明意图的装饰品。”

“尽管如此,新问题又出现了。他为什么要finding-face?”

胡新月揉着太阳穴说:“这个我就想不出来了。要靠大侦探你的本事了。”

的确,以胡新月的角度分析案情更加合理。

他要面对的是一个寻找脸的凶手。

胡新月又给了郭淮一个建议。“我觉得,你不应该轻视那个做噩梦的女人。”

郭淮打趣儿。“你该不是想等她做梦梦见那个凶手长什么样儿吧?”

“那倒不是。”胡新月神情郑重。“我总觉得她跟这个案子有很深的渊源。”

“根据是什么?”

“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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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市公安局下派的专员这两天就能到,郭淮脚伤还没全好就一瘸一拐的开始了调查工作。他决定采纳胡新月的建议,找到叶倩颖重新了解一下情况。他甚至准备了录音笔,准备暗中把她说的话统统录下来,回来后仔细分析。

让他颇感失望的是,叶倩颖的手机一直无人接听。他回想上一次两人分手时的情形,气氛还算融洽,对方不可能故意回避他。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为什么不回复呢?

猛然的,他想到了一种不太好的可能。

难道……

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把他从胡乱的思想中拉出,他接听手机说:“有什么事儿吗,老婆。我现在……”

听筒那头传来女人冷冷的质问。“谁是你老婆?”

不是胡新月的声音。

他一愣。“请问你是?”

对方说:“你用几十通电话电话骚扰我。现在又装作不认识了吗?”

“原来是叶小姐。”他心头一喜。

“以后可千万别再称呼错了。”叶倩颖冷冰冰的提醒。

“你这两天干什么去了,我打了那么多通电话你都没接。我正担心你呢。”

叶倩颖顿了一下,然后说:“居然还有人担心我?真的假的?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郭淮说:“你年纪轻轻可不要乱说话。你如果遇到什么难处可以告诉我。我会尽力帮助你的。”

叶倩颖又不吭声了。

郭淮问:“你不回我的电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过了好半天叶倩颖才声音沙哑的说:“我又做噩梦了。”

“那个人又出现在你床前了?”

“这次不是。”

“不是?!”

“这次的梦不一样。我梦见……”

她的沙哑的声音开始变得飘忽。郭淮不禁想起头两次见面,她讲述梦境时那种雾气笼罩的眼神。

弗洛伊德的恐惧 第四章 寻找脸的人 3

“……我梦见我去了一个很远很荒凉的地方……天上下着雨,冷冰冷刺骨,四周只有浅色的砂地,泥板岩的山壁,枯黄的杂草……我一个人在那个空旷的地方游荡,看不见一个人……只有我一个人走着……”

郭淮知道她又犯了癔症。想打断她,最后还是忍住。

“我走啊,走啊……”叶倩颖絮絮的说下去。“……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好像两条腿根本不听我的摆布,它们似乎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郭淮故意咳嗽了一声。他说:“叶小姐……”

“嗯?”电话那头的叶倩颖似乎仍然在神思漂游。

“我们现在可以见个面。见面时你再详细的讲给我你的梦,你看好不好?”

沉默了一会儿,叶倩颖说:“不好。我现在不能跟你见面。”

“为什么?”

“不为什么。”

“说不定我现在能帮你拜托那些可怕的梦呢?”

“嗤——嗤——,”电话那头传来叶倩颖神经质般的笑声。

“你帮不了我。”她说。

“你现在在哪里?”

“你帮不了我。”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通话忽然中断。

“这个疯女人!”郭淮恨恨的骂。

他已经走出家门。正靠着十字路口一根电线杆。他没有料到叶倩颖居然会拒绝他。望着熙来攘往的行人和车辆,他脑子里一片混乱,理不出头绪。接下来该怎么办?

也许现在最好的选择是陪女友在家里看电视。

但他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他感觉到了一种潜伏的危险。

他点了一根烟,抽到一半的时候,脑子里渐渐形成了新的思路。他给局里分管户籍的办公室打了一通电话。“你们帮我查一查一个叫叶倩颖的人,查查她家是干什么的?”

十几分钟后,办事员回复。“叶倩颖的父母是台湾人。”

“台湾人?”郭淮显得很吃惊。

“档案里是这样写的。他们夫妇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