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简直想不揍她都不行。”
白山君哈哈大笑,笑得开心极了,仿佛寻觅多年。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够相互理解,分担痛苦的好朋友。
他忽然停住笑,说道:“不管怎样,我的老婆被别的男人尽情蹂躏了一通。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办”
风萧萧脸色肃然,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白山君冷笑一声。努嘴道:“喏,那边的坏小子倒是给我出了一个主意。我很犹豫,不知道照不照他的意思去做。”
江玉郎见到这番情形。高高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了,笑道:“晚辈哪敢乱出什么主意,前辈取笑了。”
风萧萧瞟了一眼,道:“这小子的主意,一定是坏的无与伦比,没人想去尝尝的。”
江玉郎腆着脸笑道:“风神前辈说的哪里话,晚辈在您面前连半个主意都没有的,不论是好主意还是坏主意。”
白山君大笑几声,忽又沉下脸,向风萧萧道:“我也不贪心,听说你手上有一部五绝神功,只要你肯交出来,我不但立刻放了你,而且你若有所求,我必也件件应允。”
他一面说着,一面瞧向被绑的紧紧的铁萍姑,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风萧萧道:“这还不容易,就在我的怀里。”,他说着,就伸手去掏。
“慢着”,白山君喝了一声,道:“我来。”
他的手慢慢伸向风萧萧怀里,突然停住,死死盯着风萧萧的表情,冷笑道:“你不心疼或是有假”
风萧萧道:“如果用一部神功去换黄金万两,我只会觉得太不划算,如果十部神功能够换得我小妹无恙,我只会觉得再便宜不过了。”
“哥哥”,铁萍姑哭道,眼泪决堤,汹涌而下,显得极其花容惨淡。
她知道那部五绝神功,就是风萧萧爱不释手,日日都要翻看的那部。
她此刻又是感动,又是愧疚,心绪复杂的无与伦比。
白山君翘起大拇指,道:“好个重情义的汉子,不枉我和你兄弟一场。”
他竟然还有脸,就这么毫不愧疚的说了出来,面色都不见变一下。
就连江玉郎都看得心冒寒气,一个人若是像他这般不要脸,神仙见了都会抖三抖的。
风萧萧淡淡道:“拿了就快放人,你该知道,人不是那么好杀的。”
白山君笑道:“我知道像你这样的高手,总会有几手保命的绝技,绝不是那么好杀的。”
风萧萧道:“知道就好,我之所以不想死,只是怕死得太不值当,你千万莫让我忽然觉得死得很值就行了。”
白山君顿时打了个寒颤,一时间竟觉得是他被风萧萧抓住,而不是抓着风萧萧。
江玉郎眼珠转了一转,突然伸手一扳,只听得咣的一声,他面前落下了一道又粗又重的铁栅栏,将白山君和风萧萧隔在了外面。
白山君猛吃一惊,叫道:“你你干什么”
风萧萧终于色变,向着白山君冷冷的问道:“你这里还有什么机关”
白山君苦笑道:“你还真是精明过人,不错,他那边还有一个扳手,只要一拉,就会打开另一条通向外面的地道。”
他话音刚落,便有一阵轻微的震响,铁萍姑身侧的墙壁陡然陷落,显出一个黑洞洞、阴深深的地洞。
江玉郎笑嘻嘻的解着绑缚铁萍姑的铁链,慢悠悠的说道:“风神前辈,你若是不肯将五绝神功扔过来,我可就要带着萍姑走了,待下次见面,说不定我和她都有儿子叫你舅舅了呢”
风萧萧冷着脸一言不发,突然摸出五绝神功的绢帛,直接扔了过去。
这一下太过突然,谁也没有料到,白山君狂吼一声,扔下风萧萧,猛扑了过去,整个人撞到了铁栅栏上,哐当巨响,在地牢内不住回荡。
江玉郎接过绢帛,翻看了几眼,笑道:“果然是真东西,就算是大舅哥送给小弟的新婚之礼了。”
他竟一点放下铁萍姑的意思都没有,径直抱起,低头往地洞钻去。
风萧萧冷哼一声,右手突然一扬,一道绿芒掠闪。
江玉郎听见风响,回头张望,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道绿芒实在太慢了,甚至一个力气大的庄稼汉掷出烂锄头,都会比这快上许多,他闭着眼睛都能轻轻松松的避过,哪像是出自如风似电的风神之手。
看来风神武功尽失,并无虚假,
但随即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瞳孔不住的放大,因为他突然感觉全身都像是冻得僵了,手难抬起、脚难动。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流水落樱
眼见绿芒一寸寸的接近,江玉郎终于慌了,彻底慌了,他从没和死亡如此接近过。
他终于相信了白山君的话像风萧萧这等高手,就算功力全无,也绝不是能轻易得罪的。
报复来的如此迅猛,他一瞬前还得意洋洋,一瞬后便心如死水。
他奋力的扭转身体,他还不想死可惜一切都是徒劳,碧血照丹青的诡邪,是连邀月都不敢忽视的。
江玉郎忽然做了一件谁也想不到的事,他拼尽全力,终于让右手往旁挪动了半寸,然后一拉。
那道绿芒的确妖异,可速度实在太慢了,慢到陷落的暗门恰好闭合。
江玉郎在门的另一边,再也看不见那道被暗门挡住的绿芒,顿时感到浑身轻松舒透,仿佛如释重负,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畅快过。
但他突然惨叫一声,一下子将铁萍姑推倒在地。
他捂着自己鲜血淋漓的耳朵,疼地跳起。
铁萍姑被点了穴,浑身都不能动弹,除了嘴
随即,江玉郎又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这是一种撕心裂肺的剧痛,疼得他好似浮上天际,这股剧痛自他下身阵阵涌来,像是一波一波的刀刃聚起的浪潮,不住的攒刺着他的,甚至灵魂。
铁萍姑看见一柄绿光莹莹的短剑,刺透暗门,慢慢的穿过他的大腿根部,从左入,从右出,一寸一挪。很慢很慢,却一刻也未停、也未缓。
铁萍姑忽然觉得解气极了。之前所受的全部委屈,一齐凝聚到了这一柄短剑之上。
她死死地咬着银牙。想象自己就是这柄短剑,一点点的割着江玉郎的肉,挫着江玉郎的骨,将他一点点的割透,很久很久
江玉郎不停抽搐着,每一次抽搐,都伴着无与伦比的剧痛。
极度的绞痛,真真的深入骨髓,让他全身冰凉。迸沁着冷汗,他甚至已经产生了幻觉。
他仿佛被嗜血的恶兽凶狠的撕咬着,皮肤被撕开,肌肉被尖牙扯成一条一条,血糊糊的烂成一滩,白茬茬骨头被嘎嘣的咬裂咬开,里面的骨髓一滴滴的流了出来
叮的一声脆响,碧绿的短剑终于走完了漫长的旅途,掉落到了地上。
剑身上竟连一丝血都没有沾上。仍就朦莹莹的闪着鲜亮的光。
江玉郎这时才流出泪来,很快便哭得一