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门外却传来步云、霍青的声音。先开口的是步云,只听他讪讪道:“楚姑娘,这大过年的,我们可是一整天没吃过像样的东西了。”
紧接霍青说道:“这样的日子没人开店。”
步云又道:“这会儿,这雪是越下越大了。”
霍青道:“怪冷得。”
这两人一搭一唱,我岂会听不出来。也真是为难这么两个刚毅的硬汉,来充当这样的角色,这某人的招数真是烂到了家。然面对步云、霍青,我还真不好让他们滚?
今日是除夕,镇子上客栈均停业,若不让他们进来,他们今夜真会没处落脚的地方。思及此,重重叹息一声,就一晚,就当收留赶路人,做一回好事。
然想到一个现实问题,不由开口问道:“你们几人?”想着他一出宫便是浩浩荡荡,不会带着一群人吧?
许是我终于出声搭理,回答我的是他磁性好听的声音,“不多,就我们三人。”
理直气壮的样子,令我则一阵白眼,三人还不多,真当我这儿是客栈酒楼不成?
然最终我还是过去开门,并非有其他想法,而是我知道若明着不让他进来,他要暗着进来,我也挡不住他。何况,既然已经找到了这里,我也走不了。而他不达目的,也不会收手。有什么话,当面说清也好。
思忖间,打开门。一股寒风夹杂着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进来。外头已经银装素裹,冰天雪地。我不由一叹,这场雪还来得真是时候,下午时分下起,现在有越下越大之势。
而眼前三人看到我开了门,显然很是高兴。拍了拍身上的雪花,高释玄不由分说,率先进屋,步云、霍青则朝我点头微笑,随后进屋。
三人均是人高马大,往屋里头一站,不大的空间瞬间变得狭小。高释玄看到满桌佳肴,笑道:“看来今晚是有口福了。”说罢,就着我坐的位置,径自坐了下来,闲然自得的样子好似这里他才是主人。
续而又伸手拿过桌上酒壶,就我方才我喝的酒杯,满满斟上一杯。而我还来不及阻止,他就已仰头一杯,不忘朝我笑道:“这酒不错,你还蛮懂的照顾自己。”
我不禁狠狠一眼瞪过去,怒道:“不要说你不知道,这是我的杯子。”
闻言,他挑眉,给了我个他无辜的表情,“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说罢佯装研究酒杯来,下一瞬笑意更甚,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来了一句,“不过有什么关系,我不嫌弃你的。”
此话多少有丝暧昧的成份,我的脸色顿时一赧。不由瞥向一旁恪守本分站着的步云、霍青,只见他俩垂首站着,好似没有听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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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
情锁深宫—绝代郡主,找我?
此话多少有丝暧昧的成份,我的脸色顿时一赧。舒悫鹉琻不由瞥向一旁恪守本分站着的步云、霍青,只见他俩垂首站着,好似没有听见一般。
我知道高释玄分明就是故意,瞧见他脸上若有似无的笑意,只觉自己是被他逗着玩的小狗小猫一般。
真正后悔放他进来。想破口大骂,又碍于步云、霍青在。我可不想他人面前,落下个泼妇的名头。
横他一眼,打算不去理他。转而朝站着的步云、霍青笑道:“若不嫌弃,两位将军也坐,我给你们添幅碗筷。”
然于这两人,规矩礼仪却是根深蒂固。与高释玄同桌而坐自然有所顾忌,均是站着一副为难样钿。
高释玄则朝他俩温温吩咐了句,“坐吧,无妨。”
步云、霍青这才点头应下,均是虔敬道:“那就劳烦楚姑娘了。”
一桌四人已是满满当当。而某人霸占了我原先的位置及碗筷,我只得重添一幅,在空余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不知是否有意无意,新的位置挨着他很近,手肘一动,有时便会碰上他的。我有些微微尴尬,而他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杂。
然位置又不能往一边挪,由于是圆桌,挪到另一边,便会碰着霍青,这样似乎更不妥。只怪这圆桌太小,而这三人又长得太大。
暗自腹诽一阵,然不管如何,今夜是除夕,某人不算,步云、霍青总是客。如此一想,伸手取来酒壶,给步云、霍青斟上一杯,然后给自己满上。朝他俩举杯道:“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两位将军请自便。”说罢满杯喝下。
步云、霍青自然不敢怠慢,客套了句,“楚姑娘客气了。”“多谢楚姑娘。”说罢,纷纷仰头饮下。
我拿起筷子晃了晃,示意他们开吃,随后径自动起筷来。然某人不动,他俩绝对不会先动。碍于某人特殊的身份及强大的气场,气氛似乎有些微微怪异,步云、霍青拘谨得很。
默了一瞬,某人终是出声,清清冷冷的声音很是不满,“你似乎还忘了个人。”
原本不想理他的,然瞧见某人的面色已是铁青。我不由埋怨了句,“你还用我招呼?我的杯子碗筷都被你抢了。”
闻言,他浅浅笑开,“原来还纠结这个,要不现在换回来?”
我原先的,他都已经喝过,那岂不是间接接吻?亏他说得出。我横他一眼,没好气地回他一句,“谁要跟你换。”
他也不恼,口气却有几分霸气,“不换那就陪我喝酒。”
“我不会喝。”直接拒绝,开玩笑,有他在,醉了怎么办?
他淡笑,闪动的眸光却明显地挑衅,“是不会喝,还是不敢?”
这个眼神看着令人莫名不爽,他总是一副掌控一切的样子,真的很欠扁,我不由愤然,“谁不敢?”
他挑眉,好似正中下怀,“那好,今夜不醉不归。”
我又不笨,岂会掉他的陷阱。于是故意为难他道:“好啊,不醉不归,不过我一杯你十碗。”
原本我也只是随口一扯,好给他个下马威,毕竟即便他酒量再好,也不是这个比法。谁知他连犹豫都没有,满口应下,“好,舍命陪君子。”
我微微一愣,瞧见他淡淡地笑意,真心分辨不出这是不是又是他的陷阱。
步云、霍青则相视一眼,朝我投来佩服而无奈的眸光。
于是接下去的桌面很是壮观,十个碗一字排开,酒壶也省了,直接换上酒坛。我原本想劝停的,然瞧见他淡定如斯的模样,还真想看看他真是千杯不醉不成。
步云给高释玄上酒,霍青则给我斟满。
第一杯,我满杯饮下,手中酒杯倒置,一个眼神看过去,“该你了。”
他淡淡一笑,没有多言,一碗接一碗,然如此喝法,却仍是风度十足。豪爽的样子,好似位行走江湖的侠客,令人不由移不开眼。
愣神的当口,他十碗下腹,却是面不改色。只见他朝我一笑,示意下一轮。
待酒再次满上,望着十碗清澈透明的好酒,我犹豫了,我这算不算恶作剧了呢?我从来不是强人所难的人,“若是勉强,就不喝了。”
他轻笑起来,心情甚好的样子,“是不是心疼我了。”
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